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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什么时候回国?”
“后天。”
“好。”
临出门前,乔以申拦了一下,掏出手机,“把亨利的号码给我。”
沈歌摇摇头,白希的指将他的手机推了回去,语意坚决,“我要和他说一声。”
“既然已经出卖了他又在这里装什么情深意重?”乔以申冷哼一声,却是没有执意逼迫,看她转身又提醒了一句,“如果他不答应,后天的行程取消。”
这话里的意思沈歌又怎么会不明白,霎时喉咙里像是噎了什么东西,堵得难受。她缓缓转身,还是推门出去了。
乔以申站在门口看她,单薄的身影在长长的走廊里显得有些萧索,良久,似是从远方飘来一句。
“好。”
沈歌今夜回得有些晚,郑赟看着手机上的十几个未接,心里像是有千万只的老鼠在抓挠,急躁的不得了。他昨晚上看到沈歌那苍白的脸是当真被吓到了,一晚上睡眠浅的很,有一丝的风吹草动都会去她的卧室看一眼。
可今天早上还是被她溜出去了。
警局的凯西告诉他她请假许久,他有些猜疑她是不是慌里慌张回去了,却又觉得不可能,她的证件全在这里,一时半会的不可能离开。
林菲下午来了电话,说是托乔以申办事也不成。他一瞬间有些无耻的竟然松了口气,连自己都看不起这样的自己。
不过这样看来沈歌也不可能去找乔以申了。
他倚在门口,门灯微微亮着,有几只飞蛾来回的舞动着,碰触到灯泡似是被灼了一下,却在几秒后又凑了过去。
远处忽然来了灯光,是黑夜中唯一的一点光明。郑赟猛然站起来,踢踏着拖鞋跑了过去,车在那里停了,一个小小的人影被一个略显苍老的人扶了出来,两人都有些踉跄。不同的是,后者是被前者拖的。
郑赟眯起眼站住脚,有些疼惜的看着在路旁呕吐的女人,攥了攥拳。
那人不是沈歌还能是谁。
你个大混蛋
亨利表情有些抱歉,简单随意的衬衫上还有着一些污秽的痕迹,不难想象之前被沈歌折腾的有多狼狈。叀頙殩晓黑白交错的络腮胡漾在腮边,随着他生涩的汉语一动一动的。
“对不起,我去酒吧之前她就已经这个样子了。”
他吃力的扶着沈歌,年岁过大怕是有些扛不住。郑赟着忙接手过来,小女人此时此刻倒是安静了,呓语几句头靠在他肩上睡了过去。
饶是不清晰,那几句呢喃郑赟还是听见了。
“帮我……”
做梦她都在惦记着这件事。
郑赟心里有些发酸,叹了口气。低头检查了一下,眼神带着询问看向亨利。
“她在酒吧没出事吧?”
“没有。”亨利轻喘口气,背因为疲惫有些佝偻。他注视着被困意席卷过去的沈歌,眼中的关心在黑夜里静静地流淌着。
其实方才她真是把他吓了一跳的。
因为一个病人的手术时间延迟,亨利迟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出来。护士递给他的手机上得有着二十几个未接来电,排的满当当的全是沈歌。他回了过去,就这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她俨然已经成了醉猫。
接了他的手机就在那头哭着,一句又一句的对不起。他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慌忙问了地址,十几分钟后进了那歌舞喧哗的地界就注意到了还在豪饮的沈歌。
似乎是不灌死自己不罢休。
连哄带喝的才将原委捋清楚,亨利满头大汗的坐在她身边,剩下的酒水不安分的在杯中摇晃着,被他一声令下让waiter收拾了去。
“我不怪你,如果能帮你的话。”
他能说的只有这些,毕竟在沈歌情绪快被击垮之时,不愿作为最后一根稻草。更何况,即使她打了招呼他也会同意的。
这关乎人命的大事。
“谢谢你。”郑赟微微颔首,眼神定在亨利的胸襟前,“进去清理一下吧,我帮您找件衣服,沈歌真是折腾您了。”
“哪里,我只当是我的孩子在我面前任个性,谈不上什么麻烦,”他顿了顿,看着屋内耀眼的灯光,眼中有丝欣慰,“夜深露重,你和她也赶快进去吧,好好照顾她。”
“那您?”郑赟弯了腰将沈歌背起来,见她有些许不安,自觉放轻了动作,“我安顿好她送您回去吧。”
“不用了,出租车在那里呢。”亨利和蔼一笑,拍了拍郑赟的肩膀,语言里带了鼓励,“沈是个好姑娘,别错过了她。这是她最脆弱的时刻,当初一走了之的男人已经没了资格配她,你此刻算不得趁虚而入,所以,抓好机会。”
“亨利先生?”郑赟有些错愕。
“怪我多话了,”亨利摸摸胡子,微显臃肿的身材此时在灯光照耀下愈显亲和。手轻轻示意了下,他转过身朝着停在一旁的taxi走去。
“快回去吧,夜深了。”
郑赟心里一涩,轻应一声就回转身去。沈歌被风吹的有些冷,自觉的环住了他的脖颈,有暖热的气息喷在郑赟的脖颈,痒痒的。
郑赟好笑,抬脚走了两步,又向上托托她。
沈歌迷离着眼睛,似醒非醒的被这动作弄得不自在,忽然嘟囔出一句。
“乔以申,你个混蛋。”
不惜利用她
郑赟闭上了眼,脚下的步子缓缓的,似乎叹息声已然不能抒发他全部的情感,抑制在了胸怀,累积着等待着爆发。叀頙殩晓
他自己更是知道,这情感里多数含着的,是恐慌。
人心是最不能被控制住的物件,他是多怕,在未来的某一天,乔以申这个名字会渗入沈歌的骨髓,在不知不觉中像是硫酸般将沈歌吞噬烧尽。
或许,没有某一天了,现今是不是就是?
他突然目光露出戚哀,连那脖颈旁痒痒的气息都似冰冷的潮气冻的他一颤。他忽然就想起十九岁沈家华贵的大门外,沈歌脸颊通红痛斥宋旭的模样。
“宋旭……你……你混蛋!”
他记得她是这样说的,眼中水波闪闪漾着异样的光芒,绯色的脸颊两朵红云许久不散,可爱的让人忍不住再次一亲芳泽。
再次。
性情温和秉良的宋旭,也会唐突的做出偷袭的事情,那唇印瞬间晕染开在沈歌的脸上,片片的,但遮不住沈歌心中的欣喜。
她是欢喜的,在郑赟想要拳脚相向的奔向那“登徒子”之时看清了她,就自然而然的停住了步伐。
他恨这样的自己,这样的——了解她。
再然后,他看到那个男子将她拥紧入怀,眼神似是天地间独数沈歌一份,阳光都抵不过那一瞬的温情美好。
美好的让他心生怨恨。
沈歌的卧室已经到了,床头的小橘灯亮着,影子覆在墙上,巨大的虚无。也只有在昼夜,它才敢尽情释放光芒,用硕大的黑影来自欺欺人。
他是不是和它一样,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可以作为沈歌的依靠,却仍旧是在灾难来临什么都帮不了她。
独特的家庭背景算的上什么,和沈家算是世家又怎么样,父亲还不是为了明哲保身退了出去,周遭的人还不是为了远离是非离得远远的。
墙倒众人推,他明白的透彻,却在这一刻真实的感觉到了悲哀。
而他,却做不了什么,只得将希望寄托在林菲身上,求她在事务所方面想想办法。
林菲与他是大学同学,本是相约在同一事务所工作的,他最终还是放弃跟着沈歌来了这里。那一刻他认为除了沈歌什么都是不重要的。
现在——也是。
似乎一碰触到沈歌,他的自我便自然而然的离自己而去。
郑赟坐在床边为沈歌细心的掖好凉被,床头的灯微微拧小了些,她蹙着的眉头松开,睡的安详。
他苦笑了下。
起身将外面嘈杂的虫鸣声用窗帘遮挡住,他复又回头,看着大大的床上小小的她。亨利方才的话又映回到了脑子里,他心乱的像团浆糊。
可以吗?
他踟蹰着走到床边,攥起拳头。
如果这件事情我帮你解决,你可以把心给我么,可以把宋旭忘记,远离乔以申吗?
如果——我不惜利用林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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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是谁,但是谢谢你,一直有空就为我投票,让我知道起码是有人喜欢的,O(∩_∩)O~
你怎么来了
宿醉的头疼是清晨清醒的毒药,足以让人生不如死。叀頙殩晓沈歌把被子蹂躏成一团踢到了脚边,卧室门是开着的,有早饭的香气扑鼻而来,只觉得肚子饥肠辘辘的。
她踢踏着拖鞋蹭着门边过去,脑子像是老透的核桃纠结到了一起,紧的难受。
郑赟端着碗正好从厨房出来,瞧着她垂头丧气的模样,挑挑眉。
“活该!”
沈歌白他一眼,倚在墙上支撑住自己,对他冷眼旁观的模样也不在意,开口问道。
“我怎么回来的?”
郑赟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