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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两个月前在格兰珀音特旅馆装了个电子摄影机。你知道格兰珀音特吧?”
米隆点点火。“80号公路上的旅馆?离这儿大约五英里?”
“就是它。我的线人不知道为什么要装摄录机,也不知道结果怎样。他只知道这项工作是为了格里格的离婚案。他还证实了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这么做通常是为了抓住一方配偶和别人通奸。”
米隆皱起了眉。“这是两个月前的事?”
“是。”
“但是格里格和爱米莉那时候已经分开了,”米隆说,“离婚事实上已成定局。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离婚,是成定局了,”她同意,“但是争夺孩子抚养权才刚刚开始。”
“没错,但是这又能怎么样?基本上她算是个单身女人,跟別人发生关系,在当今的时代,这种事很难用来证明她不适合抚养孩子。”
奥德丽摇摇头。“你真是太天真了“你是什么意思?”
“一盘带子里录有一个母亲和某个男人在汽车旅馆里做着上帝知道的事,我们还处在一个有性别歧视的社会里,这已经足够影响法官的判决了。”
米隆仔细考虑了一会儿,但还是觉得事情不对劲。“首先,你假设法官是男人,而且是个老古板。第二,”他举起手,耸耸肩,“现在是大声疾呼女权的九十年代。一个跟丈夫分居的女人和另一个男人上床,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告诉你的了,米隆。”
“你还有没有其他什么消息?”
“就这么多了,”她说:“但我正在调查。”
“你认识菲奥娜·怀特吗?”
“利昂·怀特的妻子吗?勉强能打个招呼。怎么了?”
“她是个模特吗?”
“模特?”她格格地笑。“是,我猜你是会把那个叫做模特。”
“她是中心画页上的女郎?”
“是的。”
“你知道是哪个月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
米隆告诉她电子邮件的事。他现在相当确定F女士就是菲奥娜·怀特,而Sepbabe是9月宝贝的缩写。他敢打赌,她就是那个月的中心页女郎。奥德丽全神贯注地听着。“我能查出来,”他一说完她就接口道,“看她是不是九月份的那个女郎。”
“那太好了。”
“这能解释清楚,”奥德丽继续说,“唐宁和利昂之间的紧张关系。”
米隆点点头。
“看,我得快走了,杰西卡正在后面取车,我等你的消息。”
“好的,玩得开心点。”
他说完话,取下毛巾,开始穿衣服。他想着格里格那个神秘的女友,那个在他房子里的女人。有可能是菲奥娜·怀特吗?如果是这样,那就难怪需要保密。利昂·怀特会不会可能已经发现了呢?在逻辑上,这似乎是以他对格里格的敌意为基础的。那么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这又怎么和格里格的赌博,还有利兹·戈尔曼的敲诈计划联系在一起呢?
对了,抓住电话这个线索。
暂时不想赌博这事。假如利兹·戈尔曼有格里格·唐宁其他的把柄,一个和欠赌债相比,即使不是同等重要,也会是个更具有爆炸性的秘密。假如她通过某种方式发现格里格和他最好朋友的妻子有染。假如她已经决定用这个秘密勒索格里格和克里珀。为了不让他的球迷和队友知道他的背叛,格里格会付多少钱呢?克里珀又会给多少钱来阻止手下爱将在冠军赛进行时爆出丑闻?
这一切都值得深人调查。
第二十七章
米隆在南利物浦街和肯尼迪公园路交叉路口的红灯前停了下来。这个特别的街区近三十年来几乎没什么变化。右边是熟悉的尼罗餐馆的正面砖墙。这儿原来是吉米·约翰逊的牛排屋,但是那至少是二十五年前的事了。另一个角的高尔夫球馆仍然没变,还有一个角是小消防站,最后的一角是尚未开发的土地。
他转向霍巴特·盖普路。波利塔一家在米隆六个星期大的时候搬到利文斯通。与世界上其他的一切相比,这儿的变化很小。这么多年来一直看的都是同样的景观,现在这种熟悉的感觉还不如毫无感觉更能让人觉得舒服些。你不注意任何事,向外看却什么都不人眼。
他开到父亲第一次教他骑脚踏车——后面印有蝙蝠侠图案的那辆一一的那条街时,他试着去真正注意那些一直都在他周围的房屋。当然,变化是有的,但在他印象中,这儿还是1970年的样子。他和父亲提到邻电的房屋,仍然说的是那里原来的主人,似乎他们是南方种植园主。比如,拉金一家已经从“拉金之家”搬走十多年了。米隆不知道现在住在基施纳家,罗思家,还有派克家的是些什么人。跟波利塔一家一样,拉金一家和基施纳一家在这儿还是新房子时就搬了进来,那时还能看到施内克特曼农场的残迹,而利文斯通也被看做是很不错的栖身之地,距离纽约市有二十五英里,离西部宾州一样远。拉金家,基施纳家和罗思家都是一大家子住在这里。他们搬来时,孩子都很小,在这里他们抚养孩子长大,在米隆学骑脚踏车的那一条街上他们教孩子们骑车,送孩子们去伯内特山小学,然后是赫里提治初中,最后是利文斯通高中。然后孩子们离家上了大学,只在假期才问来。不久以后,结婚喜帖就发出来了。有几个人开始拿孙子孙女的照片给人看,摇着头难以置信地感叹时光的飞逝。最终拉金、基施纳和罗思家都觉得这儿不适合他们了。这个城区是为抚养孩子而设计的,对他们已不再具有任何吸引力。他们熟悉的房屋突然之间变得太大太空,所以他们把房子送到市场,卖给那些带着婴儿的年轻的新家庭,而那些婴儿也会很快长大,去伯内特山小学,然后是赫里提治初中。最后去利文斯通高中。
生活,米隆觉得,和保险广告中的悲惨生活是没什么两样的。还有一些邻居老人们仍然成功地留在这里。通常你能说出哪些房子是谁的,是因为——尽管孩子们已经长大成人——他们又增建了些房屋和漂亮的门廊,草坪被保养得很好。布朗和戈尔茨坦家就是这么做的。当然,还有阿尔和埃伦·波利塔。
米隆把他的福特车驶进车道,车灯扫过前院就像是狱中放风时的探照灯。他把车停在离篮圈不远的地方。他关了引擎,盯着篮圈看了一会儿。父亲举着他让他去够篮圈的画面浮现在眼前。这究竟是记忆里的还是想像中的画面,他说不出来,也无关紧要。
他向房子走过去时,外面的灯通过行动感应器亮了起来。尽管这个感应器已经装了有三年了,却仍然让父母感到无比的敬畏。他们认为这项技术跟火的发现一样先进。行动感应器第一次被装上的时候,父母兴高采烈而又将信将疑地测试这仪器测了很长时间,看看如果他们低到仪器的眼睛下面或是非常缓慢地走,仪器还会不会感应到。有时候在生活中,这就是简单的快乐。
他的父母正坐在厨房里。他进来时,他们马上装做在做其他事。〖TXT小说下载:。。〗
“嗨。”他说。
他们仰起头,满怀关切地看着他。“嗨,宝贝。”母亲说。
“嗨,米隆。”父亲说。
“你们提前从欧洲回来了。”米隆说。
那两个人都好像认罪似的点点头。母亲说:“我们想看你打球。”她的声音很轻,好像背着喷气战斗机走在薄冰上一样小心翼翼。
“那么旅行怎么样?”米隆问。
“非常好。”父亲回答。
“棒级了,”母亲加了句,“那儿的东西太好吃了。”
“就是撞少了点。”父亲说。
“你说量少是什么意思?”母亲不高兴地打断他。
“我只是说说我的看法,埃伦。食物很好吃,但是量少。”
“什么,你测过供应的量吗?为什么说量少?”
“我看得出量少,那些食物是不多。”
“不多。好像他还要吃分量更多的东西。食量大如牛。阿尔,减十磅又不会要你的命。”
“我?我还不是很胖。”
“不胖?你的短裤越来越紧,你穿起来就好像是舞蹈片中穿紧身裤的演员。”
父亲向她眨眨眼:“好像旅行时,你没费多大劲就把它给脱下来了。”
“阿尔!”母亲尖叫了一声,但脸上却挂着笑容。“在孩子面前说这种话!你有毛病啦?”
父亲伸开双臂,看着米隆,“我们在威尼斯,”他解释说:“还有罗马……”
“别再说了,”米隆说,“拜托。”
他们笑了。笑声渐渐停了后,母亲声音沙哑地问:“宝贝,你还好吧?”
“我很好。”他回答。
“真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