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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身的怒气而去。
这几天,她醒了睡,睡了醒,吃了睡,睡了吃,不想去过问太多,已经命令自己不要去想这件事情,心里有上百个声音在告诉自己,敖辰寰是绺由自取。
可是,她又想到了他的好,大婚典礼上,他拥着黛眉庄,当着千万宾客对她说:“尹婉,你比不上她的千万分之一,我们离婚吧!”
那时的他好冷漠无情,然后,她被他下了全城通辑令,敖辰寰当时在锦洲是极有影响力的一个人,黑白两道都极有势力,只要他下了格杀令,没一个人能够活着离开,也许,她是被他下了格杀令唯一逃脱的一个人,是他手下留情了吗?她不知道,总之,在美国度过的艰难岁月,让她不可能不恨他。
在美国的时候,她就曾发过誓,她会笑着让黛眉庄哭,让敖辰寰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回锦洲后,她没想到敖辰寰会派人去接她,而且,自从她回锦洲后,他好似一直都对她挺好的,甚至雪艳将黛眉庄的肚子里的孩子搞掉,他也没有怪罪于她。
五年前,她拥有尹氏,他为了催垮尹氏,不得不对她演戏,可是,五年后,她已经一无所有,他没必要再缠着她不放。
除了爱情,别无其他。
敖辰寰的好与坏,始终在她脑子里交替出现,也许,有人会说她没在志气,可是,她不是圣人,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女子。
她虽然恨他,可是,她也不想他活生生死在自己眼前,也许就是这样的吧,所以,在关键的时刻,她才住了手。
如果一个男人为了你可以连命都不要,这样的深爱,她虽觉得承受不起,但,她不会利用他对自己这份感情选择下手。
放下书本走下楼,厨房里飘出阵阵香味,尹婉走进厨房一看,见秋菊正在煲鸡汤。
“婉姐,很香的,你尝一尝,麻油鸡。”
秋菊用汤匙舀了一点鸡汤,黄油油的鸡汤里飘着葱姜,看起来很爽口,尹婉凑上前,喝了一小口,发出赞叹声:“秋菊,满香的,看不出来你这么小的年纪,麻油鸡做的这么好。”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嘛!因为,家庭条件不好,我十二岁几乎就半工半读了,我曾经在十几家餐馆打过工,因为喜欢做菜,我缠着餐馆的师傅教我做了好多的菜品,改天有空,我都把它们轮着做给婉姐品尝。”
“好,我一定尝一尝。”尹婉本来对秋菊印象特别好,现在,她觉得秋菊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女孩子。
“我要去医院了。”秋菊把麻油鸡倒进了保温杯,解掉了腰上的围裙。
“敖先生肯定饿了,我得赶紧送去。”
原来这麻油鸡是炖给敖辰寰吃的。
“婉姐,要不,你送去好么?”
“我才会给他送去呢。”尹婉转身要走,想得到美,被她捅了刀子是活该,死了她才高兴呢,会去买一串鞭炮来庆祝。
“哎哟!婉姐,我肚子疼。”说着,秋菊赶紧跑向了卫生间,她在洗手间里扯着嗓门儿喊:“婉姐,我肚子好疼,你帮帮忙啦,快把鸡汤给敖先生送去,现在都过十二点了,他饿了该炒我鱿鱼了。”
“你上完洗手间给他送去呀!”
“婉姐,你就帮帮我嘛,我妈还指望我赚钱医病,我被老板炒了,我妈就没指望了。”
也不知道秋菊是不是故意闹肚子疼,尹婉心不甘情不愿地拎起了保温杯走出了别墅。
她想找蓝风送去,可是,蓝风不接电话,所以,尹婉只得自己一个人招了辆计程车去医院。
抬手叩了一下病房的门,里面传来了一声冷沉的‘进来’声。
她刚推门而入,就听到了男人怒气腾腾的声音:“蓝风,你看这个协议,简直不符合章程,你们是怎么谈的?”
紧接着,一本绿色文件夹甩到了地板上。
没有听到预期蓝风唯唯诺诺回答声,低着正专注看文件的敖辰寰抬起了头,当他看清楚站在门口中的人是谁,幽深的黑眸泛着炫丽的光彩,顿时,俊颜上阴霾全扫,整个人高兴的似一个孩子一般。
“尹婉。”他拔掉了针管,从床上跃了起来,这期间,可能撕扯到了肩上伤口处,轻‘嗌’了一声。
忍着肩上火燎火烧的疼痛奔向了门口。
“尹婉,你怎么来了?”
尹婉冲着他扬了扬手中的保温杯,面色有些难为情,淡淡地解释:“秋菊肚子疼,我打不通蓝风的电话,所以,只好自己给你送过来。”
尹婉能来医院探望他,敖辰寰心里别提多高兴啊!这是他做梦也不敢想的事情。
“这鸡汤是秋菊炖的,可不是我炖的。”见他手背上拔掉针管的地方,藏青色的血管涌出了一串串如血线的珠子。
到底还是不忍心,她淡然地提醒:“又流血了,你最好回去躺好。”
尹婉居然会关心他,敖辰寰整颗心几乎雀跃起来。
不管鸡汤是不是她炖的,只要她能来医院探望,他就很开心了。
“我要回去了。”毕竟是上自己把他刺伤的,而且,下手还那么狠,尹婉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所以,把保温杯放到了床头柜上,转身就要走,敖辰寰急切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尹婉,你给我盛鸡汤好不好?”
他眨巴着双眼,像一个孩子一样向她撒着娇。
尹婉正要开骂,敖辰寰却指着自己手背上的伤口,说:“我手疼,肩也疼。”
尹婉想想也是事实,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打开了保温杯,再用干净的白碗盛鸡汤,递到他跟前。
敖辰寰努了努嘴:“喂我!”
“敖辰寰,你别得寸进尺。”尹婉狠不得拿把铁锤,把他的头打个稀巴烂。
“我手疼,肩疼,浑身上下那儿都疼,尹婉,我是病人,再也什么深仇大恨,你都不该给一个病人一般见识。”
尹婉真想把碗砸到地面转身就走,不过,毕竟是自己把他伤成这样的。
动手舀了一汤匙鸡汤凑入他唇边,他一边喝着鸡汤,一边不住地盯着她看,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一碗鸡汤喝完了,敖辰寰这才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角,今天的鸡汤真好喝,感觉是自己有史以来喝得最好的鸡汤。
尹婉收起剩下的鸡汤,把它们重新放进保温杯里,再盖上盖子。
“你手背还在流血,我去找医生替你处理一下。”说着,尹婉就转身走出了房病,不到几分钟,医生就跟随着她走进了病房,护士重新为他挂上了吊针,离去时嘱咐:“敖先生,这手背都肿了,你的血管本来就不好找,这样就更不好找了,为了你自己少吃一些苦,最好还是不要随便拔,有事儿叫我们一声就行。”
护士与医生都离开病房了,屋子里就只剩下两个人,一人站着,一人坐着,病房里静悄悄的。
“医生说……你伤了两根骨头……?”半晌,尹婉艰难地启口,刚才,在医生办公室,医生以为她是歹敖先生的家属,所以,给她看了切片,黑色的背景里,果然有两根断裂的骨头。
“尹婉,能不能帮我按摩一下?”他不想与她谈这个话题,及时转移开。
“你全身都疼,我跟你按摩,你不得痛死。”
“只要你给我按,我不怕痛死。”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尹婉低垂的视线触到了他身上的褐色毛衣,似乎,每次见到他,他总是爱穿这种颜色的毛衣,从来不曾看他穿过其它颜色的。
敖辰寰也注意到了她的表情,捏握着毛衣的下摆,幽幽地说:“尹婉,这件毛衣是你织的,你把对我的情意密密地织在了里面,这五年来,我一直就钟爱这种颜色的毛衣,再没换过,你无法体会到,我当时在无意间看到里面的一句话时的震憾,‘尹婉想与敖辰寰在一起’。”
他的话让她想起了五年前,她捧着一颗怦怦直跳的心,坐在房间里,熬了几个通宵为他织的毛衣。
“如果我知道五年前,你怀了我们的孩子,我不可能就这样让你离开,你在美国的一切遭遇,都不是我亲自授的意,包括那道全城通辑的格杀令。”
至于其中原因,他不想对她说太多。
“黛眉庄跟我买了很多毛衣,可是,我一件也没有穿过,你从美国归来的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喝得名丁大醉,就在那天晚上,我看到了毛衣里缝制的这张纸片,我才知道,原来,这五年来,你根本就一直在我身边,从来都没与我分离过。”
他抱着她,诉说衷肠,语气幽伤。
“都过去了,如果你还念我们以前的半分情意,就应该放我自由,让我去找少弦。”
抬起头,他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凝望着她,薄唇掀出一个:“好”字。
“再给我半个月的时间,如果这半个月,你还是没爱上我,我就永永远远地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