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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情,你慢慢说。”看着咽唾沫的军兵,我也有些慌了。
“……救命……姬路城……”从那个军兵嘴里涌出不少的血。
“喂!”抓着我不放的手慢慢的松开低垂在地上,随即也变没了气息。
我呆呆的蹲在地上,看着死在我面前的军兵,一阵心烦一阵不安。
“清河大人……这……”听到声音赶出来的“狐尾会”以及留守的军兵,围在周围看着地上刚刚咽气的兄弟同胞。我站起来看着一路赶来的同胞一地的血,拳头莫名的握紧,略微有些发抖。
扶着地面站起来,眼前有些冒金花,打了个趔趄向后退了几步。幸好身后有人扶着我我才没有摔倒,众人担忧的询问,而我心中“情况不妙”的想法越来越强烈。我一把推开扶着我的人,朝他歉意的笑了一下,转过身面对着众人:“向姬路城出发!”
***
天空一片鲜红,就连透过云层的光都仿佛是红色的一般,
地面渗着鲜血,仿佛一片红色地面。
血腥的气味充斥着鼻腔,眼前一阵朦胧却仍然强行的控制自己稳稳的站立。
姬路城附近不远的空地上,遍地的尸体。不远处银白色卷毛的男人平躺在地上,抬起手挡住自己的眼前。他的头发上沾着血,衣服上也满是血迹,似乎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渐近,他向后仰起头,赤红色的双眸一副疲惫的模样。
“八彩……?”桂喊了一声我的名字,一只手乘着身子,抬起头看着我,嘴角挂着血丝,满不在乎的抬起手擦了一下,然后便开始大声的呵斥我:“你的病还没有好,出来干嘛啊!这里还很危险,随时都会有天人来。”
我没说话,看着遍地尸体,此时一个倒在地上的天人站了起来,面对着我抬起手中的砍刀朝我砍过来,我从腰间拔出太刀直接刺入它的心脏,看着血液喷溅,我面部表情的抽出太刀,然后俯视着倒在地上的天人。
高杉搞的很狼狈,坐在地上捂着胳膊肘以上的一道很大的口子;坂本趴在地上,头盔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头部周围有一滩血。猛然间瞳孔放大,我连忙小跑到坂本跟前,一只手撑起坂本的身子,让他转过神来。
眉头稍微皱紧,慢慢的睁开眼睛,我看到坂本漂亮的眼睛带着一丝疲惫,然而他却咧开嘴“啊哈哈”的发声:“啊,我还活着啊。”
“嗯,真可惜,你还活着。”
坂本嘴角咧了一下,最后又疲惫的闭上眼睡着了。也对,很累了吧……
我叹了一口气,让他平躺在地上,让人带着存活的人回去。转过头去,我看着阿茨半蹲在一个人跟前,此时正抬起头看着我。阿茨跟前的那个人……
难以置信的双手捂着嘴巴,泉吉和之前的截然不同。战衣上满是鲜血,右臂呈现出格外怪异的扭曲,左眼以一种及其渗人的凹陷先去,一片深红色的血液还在往外流下。看到我后,泉吉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臂拽住我的袖口,食指挂在袖口处,慢慢的张开嘴:“樱子……拜托你了……”
“诶?”我诧异的喃喃了一句,却看到他右眼眼神格外的坚定。
“喂!樱子还在担心你呢,你就这么死了……”我伸手勒住泉吉的衣领,看着他嘴角慢慢上扬的一丝苦笑,左眼慢慢滚下一行泪水,在我呆愣之下,他沙哑的声音仍然顽强的跟我说道:“我会……向老师问好的……”
——我会向老师问好的。
仿佛莫名的触痛了我最软弱的地方,不甘心的张开嘴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着他慢慢瘫软下来的身子,勾住我袖口的手也无力的落下,落在地上仿佛也同时击碎了我心中的一个什么东西一般。
勒住他衣领的手开始用力,我俯在他耳边大声吼道:“喂,我说泉吉啊!你就这么点的伤……换做我,被钻进岩壁里面都仅仅只是断了几根肋骨而已啊!喂——!你死了樱子怎么办!”
“不要强人所难嘛,”从背后勒住我的脖子,下颚顶在我头顶。银时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喂,白菜……谁会和你一样,是大猩猩的女儿啊。”
我慢慢的扶着泉吉躺在地上,看着他嘴角仍然带着的笑意,从脸颊滑落的泪水滴入被鲜血染尽的土地……泪水太少了,没有办法稀释这一片土地。
来年,这里会不会开上遍地的鲜红色的花?
“喂,白菜……你不要哭啊。”听到我低声的啜泣,银时挪到我身边,强硬的把我脑袋按倒他的肩膀上:“只要阿银我还没有找到女朋友……我的肩膀就可以借给你靠,不要钱的哦。”
我听得出来,他的声音也开始哽咽。
眼泪不自觉的从脸上滑落下来。
阿茨半跪在地上低垂着头,有水滴滴在地面上,呈现出不同的颜色。紧紧攥住的拳头狠狠的砸近土层中。
我不想在战斗了……
我真的累了呢。
给我一个归宿吧!
给我一个……最后的归宿吧。
第二十六章
我们几个人就把泉吉的尸体埋在了这一片被鲜血浸染的土地上,让死在这里所有外来侵入的天人,为我们战死在这里的所有的武士之魂——做陪葬!
无碑墓前仅有我、坂田银时、桂小太郎、阿茨还有高杉晋助——曾经是同窗同学的我们,之前不管是会议还是烟花祭,有说有笑的,而这一次,却带着眼泪看着一个朋友就这样离开——死在我们的面前。
这就像松阳老师死的时候那样,死在我的面前,我甚至无能为力,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去帮他们,不知道怎么去救他们……!
我转身扑进了银时的怀里,也顾不上要不要脸面的问题了。我仅仅只是觉得,特别放心,在他怀里我可以暂时栖息、休息而已。然而当我想到,现在军营里还有一个完全不知情的、满怀着期待等待泉吉或者回去的樱子之后,我吸了吸鼻子,不在继续哭,也不再银时的臂膀之下。
觉得自己还真是卑劣。
“喂,怎么了?你不会把鼻涕抹在我衣服上了吧?”
“……噗!”本来好好的气氛,就这样被银时给破坏了。
我看着被阿茨扶着,一脸嫌弃的低头看着胸前一大片湿润,慢慢的握紧拳头。银时这样的笨蛋啊……其实我多希望赶快结束战争,然后和银时一起,创建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家,成为我最后的归宿。
嘛,也许……是我在战场上奔波的太累了。
***
距离泉吉的牺牲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
樱子经常坐在自己的铺塌上发呆,而且经常也会发神经质。
我们并没有告诉樱子泉吉已经死了的消息,我们只是告诉他,泉吉只是失踪了而已,还没有死……说不定只是被抓住了而已,或者被别人救走了……可能很快就会回来。也许正是因为我们这么说的缘故,每当有风吹草动,她都会很激动的赶出来,当看到空无一人后,便又会自嘲苦笑着回来。
“樱子……”看着樱子痛苦的模样,我有些于心不忍,樱子抬起手摆了摆,低垂着头带着一丝苦笑:“我相信他会活着回来的……”
这样的坚信着,但是她的梦想终究会破灭。同时也在知道真相的我们心中,烙下了无比深刻、深沉的罪恶感。我的眼皮还是不停的跳,一会会的跳,也许也是因为这个吧,搞得我一阵阵的头疼。我总是感觉……这种不幸的、绝望的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有些烦闷,这里的气息都越发的压抑。我掀开被子坐起来走出了帐篷。
二月天还是很冷,我站在月下穿着当初高杉给我缝的那个外套,此时已经有些小了,但是如果开了线穿上的话,正合适。
起了一阵风,凉飕飕了,把我也吹清醒了不少。
脑海中不经意的就会想起烟花祭,樱子和泉吉的模样,不禁又有些心酸。抬起手拢了拢衣服……我有些不愿意回去面对樱子,我害怕看到他那个样子,我会忍不住想要把事情的真想告诉她。
虽然我知道这件事情还是让她知道真想比较好,但是……我还是说不出口。我们都活着,只有樱子最爱的人死了,那是什么样的感受?
拳头慢慢的握紧,我低下头比上眼睛,感受着风吹过意思凉意。
“这么晚了一个人呆在这里,发烧才好了几天你就又这么作弄自己。”有脚步声渐渐走近,我错愕的抬起头,看着靠近的阿茨,嘴角带着意思无奈的笑意。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我身上:“那件衣服太薄了,不会冷么?”
衣服上还存留着阿茨的体温,厚实的外衣脱下来,里面也就只有薄薄的一层。我连忙想要把披在我身上的外套扯下来,却被阿茨阻止了:“没关系,我不冷。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樱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