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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你想怎么样?”
敖辰寰开门见山直指问题核心,他不想浪费唇舌,更不想在这个僵冷的空间里久呆。
安鼎天眼中划过一抹狡猾的微笑。
“因为这件泄密事件,你心里应该知道安氏与你黄海国际都损失惨重。”
慢条斯理地陈叙着,吞吐烟雾间,嘴角的笑容扩散。
“我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敖辰寰不想与父亲说下去,直接了当地询问。
“看到楼下的那位小姐了吧!”安鼎天无视于儿子的怒气,径自说着。
“她是你苏叔叔家掌上明珠,你苏叔叔是青洲市父母官,你娶了她,将来会前程似锦的。”
敖辰寰冷笑一声,原来让他回来,就是让他相亲的,恐怕安鼎天心里早就算计好了,让他娶了苏黛澜,利用苏黛澜高官之女的身份,为他的生意谋福利。
“如果我不娶呢!”
“不娶黛澜,我就让那个女人去坐牢,我手里掌握的证据可以让她把牢底坐穿。”
陡地,空气里就有一抹令人室息的气氛在回旋,令人心口发疼,呼吸困难。
安鼎天非常狠绝地骂出:“明知道她是一条毒蛇,你偏偏还将她宠上天,知不知道,长此以往,她会让你变得一无所有,你如此聪明,居然让她牵着鼻子走。”
尹婉那个女人如今成了安鼎天心中最大的了隐患,把少弦赶离了中国,又把亲生儿子搭了进去,他不会让尹婉称心如意。
“如果你在意她,就接受我的按排,与黛澜订婚。”
敖辰寰一向知道父亲冷血无情,但是,没想到居然这样子威逼他,用他最在意的人来威逼他,他不能不说,如果不同意,父亲就会把手上的证据交给警方,尹婉那么柔软,还有一个年迈生病的母亲需要照顾。
五年前,整垮尹氏,逼她远离锦洲,她已经恨他入骨了。
见儿子犹豫,安鼎天收敛了笑容,正色地道:“辰寰,我说得到做得到,只要你不同意这门婚事,我立刻就让福伯把证据交到警察局,你知道我一向对尹方毅的女儿有偏见,也知道我的手段。”
“她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唯你是问。”
语气森严,带着一抹愤世嫉俗,同时,也带着一抹说不出来苦痛。
“后天,举行你与黛澜的婚礼,等会儿,跟我一起去黛澜家向你苏叔叔提婚,你苏叔叔人脉尚广,地位显赫,他一向很看重,欣赏你,如果你与黛澜结了婚,对于你来说,就是如虎添冀,以后,锦洲,青洲,没人会是你的对手。”
说白了,安鼎天是在为自己的儿子铺路。
他与苏东柏老交情也几十年了,想再结上儿女亲家亲上加亲。
敖辰寰忤在原地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一记冷嗤,人想忤逆父亲的意愿,可是,又怕他真的将尹婉送进监狱,所以,除了就范以外,根本别无他法。
下午,安鼎天带着敖辰寰去了苏家提亲,苏东柏见到准女婿,高兴得不得了,亲自下了厨,还拿出一瓶陈年红酒,扬言不醉不归,当天晚上,敖辰寰返回了锦洲。
第二天下午,他开车回了小区,开门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沙发椅子上的女人正拿着报纸翻看,放眼望去,那一大块的版面全是他与苏黛澜的照片,有几张是他送苏黛澜回去的时候,狗仔队偷拍到的。
他真的很佩服这些没事可做的狗仔队,天天躲在暗处偷窥别人的*,拿出来炒作卖钱。
“敖先生,你回来了。”秋菊迎过来,接过他脱下的西装外套,将外套拿进了卧室里,熟练地挂在了衣架上。
尹婉瞟了他一眼,丢掉了手上的报纸,径自起身踩着高跟鞋上楼,脸色有些难看,这么多天不见了,他毫不容易回来,她仍然给他冷脸子。
皱了皱眉,也不在意,端起荼几上秋菊刚泡来的一杯荼,轻呷了一口,荼香在唇齿间肆溢。
“秋菊,这些天尹小姐都做了些什么?”
“看报纸,上网玩游戏,出去逛街,偶尔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无聊的时候,就坐在院子里发呆。”
秋菊大致了向主人汇报了尹小姐最近一段时间的情况。
“逛街你有跟着吗?”
“跟着,寸步不离地跟着。”
“她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没有,绝对没有,敖先生。”她敢用人头担保,她陪尹小姐出去逛街,尹小姐就是疯狂地买衣服,她负责提,好几次卡都刷爆了。
“除了买衣服,她就没做其它事?”敖辰寰有些不太相信,这女人即然把秘密都泄出去了,不可能一个人都没见,看来是秋菊丫头太笨了。
“是的,卡都刷爆了好几张,尹小姐说,反正她的任务就是花钱。”
真是好命,秋菊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声。
敖辰寰听了拧眉失笑,还真是地地道道的情妇一枚,扮演着情妇的角色到是有模有样。
“好了,你下去忙吧。”
敖辰寰挥了挥手,秋菊转身做事情去了。
走上楼,敖辰寰走进她卧室的时候,打开了衣橱,入眼全是五颜六色,花花紫紫的衣服,款式新颖,他随手挑了一张挂牌,那价格贵得吓人,至少五万数,视线在斩新的衣裙上扫视了一圈,这些数目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只要她高兴,想要怎么样都可以。
知道她还生着他的气,也不想与她吵架,合上了衣厨去了书房。
吸了半夜的烟,他正翻看着案卷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扬起长睫,映入眼帘的是一抹大红的身影,女人穿着一件红色的睡袍,头发用一支发颊固定着,皮肤很白,透着光泽,与火艳的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莲步轻移如一代妖姬般走到了他的面前。
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指搭在了他的肩上,轻抚着雪白的衬衫衣领。
本以为看到那则他即将要订婚的新闻,她会生气,可是,看着她笑脸盈盈的脸蛋,敖辰寰在心中暗嘲自己,真是自做多情。
“明天是我爸的生日,我想去祭拜他。”
“嗯,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想也不想地拒绝,想了一会儿又说:“敖辰寰,我妈妈的病似乎没有什么起色,我想带她去澳洲治病,听说那里治她这种病很在行的。”
“澳洲?”
看来这女人对少弦还不死心哪。
“其实你妈妈的那种病应该去美国治,美国的医疗技术更为先进,要不,过两天,我陪你送你妈妈去美国吧。”
“嗯。”知道他心中始终对少弦有所介蒂,所以,尹婉也不想与他争辩,上一次雪地里惊世骇俗的掠夺告诉她,对于敖辰寰这种男人,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她乖顺的如一只小绵羊,整个人坐在了他大腿上,依偎在他怀里。
紧紧相拥的两个人各怀心思,他心里想着自己订婚的事情,而她却在思虑着其它一些事。
两天后的清晨,尹婉正在睡梦中,一记清脆的电话玲声惊扰了她的好梦。
电话是医院护士打来的,听说母亲醒了过来,尹婉捞起衣服穿上,就急忙冲出了家门。
当她急匆匆奔进病房,就看到母亲狰狞的脸孔,她的头发披散着,整个人情绪显得十分激动,不停地嚎叫着,眼睛都泛出了红丝,把床上的物品全都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嘴里不停地叫着:“我没病,我要出院,我没病,我要出院。”
“妈。”母女连心,见到母亲这样狼狈的模样,尹婉吓伤了,心口怦怦乱跳着,她走过去一把抱住了母亲。
女儿的赶来并没有让林佩姿停止发疯,十指捏握成拳,一下又一下凶悍地打落在女儿的瘦弱的肩膀上。
“你滚,你这个贱人,把你爸爸害死了,你这个贱货,我没你这样的女儿,以后,都不准叫我妈了,我受不起,你不是我的女儿,*,你没男人活不下去是不是?为什么你就是这样的下作,我是作了孽,才会让你活下来,早知如此,真该把你活活掐死算了,你这个惹祸精,因为你,尹氏垮了,因为你,方毅丢了一条命,我真的好悔啊!”
林佩姿似乎神智不清,一边哭一边骂,骂得十分难听,连站在一旁的护士都觉得有些不堪入耳。
可是,这是人家的家事,她们又不好上来说什么。
“妈,我不是,请你别这样说,爸爸走了,我也很伤心,我的伤心不压于你,我不是有心的,对不起,妈妈。”
尹婉小心冀冀地道着歉,她真怕说错什么,又会让母亲大发雷霆。
“你跟我滚,我不想见到你,你这张脸让我恶心,滚啊!”
“妈,你让我滚去那儿,我是你女儿啊!爸爸已经不再了,今后,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尹婉的话有些凄凉,不禁让病房里的护士为之动容。
一名护士拿着一针管镇定剂走了过来,示意另一位护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