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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不可造次”。黑袍道士沉声喝道“他们既然不是鬼妖之流。那害死我兄弟地也未必就是他们。传话之人既然说得一句假话。其他言语又如何当真?”
传话之人?我跳了起来。谁他娘地诬陷于我?张铁嘴也是莫名其妙。咱们师兄弟算命为生。谨慎度日。好像没得罪什么人啊。怎么总有人暗地里找咱们地麻烦?老夫最恨三种人。二流子跟屁虫小广播。还盼三位说出那传话之人究竟是谁。老夫一定对其批评教育。
三个道士装聋作哑,相对缓缓摇头。我心中有气,你们只听一面之词,就弄些污秽来作弄我们,张铁嘴不是元神离体,只怕已经糟了你们的毒手,还有阿呆,竟然被那鬼掩天罗追杀,还不是你们带来的祸殃?这鬼掩天罗只闻其名,未见其行,怎么你们一见就能认出?
那绿袍道士也是满脸惊奇,这鬼掩天罗据闻是天上的凶神恶煞,人见了必倒霉运,五色中相传为青色。五行中青配木,正是贫道所习木字印中的青气,所以一见便认得出来。草木初生,颜色脆润,隐含大忧,有歌云:“陂池蛇怪不堪言,山林椿庭妖呈异。“难道我们几人均有大忧而至?
我朝地上呸了几口唾沫,你们有大忧,如何牵涉到我们?这鬼掩天罗在门口阴魂不散,正等着你们哪;小心出去就和天罗照面,三条小命呜呼哀哉。
我正在嘲笑他们,房门开了,一个仪表堂堂的壮汉站在门口,那人满面红光,目露微笑,一群人站在他的背后,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
原来那青烟般的鬼掩天罗已经消失了。灵宝三奇如释重负,向我们拱拱手道,适才冒犯,祈请原谅,师兄弟三人且寻真凶去,就此别过。
壮汉在门口笑道“你们要走么?只怕由不得你们了吧?”
张铁嘴站起身迎上前去,笑容满面。朱老板身体康健如昔,可喜可贺啊,这三人是老夫的朋友,打烂些瓶瓶罐罐实属无意,还请朱老板网开一面。哦,朱老板的谢金原数奉还,就当他们的赔偿款好了。
张铁嘴还要絮叨,朱老板身后跑出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冲着张铁嘴的肩膀一推。
“滚下去!”
张铁嘴没有防备,仰面栽倒,在地上翻了几滚。我大怒,右手一招,地面上一线火柱直奔那横肉的面门,横肉惨叫一声,全身起火。我正在得意,几道水柱突如其来,不但浇灭了横肉身上的油火,我们几个人也全被淋成了落汤鸡。
灵宝三奇道冠被冲得东倒西歪,非常狼狈,再顾不上道爷的矜持身份,嘴里骂骂咧咧,对着这群人大打出手,火球咒在他们手中不断挥出,那些人哭爹叫娘,乱作一团。
绿袍道士冲着我嘿嘿一笑,很时髦的打了个胜利手势。不料笑容未消,他的身子就凌空飞了起来。
“贫道如兰,五台玄道观散修真人!”一个庞大身躯从人群中走出,由于这人一直置身在打手之间,灵宝三奇根本就没把这群人放在眼里,在争斗中毫无防备,结果绿袍道士被这人一击而中,飞落到地面后,身体扭曲成一团,再也无法站起。
一般道士见面,互相行礼打个问讯,这道士却眼睛向天,根本不理睬我们。
黑袍道士又惊又怒,他奔过去扶起二师弟,只见他双目紧闭,全身肌肤已呈现死青气。
“这地丙道人以变木术横行于长白山麓,正犯了天罗青色之忌,五行生克,你还救得了他吗?
黑袍道士天乙道人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冷冷地目视着如兰道士。
“五台山为文殊菩萨驻锡之地,千年前约期焚经,道家早已失势,你又怎会是五台山道士?”
当年五台山佛道相争,争论两教的优劣高下未果,佛道双方约期焚经,焚经的结果,道教经文全部焚毁,佛教经文却完好如初,从此五台山成为佛教四大名山。以前道教中人以为羞辱,闭口不谈,时至今天,佛道双方均已式微,早已把胜负名利看淡,所以很多道士僧人时常议论这个典故,引为趣谈。
如兰道士脸现尴尬之色,正要说话,那朱老板一挥手止住了他。
“口舌凶场,是非恶海,我请来一人,不知大家是否认识?”
几个人从外面抬进来一具的尸体,早已死硬了的大老王被重重摔倒地上,他的脖子已经断了,软绵绵的耷拉在地面上。
“这就是多嘴多舌的下场,不知道大家能否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了,朱老板的意思是要我们为煤窑的事情保密?”张铁嘴他们还在莫名其妙,但我看到大老王的尸体,心中已经明白了朱老板的用意,他怕我们泄露煤矿塌方死人的真实情况。唯一不解的是,大老王当初已被公安人员带走,如何会死在朱老板这群人手里?
“大老王,他是我的雇工,也是个无赖。”朱老板指着地上的尸体,接着说“他四处造谣我的煤矿会塌方,损害我的清誉,不是个无赖么?既然是无赖,就只好清除喽。”
煤矿不是塌方了吗?张铁嘴惊讶地张大了嘴,我们亲眼看见的,如何会假?看起来还死了不少人哦。
朱老板面色阴沉。他拍了拍手,又一个人被推了进来。干瘦老板的嘴被一块肮脏的毛巾堵住了,发出奇怪的哼哼声,他面如死灰,眼里充满了恐怖之色。
我望了张铁嘴一眼,却看见他也正向我望来,一脸的惊慌。我心里一动,试着运行周天河车,这才发现周身酸软无力,任督两穴及泥丸宫处已经关闭。
室内上空隐约飘散着一层淡淡的青气,如同天空中的碧云一般,正是刚才在外面追命的鬼掩天罗,不知道为什么阴魂不散,竟悄无声息地侵蚀到我和张铁嘴的体内。
那些人浑然未觉,就连灵宝三奇他们也未见异常,这层淡淡的青气似乎只对我和张铁嘴有作用。
“有句话不是说过么,为了侍奉富人,才造就了许多穷人?”朱老板洋洋得意。
满脸横肉的家伙似乎是个打手头目,凑趣说“老板不但是富人,还是个善人,大好人啊”;他身后的打手们纷纷点头赞叹。
“我不是什么好人!“朱老板脸色突然一变,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从一个打手的手中接过一把双管猎枪,歪着头打量着干瘦老板的身体,似乎要选择一个合适的部位下手,用枪口在干瘦老板的左腿上比划了一下后,中途又改变了主意,打断了干瘦老板的右腿膝骨。
“我的煤矿啊,就这样完了!”朱老板渐渐变得狂怒。他把猎枪重新举起,对准了张铁嘴的头部。青光掩映下,张铁嘴惊骇得张大了嘴,泥丸宫封闭,他的元神已不能离体。
天乙真人飞身而起,半空中已结成五方印按在脚心上,我和张铁嘴只感觉到地面顷刻间如陷裂一般,身体向下掉落,转眼间不知道已置身何处。
第八十七章 尸气纵横(上)
不大的山包上,一座破败的寺庙里,破旧不堪的土地神正坐在神龛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脚下唉声叹气的人群。
亏得天乙真人的缩地法,我和张铁嘴他们才得脱大难,被转移到这座破烂的山神庙里。几个人全身泥土,狼狈不堪,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脱离了那片青色的鬼掩天罗,我和张铁嘴的真力已完全恢复,两个人面面相觑。观气术士传说中的这种凶神恶煞,其实是一种性质相同的魂魄汇聚形成的气场,就像我和大老王他们在矿井下看到的尸气,就是矿难而死的魂魄幻化出来的冤气。古人常常以天罗地网比喻无路可走,这种天罗一旦遇上便会倒了大霉,晦气缠身。
只是不知道鬼掩天罗究竟是何种魂魄汇聚的气体,竟能对我和张铁嘴的元神起到遏制作用?
绿袍道士和阿呆似乎只是鬼掩天罗的载体,并无青色气体驻留,但内脏似乎已受到了腐蚀性的伤害。我细察了一下他们的身体状况,把双手按在他们的心脏部位,体内炁气源源涌出,迅速修复了两人受损的五脏。两个人同时懒懒地睁开了一线眼皮,又迅速的闭上,嘴里呼出浓烈的腐臭气味,几乎让我作呕。
呕不出来的时候才感觉到自己饿了,只是在这荒山野岭到哪找吃食去?他娘的转换到哪里不好,非转到这破庙里中来,这地方也奇怪,怎么破四旧没拆了这座庙?两个道士坐在地面上闭目养神,听见我在那里不住地埋怨,黄袍道士忍不住瞪了我一眼。
天乙真人叹息了一声。贫道缩地法和履空术已有大成,只是未能修成元神离体,殊为可叹。缩地法虽然灵妙,两地间却须有血气相通,你看那土地神眼中的血珠,就是贫道当初在这神庙中预留。
“只是贫道想不明白,两位已修成元神离体,仙道已窥门径,如何会对那鬼掩天罗束手无策?”
我和张铁嘴一齐摇头。张铁嘴心有余悸,转头对我说,最可怖的岂是鬼掩天罗?即便那天罗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