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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如何不知那是玄阴星占功夫?当年老衲禅功有成,自认为已证菩提,于是发下宏愿,要度化世间恶徒,唉,其实世间善恶,只论一时一事如何能辨得清楚?正所谓“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假使当年身便死,一生真伪有谁知?”善恶有真伪,日久见人心。不可以一时之誉,断其为善,不可以一时之谤,断其为恶。”
“只是老衲当初不明白其中道理。有一日我在那五台山上游历,遇见有一僧三道斗法,那三个道人出手阴狠,符簧祝咒销魂夺魄,那僧人不敌。眼看要死于非命,危急之时,是我用佛家大悲咒击退三道。我以一人之力恶斗三个道士,那僧人却只顾自己逃得性命。斗到后来。我终于不敌,被三人中的女居士玄阴术所伤。我身中玄阴。禅修的性力去掉大半,只好重新修炼,不料误入歧途,竟修成离体元神,不得入涅巢之境,最后虽脱得本窍,元神却要受清修之苦,唉,总是自己佛理出偏,心性不明的因果报应。”
“后来才知那三个道士正是茅山四老中的三位:太冲、太常、太吉。原来茅山祖师曾和五台山玄真观主有故旧之情,三人是奉命前来拜山,不料在归途中却遇见一僧正在盗取墓中尸骨,双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唉,那和尚不是好人,我不分是非,受到玄阴所伤也是活该。”
我正在心中印证《簸饥罪》和天书中的术法相通之处,听得桀然禅师在旁边不住地唠叨,心中颇感厌烦。睁开眼睛说“老禅师既然知道玄阴星占的功夫,就该给小子指点一下捷径才是,修道之人好勇斗狠,想闯江湖做武侠么?我要你指点功法,你空自唠叨有什么用?
桀然禅师怔了一下,连忙陪笑了几声,“老衲回忆往事也是为了给你指点迷津呀,对牛弹琴,不愿听就算了。依老衲看来,你身体出现阳退阴涨之势,并非是玄阴侵体而致,而是你修习的术法中出现了谬误。不过究竟是何种术法,就无法确知了。”
我最初修习的天书秘术,后来和了空禅师修习龙门术法,现在又修习《斑饥罪》中的玄阴星占,是不是功法驳乱混杂,修力反而退步了?任天庭也说我的体内真气被人釜底抽薪,看来此言非虚。我心下疑惑,把自己修习的术法巾以浑示了遍,桀然禅师荐笑道,“你修习的术法都是正大噪引小象。老衲认之不出。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你体内的真气逆转,看来不是修习别派功法的原因,那又是什么缘故7。
他沉思了半天,叹息着说“红花青叶白莲藕,三道原来总一般。佛家羡死,道家求生,不过是追求的因缘不同,若论修行,本源却是相似。就知道家的符策祝咒即为佛门的身密、口密、意密,投胎夺舍即为佛门密宗的活佛转世
“道家术法,老衲也略知一二。阴阳互换不离先天后天,成仙了道。不离魂魄合炼。先天无形,后天有形,以先天无形的然气变换为后天有形的物质,是谓得道,以后天物质返还到先天杰气,是谓成仙
“成道不能了仙,不足以言成就,阳神修炼,不过是灵魂可以脱离肉体独立存在,虽曰鬼仙,其实不离于鬼,只有形神俱妙,才是上等的仙道功夫”
“不过得道容易成仙难,就如那玄阴星占,本自玄阴而起,却妄求纯阳长生之道,最后不免似是而非。连自家的阴精功夫也要丧失。唉。那个太常居士轮回转世,只怕早晚会失去自己的本来面目。”
“对啊,老禅师说来说去,就是这番话最有道理”我想起太常婆婆转世后接连屠戮了四条人命,的确是丧失了道家的慈悲济世之心,改日见到太常婆婆,最好是把这个道理跟她宣讲一番,不过这太常婆婆行踪诡秘,要找到她只怕还要大费周折,这时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连忙向桀然禅师问道:
“老禅师博闻强记,耳否知道神鸦社鼓是什么意思?”
“神鸦社鼓?没听说过。莫非是一种祭祀器物?佛家道场,只是鸣钟击磐,一向不用鼓乐,这斤。老衲就无从知道了
老蔺告诉我的明明是太常转世后的地址,怎会是什么祭祀用的器物?佛门的道场我倒是常见,以前我们那地方也有一些小庙,庙里有时也做道场,可是不讲佛法,不打净七。只是几斤小光头在那里敲着木鱼。烧纸做的金棵子,乌烟瘁气地搞些玄虚,最后还要香客们往出掏钱;至于道家的道场我只见过一次。也就是那位云游道士为胖贪官招魂,设的道场,我当时心怀鬼胎,以为云游道士真有一点道行,结果一看之下顿时放心,那里尽是一些令牌、法印、符咒、桃木创、八卦镜之类的东西,和招魂术根本就靠不上边。出家人不打逛语,桀然禅师这等高僧大德,等闲也不作什么道场法事,看来确是不知道神鸦社鼓的出处。
多说无益,我打了个哈欠,说睡吧睡吧,老禅师不知疲倦小子肉体凡胎,却是要休息了,不过小子有言在先,老禅师在京城万万不能暴露行踪,那里是天子脚下小心惹着官府,把你当妖孽抓起来,桀然禅师满口答应,他说自己经过一番游历,早已明白了现代科技的威力。修力再高,也不可与官府作对,自己到了京城一定加倍小心,只是昼伏夜出便了。
我对桀然禅师的话似信非信,他静极思动,到了北京哪里能耐得住寂寞?别要惹出祸事连累了文小姐他们。辗转反侧了一晚上,思量着如何才能把他束缚在自己身边,现在一看到换下来的脏衣服,不禁灵机一动,连忙把被已被油纸包住的樟木匣子裹在衣服里,吩咐文小姐到外面买些红线来,我把樟木匣里三层外三层地紧紧裹住,用红线一圈圈地缠住。
文小姐笑话我一定是私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宝贝,我说我哪里有啥宝贝?我那师兄曾患过失心疯的毛病。到现在我装了点冬眠而死的蛤蟆皮给他送去。对了,好像玉石也能治疗失心疯的病症啊,尤其是玉石碎片疗效更好,嘿嘿,实在不好意思,不然你把那些玉石碎片还给我?
那些玉石碎片里含有胜光姑娘残碎的阴魂,所谓同气相求,我一直担心会给那女婴带来什么厄运。
文小姐退后一步,冲着我瞪大了眼睛。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啊呀。我想起来了,认识你这么多天,你就没送过我一件像样的礼物,哼。这朋友算是白做了。那些玉石碎片有什么好看?你要是舍不得。就还给你算了。
文里傻傻地等了半天,也没见她把玉石碎片送回来,这才醒悟文小姐说的不过一时气话,她根本就没打算把碎片还给我。看着自己身上笔挺光鲜的衣服,我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拿人家的东西手软,这玉石碎片只好不要了。好在自己是和文小姐一起回京,到时见机而为,不让玉石碎片接触到女婴就是。
第五十一章百棺之地
当共下午我们坐卜客车,经讨漫长的一夜旅程。赶到业哦经大亮了。说一夜漫长,是因为客车厢的人实在太多了,挤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我和文小姐被分别挤在车头车尾,我又要照顾两人的行李。又要防备小偷小摸,一路上不敢合眼。简直比关在看守所的那间囚室里还难受。下车后我的一身西服早已皱的不成样子了,文小姐一面耻笑我。一面在后面不停地帮我押衣服。直到坐上一辆黄色面的,两个人才一齐松弛下来。我歇息了一会,想起这次走到文小姐家去,第一次登门拜访,怎好意思两手空空?但自己身无分文,没办法,只好吞吞吐吐地向文小姐借钱。文小姐弄明白了我的意思后,笑着说,想不到你这人还懂得礼节呀,真是难得难得。到朋友家还用得着假装客气?
不过她说归说,还是把钱借了给我。按文小姐的意思,本来这礼节是无所谓有的,但礼,多人不怪,她的爸爸妈妈见我这么懂礼貌,心里一定欢喜。我头一次去见别人的父母,不知怎的心里发慌,只觉碍手上的礼品沉甸甸的,双腿忍不住哆嗦。当年我和张铁嘴算命蒙钱,什么时候打怵过?偏偏今天心情紧张。好像乡下人进城,只要把眼前的高楼大厦和自家的茅屋一对比,就会不由自主的自惭形秽,生出自卑情结。
文小姐的家住在宣武区的一个胡同里,是一座带院子的二层小楼,推开门,里面的一只哈巴狗欺生。见了我汪汪汪叫,她的父母见到我倒很热情,我按照农村风俗叫了一声“文叔文婶”就拘谨地在沙发上坐下来半个屁股。文小姐第一次见我这么拘束,抿着嘴不住笑。
文小姐的父亲是个大学教授。一副老学究的样子,他架着一副厚厚的眼睛,总爱通过眼镜的上方看别人。我给他这样看了一会,心里有点发毛,幸而他只观看了我一会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