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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之后又觉得有些不对;她下意识动了动身子,却感觉浑身乏力;酸软疼痛。她半睁着眼睛迷迷糊糊想了一会儿,好像……
白的花;蓝的花……
浴桶里的水洒了一地……
凌乱的床铺……
还有一双灼热的眼睛盯着她;两只温柔的手在撩拨她的身体。
昨日……
南宫雅一下子全想了起来!她本是在洗澡;后来不知被什么迷了心智,竟然……南宫雅惊慌失措;下意识摸了摸身上;却发觉自己身上好端端地穿着松软干燥的寝衣,她顿时心存侥幸,刚想要松口气,却不小心触碰到了身上某个尴尬之处;竟传来一阵微刺的肿痛之感,令她差点叫出声来。
房门偏偏在此时响了。
南宫雅羞愤欲死,被子兜头一拉,将整个人都蜷缩了进去,三两下滚到了靠里边的角落里,死死抓紧被角一动不动,却又忍不住凝神屏气地去听被子外边的动静。
“起身了。”
被子外面是一个与往日没什么区别的清冷冷的声音,可南宫雅听在耳中,却如何也不能淡然以对。亏她还一直以世家小姐的身份自居,却那般毫无廉耻,浪荡至极……她骨子里竟然是个这样的人?南宫雅越想越是伤心难过,只恨不得闷死在这被子里算了。
站在床边的流徵等了片刻,然而那一隆高高的被子却纹丝未动。她索性坐了下来,伸手去拉开那被子。
那被子却力道更大,狠狠地往回扯。
一来一往之间,竟将被头的线都扯断了几根。
“南宫雅!”
流徵忍不住皱眉,低声斥道。
那被子终于不动了,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流徵毫不客气地将被子拉开,却愣住了。
床上被褥散乱,乱糟糟揉成一团,愈发显得被包裹其中的人楚楚可怜。她面色苍白,眼中含着泪,似是想要努力憋着不让它掉下来一般,不知疼似的狠狠咬着唇。
流徵的心一下便软了,伸手探了过去。
南宫雅想躲……
没躲开。
流徵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将那被咬出血印的唇瓣拉了出来,又摸了摸她的脸,俯身下去亲了亲她的唇。
“昨日是我强迫你的。”流徵仍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可眼底的温柔却仿佛要漾出水来,“你若是要发脾气,要打要杀,便冲着我来。”
啪嗒。
南宫雅的眼泪终于还是没能忍住,从眼角掉落到枕头上。
“……光折磨自己,哪还有力气找我的麻烦。”
记忆之中,似乎流徵还从未这么温柔地同她说过话。
虽然南宫雅心底很清楚,流徵当然是这世上待她最好的人。可平日里若流徵说话她不听时,要么是流徵冷下脸来,逼得她乖乖就范,要么便是任她耍赖,流徵叹口气也就过去了。
这是一次。
为了让她释怀,这么温柔这么耐心地将“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南宫雅自然感动,但却不知为何,被流徵这样温柔劝解之后,她心中却更委屈得厉害,索性也不再憋着,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
“不许哭。”流徵又皱起了眉,然而顿了顿之后,似乎是觉得自己的口气太过严厉,又伸手替南宫雅拭了拭泪。
南宫雅哭得愈加凶了起来。
流徵眉头紧蹙。
“你哭起来很丑。”
“……”
这一回,南宫雅反而真的不哭了,她恨恨地瞪了流徵一眼还不解气,坐起身来又用力打了流徵一拳。只可惜那拳头收得有些慢,被某个人一把抓住了,朝她那处一带,将南宫雅整个人都拥在了怀中。
那怀抱很温柔,很暖。
南宫雅又感觉到额上被印了一吻。
“等我们见过你二叔之后,我们就成亲吧。”
“成……成亲?”
南宫雅愣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流徵竟然会突然提出这样一件事来。她们……也可以成亲吗?成亲的意思是不是就是以后日日都在一起?虽然她们现在也几乎是日日在一处,可在南宫雅心中,却觉得成亲与不成亲,仍是不同的,至于不同在哪儿,她却也说不上来。
“嗯,你忘了?我们原本就是夫妻。”
听流徵这一说,南宫雅也记起来,她们在清水县的时候,就已经签过婚书,立过文契,有了夫妻之名。这样想来,她们既已是“夫妻”,那么昨日那桩事……
是不是也是自然而然,顺理成章之事?
南宫雅想到此处,总算将自己心内的郁结排解了一些,虽然仍对自己前一日的放荡姿态有些耿耿于怀,但事已至此,她亦只好拼命让自己忘掉那些事,不再去想。
好在流徵神色如常,倒让她慢慢有些放松了。
南宫雅想明白了,便也决定起床了,她从昨日就没吃过什么东西,早就饿得撕心裂肺。
“我饿了。”
南宫雅嘟哝一声,挣脱流徵的怀抱就要起身,谁知这一下却又不小心擦到了胸前某处,微微的刺痛令她眉头大皱,低低叫了一声。
流徵微微一怔:“怎么了?”
南宫雅又羞又忿,偏偏这痛处又不能说出口,只好恶狠狠地瞪了流徵一眼,再一把将其推开,气鼓鼓地下床穿衣服。
流徵哄了半天,好不容易让南宫雅释怀,满心以为已经无事,可此时却见到她横眉竖眼的,好像又生起气来,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
南宫雅这次的脾气一直发作到吃东西的时候。
她一边往嘴里塞吃的,一边拼命板着脸,无论如何都不看流徵一眼,也不说一个字。流徵逗了她一会儿,竟然觉得南宫雅这副样子十分可爱,心里暗暗觉得好笑,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只好也不再说话,慢慢吃起东西来。
南宫雅抓了一块云锦城特有的小吃千层酥饼,却没想到那酥饼又大又酥,一口包不住,还没咬便自己断了半截。她此时刚一手拿起了包子,另一手还拿着筷子,慌慌张张地找不到手来接,可却有人比她更快,直接凑上来咬住了半块酥饼,干脆顺势又在她吃得油乎乎的唇上辗转磨蹭了一番,才又退回来,将口中酥饼细细品味,竟然还感叹了一句:“很香。”
这并不是她们之间第一次亲吻。
可南宫雅的脸还是毫无意外地烧了起来。
羞了一会儿之后,她又想,流徵原本是个多么正经严肃的人,却没想到,如今竟然变得这般……无赖!
虽然这么想着,可她也因这么一想,很快岔了心思,忘了自己之前为何要生气。
流徵见她面色渐缓,总算找到了机会,装作不经意似的问出心中疑惑。
“对了,桌上那两盆花……是哪儿来的?”她一直惦记着南宫雅突然变得奇怪的事,一早起来便四处查探,很快就查到源头。
一盆云锦,一盆兰藤。
问了客栈里的人才知,竟然是催情之物。
南宫雅并未多想,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是我买的。”
“你……买的?”流徵几乎被口中的食物噎住了,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那你可知那是什么花?”
“白的叫云锦,蓝的叫兰藤。”南宫雅眨巴眨巴眼睛,努力回想了一下,“呃……那个老板娘好像是说,有什么催什么……情的作用。我就买回来了。”说到“催情”二字时,南宫雅的心里却有些虚,倒不是她真知道催情是什么意思,而是想到她买这花的缘由,是为了让流徵与她和好,“催”出以前那种相依相恋之“情”来。此时竟然一下全说出口了,让她不禁有些尴尬。
流徵这一回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南宫雅等了一会儿,见她只是发愣,却不再问了,便又心虚地低头开始喝粥。
流徵暗暗在心中叹了口气。
她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
好吧。
看她这副傻兮兮的模样,应当是真的不懂。
“那两盆花丑得很,又难闻。”流徵随便找了个理由,“我已经丢出去了。”
“什么?!你……你丢掉了?”
“嗯。”
扔东西的人反而特别理直气壮。
她当然不会告诉南宫雅,其实那两盆花是送给了客栈的老板。她担心南宫雅听了又会跳起来去将那花要回来。到时候若争论起来问起缘故,流徵还真不知该如何对南宫雅解释。
待到她们收拾好之后出了客栈,又重新买了马车上路。
流徵仍在外面驾车赶马,而南宫雅则闷在里面生气。
她先是生气流徵竟然不问她一声就将那两盆花给扔了,后来又因为出了城之后路不好走,颠得她浑身都疼,尤其……是某些碰都不能碰的地方,十分难受。偏这缘由又不能开口发作,更让她郁闷至极。
行了一整天的路,倒有一大半的时间她都在郁躁之中。
当晚她们住在一处农家。
南宫雅持续的暴躁终于让她狼性大发,见流徵挽着袖子端了饭菜进来放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