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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着他的衣袖,把他带进她的屋子,‘碰’的一声,房门被她用脚踢上,然后,下一秒,她却被他抵在了门板上。
带着欣喜若狂的心情,男人咬上了她的唇,她的唇很软很滑,让他欲罢不能,无法停止。
尽管她捶打他的肩膀,他仍然不放过她。
门外皮鞋磨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响,钻入了耳朵,尹婉觉得头皮有紫发麻,心儿更是跳如雷鼓,如果她发出声音,外面的人性然知道她这屋子里有人。
“婉婉,你在午休吗?”
低沉浑厚的男人嗓音,是独属于大伯薛平江的,很有味道的成熟男人。
她无法发出一句声音,因为,他正努力啃咬着她的唇,给疯了一样,让她根本没空发出一个字音。
几秒钟过后,那声音在门外顿了一下后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了她耳畔。
这是一个窒息绵长的吻,她快喘不过气来了,伸出手指掐捏着他劲瘦的腰杆。掐得很重,男人却没有呼痛,也许是咬着牙关强忍着。
这男人,她好心拉他进来,免得他与大伯撞上起冲突,他到不领情,真是恩情仇报的白眼儿狼。
一把推开他,还愤怒地甩了他一个巴掌。
俊美的轮廓上印着鲜红的五指印,可他也没去计较,抓着她的手儿就开始不停地吮吸。
“喂,敖辰寰,你属狗啊?”
“心疼我吗?”吻着她纤葱玉指,他笑容可掬地询问。
“谁心疼你了。”真是一只自大的沙文猪。
见她抽出手指,走向了床边,拿起床上的那件织了一半的毛衣奋斗,他一个人静静站在门背后,脸上的表情又变得讳漠如深。
一双眼眸怔怔地望着那双不断毛线上穿梭的指节,还有那专注的表情,都深深地让他着迷。
眉睫轻扬,四眸相望。
“你怎么还不走?”真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尹婉在心里轻骂。
“我这时出去,也会碰到你大伯,如果他打了我,你岂不心疼?”
“切,我大伯才不是那样的人。”
再说打了她也不会心疼,她与敖辰寰压根儿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早已形同陌路了。
“哼。”敖辰寰轻哼一声,薛平江可野蛮了,只是尹婉不知道而已,那些个深沉,斯文,气质,全都是表面想象而已。
“尹婉,这是织给孩子的吧?”
眸光凝向她手中的毛线衫上,小小的衣服,不过几十厘米长,虽短小,可是,看起来好可爱。
“喂,孩子生出来就这么长一点吗?”
他说出了心中的好奇。
“是啊,你也是这样长大的呢。”尹婉白了他一眼,好似在骂他,这真是一个垃圾问题。
“尹婉,生命真奇妙啊。”他向她走过去,情不自禁地拿起她手中的小衣服,在空中对着自己比划了几下,这么小,他一个手掌都套不进去,这怎么穿?
“尹婉,你不是织小了?”
“不会。”她拍开他的手,冲着他做了一个鬼脸。
“孩子出生的时候本来就小。”
“可,也不会这样小吧?”
“哎呀。”尹婉叫了起来,因为,她手中的织线头被可恶的男人扯了几针,线头离开了签子,她赶紧用食指拉住了不断下滑的线头,再滑下去,她这衣服就得拆了重新织一遍。
“对不起。”见她手忙脚乱,这种事,他不懂,也帮不了她,敖辰寰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声道歉。
好不容易固定了线头的位置,银灰色的签子从狭小到几乎看不清的线洞里穿过去。
尹婉紧张的心弦才得以松懈。
“敖辰寰,你天天腻在这儿,都不怕你公司出内鬼吗?公司垮了,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言下之意是在责怪敖先生,天天尽想着风花雪月的事儿,正事儿却不理。
“谁说我没理正事儿,我昨天还洽谈了一笔上亿元的合同,放心,就算破产了,凭我的资质与能力,养你与孩子是不成问题的。”
“谁要你养了。”
她才不要他养,他有手有脚,息能养活自己。
“尹婉,还记得,你帮我织过一件毛衣么?”
记得,她怎么可能忘记,那件毛衣是当年她花了九个通宵,为他织好的。
当年,她爱着他的时候,不知道送什么生日礼物给他,所以,她就织了这件毛衣,多疯狂,九个通宵,光着想着就有些头皮发麻,如今忆起,她只能说感情能让一个人疯狂。
见她眼神迷离,知道她也想起了曾经那段甜蜜恩爱的日子。
“那件毛衣,我一直都不舍得丢弃,尽管经过多次冲洗,毛衣颜色已经变得老旧,可是,这么多年来,我却一直把它穿在身上,尽管有时候在公众场合,所有的人都向我投射过来不可思议的眸光。”
觉得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怎么还会穿那种颜色老旧,土得掉渣的毛衣。
“我穿了那么多年,一直都觉得很温暖,你与安少弦走近结婚礼堂的那一天,我看到了这件毛衣,并且,无意间发现了里面的一张包裹着毛衣的字条,上面写着我们的名字。”
所以,他才不顾一切带着人马冲进了她们的结婚礼,把她堵在了化妆间,强势掠夺。
“尹婉,相信吗?”他望着她,认真严肃地说。
“我当时是真的想要放你自由,要不是那件毛衣。”
有些话还没说出来,然而,尹婉已经了然于心。
说完,敖辰寰没有再说下去,也许是怕自己再一次在她面前落泪,泪水滚出眼眶之前,他拉门闪人了。
尹婉坐在床上,望着他消失在门缝里的身影,怔怔出了神。
下午,吃罢了晚饭,薛奶奶要尹婉跟着她去花园里散步,一老一小穿梭在花从林中,夕阳将她们的身影拖得老长。
“紫丁香开了。”
尹婉摘下一支紫丁香,递到了老人面前,老夫人接过花枝,嗅闻着淡淡的花香,透过一簇簇的小花朵,似乎在观望着什么。
眼神有些幽然疏远。
“婉,这是你妈妈最喜欢的花。”
“在这个季节里,以前,你妈妈总是每天早晨摘一支放到我的床头柜上,嗅闻着淡淡的香味儿醒过来,睁眼就能看到她雪的的脸孔,相信吗?婉婉,你妈妈是我最疼爱的女儿,我对她的爱甚至已经超越了其它几个亲生的儿子。”
薛老夫人很难讲得清,为什么她对芝兰会有这样浓烈的爱?
但,事实就是如此,这么多年了,她始终惦记着芝兰,芝兰早已不再了,她只有把这份浓烈的情感寄托在了尹婉身上。
这个身体里流有她血液的芝兰的亲生女儿。
“婉婉,别再想安小子了。”
忽然,薛老夫人叹了一口气。
“安小子莫名其妙就走了,丢下了你。”对于这件事情,薛老夫人可是担心死了,毕竟,她不知道尹婉肚子里怀的是谁的孩子啊?
“婉婉,今儿你跟奶奶讲一句实话,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啊?”
“奶奶,当然是少弦的。”
“真的?你没说谎骗我?”薛老夫人持怀疑的态度。
“我有十个胆子也不敢骗你呀,奶奶。”
“那我再你一句,你对敖小子当真没有一丝感情?”
“没有。”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好吧,那么,安小子死了,安夫人持何种态度?”
薛老夫人似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今天,看来是不打算放过孙女儿。
因为,她未婚有子,顶着这么一个大肚子,纵然有薛家所有人的宠爱,但有些爱与体贴,是外人很给给她与孩子的。
“奶奶,我……”
薛老夫人盯望着孙女儿的一双眸子渐渐变得明亮。
“她是不是想把孩子要过去?”
“你……怎么知道?”尹宛吃惊于薛老夫人为什么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忘记了反驳。
“你只回答是或是不是。”薛老夫人的声音变得威严,脸上慈爱的表情不见了。
在尹婉的印象中,薛老夫人从未有过这样的凝重而肃冷表情。
“不许说谎。”在老人的威严眸不下,尹婉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句:“是。”
“如果这个孩子是敖小子的,尹婉,这简直根本就是在玩火,如果是安少弦的,他也已经死了,你真舍得把自己的骨肉给一个恨着你的女人来抚养?”
这话犹如一枚巨大的石头,身向了尹婉平静的心湖,刹那间,激起了千层波浪卷。
“婉婉,你不要糊涂,孩子绝对不能给安夫人,她恨你啊,她提着这个建议,安得是什么心,我绝不同意,绝不同意。”薛老夫人显然是激动万分,说出自己的观点。
“尹婉,如果你对敖小子但凡还有一点的情义,都应该原谅他,这辈子,他也是一个苦命的人,当年,他恨着你,对你,对尹家做出了混账事,这些天,他都已经给我交了底,他说他后悔了,只要你能回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