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早上7点至8点左右,再放宽点的话,是今早6点至9点之间。可是这些都是外行的意见,大家要是盲目相信的话,我可就为难了。”
“你说的话可以相信。”卡像猴子似的,龇牙笑着,“因为你是大医院的继承人,而且还是K大学医学部的高才生嘛。当然,你本人要不是凶手的话。”
坡沉默不语,看也没看卡一眼。
“有没有人有从今早6点到9点,不在现场的证明?”
艾勒里向众人问道。
“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和案件有关的事情?”
还是没有人回答。
“那么有没有人猜想到凶手杀人的动机?”
勒胡、范,还有阿加莎的目光偷偷移向卡。
“可不是嘛。”艾勒里像放弃似的说,“好像只有卡吧,而且凶手要有理所当然的杀人动机。”
“你说什么?为什么是我?”
“被奥希兹拒绝了吧。”
卡一下子说不出话来,用力地咬着嘴唇,好像血都要咬出来了。
“可是,艾勒里,如果卡是凶手的话,不会整理好尸体的吧。”阿加莎的话语中夹杂着嘲讽,“卡是唯一一个不会那么做的人。”
3
“妈的!”
卡坐在岩石上,眺望着浮现在眼前的猫岛,吐了口唾沫。他粗鲁地拔起手边的杂草,也不管把手弄脏了,一片一片地把上面的叶子往下揪。
“他妈的!”
卡怒不可遏地又骂了一句。被揪下的叶子随风在大海中起舞。
(那些家伙,平时各干各的,可是只有在责备我的时候才团结起来。连坡那家伙,也净说些乱七八糟的漂亮话。)
卡心想那个时候,想检查奥希兹的尸体和现场的应该不仅是我。特别是艾勒里他们,难道不是因为想亲自调查而坐立不安吗?勒胡,就连范也是那样。最后就交给坡一个人……大家难道没有意识到这也许很危险吗?
现在就连轰鸣的波涛声都让人觉得焦急。他又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紧绷嘴唇,用拳头敲着自己的膝盖。
(说到底,是奥希兹。我被那家伙拒绝了?哼,只不过是无聊之极,才跟她说的。她还自负地当真了。太愚蠢了,他们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哈,我会因为那种事就杀人吗?……)
愤怒和屈辱慢慢地充斥着全身,卡呆呆地看着前方的风景。
“好像还是没有船。就算要砍木头做排筏,也没有工具。即便做好了,究竟能不能乘着那东西到达陆地呢?——抽吗?范。”
除了卡,其他五个人决定分作两组,搜寻角岛,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和本土取得联系。这边是坡、范和阿加莎三个人,正在从岛的南岸往东岸进行搜寻。
坡递给范一支烟,自己也叼着一支。他抱着胳膊,一脸沉痛的表情。
“只有点火让别人发现我们吗?”
“这么做,别人能注意到吗?而且……”
范点着烟,抬头仰望天空。
“云移动的样子真的好奇怪。今晚也许会下雨。”
“不妙啊。——我们根本就没有考虑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和本土取得联系。”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谁都预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范浑身无力,“烧好不容易退了,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刚才到现在,没有一艘渔船经过。”
阿加莎悲伤地说。天空飘着淡淡的云,也许是心理作用吧,大海好像也很严肃,带着黑暗的阴影。
“不,也许不久会有船经过附近的。我们最好守着。两个人一组,三班倒。”
“不行,坡。”阿加莎歇斯底里地叫道,“要是和凶手在一组的话,这可不是开玩笑哟。”
“那么,三个人一组吧。”
“可以所有人都来嘛,范。如果有船通过这附近,反正进出港口的时候一应该是傍晚或者天亮的时候吧。”
“不一定吧。”
“总之,我想船只发现我们的可能性极小。坐船来这儿的时候,渔夫老爷子说了,这附近的渔场还要一直往南走,所以几乎没有船只会接近这座岛。”
“可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办法哟。有东西当柴火烧吗?”
“那也是个问题。”坡回头看了看背后的树林,“都是松树,不太好烧。也许把落下的松针收集起来容易烧一些。可是陆地上能看得见吗?还是要靠从这附近经过的船只。”
“喂,我们会怎么样?”
阿加莎害怕地看着他们两个,平时那充满自信的眼神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放心好了,我们会想办法的。”
坡轻轻地拍了拍阿加莎的肩,长满大胡子的脸上挤出了生硬的微笑。可是她的脸变得更加僵硬了。
(但是,这么说的坡、或者范也许就是杀害奥希兹的凶手。)
坡默默地又点燃了一支烟。
“卡、勒胡、艾勒里……是他们中的谁杀了奥希兹哟。杀死后,还把手砍了下来。”
他对着阿加莎说,她苍白的脸不停地颤抖着。
“说那种话的阿加莎你也是嫌疑犯之一哟。”
范说着,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可怕的表情。
“不是我。”阿加莎抱着脑袋,摇摇晃晃地向树林的方向倒退去,“无法相信,会发生这种事?喂,范、坡,奥希兹真的死了吗?凶手真的在我们当中吗?”
“勒胡,我呢,觉得也有别的可能。”
“你说别的可能?”
“不用说,这座岛上也许还潜藏着别的人。”
“什么?”
艾勒里和勒胡去有栈桥的海湾和蓝屋废墟旁边的岩场看了之后,又沿着穿过树林的小道,向与猫岛相望的岛的北岸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艾勒里?”
勒胡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又问道。
“有可能是我们几个人之外的人干的哟。”艾勒里回过头来笑道,“或者什么呢?你还是觉得凶手在我们当中吗?”
“我们当中的人不会那样开玩笑的,可是潜藏在岛上的,究竟是谁?”
“据我猜测,”艾勒里若无其事地说,“是中村青司。”
“什么?”
“你不会那么吃惊吧。”
“可是艾勒里,中村青司去年被杀了……”
“所以我说那原本就是错的。你难道没有想过这样一种可能吗,勒胡?半年前发现的那具青司的尸体,难道不是具‘没有脸的尸体’吗?而且同时还有个下落不明的花匠。”
“你是说实际上青司就是凶手,被当做是青司的那具尸体是那个花匠。”
“没错,这是简单的调包计谋。”
“你认为青司还活着,他现在来这座岛上了?”
“也许吧。也许他就住在这座岛上。”
“住在这儿?”
“你还记得前天渔夫老爷子说的话吧。他说十角馆有灯光。也许就是青司在这儿点的灯。”
“如果对那个幽灵传说信以为真的话,那可就没完没了了。你是说因那次事件,警察和新闻媒体来岛上的这段时间——而且即使是到现在,青司也正躲藏在什么地方?”
“所以才要绕岛看一看。刚才在海湾,往小艇屋里看了看,那儿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当然,当务之急是寻找与本土的联系方法。可是我想难道不会发现哪怕是人隐藏的蛛丝马迹吗?我想去猫岛看一看也是这个原因。”
“话是那么说,可是那种事情——青司是凶手,我觉得不可能。”
“是吗?我说过了吧,奥希兹的房间、窗户没扣上。例如外面的什么人从奥希兹没扣上的那扇窗户爬进去,很容易这么联想吧。”
“门上的锁为什么没锁?”
“大概是杀人后,凶手拔的吧。因为他要到大厅,把板子贴在门上。”
“那就奇怪了哟。如果凶手是外面的什么人,他是怎么知道你把那些塑料板放在厨房的抽屉里的呢?”
“外面的人也可以准备那些塑料板吧。十角馆大门的锁坏了,可以很自由地进出大厅。昨天早上,把那些板子放在桌上的他,等着我们起床,并从厨房的窗户偷窥屋里的动静。或者我们当中有他的内应。”
“那怎么可能呢?”
“我们只是一直在讨论可能性。勒胡,你对推理小说的喜爱是其他人都比不了的,可是你却因此而太缺乏想象力了。”
“现实和推理小说是不同的东西,艾勒里。——那么,你说说看,比如那个中村青司杀我们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这个嘛。”
两人穿过小道,来到悬崖上时,发现卡在那儿。一看见他们两个人,卡很不高兴地转向另一边,站了起来。接着,什么也不说地就想离开。
“喂,卡。最好不要单独行动。”
艾勒里说。可是,卡头也没回,一阵粗暴的脚步声后,就消失在树林之中。
“真是个令人头疼的家伙。”艾勒里轻轻地咂巴一下嘴,“因为刚才大家都太激动了。我也说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