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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就要跟你和孩子一起睡。”齐磊挑着眉,利落地躺到了床上,眯着眼看着躲躲闪闪的徐佳。
他提起孩子,徐佳心里就一软,当他靠近她之时,她便不再动弹了。
“这样多幸福。”齐磊钻进薄被里,伸手抱住了徐佳,闭上眼,吸了吸气,感觉幸福的味道。
100 你怎么惩罚我都行,就是不能不理我
“这样多幸福。”
薄薄的空调被盖住两人,齐磊的鼻息间都是徐佳清爽的绿茶气息,而徐佳的鼻尖,漂浮着独属于齐磊的阳刚味儿。
齐磊把一条胳膊放到徐佳的脖颈下,对她说:“我的手臂就是你的枕头,你到哪儿,他跟到那儿,以后,你走到哪儿都会感觉是在家里。铄”
靠在一起,闻着彼此的气息,感觉已经非常的亲昵温馨,齐磊又用他温润晴朗的声音说这么感性的话,让徐佳心里软软的,跟杨柳拂过她的心一样,轻轻地嗯了一声瑚。
这细微的回应,让齐磊很是高兴,当即抬脸,对上徐佳清凌凌的眸子,冲着她风情万种地一笑,而后像一只可爱的小狗,拱了拱徐佳的脖颈,而后安安稳稳地侧身抱着徐佳闭上眼,咕哝了一句:“今天你累了,暂且放过你,明晚,唔,我可要好好疼爱你。”
徐佳脸一红,一只手摸过去捂住齐磊呓语的嘴,谁知他伸出了舌头,细细地舔她的掌心,那种濡湿的痒痒的感觉,透过皮肤表层,似乎渗进了细胞里,让她所有的触感都变得清晰敏锐起来,连他微动的睫毛都能清楚地感觉到。
“你坏——”太痒了,徐佳想要缩回手,齐磊却用力把她的手卡在他的嘴与她脖颈之间,听见她的话,从喉咙深处低低沉沉地发出笑声。
“暖暖,你这个样子,真是可爱极了。”齐磊用下巴压住徐佳的手,不让她缩回去,空出嘴巴,笑意盈然地说。
徐佳窘窘的哼了一声,把薄被一拉,“睡觉。”
“嗯,睡觉,我们三个一起睡。”齐磊的手落在了徐佳的小肚子上,微微摩挲了一番才安静下来。
徐佳听到他睡着之前咕哝了一句:“小宝贝,你可要争口气,健健康康的出来见我。”
这夜,听着隐约的蛙叫声,徐佳呼吸均匀,之前对齐磊的种种担忧因为他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而消失了。纵然前途未卜,但拥有这么多的齐磊可以义无返顾地抛却,她这个被养父母赶出家门一无所有的孤儿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整夜好眠,第二天,当徐佳睁开扭动脖子之时才发觉不对劲,转头,对上了齐磊黑亮的眼睛,他嘴角含着笑意,声音慵懒地说:“早安,亲爱的。”
徐佳弯了弯唇角,“几点了?我们起床吧。”
严实的窗帘缝隙透进了一丝光明,徐佳估摸着这会儿应该不早了,当即坐起身准备洗漱,偏首,看到齐磊一手揉着胳膊,也坐了起来。
“我给你揉。”徐佳拉过齐磊被她压了一整夜的胳膊,两只白净的小手上下揉捏着,“酸了吧,其实没必要的,只要我睡着了,就忘了。”
齐磊笑眯眯地摇摇头,“不酸,就是酸了,一大早得到这样的待遇,也值了。”
徐佳白了他一眼,其实他的手臂结实的摸起来硬邦邦的,枕着并不舒服,可这荒郊野外的,他又是个离家出走的孩子,不忍心打击他,就忍着没说。
“好了,我们起床,好了就去做早饭。”徐佳走向卫浴间,却听齐磊在她身后说:“恐怕轮不到你做早餐。”
等到下了楼,徐佳才知道齐磊说得对,因为顾默正在厨房里忙碌,一副驾轻就熟的模样,而乔阿姨和齐宇还没起初。
“顾大哥,我来帮你。”徐佳笑着走进厨房,伸手就要拿起西红柿去洗,却被顾默一下子抢了过去,“你出去和齐磊散步吧,早餐我来做。”
顾默抢西红柿的动作有些突兀,徐佳不自觉后退了一步,刚好撞到了齐磊怀里,齐磊轻轻握住了她的肩,低头,在她耳畔轻声说:“不要打扰他,我们出去散步。”
徐佳有些疑惑地随着齐磊走到院子里,看到翠绿还沾着露水的菜园子,忍不住东看看西摸摸,有一个西红柿长得又大又圆,泛着鲜红,徐佳忍不住摘了下来,回头笑问齐磊,“想吃吗?”
见徐佳兴致盎然,十分高兴,齐磊嘴角一勾,点了点头。
院子里就按了个水龙头,徐佳走过去仔细把新鲜的西红柿洗干净,软软的皮就在掌心里滚动,忍不住就先咬了一口,齐磊笑她馋嘴猫,她便一边嚼一边把被她咬了一口的西红柿递到齐磊面上,齐磊瞄了瞄,在徐佳咬出的地方张大嘴咬了一大口,鲜红的汁液顺着他的嘴角氤氲开来,看起来有些好笑。
“你才是馋嘴猫,一口顶我三口。”徐佳看了看缺了一大块的肉,脸色微红地瞪了一眼齐磊。
齐磊指着那些开始泛红的西红柿,“你要是喜欢,我每天为你摘一个。”
太阳探出了头,徐佳微眯了眼睛,笑着说:“好。”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出了院子,远远地能看到早起的农民在水稻田里拔草,徐佳想起了小时候在弃婴岛时的情景,那时候岛上也种植水稻,不过很少,大多是遍野的绿茶,一到采茶季节,会劳动的孩子就会挎上篮子去采摘。
有很多次,齐磊总是不让她去,目的是为了陪他玩,她实在要去,或者冷着脸对他,他就会让她去然后他跟着,却并不帮她,只在她身后调皮捣蛋。
“小时候的事,你还记不记得?”想起以前种种,即使是隔了很多年的今年,徐佳仍然觉得愤慨。
“我比你大三岁,当然记得。”齐磊挑眉,意态轻松,仿佛没想起小时候对徐佳做的那些坏事。
“那好,我问你,你为什么总欺负我?为什么每次有人来领养我,你总告诉人家说我有各种各样的病,是个药罐子,难养,害得我只能留在孤儿院。”想起那段整日被他欺压的生活,徐佳至今心有余恨。
齐磊偏首,看着生旧气的徐佳,朝她面前站了站,“九岁之前的我一点儿都不懂,只是单纯地想要你陪我,所以我缠着你,因为怕你走了,我就一次次地阻止你被人领养,我知道我做的很过分,惹得很伤心,我只能说抱歉,现在,你要还是生气,我就在你面前,你可以骂我、打我、随便怎么样都行。”
齐磊挺了挺胸膛,他穿的随意,上身一件地摊买来的水蓝色衬衫,下面还穿着大。裤。-头,脚上穿着拖鞋,不修边幅的就像土生土长的乡下人。
表情也像做了错事,像老婆认错的好丈夫。
徐佳看着他这副模样,抬了抬下颚,哼了一声,“我不骂你不打你,但我……”齐磊做出任凭处置的样子,黑曜石似的漂亮眼睛凝睇着徐佳,一副听凭处置的神色。
“……我不理你。”徐佳转过头,大口大口地吃完西红柿,朝着错愕的齐磊挥了挥手,大踏步走向乡间小道,朝着成片成片的稻花走去。
“暖暖,你不能这么对我呀。”反应过来的齐磊连忙追上去,语气间满是委屈。
徐佳回头,万丈朝霞下,齐磊英俊的脸恍若天神,他的眼里倒映着她的身影,他在为她不理他而紧张,他满心满眼都是她。
“谁叫你那么坏,要不是你,我早就和姐姐一起被领养了,也不会发生后来的那么多事。”徐佳想到了自己的孪生姐姐,那时候她们是孤儿院里唯一一对双胞胎,别人都说她们长得漂亮可爱,也有好几对夫妻想要领养她们,可都被齐磊从中作梗破坏了。
后来他觉得泠泠烦人,当有人再来领养之时,就让泠泠被领养去了。这件事,徐佳不知道该恨他还是感激他,她记得领养泠泠的那对夫妻看起来很有教养并且有钱。
想起来,便有些怅惘。
齐磊见徐佳脸色幽远,隐有伤感,立刻迅速地过去抱住她,温声细语地安慰:“暖暖,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是我改变了你的生命轨迹,是我让你吃了很多苦,是我让你有了身孕,总之,什么都是我,所以,把你的身体,你的心,你的未来,统统交给我负责吧。”
两人在一起又是追逐又是说话的,惊起了稻田里的鸟儿,鸟儿扇动着翅膀,朝天飞去。
徐佳抿了抿唇,回头,注视着从善如流的齐磊,“你可以去参加甜言蜜语勾勾搭搭演讲比赛了。”
这话说的,齐磊都窘了。他只不过想哄心上人高兴嘛。
“总之,你怎么惩罚我都行,就是不能不理我。”齐磊态度严肃而认真。
徐佳眨了眨眼,突发奇想,指着面前足有一亩地的稻田说:“好,你下地拔草,把这块地干干净净地拔完了,这就是对你的惩罚。”
齐磊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立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