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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脱裤子露鸟一起蹦河里蹿溜的发谁也不比谁高贵,谁也不比谁低贱。
“明天还有两箱刀鱼,嘿,这可是哪里都弄不到的好东西,就这个天气,也就只有我还有路子。”张和亮嘿嘿一笑,张明堂眼睛一喜,这冷天气里,能入张和亮眼光的刀鱼还有多少,真是不好说,但是那鲜味,那香气,回想起来,就是觉得什么都值了。
“哈哈,嘴谗了吧。放心放心,两坛子好酒来蒸,少不了开席用的,今天么,就拿别的鱼来打打牙祭。”
张和亮的肚子滚圆,一身的肥肉,圆脑袋圆身子,瞧着就跟个柴油桶似的,大声喊了一声:“船过掉头了没有?去两个人,叫细棺材们快一点,忙忙碌碌的,到了晚上也吃不到好菜!”
边上张贲和张骁骑用皮管套在水龙头上,开始冲地上的鱼鳞鳃片。一旁的张和亮颇为惋惜说道:“这鳞片油炸一炸,那味道也是不错的。就是没什么营养。”
这么一说,倒是让周围一群老爷们儿想起了当年生活困难的时候,小时候,六十年代,那真是吃点有味道的东西也不容易。也靠着本家三阿公的功劳身份,他们过的也不算太辛苦,回想起来,也是一种滋味。
好一会儿,张和亮才叫着张明堂:“明堂,走,带你去看看好东西。”
张贲和张骁骑也是跟了过去,那边一艘柴油木船啪啪啪啪地开了过来,缓缓地过了坪头下面的桥洞,到了大场跟前的水站上停下。
船舱里哗啦呼啦的响,那动静,不
下着雪,这船开过来,破着冰,还真是有一种一往无并的感觉。
“是什么?”张骁骑许久不来这里,也是不知道到底还有什么好货色。
张贲笑道:“和亮阿叔最喜欢弄黑鱼,保不准,就是几条大乌龙,要是弄到两只老鳖,今天才是口福到了。”
“嘿!小尖虎,你倒是说穿了窗户纸。啧啧,被你猜到啦!”
张和亮依然高兴地喊了起来,船上是他的两个儿子,穿着一身皮水衣,袖口上收的很紧,到脖子上菜露着脑袋,弄的跟潜水员似的。
“爸爸,猜猜看,我们拐过来的时候,顺手抓到了啥么东西。”
船上说话的一介”人很瘦,是张和亮的儿子张小强,个子也不高,初中一毕业,就在船上讨生活,每年辛辛苦苦,也能有个五六七八万,倒是赚的辛苦钱,不过也是乐在其中。
“小强,多大的甲鱼,让你高兴成这个样子。”张妾笑道。
张小强瞪了他一眼:“又让你猜到了!”
然后笑着拍了一下船舱:“两只老鳖。一只起码有两斤,一只起码一斤半,都是不裙边齐整,一个缺口也没有。怎么样?”
张和亮叼着一根烟头,一惊:“婊子养的,该不会是家养的跑出来的吧!”
张小强笑道:“默默黑,白的地方也没有,怎么可能是家养的。”
大厨子哈哈一笑:“好彩头。够两桌人吃了!”
“冷天头还能做到,有水平啊!”张贲竖着大拇指,这天气温度还能抓到老鳖,就这手段,不得不服。
张小强嘿嘿一笑,拎着一只蛇皮袋,递过来:“可是要弄好了,这可是金贵东西,前头在港边有辆宝马车看到了,一万块问我买,属都不属他!”
“那个棺材还当我们是穷横濯濯滴,娘了个逼的,十三点兮兮也想吃着金贵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后门掌着舵的是张小强的哥哥张小石,也是精瘦黝黑,看到张明堂后,大声地喊道:“明堂阿叔也回来啦。”
张明堂笑了笑,从身上摸出一包烟,这还是张贲老娘给他做人情的,一包软中华,抽了一根烟,甩了过去。张小石手上湿漉漉的。竟然是张嘴接住,边上一群人都是笑骂道:“这都成狗子了。”众人笑了笑,张和亮将一个烛台放在船头,然后插了三支香点上之后才道:“这么冷的天还能捉到这个物事儿,祖师爷保估。能平安回来,也是不错了。鞠个躬,上岸来吧。”
天气年月环境,能抓到少有的东西,都要敬一敬祖师爷,这也算是船上人家的规矩,船舱里啪啪啪晃动的声响,打开一看,呵,黑颗默的一片,都是个头粗大的大黑鱼。那几请二占。最大的仿佛人的一条胳的要“有两条是半个月前捉的,一直养着,这几天都捉到了大条的。五六斤的做辊饶陷还是不错的。那边还有江北来的养菜,清清爽爽,虽说是棚子里的,可好歹也是最好吃。你在美国,可就吃不到啦。”
张和亮哈哈一笑,对张明堂大声说道。
张明堂也是点点头:“吃东西,还就是家里面这些东西最舒服,上档次。”
甩到岸上的黑鱼起码有二十条,个头都是大的要命,扔在雪地里,哗啦啦地晃动,周围的人都是看着惊叫:“哎哟喂,乖乖个娘耶,这么大的黑鱼,不要补死人的呀!”
“这婊子养的,大过年的说什么屁话!”
“补得好!”
还有一帮老娘们儿在那里搓着花生泥,一群花生用井水冲过之后,开始去壳,也是繁琐的要死小不过那花生仁都是不错,虽然个头不大,但是做个怪味花生豆,那是绰绰有余,不过今天,必定是烧个黑鱼花生汤,大补啊。
还有的则是要做辊饶,小年夜吃个惧饶还是不容易的。
这么多人,杀黑鱼杀的也快,几十斤的黑鱼肉全部朵好,芥菜更是十几把刀在那里啪啪啪啪地切碎,打了不知道多少鸡蛋,那垃圾桶里的蛋壳,都堆了起来,规模颇为壮大。
周围拖家带口都是要过来吃的,几个瘫痣在床的也有人专门送过去。之前各家的团圆饭也已经吃过了一次。
年三十则是一大家子全部哄在前后房屋里,楼上楼下庭院里都是人,那叫一个热闹,连狗子都有火腿肉吃个肚子饱。
“不要浪费时间,爽快点,抄起筷子裹惧饶!”
几个厨子在那里嚷嚷着。
两只老鳖过了秤,属,一只一斤六两,一只两斤一两,都是大个头。
如今野河里还有多少这种东西,今年鳃鱼都看不到一条,堵了缺水口,居然才抓到一条三四斤的,就这个东西,放二十年前,都没有人吃,确切地说,是不屑。
曾经拿大螃蟹岸上跑过都没人捡,现在好了,当宝一样的涨价,一斤几十块那是便宜的,上百块几百块的也不是没有。
此时三两半的大螃蟹已经被人拎着网兜朝盆子里倒,上面罩好了网子,一些小崽子在那里逗弄着螃蟹,一不小心被夹了一下,就开始干嚎,周围立刻又是叫骂又是宝贝的声音,好不热闹。
大概是正午过了,各家户主大男子汉都要出来点一串鞭炮放一版炮仗。嘭嘭嘭的声音那是不绝于耳,水衫树上的积雪都是被震了下来,簌簌簌簌地往下掉,那些土狗子被这动静吓的直往桌子床底钻,真是让人哈哈大笑。
“三阿公,过来点个炮仗。”
都是叫着老不死的,张三贤嘴里叼着一根老云烟,周围一群老老少少每人都被发了一根,一群人都在那里暗爽,心道老头子到底是牛逼冲天的,这香烟味道就是不一样,一包中华比起来,跟茶叶沫子有啥区别?
啧啧啧啧地暗暗羡慕,却不知道这老东西心中暗骂:婊子养的,一通好话把老子的几包香烟都发了出去,娘了个逼的,老子还真是心慈手软。
将香烟烟头凑了过去,轰的一声,炮仗升天,啪的一声,炮仗炸裂,一些碎渣子落在头顶上,拍了拍,一阵火药味。
各家的掌舵人都是点了炮仗点了鞭炮,又赶紧忙活起来,今天小年夜就是聚聚人头,算是一个小团圆,到了明天大年夜,才是正儿八经的大团圆。
忙活到下午的时候,那电蒸锅都是哈哈哈哈地响,哧哧哧哧地冒蒸气。
一股香味飘了出来,让人直流口水。蒸鸦片鱼,那味道,啧啧,乡下人吃吃正好,大螃蟹都是丢水里扔上了姜片料头还有烧酒,然后就开始煮,到了时辰就捞出来,码的整整齐齐的,放盘子里,十二只一桌,一桌十二个人。
有几个细佬在那里嘴鼻,张和亮几个大厨子都是宝贝,给弄了一碗虾子让他们录着去吃,那味道又是甜又是鲜,肉嫩不说,一股香味在唇齿之间,让一群大人都是谗的要死,赶紧喝着水润润唾沫,不然真是好不丢人。
“黑鱼辊饶要下锅了啊,来来来,端着上台子,阿嫂,叫人洗洗手,赶紧端着盘子上桌。”
张和亮在那里指挥着,做菜,他就是大将军,指挥若定。
到了五六点钟,天就黑不溜秋了,六点钟开始开席,桌子上摆满了菜,凉热都有,还有凉拌的海堑皮,老头子们坐了一桌,本家大少爷和一群老爷们儿又是一桌,大公子张骁骑和同辈同龄们又是坐了一桌。
随后其余的人都是找好了位子坐好,女人小孩是分开做的,大厅里看不到小孩子和女人,他们都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