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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见啼笑皆非,他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女人在那个部位都做足了手脚,斤斤喜欢把黑草丛修剪成桃型,剪得短短的,使那地方看上去很嫩,很干净,就是在某些的时候,就像短胡子一样扎人。
林秋平嗜好人造处女膜,搁三差五地就安装一个。范见对那个东西心里很抵触,他嫌脏,不知道流出来的红色液体是不是干净,他怕那些液体卫生不合格也怕遇到了动物血,或者感染艾滋。记得有一次,范见对“骚夫人”牌的人造材料过敏,“小二黑”整整烂了一个星期,差点住院。
在医院里,大眼睛护士翻弄着倒霉的“小二黑”,给他涂冰凉的药水,疼得范见直呲牙,
范见说:“女士,你温柔点,我疼。”
大眼睛护士显然把他当有怪癖的病人了,冷冰冰地丢出一句,
“现在叫疼,你舒服的时候告诉谁了?”
范见指着正在进门的林秋平说:“我告诉她了。”
大眼睛护士对范见的无耻很意外:“那你应该叫她温柔点。”
范见怒了:“哎,我说女士,你是谁呀,谁给你道德义务了。”
大眼睛护士胸脯一挺:“我叫米兰,护士,我的岗位证好1515107,有意见请向院方投诉。”
范见心说:“好好,今天是我倒霉,换一天就不定是谁了。”
打脱敏吊针的时候,米兰把松紧带狠狠地扎在范见的胳膊上,使劲拍了几下,血管突出了,可是,米兰却故意扎了两次才把针头留在里面。
等米兰出去了,林秋平哈哈大笑,
拍着手说:“哈哈,都这样了,还勾小护士大姐呢,这下可好了,我看你再去随便出击吧。”林秋平故意叫米兰小护士大姐,她本能不希望在范见面前出现年轻的女人。
范见气得不行,“等我好了,偏不给你受精而逃的机会。”心里想的却是刚才得罪他的小护士。
秋平有恃无恐:“你敢。”
事实表明“小二黑”恢复正常了,范见就把开着车在医院门口连续三天等米兰下班,和她套近乎。
开始两天,米兰还绷得住。
到了第三天,再见到范见的时候已经眉开眼笑,嚷着邀请范见到她宿舍做饭吃。
范见带她去超市买了很多东西,这些花花搭搭的东西让米兰兴奋地像小孩子一样,一路上,米兰撅着嘴和范见说话,她的天真着实叫范见对他有了邪念。
到了米兰的宿舍才发现,米兰的生活非常的朴素和清苦,冰箱里除了几个鸡蛋和两条黄瓜,别的什么都没有,一般女孩子喜欢的饮料和水果都没有。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奢华的东西,衣服和书籍都是用纸盒装着,整齐地码放在床边,唯一象样点的家具就是床足够大,米兰说,那是房东的。
范见看到她如此简朴的生活有些难过,吃了米兰煮的土豆汤便想撤,米兰却很热情,极力挽留范见,她从床下拿出一个托盘,里面是些消毒的东西,
米兰关心地说:“裤子脱了,让我看看全好了吗?”
范见反而为难了,他说:“不用看,好了。”
米兰:“我给你上点药吧。”
范见看着她天真无邪的样子,很犹豫,
米兰:“快快,别羞医,我是护士。”
既然裤子都脱了,范见就顺势把事办了,
米兰显然不是这方面的老手,她死死地抓住范见没有脱下的上衣,一声不吭,身体热乎乎地抖。
事后,他们平躺在床上,米兰死抱着范见,她说,范见是她的第二个男人,她的第一个男人在老家农村,是一个粗鲁的农民。一点也不懂得温柔。
她跟范见说,她虽然过得省钱,但是心里塌实,工作的这三年已经给母亲在家乡盖了房子,她还要再苦几年,一个二层小楼就能盖好。
她的话着实叫范见震惊了一把,他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有点傻的姑娘,内心这么执着。那天晚上,米兰一直对范见说话,仿佛范见的倾听能够化解所有的寂寞。她很感激范见,她说,我知道你不会要我,也不会爱上我,但是我们有这些已经足够了,我会珍藏这个记忆。米兰说这些的时候很幸福的样子,就像小孩子得到了一件心爱的玩具。
天亮以后,范见偷偷地去卫生间,在钱包里留了早饭钱,剩下的四千多块用手纸包了,悄悄地塞在米兰的枕头底下。
那天早上的朝阳火红,范见把车开到很僻静的清水湖边去吃大排挡,米兰像新婚的女人那样,娇憨可人一直拉着范见的手……
秋平不满范见趴在她身上走神:“瞧你那样,又没长牙,你怕咬着呀。”
范见:“怕你不长牙。宝贝,给我戴个安全套吧。”
范见的手更不老实了。
“又不是偷情怕留了种。”秋平说话带刺。
范见叹口气,从抽屉里摸出一个套子,给“小二黑”穿上。
秋平:“你怎么这么磨蹭呀。”
范见不支声,爬到林秋平身上,小心的让“小二黑”入深渊,“小二黑”遇到了一个阻力,就畅通无阻了,范见明白,这个“高尚素女”已经报废掉。
林秋平在下面,伸着懒腰,把手背抬起来看新染的花指甲,手指的影子头到墙上,长长的。
林秋平:“你说,大哥到底为什么和你喝酒,是不是和大嫂闹矛盾了?”
林秋平在忙事的时候,很喜欢聊天,在事后喜欢讲故事,范见此时没有聊天的心思,他很疲劳,“小二黑”处于这种酒后的亢奋中让他着急,没完没了地干吧,实在没有力气了,快速解决吧“小二黑”又不答应,中途停止的话林秋平不饶,那将惹来更大的麻烦。
尤其是这几年,范见和林秋平互相堤防,仿佛他们中存在着某种谋杀的企图,交流主要靠身体。
突然范见的脖子后面一凉,他本能跳开,
范见大声说:“你干什么,我不想死。”
13 秋平是生命力很强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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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平笑着把手从范见的脖子后面拿开,举到空中,她手里握了一把指甲锉。锉刀的肩头指向空中,闪着寒光,就像流行划破夜空。
秋平在很多时候有种奇怪的冲动,比如现在,当她把指甲锉接触到范见皮肤的时候,产生了快感,好像脖子后面划了一个火红的十环一样,秋平就像战士,没有哪个战士对十环不着迷。
按照秋平好胜的性格,细胞已经兴奋,身体奔涌着疯狂的力量,那股力量使她的心脏加快了搏动的速度。脑海里是血从那里流淌的画面,这个时候,秋平甚至已经不受自己的理智支配,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在实验室解剖尸体的医生,又好像是一个正在拯救范见灵魂的圣徒。
秋平的手指使劲握着指甲锉,已经泛白,指尖冰凉。
范见感到一阵刺痛,就像很钝的刀子切到了老牛肉上。范见使出浑身的力气,把秋平从自己的身体上甩开,
范见:“滚开……”说话的口气不是对待秋平的,而是对看不到却存在的未知的东西。
他把手放到脖子后面第三和第四节颈椎中间,有一个小坑正在慢慢地突起,小坑是秋平用指甲锉扎的。
非常宁静,黎明前的宁静。
范见惊得一身冷汗,秋平经常做些危险的事情,指甲锉、裁纸刀、水果刀、酱油瓶、拖鞋,手机、MP4、数码相机、鸡毛掸子,拳头、脚、牙齿,草木皆兵。
范见开始的时候也只是觉得秋平顽皮,竭力想吸引自己的注意力,渐渐的,他发现,似乎秋平在一些时候并不受自己的意志支配,至于是什么在支配着秋平的意志,范见也不知道。也许是精神分裂的症状也许就是最不愿意相信的鬼魂附体。
为了弄清楚原因,范见曾经哄着秋平去看精神病医生,精神病医生很肯定地说,在检查的过程中秋平是非常正常的,完全可以排除精神疾病的可能性。
不过,医生也说有一种间歇性精神分裂症,只有在发作的时候才有可能发现。没有发作的时候,病人是完全正常的。所以,秋平是被鬼魂附体还是间歇性精神病范见不得而知。
范见希望两者都不是,他希望秋平没有问题,这些举动只是秋平的顽皮。
可是,秋平有时是伤害和自伤,有时是威胁范见,在秋平的不断暗示下,范见已经分辨不出真假,他提防着秋平,就连他们家的保姆都是范见精选的一米八身高、身体强壮的帅哥,朋友们都说,范见选的不是保姆是保镖。
这几年范见心里也想一些对抗的办法,他不想死。
范见已经打算好,自己生命胜过任何情感,虽然自己爱过秋平,而且现在仍旧爱她,可以为她做很多的事情,如果有一天,因为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