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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我盯显示器盯得发腻了,抛下林翊到外面散心,巧不巧就碰见老虫。我笑问:“老虫,这下春风得意了?听人说你俩好得惨不忍睹……怎不见你的另一半?”老虫满面堆欢:“她有点事。我刚要找你。我这下是爱情事业两得意呢。”
老虫告诉我,他在我的启蒙下已发表了第一首引起轰动的诗,标题是《巧不巧,这次我走在中间》。这诗模糊得连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说纯粹是依感觉而发。老虫道:“请你吃顿,给你报酬。”
席间老虫向我介绍江英的优点:“凡哥,江英的性格十分象你。”
我埋头苦吃,完成收取报酬的权利和义务:“你若喜欢就好好待她!”我有点怕诗人烦我。老虫已变诗人了,听说诗人爱起来是没得救的。
但江英也烦我:“陈凡,你看我和老虫会怎样?”
我支支吾吾的不知怎答。我认识的女孩不算少,江英还是问我和男朋友未来的头一个,看着她自信的样子,我只有道:“放心,你和他……挺登对的,是那个雷打不动!”“就是嘛,我和他恰是互补,大家都这样说。”江英满是陶醉:“老虫他还说我和你很相象!”言外之意我不但是老虫的知音还是她的知音。
但就个把月后已听到他俩分手的消息。我和林翊此时也完工了,林翊象历经大变般憔悴得不成人形。我又见到了老虫:“怎的便分手了?起初你不是说挺喜欢她的?”
“哪算分手?从没开始呢。”他倒一口否认。
“不喜欢就甭来真的嘛。已有闲言闲语说你玩弄感情了。”我提醒一句。这两天江英在女生区要生要死的闹得沸沸扬扬,又来找我吵架,说是我劝老虫撇他的。江英道:“你和林翊一开始时便针对我,你道我不知么?老虫他最听你的说话,除了你,还有谁能令他和我分手?”我本不管也不知这事的,现在被她一轮抢白,我觉有冤无处诉,恼怒得笑嘻嘻的说:“是又怎样?不错!就是我劝老虫撇你的!”“你!”江英恨道:“真想不到现代社会还有你这种人!你当我面还说我和他大有希望?卑鄙!阴险!无耻!”我努力保持笑容道:“对,我就是这种人了!见得不多吧!连我说的话你也相信?你是不是头猪?”我说话时态度好得不得了。江英却不再言语,盯着我上下的看,好一会才道:“你好,你好……!咱们走着瞧!”
“江英这人不好惹。”我对老虫说:“你小心点。她还说要搞臭我们。”
“我又没玩弄她肉体!”老虫说得冰冷:“走,咱们再吃顿去。你和林翊完功了我也不赖,又发表了两首新诗。”
“这诗叫啥名?”我见老虫不在乎我也转个话题,他不在乎就好!江英算什么东西了?
老虫笑了,道:“是巧不巧系列之《巧不巧,这次我走在左边》和《巧不巧,这次我走在右边》。”
“左边右边和中间?放屁放屁放你的大臭屁!”我笑骂连连。
对这类男女情事我习惯于置身事外,管这种事的从来就没谁有好报。可喝了两杯后反是老虫自己提起,老虫道:“分手没别的原因,江英这人太……那个张狂自私了。一言概之,和她一起我感觉竟是在搞同性恋!爱她?不如爱你还实际点。”
我听不入耳,骂他:“你却将我也骂上了。狗嘴不出象牙!”
老虫哈哈的笑:“咱哥们说话从来就没头没脑,哪句能当真了?这人生……,凡哥你还看不透么?”
“别和我扮大儒!你那两下子骗骗文学青年还可以。”我喝得也差不多了。
“文学青年?这词用得好!”老虫冷笑:“谁是文学青年谁又不是?谁骗谁谁怕谁谁要吃了谁?凡哥,你知不知我当年是下了多大决心一往无前的?可当日的埋头苦读沥尽心血如今想来只是笑话!当日那些自以为今生今世必为之百死不悔的奋斗目标你可已如万绿丛中一点红般看得清楚明白了么?”
“这句子太长,听不懂。”我心一疼:“喝酒!哪有两个大男人在一起只谈心事的?你说些开心的不行?”
“好,咱们就谈女人……凡哥,你知不知为何有那么多人讨你好?”
“你这也叫谈女人?”我怀疑他晕头了。
老虫却自道:“凡哥,你豪爽大方言语风趣固然是一个原因,但最主要的还是你有原则、够义气!谁对你好你就对谁好,谁对你不好你就对谁不好!凡哥,在这点上做兄弟的特服你!”
“我有这原则?”我也不知道,我只想尽力维护每一份感情,我珍惜一切开心的时刻,我必须让爱我和我爱的人快乐,莫非这就是我做人的原则?
“凡哥,你记得我说过江英挺象你的吧。我早知你们都不喜欢她,可我还是接近她,为的是什么?我本以为她和你是同一类人,若能找个这样的红颜知已我也心满意足了,可那知根本就不是,这江英,张狂自私得可以!”
我不能不接话了:“喂喂,或许她是这种人,但在这点上我和她可不同。”
“当然不同,你若是这种人咱还会是铁哥们?咱们都有这原则,不管是凡哥你还是阿翊他,咱们从不干有损自己人的事,纵使我们做事不择手段,我们为的仍是如何令对我们好的人过得更好!”
我想一想,也承认这点。老虫的脑袋似乎永远都清醒着。
他却忽的笑:“凡哥,这届辩论赛咱们赢得太轻松了,你想过是为啥么?”
“你定是醉了。我不知?全世界最清楚的就我和你了。”我说:“我们想了许多师兄们想不到的办法,做了许多师兄们不知怎做的事。所以理院头一次赢了。”
“不是的。”老虫摇头:“完全不是这回事。你真的认为我们这所老牌名校没人了?文院那些女高材生都是草包?不是的!”
我仔细一想,这确也奇怪。理院这次赢得太过轻易,我还安排着几种更有力的后备措施全用不上,文院似是全无还口之力。
“你的精心策划固是胜利的主要因素,我的胡说八道又是另一原因。但最主要的,文院还是输在这江英手上的!”老虫缓缓的道:“想不到吧。”
我不懂。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次我和她说体已话……当然那时我俩已好得无话不说了。江英问我平常时为何不约你们一起出外游玩,也是我一时晕了头,竟据实和她说你们对她没什好感,江英呆一下就冷笑道:‘陈凡这人,老以为自己了不起,难道我要他对我有好感?你瞧我几时要他好看。’我不以为然,对她道:‘慢慢待他们喜欢你就是了。再说你要斗也斗他不过的。你莫看陈凡整天不三不四无所事事,可他肚里着实有点东西呢。’凡哥,这我没说错吧。”
我心中已是叫苦连天。老虫太轻易便将我卖了。难怪江英会把一切推到我头上来。我还要知老虫和她说了什么,催他道:“那她怎说?”
“江英道:‘你心中认为理院能赢这场赛事就表明他高人一等了是不?’我一愣,我还没和她说你也参与其中的,便问:‘怎么?你也知这赛果是陈凡一手泡制出的?’江英道:‘我怎的不知?陈凡不是叫理院那些恋爱着的男生通过女生打听我们有何举动的么?他还让人来查探我的底细看我性格如何的是不?’江英已十分气愤,还道:‘这些我也不怪他,到底是各为其主。但最可恶的是他不该明一套暗一套的损我!当面还赞我很好、说我们挺相衬的……’。凡哥,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没说别的,她来问我和你会怎样,难道我还能说你差得很你配不上老虫么?再说后来我还真的认为你们会继续发展的。”我明白这冤大头来得太不值了。
“发展个屁!我竟还傻乎乎的得意接问:‘你即使知道这些可我们还是赢了,这还不说明了是陈凡策划得好么?’江英道:‘那是我让着你们的。’我再往下问,她已不肯说了。”
“后来我就长个心眼了,拐弯抹角的反复问她,她前几天终于告诉我说:‘你一定要知便和你说吧,我看了你自已油印的那本诗集,对你有点好感才故意让你们的。你看我对你有多好?’妈的!她竟是为了讨好我才让着我们的,这算啥了?”老虫模仿着江英的声音:“你看我对你多好?他妈的!她居然为这就把文院给卖了,谁知将来她会因些什么把我给卖了?凡哥,你说江英这种人要得不?”
我哑口无言,此刻才知这里面有如此多的奥妙。却听老虫长叹:“凡哥,我终于成名了。原来成名是这么一回事,原来爱情又不过是那么一回事。凡哥,究竟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值得我再去追求再去执着的?这人生,是否根本就是一场梦呢?……长梦下去,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活法?”
半醉的老虫大恸着又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