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先回去,今天的工作取消。”
詹森点点头,朝着车边打扮的有些花枝招展的‘随行助理’瞥一眼,得意随即盖过了方才的疑惑。他本来就不喜欢远处的那位,见了乔sir那对丰满波涛汹涌的就想要贴上去,哪里有沈歌来的清新自然。
门骤然关上的一瞬,他也看到乔以申拉着沈歌那不悦的表情,他想,乔sir也是在意沈歌的吧,若不然又怎么会在那日见了“随行助理”摔了车门就走。
那样的愤恨交加。
詹森缓缓回神,看着侧窗内他们的身影,被日光笼罩着。乔sir已经拿了急救箱,半跪着将沈歌的手收到了手里。棉棒蘸上药膏,他抹的小心翼翼,只是脸上仍是那层寒霜,未曾被融化过。
他摇摇头,这乔sir,也是个别扭的人啊。
我干嘛帮你
疼痛的指尖被冰凉的药膏包裹,带来丝丝凉意,那股灼热感也似消退了许多。叀頙殩晓沈歌低眼细细的瞧乔以申,他正熟练的拿纱布为她包裹,侧脸刚硬的棱角因为暖光有些柔和。
却还是带着摆臭脸的味道。
她扁扁嘴。
似乎在这接触不多的日子里,她见过太多面的乔以申。冷厉的,严肃的,愤怒的,咆哮的,还有此刻……别扭的。
原以为他会上药为由虐自己一把,未曾想他还是有有人性的一面的,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再次弄伤了她。表里不一,怕是就这模样。
这样想着,她再回神乔以申已经收了尾,白色的胶带细细的将参差的纱布边缘黏住,伸开五指,像是弹古筝缠上了银甲。
略显臃肿。
“怎么,不满意?”乔以申将纱布放回原处,仔细放好关上急救箱,淡淡地看她一眼。
“没有,没有。”沈歌慌忙挥手,纱布晃来晃去的,只让乔以申觉得满视野的都是白色,他烦躁的拽住了她,别开了她的指。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他虽是知道的,却还是不动神色的模样。毕竟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关注她太多,而且他倒是想看看,她如何张得了口。
家丑。
乔以申心里冷笑。
被他这样一弄,沈歌愈是不好开口。五指无意识的伸展着,像是前方有一堵无形的墙,碰触了,伤口只会带来更多的痛楚。
老爷子的事,现在是流血的口,以后注定是个疤,无论对他还是对她们整个家。
她忽然就泄气了,完好的手摩挲着沙发边缘,有些紧张。
“我……”她咽咽唾沫,鼓起了勇气,“家里有人出事了,想要让您出马帮帮忙。”
“大事?”乔以申挑挑眉,拿起桌上的烟扬了扬,黑曜石似的眸带了懒散之意,“不介意吧?”
“不不!”沈歌连忙回道,只觉盖在膝盖上的掌心全是密密的汗,她又接着接口。
“事情闹得大,不然也不敢劳烦你。我父亲在M市因为一些事情进了看守所,想让您帮忙疏通疏通。”
“什么说法?”乔以申喷出一口烟雾,团团散漫的模样微微晕染开。轻弹进缸子中的烟灰碎裂,有未燃尽的烟草还冒着火光,熏着了沈歌的眼。
她眨眨眼,低声说道。
“贩卖军火。”
“什么?”乔以申靠近她,蹙了眉头,状似没有听懂的模样。有烟草气息喷进沈歌的鼻息,几乎让她窒息。她微微退了一些,攥了双拳,密集的痛意袭来,让她闭紧了眼。
“贩卖军火!”这次她声音大了些,凿凿的传入乔以申耳中,让他装模作样也来不得了。
他回身过去,吸过一半的烟未被碾灭就被他全扔进了烟灰缸,他满意的笑笑,却摇了摇头。
“我没这个能耐能帮你。”
“你有的!”沈歌着忙睁开了眼,瞧着他冷漠的模样死命将已经冷沉的心捂暖,“M市的警局领导还有一些干部都认识你!”
“也只是认识罢了。”
“您起码能说上几句话的。”沈歌呢喃着,声音有些沙哑。
“可凭什么我帮你?”乔以申笑笑,指尖扣在下巴上抱拳看她,“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个做条件
“可凭什么我帮你?”乔以申笑笑,指尖扣在下巴上抱拳看她,“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歌和林菲不同,林菲知道那些过往,知道掂量着宋旭的地位在这里求他,而沈歌,归根结底不过是个路人,万千世界擦身而过默不相闻,连俗世的五百次回眸都没有。叀頙殩晓
他要凭借什么帮她?
更何况,他至始至终都知道,他们两个互不对眼。
呵,给个理由先。
此话一出,沈歌瞬间抓住了他的话柄。
为什么帮,也就是意味着——他能插上手。她的眼前骤然一亮,脑中灵光一闪,只觉得哪里冒出了巨大的罅隙,给了她可以呼吸的氧气。
她急切的说道,“乔sir,凯瑞对警局的业务不熟练,我可以帮助她在您身旁陪伴你视察,这些领域的突发事件我也可以协助她办理好,可以的话我希望回到你身边。”说到这里,她低眼小心翼翼的看他,“那这样,算不算有关系。”
乔以申一愣,瞧着她谨慎的模样有些好笑。这算是哪门子的有关系,而且那笃定的模样似乎认准了关系确定自己就伸出援助之手似的。
“我该不该说你傻的可爱?”乔以申松了松身子,朝后面靠了靠,眯起眼,“你怎么就认定我还愿意让你回来呢?那个助理……”
他顿了顿,脑中瞬间浮现那张白粉噗噗往下掉的脸,硬是磨着牙笑,“好得很。”
沈歌脸白了白,愣怔着将视线转回来,烟灰缸里烟还在冒着,她捡起来加重力量摁了下去,火光熄了。
良久,她没有言语。
乔以申换了姿势,惬意的瞧着她低头的模样,似乎此时她隐在刘海里的大眼睛都黯淡无光了,静默的模样像是在什么地方再找突破口。
她终归是和林菲不一样的。
虽是相同的终点,却是不同的出发点。所以林菲不会像她这样的坚持,她了解自己的性格,在一拒之后果断走人不会这样死磕。
那好,他就看她能磕出来什么。
“我认识凯斯德医院的亨利医师,”沈歌在沉寂之后不负所望又开口了,情绪郁郁的,“乔sir你需要他吧,我可以和你交换。”
若是有别的方法,她实在是不想把这个当做条件,这对亨利来说利用的成分太高,太不公平。不由的那个白胡子老人从沈歌脑海里又蹦了出来,和蔼可亲的模样,总是用着不流利的汉语和她交流。
初来美国之时,她的英文并不熟练。亨利索性直接和她说中文,那样生疏的语言,一字一字的从他口中蹦出,倔强的根本不理会沈歌的劝告。
想到这里她心里有些晦涩,不过想来若是这个借口成了,亨利也一定会帮助她的。
那个善良的老人。
“你认识他!”乔以申猛然坐起来,看着她的眼神又带了打量。他发现每次审视都会带给他不一样的结果,总是那么的。
出乎意料。
亨利是凯斯德甚至是整个市都出名的内科医师,却是性情有些怪异。他求上门好几次都没能见上一面,架子大得很。像极了那些武侠小说里独居深山的怪医毒圣,有两把刷子便趾高气昂。
他沉了眼,“你怎么认识他的,还有,”他敏捷的靠拢过去攫住了她的下巴,“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他?”
好的成交了
他的目光太过犀利,深潭似的眼眸似乎要将她吸进去。叀頙殩晓沈歌扭转头,下巴被他捏的有些发痛,不禁皱了皱眉。
“你去见亨利的时候我也在。”
那天她看的明显,乔以申虽是被拒仍旧彬彬有礼云淡风轻的模样,但那眼神里隐下的风暴瞒不了她。她瞧出这人的迫切,却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和他再次碰面。
亨利拒绝的原因无外乎乔以申太过自傲,太有血性而不懂谦卑。
沈歌当时还有些嗔怪亨利,也许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怎么因为一个人的性格就这么儿戏。
亨利摇摇头,说他虽是急迫却不紧张,不会那么重要。
现今看来——沈歌忽然又有些担心了。
见她眼神跳跃着,乔以申松了手,心下竟舒出一口气。看她陷在沙发里有些瑟缩的模样,他退了几步给她呼吸的空间。
“成交。”他突然这么回她。
沈歌还在挣扎着他是否会答应,这样倒措手不及了,惊讶间仰起头看到他冷沉的脸,心里某一处有些发憷。
“你的威胁成功了。”他冷笑。
“不,是交易。”沈歌站起身,脚下却像是踩在了棉花上,腿都有些软。方才与经过了场你死我亡的战争无异,她庆幸的是她胜了。
“我们什么时候回国?”
“后天。”
“好。”
临出门前,乔以申拦了一下,掏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