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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坐下吧,你有点喝多了。”
眼前春色无涯,吴越不得不低下头。
“我没醉。我很清醒。”柳青走到吴越面前,蹲下身子,托起吴越的脸,让他看着自己,“我只是需要一点点勇气。”
居高临下自然一览无余,吴越清楚的看到两座山峰温柔的线条,随着呼吸在奇妙的改变着。
“我很伤心,你知道吗?”柳青委屈的神情,就似多年前那般,真真切切的,隐隐让吴越也心疼起来。
吴越想点头,却被柳青搂在了胸口。
燥热的夏夜,躁动的心,淡淡的酒精,这一切混杂在一切,构成微妙的时刻。这一瞬间,吴越的占有欲不可遏制的爆发。
身后就是长沙发,后背倒下就成了一张大床。
柳青紧紧靠着吴越,体味初次的痛苦和喜悦。吴越轻轻用下巴摩挲柳青,一时想不起该说什么,只是希望这一切最好是梦。
“陪我说说话吧。”柳青转过身,把靠枕垫在臀下,大厅灯光很明亮,这个姿势极度的诱惑。
吴越眼中又出现火热。
“等一会,时间还早呢。我是明早六点半的火车。”柳青拉过胡乱扔在一边的连衣裙,暂时遮盖住诱惑,伸手摸着吴越的脸颊,“谁让你这么凶狠,就像我欠你似的。那好吧,今晚我好好还给你。”
柳青的声音又如以往平静,即便是床底之间的**也如此。
这种怪异的反差往往能激发更大的热情,又一次战火迅速点燃,远比第一次更持久、更猛烈。
“吴越,你真弄疼我了。”柳青轻轻拭去吴越额上的汗水,神情宁静,那一刹那,吴越仿佛看到了初中时,一次,他玩心大起扯了柳青的长发上的蝴蝶结,柳青回头说他也是这般口气和神情。
“对不起。”吴越有些不好意思。
“我很高兴。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吴越张了张嘴,话没出口,就被柳青用手堵住了嘴,“我不要你回答,这个话题我不想深入探讨下去。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离开平亭……”
“柳青,你、你都知道了?”
“嗯。小强告诉我的,我还知道你后来去找过许峰。谢谢你……”柳青挨紧了吴越。
谢谢?难道这就是谢谢?吴越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不是你想的。”柳青侧身靠在吴越身旁,“我只是想拥有一次。我不想带着遗憾消失。”
女人的思想真是难解的方程式,每一个的答案都不一样。郑媛媛是依附的藤蔓,而柳青却和他一样想做一棵大树。那么宁馨儿呢?
这个时刻想起其他的女人无疑带着负罪感,吴越不敢多去想,倾听着柳青恬静的呼吸声,渐渐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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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亭没有火车站,要去京都只能在震泽乘车。
桑塔纳驶出平亭,一路奔向震泽。
吴越不时侧脸看看柳青,一夜雨露,这朵娇艳的花越发光彩夺目。
车里静的有些压抑,吴越伸手去开音响。
“我来,听这一首。”柳青从小挎包里拿出一盒卡带。
香港某位天皇巨星的歌声响起了——
天长地久有没有
浪漫传说说太多
有谁能为我写下一个
天若有情天亦老
我只担心等不到
矛盾心情怎样面对才好
从来爱是没有藉口
没有任何愧疚
你的一切永远将会是我所有
如果你是我的传说
让他天长地久
追梦的人
为你在等候……
吴越从来不认为这位歌星唱功如何了得,不过他每首歌的歌词都很感人。以前听了还没有多大的感触,但想起前尘旧事,看着身边的人,他觉得这一首就像是柳青特意写给他的。
柳青静静听着,仿佛忘了身在何方,也忘了吴越存在似的……
震泽火车站前,三三两两是送别的人们。
柳青不让吴越进去,拉起旅行箱的拉杆,拖着箱子独自往前走,轮子在铺地砖上发出“咯啦啦……”的声响,就似在吴越心头碾过。
吴越呆呆的立着,突然,柳青放下旅行箱,朝他飞奔过来。
“吴越,你说,你爱过我吗?”柳青盯着吴越的眼睛。
“我……”
没等吴越回答,柳青伸手搂住吴越的脖子,用唇堵住吴越的嘴,好久,松开,贴着吴越的耳朵,“别说出来,别说爱我。我怕听了,就舍不得离开……”
“我……我爱你。”
几颗泪滴在吴越的颈脖,还烫烫的灼人。只是柳青已经跑远,车站的噪杂声隐去了吴越的声音,再看时,柳青不见了,满眼只是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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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白色的绢丝连衣裙还在晾衣架上柔柔的摆动,虽经柳青清洗,可淡淡红色的爱的印记仍然牢牢的不肯退去,深深的刻进吴越的眼帘。
不允许他去看她,也不给他电话号码,这个约定让他难受却又毫无办法。
“也许还能再见,也许不再见面。一切就凭天意吧,”柳青的话语时时回响耳边。
天意,什么是天意?吴越茫然的摇摇头,伸手去按手机。
手机记事本的定时铃声提醒他,今晚有个大队会议,明天试点大队就该挂牌了。
92章 挂牌:于厅长的礼物
四盏太阳灯挂在一中队监房二楼的护栏上,武警岗楼特意调整的探照灯把光打在太阳灯照射的死角。;
太阳灯下是一张长条桌,吴越居中,两边是大队领导和三个中队的主管领导,其他中队干警站在各自中队方阵后面。
服刑人员坐在小矮凳上,按中队排列成整齐的方阵。监狱职工和合作单位的技术工人也被请进来参加会议。
主持会议的是副大队长陈勇,宣布会场纪律后,他把话筒递给了吴越。
“同志们、工人师傅们、各位服刑人员:明天就是我大队正式挂牌的日子,到时省厅、省局和兄弟监狱的领导都会来参加这个典礼。如何把我们大队的特色展示出来,如何体现我们大队的精神面貌,这攸关监狱的荣誉,也攸关你们的荣誉。咋一看这么多领导,紧张是难免的,说实话,我也紧张嘛。”
“哈哈……”
底下一阵笑,气氛也变得轻松了一点。
吴越手向下一压,“通过前一阶段的培训、学习效果相当明显嘛,我看完全能得到各级领导的认可。服刑人员只要遵守监规狱纪,牢记行为规范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们大队有其特殊性,我跟王教、陈大、还有朱大商量过,同志们的待遇可以对比其他大队适当提高一点。工人师傅们的待遇也做相应提高,服刑人员的伙食标准在原本每周一大荤一小荤的基础上增加二次大荤。踏实工作、努力改造,就是我对在座所有人的要求。”
掌声阵阵,吴越的讲话简单扼要,但都讲到了与会者心坎。
干警无非指望福利好一点,升迁快一些,升迁这种事,公开谁能承诺?不过,跟着吴大的哪个没落个好,这就是最好的宣传。
工人嘛,只要能有个稳定的工作,有个好收入就心满意足了。
劳改犯更简单,吃的好一点,改造环境理想一点。现在几天干下来,比石矿、茶田可是轻松了许多,听到伙食还能大幅提高,能不兴奋?
吴越讲话结束后,大队领导、中队主管领导依次发言。有吴越这个开短会的倡导者在前,没有那个好意思再去长篇谈论。一把手发言五分钟,你能超过一把手的发言时间?
会后,三个中队进行队列会操,正步走得齐刷刷,一二一喊得震天响。
“吴大,最近是不是家里有事?”
王国生递烟给吴越,随口问了一句。
“没事……哦,有点小事,现在好了。”
吴越自己也明白柳青走后,他是有点神思恍惚。
“吴大,现在是关键时刻,华政委还等着你干出实绩呢。你可不能掉链子。”
王国生拍拍吴越的手背,独自走开。
吴越靠在墙边,默默抽着烟:也许柳青只能是他生命中的过客,她太强势,绝不会像郑媛媛那样,甘心躲在他的背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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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八日。上午九点。
江南省司法厅厅长于国、司法厅副厅长兼省监狱管理局局长陈元伟、厅局其他领导和系统十个待改革监狱的正职领导,一行四十多人的车队浩浩荡荡来到了平亭监狱。
于国只在场部机关停留了十几分钟,和守候多时的地方领导照个面之后就直接去了试点大队。
吴越和几位大队领导立在粉刷一新的监区大门前,翘首以待。
“吴大,于厅长一行过来了。”
等在公路口的干警远远看见一长溜车队直奔而来,赶紧用对讲机通知吴越。
“嗯。”吴越点点头,:“点炮、锣鼓响起来!”
鞭炮是春节剩下的,锣鼓每个中队活动室都有一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