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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或许不知道她弟弟死亡的真正原因,但宋旭家的骚乱稍一细查就能知道与她家有关。
亦或是……
他看着身前微显郁郁的身影,不由的眸子里溢满嘲讽,难道沈海波全家搬到了M市,隐瞒这一切,这只温室的花朵至始至终都是那场利益风暴的牺牲品?
乔以申暗自摇头,这样像是在为她开脱,但也是不可排除的原因。这样算下来,沈海波作的事还真是不少。
当年赔进去的除了一个亲生儿子,还有一个可能会和女儿走过一生的伴侣。
这样想着,他的眼前不禁浮现出沈歌依偎在宋旭身边巧笑倩兮的模样,徒然竟觉得……
扎眼。
或许至始至终他就看不惯沈歌,才会觉得沈歌配不上他。
沈歌笑了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牵强,“荒谬?是啊,我都觉得荒谬。”宋旭家宣布破产的那一刻她才收敛了心中冷战的情绪跑过去找他,未料人去楼空。
最终,他都没有解释过什么。
她的任性来的太不是时候,那时候只晓得在宋旭身边汲取温暖,却不曾想过宋旭也会有这般艰难的时刻,葬礼那日他的表情太过勉强,似乎一心想用尖锐的话逼退自己。
结果,他也“得逞”了。
她傻傻的等着他来哄自己,却不过是自己的一场白日梦。宋旭承受了多少,压抑了多久,痛苦有多深,这些都是她不曾关心的。
恋人这个角色,她担的太不称职。
乔以申没有回应,只盯着她眉心一皱。他忽然不想看到她这幅模样,自怨自艾的陷进自己的回忆里,那里有他道听途说的世界和之后拼接起来的过往。不知怎的,他亲自把她扔进那叫做回忆的牢笼,此刻竟想把她快点提出来。
这样的话题两人在静默中再未进行下去。
车慢慢驶起,如同无人之境的速度,乱了彼此的心。
……
初一进家门,一片静寂。林嫂过来提了他们的行李,毕恭毕敬,“小姐,我帮您上去整理一下。”
沈歌连连摆手,说着不用。每次回来她都是自己捯饬,几年来在美国和郑赟生活在一起毕竟男女有别,屋子里自己的东西都是她收拾的,也就不习惯发扬大小姐的风气了。
林嫂这次是执意帮忙,争抢着拿过来,悄悄的瞧了陈文娟一眼,压低声音长叹,“小姐你还是多和夫人说说话,这么长的时间她一直一个人。”
“一个人!”沈歌有些惊讶,直觉的抓住她的手,“我爸呢,妈不去照顾我爸么?”
林嫂眼中闪过丝犹豫,瞧着她急切的模样,无奈道,“老爷被带走那天,夫人也被带走审问了一下,之后……老爷没回来,家属也不许探望了。”
“可我爸还生着病……”
“那也没办法。”林嫂提起地上的行李箱,背微微佝偻,“关系都找遍了,都不爱出面帮个忙。主心骨一被带走,公司和家里都乱翻了天,小姐多陪陪夫人吧。”
墙倒众人推
沈歌回过头去,陈文娟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叀頙殩晓今天她一个人来机场等待,估计也是在这个沉闷的家呆不下去了。这些天的折腾,怕是快累垮了她。
却又对她只字不提。
沈歌缓缓神,坐下和她窝在一起。沙发稍稍陷下几许,她搂住陈文娟的胳膊抱得紧紧的。
“妈……”她轻轻的喊,声音有些哽咽,“想你了。”
“想我还不回来。”陈文娟有些埋怨的捏捏她的鼻子,眼圈有些发红。
沈歌没说话,往她肩窝里埋了埋。
“找人找的怎么样?”陈文娟又问。
沈歌摇摇头,“不好。”
“那就回来吧。”陈文娟蹭蹭她的头发,叹了口气,微微苍老的手抓住她的,“家里可不能再缺人了。”
“我知道。”
沈歌沉吟了一下,抬起头,眼睛微微发亮,“爸爸的消息现在都打听不到么?”
陈文娟一愣,眼神里流露出些许的悲哀,“墙倒众人推,现在没人肯帮忙。”
“郑赟家……”沈歌有些试探。
陈文娟摇摇头,憔悴的面容上深陷的眼窝都带了些蜡黄,声音有气无力,“你也知道的,现在咱们家这模样,谁还敢帮。”
说到这里,她像是想起来什么忽然眸子带了些光亮,“要不然你和郑赟说说,看看他有没有认识的人。”
沈歌咬咬唇,心下把这些都捋捋,宽慰性的拍拍陈文娟的手点头意思一下算是答应。然而她心里却是不赞同的,既然他家里都将和沈家的关系撇的远远的,她也不能强人所难啊。
朋友关系再好,也不能拖累。
这样想着,有个人影倏地冒出脑海,逼迫感霎时袭来,却还是让沈歌的脑里像是亮了孔明灯,铮铮发亮。
她低眼查了下手机,趁着陈文娟端茶的功夫噼里啪啦发了个短信过去。
“乔sir,有要事商量。”
许久,一条简单的回复过来了。
俩字。
“没空。”
沈歌咬咬牙,打算再接再厉,陈文娟回过神来,悄悄看了一眼,沈歌忽然眉间一簇,一个灵光闪过。
“乔sir,我母亲想要请您吃饭,您好歹赏个脸。”
陈文娟已经探过头来,问了句。
“谁呀?”
“大学同学。”沈歌胡诌着,手下噼里啪啦不断,“尊老爱幼是人间美德。”
那头似乎犹豫了许久,在沈歌快要忍不住打过去的时候,又一条信息过来了。
“哪里?”
沈歌笑笑,心里头举了个“V”。
吃饭的地点沈歌安排在了开元山庄,中高档的地界,也不至于说他腐败。约好的下午六点,乔以申似乎时间观念很强,五点多就到了。
见到沈歌一个人坐在一米半宽的长桌对面,乔以申轻挑了下眉,未有惊讶。沈歌拘谨的看着他,不自觉的心里发慌。
乔以申淡然而坐,双腿微微盘起,样子悠闲。
“沈歌,你母亲大人呢?”
“母亲大人惦念父亲,心劳之因身体不适。”
乔以申有些忍俊不禁,却还是稍有收敛,大老爷般微微向后一仰,“何事?”
他属什么的
沈歌也没心思和他在这里文绉绉的拽酸文了,有些讨好的走到他身边倒了杯茶,语调小心翼翼,“乔sir,您能不能让我见一下我爸。叀頙殩晓”
乔以申没应,只细细瞧着她慢悠悠的将茶水倒入杯中,轻轻晃晃杯沿,涮了涮,又给他沏上,白希的腕子上腕表晃啊晃。
“你这表多长时间了?”他忽然问。
沈歌倒茶的动作一顿,被他问的有些发愣。放下茶壶她捂了捂,上面冰凉的触感渗透她的心。她轻瞟了眼乔以申,那模样似是对这表颇有兴趣。
“带了五六年了。”
她垂眸,有些爱惜的摸摸,上面的指针沉缓的走着,每一丝声响都让她心安。这是宋旭第一次打工赚来的钱给她买的生日礼物,她当时还打趣,这表跟钟都快一个性质了,这不是变相的给她“送终”。
那时候宋旭笑着捏她的脸,说她强词夺理,钟是打鸣的,表是充文化人的,哪里一样。她一下子就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追着整条街的打他,却也在那一天戴上了就没摘下来过。
想到这里她眼里不自觉的就露出眷恋,未曾注意到乔以申徒然变冷的目光。
“一块表,换你见上一面。”
沈歌呆了,愣怔着看着他,红唇微启,“乔sir,这算贿赂吧。”
“恩哼。”乔以申嫌弃的看了那块表一眼,只觉得上面的每一个数字都碍眼,抬眼环顾了下四周,他扬扬下巴。
“你以为你这不是贿赂?”
这都算贿赂!沈歌看着四周薄的都能戳透的墙壁,心里暗暗来了句国骂。
她退了一步,扬扬手腕抗争了下,“乔sir,这表又破又旧,不值当的您为了它跑一趟,您要不要看看我身上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乔以申的视线一瞬不瞬的凝在她脸上,渐渐的沾染了怒气,端起面前的茶他啜了口,抽着嘴角似笑非笑的看她,“你打发叫花子呢!”
话罢,他面无表情的起身,扣好扣子,抬脚就想走。
“乔sir……”沈歌拉住他,都带了哭腔。视线在腕子上落了好几回,最终咬咬牙摘了下来,几乎是捧着递给他。
“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现在舍得了?”他眉头微微舒展。
“舍得!”
语气那般的大义凛然。
乔以申满意的点点头,手掂量了一下,轻松地放进了口袋。那样子像极了地主老爷把农民的最后一点家产都收了回去。
“这个周末你和我去见个人。”他懒懒的瞧着她,见她不甘的神色眼神淡漠。
“谁?”
“你去了就知道了。”
之后乔以申也未再多多逗留,一声不响的在她身边离开了。
他走以后沈歌还是站着的姿势,浑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