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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嘿嘿一笑,他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好看,笑起来就像水里的青莲盛开了一样清冽美好,眼睛里头的都是温暖笑意,她心中一动,忽而凑近他的耳边,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下,才低声笑道:“对啊,你只能对我一个人好,以后不许对别人这样笑,只能对我一个人这样笑。――嗯,对了,我还想问一下,昨天晚上我们是不是真的那个了呀?”
她这样娇憨的模样很是少见,他稍稍愣了一下,随即唇角笑意逐渐加深,低低说道:“是啊,是真的。”他隐约记得一些,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能够记得一点的。但是再也想不起别的来了。
她一愣,脸上明明腾起红晕了,口里却嘟囔起来:“啊,真的那个了呀,那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哇,一点感觉都没有哇?”
这话不巧被他听见,夏侯凉低低一笑,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道:“要不,我们再试一次?”
她一愣,随即白了他一眼:“还以为你是清淡如水的人,怎么本质里是这么坏的啊?”
他抿嘴一笑,在她额上亲了两下,柔声道:“还不是跟你学的。”
她低低笑起来,心里觉得有点暖,还有点甜。
就在二人轻声笑语的时候,门外却想起叩门声,她忙坐好,清了清嗓子,无视看她如此低低笑着的夏侯凉,只对着门外扬声问道:“谁啊?”
“姑娘,是我,旋儿。”
“哦,进来吧。”
旋儿进来之后,她一眼就看见旋儿手中的带有无情宫印记的密信,一蹙眉,便道:“拿过来给我看看。”
看完信之后,她眉间的笑意便全部敛尽,眼内一抹焦灼,却对旋儿道:“这是什么时候来的信?”
“是昨儿晚上来的,可是姑娘吩咐过,我也不敢来打扰姑娘和王爷。也不知这信里究竟是何事,来送信的人什么也没说,旋儿不敢声张,之前又有事发生,旋儿只得现在来回姑娘的。”
魏小双听她说的句句在理,且她不是无情宫中的人,并不知此信是紧急,此刻迟了也不能怪她,于是挥挥手,蹙眉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旋儿掩上门,她还是紧紧蹙眉,夏侯凉在一旁看着就觉得奇//。345wx。怪,于是问道:“竹心,怎么了?”
她还是一言不发,握着那信的手指节泛白,眉心纠结着,明显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直到他又叫了一声,她才回过神来:“啊,哦。夏侯,这信应该是给你的看的,但是你答应我,你看了之后不要着急。”
他点点头,魏小双这才把手里的信递过去,一脸担忧的注视着他。
那信是清源亲自写的。说的是夏侯凉一离开青都,郦国就派人攻打青国,此刻宛城已破,边城数十座城池都落入统帅手中,郦国十多万大军就要***近青都了,夏侯太妃却因为担心府中情况,从青都郊外的回夏侯王府的途中,被进宫刺杀青帝失败的刺客顺手做掉,青帝已经下旨要夏侯凉做大将军迎战,青桓怕他们赶不及,因此这信是先于青帝来的。
她一直注视着夏侯凉的表情,见他也敛尽了笑意,眉头越蹙越紧,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看完之后,拿着书信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眸中光芒一下子就黯淡了。
她看在眼里,抿嘴走上前去,自后抱住他紧窄的腰身,她的手交叠放在他的腹部,将脸贴在他的背上,低低柔声说道:“夏侯,没事,竹心陪你回去,别难过。母妃要是看到你难过,她也会不安心的。”
她的身子忽而一颤,感觉到自己的手上有热的灼人的液体滴上来,她没有动弹,只是更紧的抱住那人,心口有些疼,夏侯太妃无端被人刺杀,这世上最痛的人就是他了吧?
两人就这样的姿势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感觉手上不断有灼烫的液体滴落,他的声音才低低传来:“竹心,我们回去,好不好?”他的声音带着嘶哑绝望和无边的痛楚。
她重重的点头,咬唇道:“好,我们回去。”
他这样的心伤痛苦的表情,她只见过两次,第一次是她从宛城离开的时候,他看着她的模样也是这样的心伤,那时他说他全都记起来了的样子,眸中星星点点全都是苦意,那是她在南都的日日夜夜都不能忘记的场景。第二次便是这一次,夏侯太妃被刺客所杀,他伤心到了如此地步。
他从来都是高华的清冽的从容的,何时会这样脆弱的袒露他心底的苦意呢?唯独只在自己面前这样过。想起他会这样难过的缘由,她心里狠狠一抽,郦国还是不肯放弃么?她缠在他腰间的手臂收紧,这一次,无论如何,就算拼尽所有,也要护他周全,算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离儿。郦国实在欺人太甚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因尚宣还在熟睡之中,他们就只跟青桓说了一声,要他转告尚宣,便走了。
两人一路骑马,不眠不休,终于在三天三夜之后到达夏侯王府了。出乎意料竟是冬草在门口等着他们,一下马就拉着二人去梳洗一番,才在大厅里奉了茶。
夏侯太妃的遗体就摆在花厅里。全府上下都是白幔,各处飘摇。魏小双一进来便心里沉沉的,去了花厅给太妃行了礼之后,夏侯凉便在灵前长跪不起,她看着心疼,却不能阻止,只把冬草拉到一边,细细问道:“冬草,离儿还好么?”
冬草敛眉答道:“离少爷很好,只是吴妈这些天大概心忧姑娘,所以病了,不过姑娘不用担心,吴妈正在恢复。”
她点点头,又道:“清源的信上怎么没说这次郦国带兵来的是什么人啊?”
冬草抿嘴半晌,眼中俱是犹疑踌躇,期间还往夏侯凉那儿看了一眼,魏小双都看在眼里,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冬草,你有话就直说,对我不必有任何顾忌。”
“是。宫主之所以不在信里写郦国主帅是谁是有原因的。是怕说清楚了夏侯王爷心里会不舒服,也怕姑娘不舒服,所以就没说,只吩咐冬草等姑娘回来了再告诉姑娘――”
“带兵来的人是安鹰还是司徒奉剑?”她打断冬草的解释,沉声问道。清源不愿意在信中明说带兵的将军是谁只会有一个原因,这带兵之人他们认识,且还很熟悉。
冬草抬眸看她,一字一句道:“是两个人一起来的。司徒王爷是主帅,安鹰是副帅。”
她微微蹙眉,低低叹道:“看来郦帝又动了心思了,这一次带了这么多的人来,一定是极有把握的。青国刚刚经历一场大战,是绝抵抗不住郦国军队的,更何况还有数十座城池陷落了。这两人虽然身份尊贵,但是据我所知,他们二人一起来,真是叫人头疼啊!”
“没关系。皇兄让我出战,我一定会战胜他们,一定会收复城池,一定会给母妃报仇的!”一个低低的但是极为坚定的声音从灵前传来。
二人循声望去,是跪在灵前的夏侯凉说的。魏小双微微抿嘴,回眸对着冬草使了一个眼色,冬草会意,带着周围跪灵的人慢慢退了出去。
等厅中的人都走光了,她才慢慢走到夏侯凉身侧,挨着他跪下,轻轻伸手环住他,把头靠着他的肩膀上,轻声道:“夏侯,皇上派你出战,我要跟你一起去。”
“不行。”再也不愿意她承受那样的苦楚了。在宛城他中蛊昏迷时候的事,那些将军后来都告诉他了,他是再也不愿意让她那样冒险了。
她此时闻言却低低一笑:“夏侯,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跟着你去,我也会担心的。我是一定要在你身边好好看着你的!我不是你那些只会乖乖在家等着你回来的女人,就算自己愁死担心死也不敢告诉你只会一遍遍的祈祷,夏侯,我要用我的力量帮你保护你,请你不要拒绝我!”
他没有看她,额前的碎发遮住眸中因为她的话而引起的微弱的亮光,因为她的话微微牵起嘴角,过了好半晌,才低低笑道:“。。。。。。那好吧,我们一起去。”她的话让他很感觉,内心的焦躁和不安渐渐被她的话抚平,又带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勇气和信心。
见他答应了,魏小双才放下心了。
两人就这么静了一会儿,然后她才低低问道:“夏侯,皇上给你多少兵马去对付郦国啊?”
“。。。。。。十万。”
“郦国有多少兵马?”
“应该有十五万吧。”
“那十万兵马怎么够呢?”
他低低一叹:“竹心,这十万的人已经极限了,里面还有不少老弱兵丁,唉,皇兄已经尽力了,这都是没有法子的事,近年过多征战,兵丁总是征不够的。我得体谅皇兄,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她伸手抚上他紧皱的眉心,眸光闪动:“夏侯,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弄来五万兵马。”
第16章
她的话让他一愣,随即便垂了眸光,视线落在别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