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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回身向二人哈腰,陪着笑脸,进去准备了。
小猴子与房大头二人见这家伙傲得可厌,媚得又太肉麻,不禁个视一笑,收了桌子上的金银,呷着茶等待着菜来。
这时,四周的旅客,再也不讨厌他二人了,只是满堂食客中,多半是江湖客的模样,有的更鬼头鬼脑的暗中指着二人窍窍私语。
这可又引起二人的疑心来了。小猴子心想:“怪呀!看样子今天既非赶集,这饭店更非位落于闹市中心,而且店里招呼的人手也不够,这些客人特别拥挤,并且有多半是道士,这里面难道另有文章?看这些人都不像好人,哼!我倒要看看,他们捣什么鬼?”
一会儿,酒菜陆续送上来了,刚才那店伙又忙着过来招呼道:“大爷:请先慢慢用吧,还有的菜,马上就送上,今天嘛,实在忙死了,客人也特别多……。”
说到这里,又顿了顿,陪着满脸笑容继续说道:“不瞒二位爷说,这二天每天都来一个……穿得破破的老……老头子来小店吃的又多,而且还要捡好的吃,吃完了后,小的身子一转,一晃眼就不见了,累得小的陪了二两多银子,还挨老板臭骂了一顿,所以,所以……。”
“好小子!倒会背后损人,今天老化子找了会账的来了,看你还小看我老人家吧!”
店伙一听来人嘶哑苍老的声音,一惊非同小可,忙对二人说道:“来了!说到曹操,曹操就到,那蒙吃的老头又来了,这会非要他知道我的厉害不可!”
说着,将二手衣袖卷起,磨拳擦掌的样子等待着。
晃眼间,一个满头白发,瘦小的个子,大眼小嘴,穿着百衲破衣的老化子跑进来了。
店伙立时怒气顿生,正想上前大骂,看见小猴子与房大头早离位上前向老化子双膝一跪,齐声叫道:“师父!”
老化子朗声大笑,拉起二人说道:“哈哈!真巧,在这里碰到你们,行这俗礼太讨厌了,来!酒菜冷了,快吃。”
老化子大模大样的坐在中位,伸起那双一辈子没洗过的乌黑的手,抓了把菜往嘴里就塞。
“……唔!唔!真好吃,小猴子,你们坐下来吃呀……快吃呀!唔。”
反客为主,好像他变了主人了,小猴子与房大头也忙陪坐两侧,五爪金龙向热腾腾的菜盆子里伸手就抢着直往嘴里塞。
可把店伙看呆了,竟没想到这老化子竟跟了他们是一路,期期艾艾的,尴尬万分。悄悄的走到后面去了。
等会,菜上完了,坛底也朝了天。
三个人摸摸肚子,喘了喘气,叫过店伙算账,连前二天老化子蒙吃的账也付了。笑得店伙谢了又谢,把三人送出大门。
老化子带着二人走出店门,刚才是忙着吃,现在又忙着走,仅是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
小猴子可憋不住气,刚想问,老化子用手指着嘴轻嘘了一声,小猴子迅即会意,也就默默跟着不敢再问了。
出了城,落荒而走,在一个荒祠里草铺上团坐着,老化子才说出经过:
当小猴子差人将请贴送出的第二天,老化子适巧从杭州西来,他算是第一个收到沧浪叟的请柬的人。
他一看,离仙窟会战的时日尚早,这天到镇江后,就想多玩几天再走,谁知一路竟发觉天南帮的爪牙,络续来此,好奇心起,就马上召集当地丐帮负责人“青花蛇”苏辉,派人蹑踪,知是由“句容分舵”派来探看“玉面神龙”的行踪而来。
二天以后,“长山尸魔”方面的人以及茅山道士,皆络绎来到,老化子始感觉事情不简单,他虽与柳春帆仅只见过一面,但一方面是柳春帆的大媒,另方面他又是爱徒的拜兄,爱屋及乌,故对此事非常关切,并准备暗中相助一臂。
适在酒店,巧遇二徒,因四周都是贼党耳目,故未便详谈。
小猴子与房大头一听,又是来找柳春帆麻烦来的,深恐他吃亏,小猴子忙问道:“师父,我们该怎么帮他呢?他不知道那一天才来此地?”
老化子朗声笑道:“看你多沉不住气,别慌,据说明天柳春帆一行就会来了。小猴子,身上钱可够?今晚咱爷们好好痛饮一番再说。”
小猴子与房大头见说,忙站起来说道:“师父放心吧,今天油水多的是,管你吃一年也吃不了的。”
老化子听了,哈哈长笑,万愁皆消。
当天,三人真的痛饮了整晚。
次日,又忙了半天,把贼人的一切行动,坷探得了如指掌,知道贼人这次人多势众,而且准备将柳春帆诱放密林绝谷,用火药炸山;将他整个化为飞灰。这毒计可谓歹毒之极。
故是晚小猴子特地送了张只条:“逢敌莫追,遇林莫入。”
给柳春帆后,仍退避暗处,察看贼人行动。
明天,柳春帆一行赴各地名胜古迹游赏,除了贼人眼线随时追踪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丐帮的人,又蹑踪于贼人之后。
谁知贼人内部各具私心,茅山道士首先发难,业被击破,而青云子仅以身免,其后苗岭三妖接战之时,小猴子与房大头、老化子正赶上了。
本来仍不想出面,但见正逸与小春的处境业已危急万分,而其他各人又皆均被贼人绊住,不克分身,故三人始现身对敌。
老化子为丐帮帮主,功力自是非凡,故与青云恶道一接掌,即将其击得气血直腾,忍受不住,新旧伤齐发,就仆地不能起来了。
这时,场中情形立转,房大头上前接下柳春帆的浑小子,小猴子上去帮素月,敌住“笑面勾魂”。
青娥力敌苗疆二妖,尚可居于优势,霞青方面,已微现倦意,惟因此时来了帮手,故精神大振,一时尚不致落败。
这时柳春帆被房大头接走了一贼,声势大振,立展开迷踪九式,剑光映日生辉,闪成一泓银影,斜掠面下,剑风寒气,避漫四外,逼得“昊天姹女”蓬头散发,香汗浸透了满脸厚厚的脂粉,一块剥落下来,狼狈得如夜又一般,狞狰面丑恶。
房大头见浑小子那副傻劲,心眼里就非常欢喜他,故接上手后,并不回手,只是运用他所练的绝技“归元神功”。
早把归元神衣的软帽戴上,全身乌黑,仅露出面部五官。滑步进身,展开游鱼戏水的身法,闪、避、挪、躲,恍如一条泥鳅般。
在浑小子棍影里窜来窜去,东摸一把,西拍一掌,把个无敌金刚累得气喘如牛,把手里棍子一扔,嘟着嘴说道:“咦!你从那里来的呀?胖小子,怎么我会跟你打呢?”
房大头听了,也忙停身裂嘴笑道:“怎么跟我打了半天你还不知道哪!黑小子,你扔了棍子干嘛?”
浑小子用衣袖擦了擦汗,摇摇头说道;“真累,我可要休息了,你要打就一个人打吧!
我是不打了!”
房大头见它傻不愣登的,纯朴可爱,就想逗着他玩,遂走近他身边笑着说:“你想休息,我不答应就别想,再不动手我可要打你哪!”
浑小子眼睛一闭说道:“好吧!只要打不痛,我是绝对不回手就是了。胖小子,你动手吧!”
房大头听了笑得前仰后合,忍不住跳起来在他脸上重重的挥了一个巴掌,打得浑小子跌跌撞撞,几乎摔倒,痛得他左手捧着脸抚摸着并怒睁环眼骂道:“胖小子真打哪,我跟你无怨无仇,怎可以真的打人呢?”
房大头依然嬉皮笑脸对他说:“当然是真打,你怕吃亏就快动手陪我玩就是。”
浑小子吃了亏当然不愿意,马上接着说:“好!真打就真打,谁怕你不成,胖小子走开些,让我运运功夫再打。”
说着真的脚蹬马桩,运起功来。
房大头见他天真未凿,益发喜爱,待他运功完毕,又笑着说:“黑小子!咱们打个赌好不?”
浑小子傻里傻气,没好气的说道:“打就打,还打什么赌?你说吧!”
房大头成心想交这个朋友,故用计骗他道:“这样,让你占点便宜,你打我三棍,我打你三拳,谁要叫瘾就是谁输,谁输,谁就要听赢的人话,好不?”
浑小子一听有便宜可占,当然愿意,捡起地上铁棍,左手撑腰裂开大嘴笑道:“有意思,胖小子咱们就干嘛!谁先打?”
房大头见他业已中计,心中暗笑说道:“当然你先动手,打吧!”
浑小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举起棍子就打,浑小子虽然浑,心地可不坏,恐怕棍子太重,起先二下尚是轻轻的打,但至少也得有五六百斤。打在房大头身上,直如石头上一样,浑然不觉。
惊得浑小子呆了,第三下可不客气了,用了六成真力,怕不有千多斤重,“哄!”的声响,把浑小子虎口震得发麻,骇得吐舌张目,叫道:“胖小子真有你的,怎么你的背那么厚,你真不痛哪?”
房大头若无其事的站起来向他大笑道:“别噜嗦啦,轮到我打了,你要当心哪!”
说着,浑小子真乖乖的又将铁棍扔了,弯腰一躬,说道:“打吧!”
房大头要想收服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