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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她的后门。
“程妹妹,今儿咱们虽是头回见面,但却是一见如故,明年正月十五能不能留在京中,我心中还没有准数,但你放心,我一定吩咐方大掌柜给你留下一间包厢。”
到那个时候,再想留下秋水台这样的地方显然是不可能了,但一间包厢,华灼还是做得了主的。
程宁真是感激得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死死抓着她的手不放。
华灼笑笑,道:“妹妹若是舍不得我,改日我上你家去,只怕妹妹不欢迎我来。”
程宁连忙急道:“姐姐肯来,我再高兴不过,就怕姐姐嫌弃我家寒鄙,没有高屋软椅。”
华灼还指望她能在户部侍郎跟前透些口风呢,怎么可能嫌弃,便又笑道:“那就好说了,什么时候妹妹得空了,给我下贴子便是,我一定到。”
如此这般,说了好一会儿话,四个女孩儿才各自分开,各上各轿,各归各家,庄静自是跟着华灼乘坐一轿,一块儿走了,半路上扯着华灼道:“今儿的事情,不许你跟我娘说。”
华灼故意眨眨眼睛,疑惑道:“什么事情?”
庄静红了脸,又气又急道:“你再捉弄我,我便告诉二哥去。”
华灼失笑,这个女孩儿,一着急就是“我告诉二哥去”,明显还没长大嘛,也不再逗她,开始说正经的,道:“我瞧那燕二少通韵律,又知进退,为人还算不错,虽不曾瞧见他家世、品貌,但想来能名列京中十少,不是宗室子弟,便是官宦世家,相貌也必是端正的,若他一心一意寻了来,你真的不理他么?”
“不理不理……”
庄静红着脸捂住耳朵直摇头。
“那倒可惜了。”
华灼嘀咕了一句,那燕二少见了她写的字条,知趣而退,显见是有护花之心的,这样的男儿,心地坏不到哪里去,既然庄静不愿意搭理,她也只能说一句可惜。
庄静红了一会儿,见华灼竟然没再说下去,她心里窘迫稍解,隔了一会儿,自己没忍住,道:“那燕狂是个极傲的人,早几年前我就听说过他,多少京中望族相中他,要招他做女婿,他都不肯,说定要寻个知音人,这一转眼都好几年过去了,他还是一个人,我瞧他呀,这辈子都寻不着什么知音人,哼!”
说到后面,她重重哼了一声,显然还在因为那曲《凤求凰》而生气。
“还气呢,别小心眼儿了,你都用《百花杀》杀了他的锐气,他还没气呢,你气个什么。”华灼看着她气哼哼的模样儿,不由得又笑起来。
还说不理,分明在乎着呢。
“他活该。”庄静咬牙切齿,她还是头一回被人用《凤求凰》调戏,那又窘又羞的心情,到现在都没有完全平复下来。
“好吧,他活该。”华灼没再招惹她,只是摊了摊手,小心翼翼问道:“今儿你一曲《百花杀》,杀了燕二少的锐气,明儿这事就能传遍京城,就算我不说,伯娘也一样会知道。”
“啊……”庄静目瞪口呆,她忘了这一茬儿,该怎么办?
第213章 替人顶缸
怎么办?
华灼是没办法的,她总不能堵住全京城人的嘴巴,其实说起来,这也不是坏事对庄静来说,反而还是一桩好事,燕二少眼高于顶,他瞧得上的女孩儿,自然是不会差的,如果庄静肯在京中长住,不用多久,京中十秀里指不定就有她一席,到时候一家有女百家求,不知道多少好儿郎排着队让她挑呢。以华灼对韦氏的了解,女儿这样出风头,心中恐怕只有喜欢,绝不会有一丝责怪。
“总之不能让娘知道……”庄静瘪着嘴,她虽爱玩爱闹,却是不想出这样的风头的,“灼儿姐姐你就帮帮我啦,反正当时秋水台上就咱们四个人,跟白姐姐和程妹妹她们打一声招呼,到时候就说……就说是你弹的……”
“这可不成,我又不会弹琴。”华灼几乎失笑,庄静真是急疯了,这样的馊主意也想得出来。
“我教你呀,灼儿姐姐你这样聪明,肯定一学就会。”
庄静眼巴巴地看着华灼,大有如果不答应就咬你一口的意思。
“静儿妹妹,你就要出名了,这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不想让伯娘知道呢?”华灼不解道。
庄静一撇嘴,道:“我还想多玩几年呢,不想那么早就订亲。娘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拉着我东家串门,西家走亲,我才不高兴被娘当成宝贝一样在人前炫耀呢,那多丢脸。”
那倒也是,庄静一曲成名,这样的麻烦肯定不会少的,她是吏部侍郎的亲侄女,绝对有不少人家要打她的主意,韦氏又是那样一个要强的性子,有了这机会,还不把女儿夸上天。
不过……如果让自己顶缸的话,却是重新打出荣安堂的名声的一个好机会,荣安堂败落了这么多年,京里恐怕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华氏豪族里还有一个名叫荣安堂的嫡支,把荣安堂的名声打出去,父亲以后为官,也能添几分声势。
但自己毕竟没学过琴,顶一时缸没有问题,但以后出门应酬,那些夫人小姐们让她当众弹奏一曲,岂不露馅了,到时候弄巧成拙,反为不美。
想到这里,华灼还是摇摇头,责任太大,她可不敢顶这个缸。
“灼儿姐姐,你就帮我这一回吧……”庄静急了。
华灼无奈,道:“学琴不是一日二日的事,哪有那么容易顶缸的,若伯娘明日就让我弹上一曲,怎么办?”
“我不管,反正你要帮我……你要不帮我,我就……我就不认你当我二嫂。”庄静耍起了无赖。
华灼让她弄得哭笑不得,却也不能让这个准小姑子太为难,毕竟庄铮可宠着这个妹妹了,她不想因为这点事儿而跟庄铮闹得不愉快,想了想,终是无可奈何道:“好吧,在伯娘跟前,我可以帮你顶缸,但是对外头,我可不会承认的,顶多咱们跟白姐姐、程妹妹她们通个气,不跟任何人说当时弹琴的是谁。”
“那……说定了,反悔的是小狗,明儿我就教你弹琴,唔……偷偷地教,不能让娘知道。”
庄静想也不想,一口答应,能在母亲跟前瞒过去就行,至于外头……让那些爱嚼舌根子的人猜去吧。
回到太液池旧宅,华灼就马上派人给白露和程宁那里各送了一封信,把事情交代了一下,两个女孩儿都是善解人意的,自然是满口答应。庄静这才高高兴兴地回了侍郎府,说要好好想想该怎么教华灼弹琴。
华灼看她一头的兴奋劲儿,只能赶紧派人去买了架五弦琴回来,华宜人正好过来要问她今日聚会的情况,见到这琴,不由得笑道:“妹妹还会弹琴?”
“哪儿呀,是正要学呢。”
华灼也不瞒她,把今日的情形略说了一说,还有替庄静顶缸的事情,华宜人噗哧一笑,道:“庄小姐可真爱胡闹,杀了人家的威风,还不肯让人家知道她是谁……”
笑过一阵,她的神色便转向凝重,道:“这位燕二少我也略有所闻,京中众多宗室、豪族、世家子弟中,论才、论貌、论家世,他都可居十甲之内,因此五年前就入选京中十少,不知多少女儿相中了他,却都被他拒绝,他素来眼高于顶,放话说非知音人不娶,庄小姐一曲能杀住他的威风,可见琴艺造诣不低,你要替她顶缸,不苦练三、五年是不成的,莫要弄巧成拙才好。”
华灼知道华宜人是在劝诫她行事当小心,摆摆手笑道:“我又如何不知轻重,自然不会对外去宣扬,只在伯娘跟前替她顶一下罢了。”
也幸好她根本就没跟韦氏提过她不会琴的事情,否则这缸她还真顶不下来。只是万一韦氏让她当场弹一曲,该如何应对才好,她一时没有主意,索性向华宜人讨教。虽说相处的日子还不久,但她却发现华宜人性情淡泊,却心有城府,行事说话颇为慎密,十五姑太太把华宜人留下来帮她,可不是给她找个吃闲饭的人,而是真的能替她出主意的。
华宜人淡淡一笑,道:“这个容易,弹琴靠的是双手,十指但凡有一指不灵便,这琴便弹不起来了。”
华灼愕然:“你要我自伤一指?”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轻易毁损,更不要说是自伤了。
华宜人摇了摇头,道:“自然不是真伤,汝南有种防瘴气的药,药有微毒,用量稍大,便会使肌肤肿胀,仿佛被热水烫一般,待用醋净洗三次后,自然便能消退,于人无害,我帮你把药配出来,你就装做夜里用汤婆子时,不慎让水烫了手,自然便无事了。”
这主意倒不错,华灼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她这里计定,自然便是一夜好眠,第二天华宜人把药配了来,她往右手中指一抹,不消一柱香的时间,那根手指头果然便肿了起来,红通通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