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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出一口气,虚惊一场。
“杰西卡,你怎么出来了?”我边问边随手把匕首收了起来。
而她并没有回答我,目光呆滞,机械地向前走着。
我有些吃惊地看着她,她一反常态,睁着眼睛,但却迷离地看着前方,像是被操纵的木偶,从我身边轻轻地走过,就好像没有看见我的样子,径直地向前走。
“杰西卡,你怎么了?”我看着她问
她还是闭口不言。
快走到了船头,再走就要掉下去了,而杰西卡却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突然感觉到情况不对。急忙跑过去,一把拉住了杰西卡的手。本以为她会反抗,可意外的是她并没有反抗。接触到的瞬间就好像是被击昏了一样,晕倒了。
我把杰西卡抬进了船舱,叫醒了乔治。杰西卡还处于昏迷的状态,我把刚才的过程告诉了乔治。乔治沉默不语。来回地踱步。我无助地看着杰西卡。
“这是中毒的症状,也许是她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乔治突然说。
“她吃了什么东西?”我问
“鱼干”
“对,她吃了鱼,我们吃了面饼,只有她出现问题,而我们没有事。”
“很可能就是那个鱼干。”
“那本日志里说,水手们吃了运送的货物,而那货物正是这种鱼。”
“这是一种可以致幻的鱼”
“正是这种鱼才让水手们一个个失踪,而没被发现。”我有些激动,好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可为什么要运送这种鱼呢?”
“这艘船是一艘商船,而船上的鱼也许是这些西班牙人卖给当地印第安人用于祭祀的。”
“祭祀?”乔治问。
“南美丛林里有一种可以致幻的蘑菇,玛雅人对具有特殊致幻作用的蘑菇,充满神秘感的崇敬心情,认为它是能将人的灵魂引向天堂、具有无边法力的〃圣物〃,恭恭敬敬地尊称它为〃神之肉”,也许和这种蘑菇有相同的功效,所以才从地中海里捕捞这种鱼,运送到这里来。”
乔治陷入了沉默。
我看着杰西卡憔悴的脸,回想起这几日来的经历,虽然惊险,但总算还是活下来了,盼望着这一切能早一些的结束。
然而,谁能想到,这只是这次旅程的一个序曲。
杰西卡昏迷了两日,经常会出现幻觉,浑身发抖、出汗,四处游走。我和乔治轮流看守照顾,以防意外。
这几日渐渐有了风,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第三日,杰西卡在自己的努力下终于恢复了正常的意识,但身体十分虚弱,而且对前两日的事情,没有丝毫地记忆。然而这次事故,却给杰西卡造成了终身的伤害,接下来的日子里,杰西卡的睡眠总是出问题,剩下的日子里,她的黑夜总是与梦魇相伴,对于这点她是不知道原因的。
我们现在一直朝着日落的方向航行。
第六章
这几日我们一直顺风顺水。可今天突然起了东北方向的强风,由于人手不够,我和乔治两个人控制不了这艘船。
上帝保佑,千万不要这时候把我们刮向海岸,那样只会弄的船沉人亡。
狂风过后,依然向西航行。一路风平浪静,在海上漂泊了近一个星期后,终于又见到了陆地。
这天清晨,我们在一个浅滩搁浅了,浅滩上长满了棕榈树和一些不知名的矮小的灌木,旁边不远处有一条河流的入海口。我们三个人原地下了船,准备寻找可饮用水源,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些食物。
刚刚上了岸,就听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口哨声,接着又是一阵人的呼啸声。
循声望去,只见四艘独木舟迅速地从不远处的河口处向我们划来,上面坐着五六个印第安人,其中没有拿舵的印第安人正张牙舞爪地挥舞着他们手中的长矛,他们似乎是冲着我们来的,而且并不是好意。
“快跑”乔治对我们喊道。
“这下可麻烦了。”我心想道。
我们三个人快速向丛林里面跑,然而没跑几步发现,丛林里也有大量的印第安人,数量很多,而且正在快速地向这边跑来。
回头准备折回去,可刚跑到一半,发现从水路追过来的那些印第安人已经上了岸。
我们陷入了包围。
这光秃秃的海岸。无处藏身。
很快,那些印第安人就把我们团团地围住了。
这些印第安人应该都是当地一些村落的武士,他们头发都很长,有的用羽毛在后面变成一个辫子。脸上用不同颜色的涂料画成不同的图案,或是彩条。身穿棉甲,头戴羽饰,手握长矛,弓和箭,有的武士手持龟甲制的圆盾,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我们三个人手无寸铁,装备都放在了船上,甚至连手枪都没有带来,无奈之下,只好背靠背地被他们团团围在中间。
他们叽里咕噜地互相在讨论着。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看起来似乎是在争论。其中有些人不停地用手指着我们。意思好像是要立刻杀了我们,而另外的一些人却极力地劝说着,他们当中的一个看似首领的人,听着手下的争论,并没有立刻发表什么意见,只是用奇异的眼神看着我们。
最后,他挥了挥手,示意不要再争论了。他对旁边的一个战士说了几句。
那个战士立刻走了过来,想要把我们三个人用亚麻似的绳子绑起来。
乔治强烈地反抗着,但被他们强行地按在地上,用绳子死死地绑住了手脚。并用武器指着我们,意思是再反抗就要杀死我们。
我们的手和身子被绑着,跟随他们穿行在雨林,他们似乎要把我们带到他们的村子里。乔治试图想和我说话,结果被他们用长矛打倒在地,并用手势警告我们,不许交流。
我们步行了很久,丛林中杂乱生长的植被使得难为辨别方向,走了将近半天时间,终于在中午到达了他们的城镇。
这是一个海岸城镇。远离尘嚣,站在山坡上,尤卡坦半岛低地的绿色一望无际,海边美丽的风景环抱着这座城镇,城镇犹如欧洲的中世纪骑士,古典,优雅而又孤独,散发出一贯孤傲冷漠的高贵气质。一条护城河围绕着城镇向着内陆的一边,护城河很宽,大约有十多米,但水不是很深。护城河后面就是高高地防御性的围墙,环绕着这座城镇。
我们被押送着走到护城河边,那个首领走出来向城里大声喊了几句,不一会,立着的城门就由两条宽大的铁链拽着,吱嘎吱嘎地放了下来,在护城河上架起了一座临时的桥。走过桥,进了城镇里,这座城镇的规模很小,并不宏伟,但如圣殿一般地精巧,房屋的建筑都很规整,整洁。房屋,建筑多数是用木头和石块建起来的,外墙大多都用白色的石灰粉刷过了,也有些房屋是纯用木材和稻草建筑的。
沿着镇子里自东向西的主道前行,引来了不少印第安妇女和孩童的围观,他们用一种新奇的眼光看着我们,但眼神里似乎也有带有一种恐惧。
街道上有很多一队队的武士来回地巡逻,他们的装束如俘虏我们这些人的装束差不错,但看起来更为精良,手持着极为锋利的用黑曜石尖头做成的长矛,长斧。腰里插着用燧石刃和黑曜石刃做成的短刀。穿着一种棉衬里背心为铠甲,有的人腿上则绑着美洲虎皮做的绑腿,有几个看似头领的人头上还戴着精美的美洲虎头饰,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拿的盾牌上还饰有“美洲虎*太阳神〃的标记,那是一位掌管战争与下界的玛雅神灵。和我们的图腾标记是一样的。他们应该是玛雅人,并不是北方的阿兹特克人。
他们匆匆地从我们身边走过,并没有理睬我们。
大约前行了三百多米,被带到了一个广场,这里是举行仪式的中心,南面是一座石砌的神庙,高度不算很高,但面积很大,林立在这个广场上,它的周围还有许多带有羽蛇神圆柱的建筑样式的神庙。
从金字塔的台阶上流下鲜红的血液,就好像冲刷下来的雨水,顺着台阶一层层地向下流,从一股股流下的鲜血来看,上面现在还正在进行着祭祀。
塔底已经凝固了很大很厚的一片血污。结成了一层黑色硬皮。空气里随风飘来一股股浓烈地血腥味,闻到后让人头皮一阵阵地发麻。
神庙的对面则是一个祭坛,不时有身着白袍的祭祀在下面走过。神庙的前面堆积了许多死人的骷髅,码放的很整齐,皑皑白骨,可以推算出骷髅的数目大概在十万具以上。
旁边是一个由许多死人大腿骨和其他骨骼堆成的堆,骨头数量难以计数,骨堆中还有插着几根木棍,木棍上挂着红色的旗子,随风飘动,而旗子下面挂满了死人的头骨。
我们三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眼前的一切。
这简直就是一个人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