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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的体内,我导引那魂魄周天运转数次,直到筋疲力尽方才放手。
我瘫坐在地上,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旅店老板,他的头靠在文小姐的怀里一动不动。我很紧张,说实话,我一点把握也没有,如果成功的话,说明我的秘术修为已经前进了很大一步。很多时候的修为如果没有经过检验,就很难确知到了哪层境界。
时间似乎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旅店老板的身子忽然动了一下,我和文小姐又惊又喜,相互对视了一下。再过了一会,那旅店老板忽然间醒转,“咦”的一声回过头来看着我。我们两人没想到他会康复的这么快,文小姐更是“哎呀”叫了一声,跳起来的时候满脸红晕。
“什么东西,软乎乎的?”旅店老板愣愣怔怔地说“我好像做了一个梦啊,梦见我娘了,她搂着我,好温暖哦。”
我一看旅店老板复活,心中高兴,忍不住和他斗嘴“你梦见你娘了?你娘是不是穿着一身白裙子啊?”
文小姐呸的一声,重重地踢了我一脚。旅店老板见我们高兴,也笑着说“你们小两口和好了?就是嘛,年轻人就要互相恩爱。你这年轻人爱玩笑,我娘哪穿着白裙子,分明穿着大对襟褂子嘛。”
我哈哈笑了起来,那旅店老板还要继续缅怀他母亲的往事,我怕文小姐难堪,连忙岔开话题问“你说的那个老人,老神经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旅店老板本就是话痨,见我向他请教,大为得意,“你说这老头是怎么回事儿?哈哈,总爱自言自语。更怪的是他会变声啊,一个声音粗,一个声音细,两个声音一吵架,简直笑死我了。”
文小姐听我谈过张铁嘴被恶灵附体的事,这时惊奇地看了我一眼张开嘴想说什么,我摇了摇头示意她沉住气,继续听下去。
那旅店老板不知道自己是死后返生。犹自精神头十足。摇头晃脑地说:“粗声音说。天将降大人与死人也。那细声音就不高兴。说错了错了。是我降在你身上。怎么说是大人死人?呵呵。这老头自言自语。一天到晚自己吵个不休。可笑啊可笑。”
文小姐瞪了他一眼。说这有什么可笑?我怎么听着恐怖呢?
我最想知道张铁嘴现在地下落。看那旅店老板还要说下去。赶紧打断他地话头。问道“你知道这老人现在到了哪里?”
“不知道啊。他走了好几天了。”旅店老板奇怪地看着我们。你们打听他干什么?这个人可是个真地神经病哦。
没想到就这样和张铁嘴失之交臂。我有些垂头丧气。张铁嘴这一走。谁知道又到了何处?看来只有到镇岳宫守株待兔了。不过那了空禅师地话也未必可信。万一张铁嘴到了别处。人海茫茫。又该到哪里寻找?
旅店老板看我们失望地样子。突然间想起一事。拍了一下手掌说。啊哈。对了。这老头不会走到别处地。他只在这华山附近转悠。我听那老神经病自言自语。似乎他地师弟也在这华山丢失。他放不下心来。定要到这里找那师弟地踪迹。
我心里突地一热,张铁嘴虽被那恶灵附体,但一灵不昧,仍然牵挂着我,此份兄弟情谊,真是唯天可鉴。我心中感动,眼角湿润,耳里却不住传来旅店老板的絮叨声:“这老头的师弟定是个不安分的东西,连累得师兄急成了神经病。在华山有我们西岳神保佑,又是光天化日之下,如何就失了踪?定是不做好事,被公安抓进了局子,又或许一个失足,掉进山沟摔得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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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第三十六章 灵魂离体
吃过晚饭;文小姐约我出去散步;我说我可没有饭后散步的习惯;小时侯家穷吃不饱饭;这个习惯没养成,文小姐只好领着老板一个五岁大的小男孩出去了。等她出去后,我又拉着旅店老板到房间里细细地问了个清楚,确认是张铁嘴无疑。旅店老板大着嗓门说,这老头好邋遢啊,脚也不洗就上床睡觉,住得几天屋里就臭不可闻了,要不是看在他给钱多的份上,早早就要撵了他出去。
我心里一动,张铁嘴穷光蛋一个,哪有什么住旅店的钱?这钱的来路定是不正。旅店老板摇头说,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啊。他拿过几张人民币,我看了一下,几张5元面值的炼钢工人和一张10元的大团结,确实不是假币。我想自己可能多心了,张铁嘴虽然恶灵附体,说不定还没忘记他的算命生意,一路上又坑骗了几个善良幼稚的游客。
送走旅店老板后,我有些困乏,复活这个胖老板让我耗费了不少真气,感觉很是疲累。想起旅店老板的话,我连忙洗了洗自己的脚。原来睡觉前洗脚确实很舒服,我暗自发誓自己以后一定要养成这个好的卫生习惯。
这么多天,我第一次有这样一个悠闲的夜晚,反而有些不习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我只好打开靠近床边的窗口,远远地望着窗外的夜色发呆。今晚的天空一碧如洗,明月当空,凉风细细,文小姐带着房东的孩子还没有回来。想到文小姐,我的心里又是一阵惘然,等到假期一满,只怕她要去上班了吧?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去找廖师兄。张铁嘴这么长时间不见,也不知道那附体恶灵是否侵蚀了他的全部魂魄,听这旅店老板的言语,似乎这恶灵虽然能够附体,却和张铁嘴的元神斗得旗鼓相当,两下正是半斤八两。
窗外夜色如水;容易让人把浮躁的心沉静下来。我在夜大里学得一句古诗“月明林下美人来”,这句诗曾让我在教室里浮想联翩了大半天。那个曾让我心动过的夜大同学郭如烟,我和张铁嘴在县城摆算命摊子曾经见过她,她和丈夫干了个体户,短短几年身体就发福成圆球状,她已经不认识我了,拉紧我的衣服向我推销她的红烧蹄髈。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才深感到命运的无常和时光的无情,决意要和张铁嘴一起求证大道去,虽不能真个成仙,至少也能修身养性,益寿延年。
天上一轮明月,地下高山,巨石,杂草,森林,还有不知名的鸟儿。恍恍惚惚中我似乎也来到了窗外,在空中遇高则升,遇低则降,只觉得悠然自在,物我两忘。以前有人赋诗曰:“晓入瑶台露气清,坐中唯有许飞琼。尘心未断俗缘在,十里下山空月明”,正应了此情此景。
《老子》认为:“道之为物,唯恍唯忽,恍兮忽兮,其中有物”,所谓有情有信,无为无行,正是得道之人潜心修练到超凡入化境界时候的感觉。我在半空中无为无行,十分惬意,只感觉凉风拂面,身心俱悦。这时候似乎已到了子夜时分,月光照耀下,下面的高山大地一片银光。就在幽幽冥冥时,我突然看到北峰的山腰中,隐隐有一点青色的的光芒在慢慢地向上移动。
那团青光极为眼熟,倏然之间我已到了它的上空。一片青色光芒中,大堆萤火虫正裹成一团,上下翻腾,慢慢向山上移动。青光之后,似乎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在缓慢的挪动,那人影动作极慢,形似傀儡走路,情形显得甚是诡异。我忆起白云宾馆的苏慧慧,不禁大为惊奇,难道这又是一个行尸?只是行尸性阴,在这圆月光下应该快如鬼魅才对,怎能这么缓慢,简直是一寸一寸地行进?
我在空中双手轻挥,已转至那人影的前上方。月光之下,那人影无声无息却满脸笑容,正是和我分别两个月之久的张铁嘴!
半空中我吃惊地大叫了一声,那人影却置若罔闻,继续踯躅前行,我才惊觉自己并未能发出声音。形神不接,精神独行,难道我竟是做了一梦?但这清风明月,高山大地,如何会在眼前如此清晰?
一念到此,张铁嘴及那团青光已经倏忽不见,眼前只见到一座简陋客店。月光下,一间房屋纱窗半开,窗内一位年轻人状若痴呆,正在对月凝视。
第三十七章 亭亭白奸初争锋
《梦书》中曾云:“梦者象也,精气动也”,梦只是精气的一种运动形式;《内经。灵柩》篇也说“淫邪发梦”,睡梦中的梦象活动不过是人的精神失去控制状态下的产物。我从窗内猛然醒来,想想所见幻象,几疑是做了一梦,但其时明月在天,眼中所见历历在目,又怎能相信只是梦境?那张铁嘴形容诡异,已和以前大有不同,尤其是他移动的方向,正是华山镇岳宫的位置所在;了空禅师的话语这时又在我的耳边想起。
“你那朋友在铁围石阵中,见那萤火虫之青光,心神再受荧惑,更在那石洞中遭幻象迷乱,身心俱疲之际,终被那樟木箱内恶灵附体”
“幸而他已近纯阳之躯,恶灵虽可附体,却不能夺其魂魄,他欲寻你,定必到这华山镇岳宫来,到时自有重见之日,你又何必着急?”
果然那群萤火虫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