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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新看完短信,把手机还给我说:“武陵春下午的时候请假去县城,补卡手机卡和买手机去了。她的号码应该要停了,你再打过去,听听对方是谁。”
“她去县城了?那是不是她发的短信?”我奇道,然后想要回拨过去,可又有点害怕。
欧阳新眉头一皱,拿出自己的手机,打武陵春原来的号码,可这次打过去了却变成了停机状态。刘琴看得一惊一乍,不知如何是好,把盆和桶放回宿舍里了,她就走回门口问现在怎么办。我哪里知道怎么办,于是壮起胆子打给武陵春,只希望是她一时恶作剧。我一连打了好几次,总是听到“停机”两个字,直到打了十分钟,电话另一头才由一个人接通了。
我以为是发短信恐吓我的人,不料却听到武陵春的声音:“唐九月,找我什么事?是不是让我帮你在县城买东西?”
“你刚才没给我发短信?”我在宿舍外惊讶地问。
“发你个头!”武陵春没好气地说,“我刚买新手机,到通信公司停了原来的卡,又补办回原来的号码。哪有时间给你发短信。”
武陵春说完就不客气地挂断电话,可能急着坐车赶回马场村。我心想,武陵春可能没骗人,因为她的手机比我们的高级多了,否则就不会偷拍了许多张欧阳新的照片,还拍得那么清晰。那手机这么贵,武陵春不搞丢的话,不会再去买新的,并让刚才的电话处于短暂的停机状态。发短信给我的人肯定拾到了武陵春的手机,但不知道盒子真的被我弄丢了,这就是说偷走盒子的是另外一个人。
“等武陵春回来了,你找机会问问她,前天晚上她去哪里了,手机可能掉在哪个地方。”欧阳新对我说。
我白了一眼,心想你那晚也出去了,还叫我问武陵春,怎么不自己问。话说回来,这到底是我的事,人家帮忙出主意已经不错了。可我想到的不是问武陵春,而是盒子究竟是不是被肖卫海偷走了?我原本要拿这条短信去报警,转念一想,警察会认为这又是我们的恶作剧。毕竟,谁都可能拾到了手机,并发一条短信该我,而我拿盒子糊弄警察的事情已经传遍马场村了。
刘琴听我分析,不得不承认:“看来这次真不能报警,除非把盒子找到。我们找到盒子了,直接去找警察,不要去老马场那边。”
“问题是盒子在哪儿?难不成,我们直接去找肖卫海要?”我犹豫道。
“肖卫海不经常在村子里住,老住在村外的果园里,要不我们去他家里翻一翻?”欧阳新这话一出,我和刘琴都退缩了,毕竟翻墙偷东西,这太有失老师的身份了。
欧阳新见我反对,便道:“我们又不偷东西,只是去他家里找一找。他家里没人,父母早就去世了,没人会发现的。”
“这……”我犹豫了,可一想起也许真是肖卫海偷走了盒子,害我们变成骗子,心就铁了下来,“今晚我们就去!”
刘琴是个乖乖女,听到我和欧阳新打定主意了,她就说:“别去啦!万一被人逮住怎么办?”
我也怕被人抓住,但被所有人误会的那种感觉,逼得我铤而走险。实际上,只要等到凌晨,村子里就没有人出门了,到时候翻墙溜进肖卫海家里,不会有人发现。除非肖卫海把盒子放到果园里去了,或者又有神秘人会在村里走动。在肖家和果园这两个地方,总有一个地方是藏盒子的,所以我决定先去肖家,如果找不到盒子了,再想办法去果园里搜一搜。
我对自己的想法很诧异,若换到以前,根本不敢这么做。可赵喜悦的事、被警察责骂、全村人不相信我,爬进别人家里算得了什么。再说了,盒子本来就是我捡回来的,现在盒子的主人向我威逼索要,警察又不会来保护我,当然只能靠自己了。
幸好欧阳新支持我,他说:“刘琴不要去,待在宿舍给我们打掩护,以免又有人偷偷进宿舍拿东西,或者有什么别的情况。肖卫海的家离学校只有几百米,我们半小时内肯定会回来的。”
“真的吗?”刘琴忐忑地问。
我点了点头,心虚地答:“真的!”
我和欧阳新的决定下得很快,这让我很感谢他,难得他肯相信我,又一直帮我。其实,我很想趁关系熟络了,问他那晚去了哪里,房间里有谁,可话到嘴边就咽回肚子里了。傍晚的时候,我们都在研究短信的事,可惜手头没有技术,无法获知手机的定位。别说警察不相信是真的威胁短信,就连我们也怀疑,可能是有人在恶作剧。
天色黑了以后,大约8点了,武陵春才从县城里回来。我们这里没有客车运营,要出去的话,一般都搭顺路车,也就是村子里一些人买的面包车。村子里只有三个人买了面包车,一个是莫老板,一个是肖卫海,一个是刘大妈的老公韦钱。肖卫海的车是用来运送果子的,今天他去县城里卖果,武陵春就大胆地搭了他的车回来。
昨晚,肖卫海被带去县城公安局做笔录,早上的时候就被放了。刘琴去包朱婆的包子店买包子时,有人说起,她就回来跟我提了这事。我本以为肖卫海会被逮捕,哪想到回来得这么快,看来警察没有证据证明他杀人了。因为肖卫海的头真的被人砸了一下,就是昨晚走进莫老板新房里时,他还击可以强解为正当防卫,在找不到尸体和受害人的情况下,警察又能怎么样?
武陵春回来时,我问她肖卫海有没有回家,她就答人家明天要继续卖果,车开去果园那边,晚上不回村子里住了。武陵春答完就奇怪地看着我,欲言又止,彼此沉默了一会儿,她就转身走进宿舍里,并把门关上了。
刘琴看我悻悻地走回宿舍,她就问:“天都黑了,你先在宿舍里坐着吧,难道现在就想去……那个人的家里?凌晨再去啦,万一他一下子又回家怎么办?”
“我和欧阳新就是这么决定的。”我笑着坐到床边,然后说,“你一个人在宿舍里别害怕,有事就叫武陵春。”
“其实……”刘琴神秘地说,“我有个主意,就是我得吃点苦头。”
“什么主意?你也要去?”我奇道,“我和欧阳新两个人去就行了,人太多反而不好。”
“我不去!”刘琴认真道,“你今天不是说王小龙昨晚在学校里看见有人偷偷溜进我们宿舍吗?会不会今晚还会有人溜过来?不如等你们走了,我也躲到教学楼那边,监视对面的宿舍,没准儿能抓到偷东西的人!”
“你行吗?”我对刘琴的胆子没有信心。
刘琴向我保证,今晚敢一个人待在教学楼里,不开灯也没问题。大概她觉得对不起我,想要做点事补偿一下。今天她又怯懦地表示不敢去肖家,现在觉得内疚了,她才敢豁出去。我对刘琴很是感激,因为这事与她没有任何关系,是我把她拉下水的。刘琴叫我别客气,还劝我早点休息,等凌晨2点到了,她会把我叫醒的。
我实在是困了,洗漱后就倒头大睡,一下子就进入了梦乡。不知过了多久,刘琴拍醒我,告诉我欧阳新在外面等着了。我迷蒙地睁开眼睛,搞不清楚状况,想了半分钟才想起晚上要去肖卫海家里翻找丢失的盒子。我学欧阳新的样子,想要换一身黑色的衣服,可找不到,只得换了一身深色的衣服出去。
一路上,我和欧阳新什么都没说,出门后就悄悄地走向肖卫海家里。准备走到肖卫海家里时,我想起刘琴要留在教学楼里监视宿舍,于是就想跟欧阳新提这件事。可我们很快就赶到肖家后院,欧阳新不等我开口,就叫我踩着他的肩膀爬进去。肖家一片漆黑,没有开灯,面包车也没停在房子外面。
我知道肖卫海没回来,于是说:“这墙很矮,我能爬得上去,不用踩在你身上啦。”
“那好,我们马上进去,免得刘琴担心。”欧阳新说完就一跃而上,轻松地翻墙过去。
我拼了老命,爬来爬去,好不容易才笨拙地翻过墙头。欧阳新以为我爬不过,在墙下张望着,我一时没注意下面有人,一个劲地就跳下去。欧阳新被我扑倒在地,两人的脸都贴在一起了,就差没接吻了。我紧张地爬起来,想问欧阳新受伤没,可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就去找肖卫海的卧室。
我不敢开手电,只用手机屏幕照明,一阵翻找后,发现肖家的门窗都锁得很好,看来肖卫海很怕有人偷他的东西——或者怕人把盒子偷回去。我们不是惯犯,完全没想过门窗紧锁的事。我和欧阳新找了一圈,不能破门而入,也找不到能溜进房间里的办法,然后就准备无功而返。
这时候,我的手机震动起来,我看了来电号码,是刘琴打过来的。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