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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起源于她总闪烁其词的那场车祸吧!”左庶点点额头,恳请卓凌能够解释一下额头上的那个小伤疤。
卓凌侧头姿势优美的撩动前额的头发,屈身回绝了左庶的请求。
“那我只能代为其劳了。”就像在演一出英国戏剧,左庶施以还礼,“由于深入本案的调查,居然同国庆前夕一宗‘死神的右手’谋杀案沾上了边,我便在这两个案件之间寻找着突破口,发现了凶手居然是同一个人。谋杀了‘塞汶山庄’的设计师,世界上了解这些机关的人数从两个减少到了一个,不会再有泄密者了。而卓小姐在行凶时受了伤,一定是与被害人搏斗时,凶器刺中了自己的腹部。受伤的凶手无法在热闹的街头不引人注意,所以伪装成被刺杀的被害者,大明大方的借助警方的力量逃离现场,这便是骏秀被卷入这个案件的开端。那位设计师陈磊被害的原因还不止这一个,他的妻子可能曾目睹过‘死神的右手’真面目,当‘塞汶山庄’即将成为新闻关注焦点的前夕,目击者是凶手的梦魇,所以陈磊夫妇的被害成就了凶手的双灭口计划,但搭上了一条孩子的性命,纵有万千理由也不能说是为了消灭另一个谋杀的目击者吧!”
这样的角色转换,读者朋友们是否觉得熟悉呢?还记得开篇的高台瞬间移人的魔术吗?仔细想想看吧!
在上述这段话完结后,扼腕叹息的左庶喉咙里发出绝望的悲鸣,为之动容的薛庵仁紧咬着腮帮子,双拳紧握,眼睛中喷射出无比愤慨的火焰。
诸葛警官则不堪回想那个现场,安息多年的梦魇随着“红色高跟鞋”的出现又困扰着他。
“我们再回到有关桌小姐痛感神经受伤的话题。”左庶说,“18个月以前,我同诸葛警官追查着‘死神的右手’一案,最后的线索在一条河边被截断了。至今,诸葛警官桌上此案的报告结尾还这样写道:根据河岸上痕迹的分析,疑凶同寻找银行劫案巨款的被害者——一位名叫燕子的女大学生,一起跌入湍急的河流之中,两人生死至今未能考证。这就是‘死神的右手’去年最后一次作案。我将桌小姐遭遇过的车祸,‘死神的右手’最后出现的地点,以及众多被害人的名字,我拿着这些零星的线索去了旅行社和交通事故管理部门,希望能够找到一起在‘死神的右手’最后坠河附近发生的车祸,果不其然,我发现真的有那么一起车祸。我记得很清楚,‘死神的右手’销声匿迹的那天下着滂沱大雨,一辆郊游归来载着一家三口的小轿车,在行驶过程中,左后胎突然爆炸,致使汽车侧翻入高速公路旁的路基下,后座的女孩侥幸逃生,她冒着大雨跑回高速公路上寻求救助,显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帮助,因为在警方找到发生事故的轿车时,她坐在前排的父母已经死亡,而那个女孩不知所踪。从交通事故管理部门了解到以上情况后,我又辗转去了旅行社,询问那一天他们途经该高速公路的旅行线路。于是听闻到了一个在他们内部传论的事件。就在车祸发生的那个雨天,旅行社一行七辆旅游巴士的司机,曾看见过一个脸部被烧伤的女人扬招拦截,原本司机打算停车一探究竟,可有乘客提出了反对意见,有的人催促着司机抓紧回程事件,有人坚决反对搭载一个浑身淌血的人上车,有人认为这是拦路抢劫引诱过路车辆停下的把戏,甚至还向窗外发出戏虐的笑声,挥舞着充满敌意的手势。这个在高速公路上被无情抛弃的女孩,现在究竟身在何处呢?”左庶带着肃穆的神情再度望向背靠着墙的卓凌,但即使他如此精准的捕捉能力,也无法在这张精致的脸上看到任何的动容。
“这和‘死神的右手’以及今天我们讨论的‘塞汶山庄’连环杀人事件有关系吗?”薛庵仁越听越迷糊了。
“在车祸的现场,女孩遇见了‘死神的右手’,两位复仇天使冥冥中的邂逅导致今日的惨案。那位无助的女孩就是今天这位卓凌小姐,她在那次车祸中,伤及了痛感神经,以至于常人再难以承受的身体痛苦,她都无动于衷。与此相同的是,车祸中她的内心也随着亲人的去世也失去了痛感,不会为任何事而触动感伤。而躺在沙发上的另一位女庄主,我想很可能就是屡犯血案的连环杀手,真正的‘死神的右手’。”
“左先生,你是不是疯了!”骏秀吃惊得大叫起来。
左庶不加理会,继续说:“‘死神的右手’成为了女孩的救世主,一个复仇天使向另一个灌输着偾世的观点。‘塞汶山庄’的奢华改建以及卓凌小姐堪比完美的面容,看来美好的一切能有现在的风光,我猜一定是全得益于‘死神的右手’截获的那笔银行劫案的巨额失款,不惜重金打造了这座只为复仇的高科技山庄。而落水遭受内伤的‘死神的右手’,则在完成使命之后长眠人世,躲避开人间和地狱要对她的开庭审判。”
终于,卓凌镇定的脸开始绽露出第二种表情,她原本不显一丝慌乱的身躯由于激动而微微颤抖。
她说:“没有人可以对一位正直的人进行审判,可总有人对有罪之人熟视无睹。”
“总不能说杀人是正直的行为吧!”左庶反诘道。
“见死不救同样有罪。”卓凌唇齿相讥,“难道这样可耻的行为不应该受到审判,并让他们全都下地狱吗?而你此时此刻对我和我姐姐的无端揣测,又如何配得上一位名侦探的称号呢?”
“我只是一位真相的刺探者,”左庶的手按着胸口说,“而对于以上的推理,我会出示必要的证据,比如,要证实你痛感神经损伤的这一事实,其实早在我之前的万戈就发现了这一秘密,而决定以此勒索你这位弱小的女子。大家还记得被困山庄里第一次搜索出口时,在‘Satan’房间门口恼怒的万戈摇晃着卓小姐的肩膀,因为卓小姐腹部伤口出血,才使得他停歇下来。而他身上用来在牌局上舞弊的小道具可能弄伤了卓小姐的肩膀,小道具可能是体积很小容易藏在袖管里的东西吧!两人当时都浑然不知,万戈可能在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了道具上的血迹,从而推测是摇晃卓小姐弄伤了她。但也许因为腹部更为疼痛的伤口而掩盖了肩膀的小伤,可另一个我和万戈都留意到的奇怪现象,才是真正的证据。多数伤口崩裂后流出的是鲜红色的动脉血,而当时我记得你伤口的血颜色较深,可能是事先准备好藏在伤口处,以防止没有痛感的你不能及时留意到自己伤口的情况。如果伤口的出血是假象,那你为什么对身体其他部位的受伤无动于衷呢?万戈当时一定也是这么问自己的,他将叶晓可叫到自己房间里的那晚,也许是让她假扮成卓小姐,重新尝试那次摇晃所造成的伤痛该是怎样的反应。通过实验结果从而认定卓小姐是在刻意隐瞒自己的行动能力,而卓小姐原本就是因为行动不便而被排除在了嫌疑人范围之外,否则以她对‘塞汶山庄’复杂结构的了如指掌,绝对应该是第一个被怀疑的人。”
骏秀想起了昨晚医生在走廊上向他描述卓凌身上那个好像是尖针造成的小伤口。
“这个只需要到医院检查一下即可。”诸葛警官用权威的口吻说道。
“即便如此,也不能仅凭这点就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我的身上。”卓凌并没有因为证据的出现而低下头。
“施磊、唐一明被害的同时,只有你能够操作那架控制机关的钢琴,这难道不能证明什么吗?”左庶反问道。
卓凌嘴角浮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我不是刑侦方面的专家,你之前的推理和试验看来也是无懈可击,但你不是认定全部的死者都是同一个人所杀吗?可我也中了那位卜卦师所下的迷药,你应该明白让你现在额头浮肿的人是王敏薇,而不是我。你又要如何证明她的清白和那位在我昏迷时被杀的妓女晓可之死呢?”
这是最后的杀手锏,也是卓凌最后一道防线了。她越发苍白的脸,能够看出她的故作从容,瑟瑟作响的洁白牙齿表明着她的心虚,也许即将被左庶抽去支点的这颗坚如磐石的心,会在顷刻间轰然崩塌,化为一团尘埃。
骏秀偷偷瞟了眼不远处两位心不在焉的警员,悄然将手搭在了后腰的那把“毛瑟”,它今晚也许有机会成为全场的主宰。
没有人知道接下去将会发生什么,只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左庶不会停止对真相的揭露,这或许是一位侦探的天性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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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婪”,这种贪恋财宝及肉体欢乐的私欲,在但丁的描述中,死后会在炼狱的第五层,面部朝地,在忏悔中忍受地狱的煎熬。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