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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夫同志。”宁书易又是拱手又是敬礼,“你饶了我吧,幸亏是我亲妹妹,要是我老婆,这个婚结不结的,我还得考虑考虑。”
“哥。“宁罄儿撅起嘴,又凑过去嘀咕几句。
宁书易不住摇头,指着妹妹摇摇手指,“你狠,你一招将军正中我命脉,好吧,本车夫准备着时刻出发!”
“打什么哑谜呢。”吴越递烟给宁书易,转过脸问宁馨儿,“馨儿,有事要出去,那好,我陪你去吧。”
“你开这么远车过来,歇歇再说,不急,明天去也没关系。”宁馨儿小鸟一般飞到吴越背后,轻轻地揉着他的后颈,一面关切道,“累不累?”
“刚才还威胁我,不去,那就别想医院的事,急火急燎的,现在明天去也不急。”宁书易学着妹妹的口吻,一个大男人这般倒是惹得吴越一阵发笑,最后耸耸肩,“敢情哥哥就活该累死累活没的同情。”
“我同情你有啥用,你呀,去嫂子面前骗同情吧。”宁馨儿得意的朝哥哥挤眉弄眼。
宁书易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小声点,丫头!”
“知道啦,哥。”宁馨儿小声的回答,嘴里呵出的气让吴越好生痒痒。
听到外面笑闹,张中山走出书房,看见吴越,“哦,小越到了?”
“省长。”吴越叫了一声。
宁眉和张中山前脚后脚出来,听吴越还称呼丈夫为省长,不由嗔道,“小越呀,还不改改口?““阿姨好,叔叔好。”吴越赶紧改口。
“也好,就这么先叫着吧。”这孩子也太面嫩了,真不知道怎么管理一个县的,宁眉心里暗笑,“馨儿爸找你有事,我去厨房看看,你们先去聊一会。”
书房里,格局和上次来又有了变化。
大书桌上,砚池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广口墨水瓶。这与其它文房用品放在一起,显得甚为突兀。
“这几天我在写请柬,馨儿妈怕我滴墨弄脏请柬,就换了一只墨水瓶。”看到吴越眼睛注意那只墨水瓶,张中山笑着解释。
“张叔叔,谁让你一手好字?”
“字丑就不写了?我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张中山故意板起脸,“小越,欺负我家馨儿,我可不答应的。”
“哪能呢。”吴越嘿嘿陪着笑脸。
“我呀,还担心你被这丫头欺负呢。”张中山笑着指着沙发椅,“坐一会。”
吴越赶紧去书桌端来张中山自勺茶杯,又摸出烟递上,帮着点了火。
“坐吧,坐吧。”张中山深深吸了一口烟,夹烟的手枕在扶手上,身子斜向吴越,“你今天不来的话,我倒要打电话叫你过来了。”
“年底县里工作比较凌乱杂碎,要不我还能早几天过来,阿姨这殷时间也辛苦,我该来帮个手。“张中山一笑,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身子转过去,正面对着吴越,“过了年,我要换个地方喽。”
不在江南省了?吴越一惊,去哪,京都部委还是其它省市?
“张叔叔,定局了?”
“定局了,前几天中组部刚找过我谈话。
不过这事,我还没跟你阿姨提起过。还早,等你跟馨儿的婚事办完再说吧。”
(未完待续)
262章 怀老的安排
“小越,换届选举省级先动,这次范围大了些,正省级动了有三分之一,这还只是调动。!到点的有四五位,恐怕这次全要退下来,另外有几位离年龄红线不远的,也不再留用,全部去华夏人大任专门委员会副主任,可见中央这次的力度有多大?干部年轻化不再停留在文件中喽。保守估计的话,经过这次换届调整,正省级平均年龄可以下降四到五岁。”
说着,张中山意味深长的看着吴越,“小越,有的省市还会出现不到四十岁的副省级官员。”
“张叔叔,我过年才三十岁,这个对我来说还很遥远。”吴越读懂了张中山目光中的含义。
“有许多东西往往会超脱个人的主观设想。”张中山用杯盖轻轻拂去水沫,“你大学毕业踏入社会才几岁?二十四五吧,近近五年而已,从办事员跃升为副厅级干部,当初你能想的到?”
“张叔叔,当初我最大胆的想法是至少用十年奋斗成为正处级。”想起过去的那段岁月,吴越不由低头暗叹。
“人的一辈子,奋斗、机遇缺一不可。尽管我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但确实有些东西用科学无法完全解释。”张中山拿起烟盒,嗯了一声,示意吴越也来一支,“为官清廉第一,但水至清则无鱼,有些礼节性的往来,严格来说也不符合彻底的清廉要求,不过你如何一味强求与绝大多数人的价值观、世界观抵触的话,你会发现你是孤立的、不被理解的。华夏不推崇个人英雄主义,讲究的是一个整体,脱离整体必将失道寡助,还何谈工作和进步?”
张中山慢慢从烟盒抽出一支,夹在指间,“政治家不是纯粹的道德家,更不是超脱众生外的暂人。有些时候,倒真有点像佛经故事所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阐发开的话,我们这些干部本身要过硬,否则入地狱救不了众生的,反倒要赔了自身!我们溯本求源都是来自社会底层,所以首先的承认我们都是普通的民众,没有所谓高贵的血缘,但是一旦走上仕途,成为党的干部,就必须要高于群众。这个高于,不是地位高、权力大,而是你的思想、觉悟、眼界等等。”
吴越本来是以女婿的身份当张中山的听众,渐渐地,身份不知不觉又恢复从前,“省长,你的讲话我要好好思考的。‘“小越,你呀。”张中山被这一声省长搞得一阵郁闷。
吴越不好意思笑笑,“张叔叔,我一时听得入了神。”
“我也就随口说说,总而言之,世界由人构成,人这种高等动物太过复杂,所以世界也远非壹加壹那么简单。太极从何而来,我看就是华夏祖先观察世界得出的结论,互通、转化、和谐吧。”
“张叔叔,你兼职京都大学社会系院长完全合格。”
“这句恭维我受了。”张中山笑着摆摆手,“扯远了,不谈不谈。小越,好好沉淀沉淀,争取过几年再上一个台阶。如果往前拉个几十年,假想我和你处于同一起跑线,我这穿跑鞋的未必比得过你这个光脚的。”
论出身,张中山来自红色家庭华夏张家,吴越不过是普通工人家庭的孩子,用穿跑鞋、光脚作比倒也十分贴切。
“张叔叔,你这么说的话,我可要抓牢椅子扶手了。”
“为啥?”张中山被吴越这突然的一句搞得莫名其妙。
吴越抬头看看,“轻飘飘的,我怕撞在预上。”
“哈哈,你这孩子。”人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可张中山是反过来,越和吴越接触多,就越发加深蚶吴越的喜欢。
趁着张中山高兴,吴越问,“张叔叔的去向?”
“去浙湖省,那是馨儿爷爷长期工作过的地方,也是我生活、学习十几年的地方,说是第二故乡也不为过。馨儿爷爷在浙湖人民心中还是有一定威望的,呵呵,去工作首先在情感上还是容易被接受的嘛。”
“那浙湖的李省长呢?”
“中央另有任命,估计要回京都部委吧。
在正部级这个位子,李省长的年龄还正是当年。”
浙湖的汤瑞林书记,如果吴越没有记错的话,年龄已经逼近离休红线,换届前中央决定李省长上调京都,调张中山去当浙湖省省长,那就是说张中山极有可能接替汤瑞林!
“张叔叔,汤书记?”即便亲近如翁婿,有些话还得小心的说。
“小越,是有这个可能。”张中山当然明白吴越的话意,“不过我首要自勺是干好我目前的工作,目前我的定位就是浙湖省省长。掌控一块和掌控全面,区别很大,位置高了,担子也就重了,中央看着,同事、下级看着,更主要的是群众也在看。说实话光是当浙湖省省长压力就不小了,浙湖这几年经济蓬勃发展,锦上添花谈何容易?”
“张叔叔,到了你们这种层面,哪一个不是大家?中央的决定必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论经济,咱们江南省和浙湖也在伯仲之间。”
“小越,除此之外或许还有一种考虑在其中。”
其中还有考虑?吴越认真的想了想,还是不得其解。
“我想调我去浙湖,有怀老的意思在里面。翁婿一省,你又如日中天,对你成长不利。”张中山忽然正色道,“小越,怀老对你的期望很大。”又想起什么,“对了,这次何刚副书记也要走,据说去任政法委扫黄打非办公室主任。”
馨儿爸爸调走了,何副书记也走了,转眼之间,偌大的江南省似乎只剩下他一个人。吴越稍稍皱了皱眉,他倒不是因为省里一下少了两位助力而失落,而是再考虑对双诚的计划是否该提前向张中山报告。
吴越的表情没有逃过张中山的眼睛,不过这次他显然曲解了,“小越,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