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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夏的雨说来就来,大早上便下了场暴雨,天刚放晴,我盘腿坐在小屋外面,深吸了口气,又呼出来。自从雪残走后,我便在他的墓旁搭了个小屋,为他守了七七四十九天的陵,这些天心静下来,才有无数的后悔和留恋。后悔没有好好的对待雪残,留恋他细腻的温柔,可如今却都不见了。人总是这样,直到失去后才后悔莫及,去追忆那些永不再回来的过往,一遍一遍擦拭自己的伤口,再一次一次的撕扯早已破损的心……
庄萧阳牵着马过来了,看了我一眼,仍旧淡淡的说:“医仙让我们径自走吧,不用向他辞行了。这个小包袱是他送你的,让我带你一句话:三思而后行。”我接过包袱,里面装了几瓶药末,有迷药,毒药,救命良药等五毒俱全。翻身上马,留恋的看了眼雪残的墓,便挥起了鞭子:“庄大哥,我们去建都的浮日园吧,我要去找波愁。
“云空!天字号客人要的水果怎么还不端上去!”我慌忙端起果盘奔出厨房大声回道:“来啦,掌柜的!我这就送上去!”玉掌柜白了我一眼,嗲声嗲气:“还不快去!得罪了贵客,咱们这迷醉楼也不要再开下去了!”我连连点头,看着她扭着屁股一颠一颠的又上了风字号楼,吐了吐舌头,慢悠悠的上了楼。
迷醉楼是建都最贵的酒楼,相当于现代的五星级酒店。吃喝玩乐加洗浴住宿一条龙服务。我在这里已经呆了一个月了,女扮男装做了小二就是为了能时时盯着对面的浮日园。只可惜直到现在仍是一无所知,浮日园每日大门紧闭,不见任何人出入,犹如死园一般。唉,当小二真是累啊,腰疼腿疼,手疼,还有脸疼!不是被打的,而是笑多了累的!
将果盘放在了桌子,垂着手站到了角落。座上的是建都三大青年才子,都是贵族,有钱有势。手持酒杯含笑而谈的是赵多情,为人风流,处处留情,家中已有一妻三妾,仍不知收敛,一双桃花眼未语先笑,时时放电。站在台前奋笔疾书的阮如寂是个不折不扣的书呆子,张口闭嘴都是之乎者也,酸的要命,可是一张脸却俊俏如女子,更何况他祖产丰厚,仍未娶亲,所以仍是建都女子追逐的对象。手持长萧含情吹奏的是唐纵,是三人中的全才,一身武艺横扫建都,萧声如泣如诉,情断人肠。他们是迷醉楼的常客,这天字楼便被他们包下了,三天两头的往这跑,我也混的熟了,所以也不害怕。
“好词好字!妙啊妙!”赵多情已站在了阮如寂身旁,双手背在身后,盯着台上的字道:“行到东溪看水时,坐临孤屿发船迟。野凫眠岸有闲意,老树着花无丑枝。短短蒲耳齐似剪,平平沙石净于筛。情虽不厌住不得,薄暮归来车马疲。”果然好词,我心中暗暗叹了一番,抬起眼望过去,字字工整,横看成行竖成排,不愧是二十年咬着毛笔长大的书呆子。唐纵收起玉萧,二步踱了过去,仔细的上下看了一遍,面色带笑:“阮弟的字是越来越俊了。”我下意识的跟着点头,这一点头竟被赵多情看到了,他哈哈一笑:“云空!你竟也懂的欣赏阮弟的字吗!那你说说,哪里写的好!”我不以为意的回答:“哪里写的都好!”三人哈哈大笑,阮如寂面色微红:“大哥二哥,又取笑小弟了。”赵多情摇了摇头:“云空啊,你这小小年纪的,怎能不知上进,难道打算一直在这里做小二吗?将来若是娶了老婆生了孩子能养的起吗?”
我嘿嘿一笑,娶老婆生孩子也就你热这口,我干不来。“赵爷说笑了,小的家贫,有口饭吃就满足了,哪还能妄想娶妻生子?”“若想多赚银两也不是没有办法。”唐纵高深莫测的看了我一眼:“我府上正缺个护卫,我看你武艺不低,若是愿意,薪酬好商量。”我心咯噔一下,抱着拳傻笑道:“唐爷说哪儿话,小人穷苦人一个,怎么会武功呢!”“哦?”面前一花,双手已被他抬了起来,他似笑非笑的摸了摸我的手背:“这细皮嫩肉的纤纤细手怎么会是穷苦人家长大的,况且你身架匀称,步伐沉稳迅速,只可惜是半路出家,所以内敛不够,如我这般有武在身之人一眼便可看出。”说完一手搭在我的脉博上,眉头忽的一皱,双眼精光闪闪盯向我,我猛一回神,抽回手腕,陪笑:“小的确实幼时学了些武艺防身,只是微末伎俩罢了,怎能够资格做唐府的待卫呢。”赵多情哈哈大笑:“唐兄,这回人家可不领你情呢!想来云空宁愿在迷醉楼当小二也不愿意去唐府当护卫!”唐纵一听这话,脸即时铁青,我缩了缩脖子,白了赵多情一眼,陪着傻笑,不敢说话。阮如寂果然是最善良的:“唐兄,你别为难云空了,你自己武艺都出神入化了,还需要人来护卫?”我连忙点头:“就是就是,小人还不如唐爷武功高强呢,怎么能保护唐爷,真是跟了唐爷也是个累赘!”唐纵冷冷一笑,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我本以为他这事算是完了,没想到临走时,他俯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让我顿时如落入冰窟。
收拾好了包袱,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人还是要识时务的。唐纵已经派人送来两封请贴了,我再不去就小命不保了。玉掌柜知道是唐纵请我去当小厮,痛快的给了我工钱,本本分分的赚钱可真难啊,二个月才赚了一两银子,拿在手里都觉得轻。对着镜子贴好了假面具,我告别了小住两月的屋子,还有些不舍。不知道唐纵会给我多少工钱,嘿嘿嘿!
收拾好了包袱,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人还是要识时务的。唐纵已经派人送来两封请贴了,我再不去就小命不保了。玉掌柜知道是唐纵请我去当小厮,痛快的给了我工钱,本本分分的赚钱可真难啊,二个月才赚了一两银子,拿在手里都觉得轻。对着镜子贴好了假面具,我告别了小住两月的屋子,还有些不舍。不知道唐纵会给我多少工钱,嘿嘿嘿!
“云小公子,你就住这间。”我点了点头,推开门,这间宿舍到挺明亮,虽然不大,可是光线很好,里面一张床,一个案台,一把椅子和一个衣柜。“挺好,我喜欢。”笑眯眯的转身作个揖:“有劳大管家了,有事情只管交代小的。”唐青那张老脸立刻堆满了笑容,“少爷交代过了云公子今天好好休息,熟悉一下府里,明日便给少爷做跟班,不过每日卯时需要和少爷一同练功。”“好的好的。”我笑着答应,他高兴的离开了。唉,这换了地方就是不一样,唐府多清静幽雅,和酒楼那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只可惜了我无法再监视浮日园了,只能夜里去暗探,只是我轻功不够,何况庄萧阳暗探了这么久也是毫无间讯。
一把将包袱扔到了床上,跳了一下,想去试试床的柔软度,突然唐纵不阴不阳的声音传了过来:“将包袱再拿起来吧,跟我去一个地方,快则一个月,慢而不定。”“啥?不会吧,你千方百计的把我请来,就是要出差的啊!”他嘴角一勾:“要是没什么用的着你的地方,我会要你来?泉镇有件案子要处理,凶手就藏在那镇上,却找不出来,我与县官也算是个同窗好友,受他之请,帮他捕捉罪人。我府里的人都各有各的工作,你一个外乡小爷,无牵无挂的,和我一同去,事成之后有重酬,而且我定护你周全。”说完一个转身就先走了,我呆了小片刻,泉镇?是我的老家也!算算有三四年没回去了,清得和叶老爹不知道过的怎么样,我的仙衣阁和甜香食府生意也不知咋样,有没有倒闭。正好,赶这个机遇回去一趟,如今我易容成男子模样,就算有熟人也是认不出来的。想到要回家了,我高兴的提起包袱追出去,唐纵已经坐在了马上,我跳到另一匹马跟着他的速度飞一般窜了出去。
建都和泉镇不是一个省的,距离也不近,此时已近初秋,天有些微凉,但是烈日下赶路也是非常辛苦。到了第五天终于到了泉镇衙门,梳洗过后,我正要去看看仙衣阁,就传来前面开堂的消息,唐纵要去听审,我自然,也要去了。
唐纵果然是县官的至交,已在堂下上首为他放置了一张椅子。县官叫张文正。是个白白胖胖的书生,和唐纵差不多年龄,文文弱弱,非常高兴的迎了上来,二人问候一番便各自坐下。张文正大喝一声提犯人。脚链声响起,一身白囚衣的女子被拉了上来,步履凌乱,衣袖上还算干净,只是长发披散,遮住了脸,看不清容貌。她旁边的衙役手上使劲,将她按倒在地,跪了下来。
“拍!”张文正脸色严肃,惊堂木拍的很响,历声道:“大胆民妇,还不如实招来,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