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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已是过了凌晨。
小客厅亮着一盏柔和的灯,宋长笙独坐在沙发上,英俊性格的俊颜一半沐浴在灯光下,一半隐在昏暗中,模糊不清,晦暗不明。
如果是以前,徐佳会惊喜地扑过去抱住他,脆声说:“老公,你是在等我回来吗?”
此一时彼一时。
只不过二十四个小时,她的世界风云变色。
徐佳像是没看到宋长笙,径直走向厨房,她口渴,想要喝水。
宋长笙皱着眉站了起来,沉声喝问:“怎么回来那么晚?”
徐佳紧紧握着杯子,用僵硬的背对着宋长笙,沉默了许久才出声:“你在乎吗?”
宋长笙站在她身后,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她想他一定是不在乎的,因为在长久的沉默之后,他忽然说起了另一件事:“明天我母亲和弟弟会来,这间公寓住不下,我们明天就搬家。”
004 徐老师,你也有今天呀
翌日,是周一,徐佳习惯性地早早起床梳洗好走出卧室。
昨夜睡得晚,又噩梦连连,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可当看清客厅里的情景时,被刺激的一下子清醒了。
黎雪儿居然在她家里?
三人堂而皇之地端坐在沙发上,见到她出来,面色有一瞬的生硬,宋妍起身迎着她,暧。昧地问:“佳佳姐,昨晚你是不是和我哥吵架了,他等了你大半夜,居然还被你关在卧室外睡沙发。”
徐佳的目光死死盯着黎雪儿和宋长笙,这一刻,她只觉得无法形容的恶心,恶心的她都快吐了。
宋妍察觉到徐佳的目光,眼里滑过一抹幽光,若无其事地解释:“雪儿住不惯新家,昨天晚上在我房里借住了一晚。”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但以前徐佳从未觉出不妥,也没想过小姑子会说谎,现在,只觉得太平之下是一汪流脓的臭水,眼前自动浮现宋长笙和黎雪儿交叠的身影,像是恶毒的诅咒,让她四肢生疼,心口涩痛。
“去收拾东西,搬家。”宋长笙揉着后肩站起了身,显然昨晚被徐佳关在卧室外睡的并不舒服。
可谁知道是真是假的呢?说不定他想揉的是腰,黎雪儿与他同处一室呢。
他们开始收拾东西真的搬家,徐佳拿了包走出家门,面对宋长笙的逼视,她丢下一句话:“这里离我上班的公司近,我不想搬。”
***
忙碌了一上午,中午除了吃饭时间,徐佳几乎没有时间休息一下,尽管头昏脑涨,仍然打起精神兢兢业业地工作。
下午两点半,同办公室的葛美美把一份文件放到她办公桌上,居高临下的说:“徐老师,这是一份重要的合同,麻烦你赶快送到汉宫酒店的染香轩,公司领导正在和合作商洽谈,等着签约。”
毋容置疑,这是一份非常重要的文件。
徐佳起身,眉头蹙了起来,“这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
葛美美嗤笑一声,昂着下巴说:“什么叫办公室助理?不就是端茶倒水打字复印跑跑腿吗?你要是不服气去找主管给你调职。”
其时,主管正端着徐佳刚泡给他的咖啡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没有出声。
徐佳慢慢地低了头,微白的指尖抓起了文件,低低地说:“我会准时送过去。”
葛美美狐假虎威地甩着大波浪卷发走开,其他同事见没好戏可看,纷纷低头装作忙碌。
……
没想到,路上堵车,等到她把文件送过去时,居然迟到了一刻钟。
守在包厢外望眼欲穿的助理张媛一见徐佳,劈头盖脸就是指责,想到刚刚被秘书长质问,心中恶气难平,这会儿全数撒在了徐佳身上。
“徐老师,你不是教学水平很高的嘛,怎么也有今天?你睡我的小学弟时是不是爽过了头,所以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落魄的一天,我大学的公共语文你是不是故意让我不及格挂科的……”挑衅的辱骂之时,高跟鞋踢到了徐佳的膝盖上。
“啊——”徐佳没有呼痛,出声的反而是张媛。
005 她靠的不是墙,是男人的胸膛
由于堵车,徐佳是一路跑过来的,她气喘吁吁地抬手擦汗,还来不及辩白一句就被张媛胡乱指责,神色间又惊又怒,正欲张嘴,张媛居然粗暴地踢她一脚,本就几乎虚脱的身体根本无力站稳,就这么直直地往后倒去。
后背,重重地撞到了一堵墙上。
很疼很疼,徐佳分不清是头疼,还是因为剧烈运动扯动小腿上的伤口疼,还是碰撞的后背疼,也或者,是她遭遇的一切让她心里疼。
总之,她疼的四肢乏力,疲惫恹恹地倚着墙壁,咬着下唇,瞪着不知为何满脸惊慌和讶异的张媛。
一股清新的草木香气飘向齐磊的鼻端,怀里柔软的女体散发着异常的炽热,消瘦的后肩撞得他心口一阵疼痛,而她,居然色胆包天地靠在他怀里,不动了。
空气,有一瞬间诡异的静谧。
随即响起了一声打趣的笑声,这笑声,徐佳莫名的熟悉,不由侧头去看,竟看到了穿着一身玫红色职业套装的黎雪儿。
黎雪儿看到徐佳,也是一愣,精明的眸里闪过了然,笑了笑,“没想到佳佳姐和我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好巧。”
黑色挺拔的肩膀同时映入了徐佳的眼帘,徐佳愕然抬头,率先看到的是一方线条简洁流畅的下颚,高挺的鼻梁,大大的墨镜,精致却阳刚的轮廓……
原来,她靠的不是墙,而是男人的胸膛,宽阔,厚实,坚硬。
“对不起。”徐佳直起腰,几乎是蹒跚地走至一旁,扶着墙壁,使自己努力站稳。
“黎秘书,就是她把合同送晚了,我们才会错失刚刚的合作。”张媛回过神,恨恨地瞪了一眼徐佳,她居然不要脸地冲进大BOSS的怀里,真是无耻,太无耻了。
同时又忍不住地想:为什么那个人不是自己?
女性渴慕的目光缠绕在齐磊脸上,张媛毕竟才刚毕业,还没学会隐藏情绪。话是对黎雪儿说的,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齐磊。
黎雪儿讥嘲地勾了勾唇角,浑不在意地说:“想要和华庭合作的公司多得是,合作商还在里面等着签约呢,是总裁等的不耐烦了,要走。”
她穿着夺目的色彩,一头乌发用一根时尚不失华丽的簪子挽起,职场女性的干练中又透着千娇百媚,一颦一笑,无不高雅大气,自然而然就与平常人拉开了距离。
张媛见识到她的美丽,有些自卑地低下了头。
徐佳垂眸,她不自卑,也不羡慕,她只是在想:既然宋长笙是爱美之人,当初为什么还要选她?
心口,涩然,疼痛。
签约之后,黎雪儿跟在齐磊身后离去。
“看什么看,再看也不可能是你的,你给总裁提鞋,他都嫌你脏。”同样被留下的张媛不屑地剜了一眼徐佳。
徐佳抿唇,她看的只是黎雪儿高傲的背影,何曾去看那位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没一个表情的大老板?
“恐怕想给他提鞋的是你,而不是我。”徐佳直起腰,冷冷地飘出一句,在张媛阵白阵红的脸色中回公司。
006 命犯太岁,诸事不顺
回到公司还有半个小时就是下班时间,徐佳拿着发票去找主管报销车费,主管却以她送迟为理由拒绝。
“出租车费一共四十三元,主管……”
“你别再说了,因为你的迟到让我们项目部在新任总裁面前留下了坏印象,我们部所有人都被你连累了,你还好意思找我报销?”徐佳厚脸皮地在他办公室耗了将近半个小时,主管十分生气地拿起公事包,下班了。
临走之时把办公室的门摔得震天响。
……
办公室里只剩徐佳一人呆呆地坐着,她眼眶发胀,阵阵酸意混着湿气氤氲着眼睛,眼泪顺着眼角偷偷滑落。
手机铃声这时候响起,是徐妈妈的号码,她竭力控制声线,若无其事地叫了一声妈,那边的徐妈应了一声,随即火烧火燎的问:“佳佳,钱的事跟长笙说了吗?”
徐佳心口一窒,不知道怎么说。
徐妈妈很善解人意地叹了一口气,谆谆地说:“妈找人给你算过命了,说你今年犯太岁,做什么都不顺,你说好好的一个大学教师不做,你怎么头脑发昏跟男学生乱搞男女关系?还被人拍照捅到学校……”
浓烈的失望袭满心头,即使所有人都不相信她,她觉得最起码她的父母是相信她的。
……
“幸好长笙做人大度,对这件事也没说什么,他已经很不错了,佳佳,想想办法哄哄他,你重新找的这份工作工资也不高,去年结婚还傻兮兮地把自己所有存款拿出去装修,现在除了跟他要钱,还能指望谁?”
徐妈妈又说了一通徐爸爸危急的病情,徐佳默不出声地听着,结束通话时,眼角干巴巴的,涩痛的已经流不出泪。
失神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