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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手慢慢滑入司徒明月领口,温暖的吻雨点一般慢慢洒下……
除了莫飞雪,司徒明月对男人碰触无比排斥,颈间泛起细腻的疙瘩,猛地一凛,抓住那点火如蛇的手。
“怎么了?”他寻视她逃避的眼。
“我……没事……我只是太开心了……”
伤心得想落泪,却不能。
过了今夜,她还是莫飞雪的女人吗?
没有了贞洁,她还配得上莫飞雪吗?
夏侯梓露出笑意,轻抚她的脸庞似做安慰:“不要紧张。”
而后将她拦腰抱起走上床榻,纱帐轻落,掩住一室迤逦春光。
处子的鲜血染红了崭新的床褥,她失去了最宝贵的贞洁。
夜深人静。夏侯梓疲惫睡去,窗前一个人影霎时隐现,忽而飞起落于房上。司徒明月身子一震,披了件衣裳轻轻起身推窗而出,迅速飞至房顶,脚尖点地之时,一瞬间,已是泪意涟涟。
是他,他在!
一直都在!
“师父!”
所有委屈终究化作两个字,道不尽千言万语,无从言说。
冷月之下,莫飞雪的表情森森然沉寂,竟出乎意料地甩了司徒明月一掌。掌风浑厚,虽未用全力,却充满责备的火药味。
“我的月儿在床第间还真是表现的彻底。”漆黑的眸光,讽刺的嘴脸,无非给她的痛脚撒了把盐。
司徒明月愣在当场,怨恨起来,“我这么做,不正是你要的?是你亲手将我送到王府,是你亲手将我送到夏侯梓的床榻,是你亲手将我的贞洁送给了他。”
“来,到为师这里来。”他收起凌厉,向司徒明月招手。
面对莫飞雪,司徒明月的心虽委屈却怎么也硬不开,只要莫飞雪语气软下,她便忘乎所以不顾一切回到他怀里去。
“师父,你知不知道,我很难过。”
食指轻点她的朱唇,莫飞雪细心柔软地说:“月儿,我知道你怨恨我,但你也懂得我的苦衷,等我们拿到天莲血石,开了宝藏就招兵买马,我打了天下复了国,就封你做皇后。你的每一次牺牲,我都清楚地记在心里。不论怎样,你永远都是我的人。”
她含泪点头,隐忍着把苦水咽在肚子里。
皇后?她在乎这个头衔么?
她在意的只是他这个人,想一生一世跟随他,做他的女人而已。可是,太难了……这个梦似乎离她愈加遥远,她最了解他却读不透他……因为他太过复杂,太过深刻,像一个沉重的包袱,压得她难以喘息,几乎垮掉,却不忍立刻放手。
☆、舍身
她仍在期待着,终有一日可以打开这只包袱,也许就会有所收获。会有么?……
莫飞雪的指腹轻轻擦掉她眼角溢出的泪水,心软地说:“好月儿,为师真的很心疼你……”他自己也想不到,当眼睁睁看到她卧入别人的床榻,他冰冷无情的心脏竟出奇地痛。望着她身上刺眼的痕迹,闻到那股陌生的男人味道,气焰不禁暗自中烧。
他耐心提点道,“要警惕,好好保护自己。”
“我知道……”
“你性子倔,时而冲动,凡事要多想想,多忍耐。”
“……嗯……我会的……”
默默点头,抬起脸,司徒明月的表情恍惚,一阵风将一撮发丝吹上她唇畔,他伸手温柔地帮她拂去,指尖碰触到她脸颊肌肤。
“你……”莫飞雪似要说什么,又停住,顿了顿说,“好了月儿,我该走了。”
他松开她,温暖的怀抱没贪婪多久,莫飞雪便离开了。像担忧受伤的孩子会忘记自己的本分和使命,他一再叮嘱她无论如何都要想方设法拿到血石。
司徒明月手指紧紧攥住,举头仰望漆黑的苍穹,寒月如冰一样冷淡,丝丝凉沁,好不茫然。
女人和天下,如果只能选一个,似乎女人永远只能做牺牲品。她怎会不知道,其实她只不过是莫飞雪的一颗棋子而已。
只是她不知道,这样残酷血腥的人生,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好累,真的好累……她不想做杀手,只想做平凡女子,和心上人简单地爱与被爱……只想过寻常人的生活,干干净净安安稳稳地度日……
平凡的生活……
平凡的生活……那么遥远……
擦掉泪,越回房内,夏侯梓睡的正香。青丝披散,司徒明月戚戚然立于床前,恨恨而视,胸中久久不能平静。世界宛如静在这一刹,她的目光强硬而坚决。她的心如火在燃烧,她的痛比死更强烈,比谁都深刻。夏侯梓!我司徒明月拿到血石之日就是你夏侯梓命丧之时,我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我不能留你,莫飞雪也不能留你,你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轻轻上床掩被而眠,背对于他,不想多看一眼。
而这边,夏侯梓精明的眼忽然睁开,那一对黝黑深邃的眼,如火炬般炯炯的视线,悄然流连她身上,志在必得的笑容跃然浮现,明月,我会要你舍不得杀我。这场强者之间征服与被征服的游戏,刚刚开场,自是玩不腻。
日头初挂,天色已亮。
梳妆镜前,司徒明月正千娇百媚地舞弄青丝,桃木梳子轻轻在黑锻上徐徐来回,夏侯梓躺在床上都能闻到她头发的香气。
起身下床,轻轻移至司徒明月身后,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的花容月貌,说道:“明月,怎么起这么早?”
“我习惯早起,太阳一出来就睡不着。”
玉手被大掌连梳子一同握住,夏侯梓轻轻把玩着情人的长发幽幽开口,“今日起,你要习惯本王的照顾。”
梳子自头顶轻轻缕下,润滑通畅,司徒明月乌黑亮丽的长发光洁照人。指掌巧妙地挽转,轻而易举地就挽出一个发髻,夏侯梓熟稔的手法令司徒明月稍有吃惊,“王爷会挽女人的头发?”
“喜欢吗?”夏侯梓俯身问镜中的司徒明月。
司徒明月微微一笑:“喜欢,这样挽很好看……”
夏侯梓淡淡地说:“许多年前我曾经用心学过如何为女子挽发,那时候我年纪尚轻,儿女情长不在话下,一直都有个想法,就是能亲手为我的王妃梳头。今后只要我起得早,就给你挽。”他挽的很好看,很熟练。司徒明月望着镜中的自己出了神,对夏侯梓的柔情受宠若惊。
除了娘亲,夏侯梓还是第一个给她梳头的人,上一次娘亲给她梳头还是在流放的时候,在她死的那天早上。
那时候她才五岁。
一转眼,已经过去十三年。十三年花开花落,燕去燕回,春花秋月也不过是那么一瞬。时光飞逝,天地之间,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人生变幻无常,昨夜今朝,俨然全然迥异……
“王爷,我伺候你更衣吧……”司徒明月站起,帮他换中衣。司徒明月第一次给男人穿衣服,动作有些笨拙,却充满女人味,她给夏侯梓系扣子,夏侯梓盯住她的脸。
她演的多么逼真?她看起来是多么娇弱贤惠的妻子,贴心柔顺的王妃?
夏侯梓拍了三掌,外面的小丫鬟就推门而入,端了水盆布巾给主子洗漱,又拿出王爷的新外衣伺候。
夏侯梓用过早膳,便出府办事去了。
“莹莹,带我随处逛逛吧。”司徒明月对丫鬟说。
整个平兴王府看似平静,却处处戒备森严。因为这里有天莲血石,全天下都觊觎的石头。
“王妃,这里就是王爷的书房,不经过王爷允许我们是不能进入的。”
“王爷闲暇时都做些什么?”司徒明月随口问问。
“王爷闲暇时候极少,整天都在为皇上分忧为国事操劳,基本日日进宫。即使在府上,也常常与官员谈事情。最近朝廷和蒙古打仗,黄河大发洪水,南方又闹旱灾,好多事情王爷都要处理,更忙的不可开交。”
司徒明月讽刺地一笑:“如此繁忙,还有时间选妃?”
莹莹一愣,小声解释道:“王妃有所不知,先年有位道人为王爷占了一卦,曾告诫王爷,三十二岁前不可娶妻,王爷富贵天相,命气太旺早年娶妻必克之。若时年三十三岁,双十之日,大婚,则天降鸿运,势不可挡,日月同辉,吉人天下!”
☆、舍身
司徒明月内心更是冷嘲热讽,不禁说道:“王爷也信命?”
难怪堂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夏侯梓年过三旬未曾娶妻。道人的戏言,他也信?
却听莹莹继续道:“王妃,命运不可不信。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道士所说的确实全部都应了验的。早在十年前,王爷立妃,王爷与王妃相亲相爱,犹如天作之合,神仙眷侣。可惜,王妃大婚不久便暴毙而去。之后这么多年,皇上也曾为王爷指婚不止一次,都被王爷婉拒了。”
“我不是第一任王妃?”
司徒明月从未听说过夏侯梓曾立过妃子。按照莹莹所说,夏侯梓当年娶妻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