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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在她就快要完全走出他触手可及的范围内的时候,一把攫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你……”尤桐大吃一惊,其他人也齐齐地望向了他们。
手腕吃痛,尤桐不得不顿住脚步,扭头望向手腕间的那只大手,他炽热的体温透过布料传递至她的全身。
“放、手。”她轻声说着,态度却是坚定。
容尉迟嘴角微勾,一抹几不可见的冷笑,用力一扯,拉着她重新走上发言台,短短的距离,却像是穷途末路,终于时隔多日后,他们再次如此接近。
宽敞的空间,有好多人,可他们能够感受到的,就只有彼此的气息。
“尤小姐,刚刚你的报告里有一个地方,我听得不是很清楚,麻烦你再说一次,可以吗?!”容尉迟故意说道。
尤桐目光微微扫过会议室墙壁上的时钟,恍然明白了些什么,原来他是想拖延时间,他不想让她和大家一起出去聚会。
暗暗叹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有什么意义?!
轻轻咬下嘴唇,尤桐佯装平静,以公事化的口吻回道,“当然可以,总裁。”
黑色的瞳眸忽然一紧。
尤桐重新立定于发言台前,重申刚刚的内容,而容尉迟坐于了会议桌前,时不时地打断她,故意找茬,挑三拣四。
然而,容尉迟的厉害就在于他的问题总是恰到好处,不挑刺,却足够尖锐,让人察觉不出任何私人恩怨,尤桐只好耐心地解释一遍又一遍。
时间就在这样的迂回中荒度,一眨眼,晚饭的时间已过,夜色渐深。
好不容易,容尉迟终于满意了,而这个时候,时钟已经指向了九点半。
晚饭肯定是不能吃了,宵夜还差不多,容琛请客,叫了一些外卖,众人就在公司里简单地吃了一顿,散伙的时候,时间是十点一刻。
因为在场的人太多,容琛怕引人非议,也没有提出送尤桐回家,他不想给她造成人际压力,只叮咛了一句,“路上小心。”
“嗯,你也是。”尤桐轻声回道。
就此,众人各奔东西。
◎◎◎
与大家分手后,尤桐独自拿着挎包走向了最近的公交站台,时间晚的关系,人已经不是很多了,但还是比台南的多,台北的夜色果然不同。
漆黑的天幕,半个月亮斜挂,星星在闪烁着。
她的运气很好,才等了一分钟不到,那一辆直达豪格家园的公交车就来了,她快步冲了上去,就像是后面有人在追。
上车后,车内的空位还有很多,可她还是选了最后一排,落座后,下意识地回头去望。
身后,刺眼的灯光夺人视线,虽然看不清车牌,可她知道那是谁的车。
忽然之间,心里一慌,连忙转过头来,装作若无其事,可是心跳却在不知不觉中乱了,并且越来越乱。
过了六站,她该下车了。
车门打开的刹那,尤桐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深呼吸了一口气,奔下了车子,然后快步走向人行道。
夜色迷蒙,带着微微的冷意,天已经黑得透彻,路灯一盏盏的全都亮了起来,将人行道上一侧蜿蜒的青砖墙染成昏昏的黄。
路面上倒映着她模糊的影子,脚步有些凌乱,步伐声在路面上没有规律地响着,空洞而寂寥。
小区楼下,家家户户都亮起了温暖的灯光,替微冷的深夜增添些许温暖。
待走上楼梯的刹那,一抹黑影罩来,她的心脏骤然抽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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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必呢
( )
尤桐怔怔地望向容尉迟,既不挣扎,也不说话。
“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连句话也不想跟我说?!”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像是自嘲,又像是对她的讽刺。
“没什么好说的。”上次离开时,就已经没有话好说了,遑论现在。
他突然将她用力地拉进怀里,鼻端一下子就嗅到了专属于她的那股芬芳,分开的这段日子,这股只存留在记忆里的幽香折磨他快要疯了,每天晚上,只要一闭上眼睛,整个屋子里就好像都是这种香气,可是一睁开眼睛,就什么都没有了。
尤桐任由他抱着,却淡淡地开口,“容尉迟,你何必呢?!”
他们之间真的已经结束了,现在这样的纠缠又有什么意义?!
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地在遗忘他,可是他这样,叫她怎么忘?!
心里忽然一阵埋怨,她抬起手肘撞向他,却被他一个用力按在墙上,她下意识地又抬起腿攻向他,可是他的动作比她更快,欺身靠近,膝盖顶住她的双腿,然后身体抵近她的小腹。
这、这样的姿势……
“容尉迟!”她咬牙切齿,面红耳赤,“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冷笑,不答反问,“我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吗?!”
“你……”她握起拳头,心口起伏,“容尉迟,我们好聚好散,你不要让我讨厌你!”
闻言,容尉迟脸色铁青,“我们就来看看,你到底有多讨厌我!”他故意在“讨厌”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忽然之间,收紧了双臂,将她整个人抱起。
尤桐惊呼,拳打脚踢地挣扎,“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他抱着她闯进电梯,密闭的空间,两个人的气息。
他们互相瞪视着对方,气氛冷得吓人,只有容尉迟口袋里的手机不断传来铃音,伴随着震动的声响,但他却不接。
“叮”的一声,宣告已经到达指定楼层,他一手牵制住她,一手去掏钥匙,房门还没来得及打开,尤桐便又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唔……”
他忽然低头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那力道很重,像是带着惩罚的味道,吻得她全身挤不出半点力气。
不!不能再这样下去!
脑海里,有这样一个声音不断地提醒着她,不可以再次失控,那样她真的会万劫不复的!
忽然之间,狠下心来,她用力咬下两排贝齿,容尉迟顿时闷哼一声,迅速松开她的唇。
他尝到重重的血腥味,神情变得阴鸷,声音却愈加冷酷,“你尽管反抗好了,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可以耗,看到最后是谁赢?!”
“不……”她的泪水迅速渗出眼角,嘴中同样尝到苦涩的血腥味,心里好乱,不知道他到底要怎么折磨她,而更教她害怕的是,她怕把持不住自己,任由他攻城略地,夺走她最后的一丝自我。
容尉迟又低头封堵住她的唇瓣,完全不在乎她是否还会再咬伤他。
尤桐的眼泪越流越多,就像是关不掉的水龙头一样,当他吻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忽然将门打开,然后将她带入房间。
“不,不要这样!”她用力挣扎,容尉迟却阻止她全部的动作,邪恶地在她耳边呢喃,“桐桐,不要抗拒,我知道你也想要我,我们分开这么久,你也一定很想念我的身体。”
“我没有、没有!”她哭得泪眼濛濛。
他抿唇不语,不再用语言对话,而是直接动手,一把扯开她衬衫上的数颗纽扣。
“啊!”她反射性地惊呼,眼神惶惶。
容尉迟微微眯起深邃的眸子,锐利的眸光紧紧锁定她锁骨下的白皙,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他松开一只手,解开自己的上衣,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然后解开皮带的扣环。
“不要!”尤桐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力气对抗不过他,可是要她束手就擒,她也做不到。
他的唇重新覆盖上她的,带着侵略的气息,尤桐用力闪躲,趁着一个空档,她大声叫嚷,“容尉迟,你为什么总这样,你只会做这个吗?!”
容尉迟一下子顿住,眸底yu望的色彩若隐若现,她不问还好,一问还真不得了,他忽然低笑,薄唇里幽幽吐出一句,“或许……自从你离开后,我每晚每晚都想这个……想怎么吻你、抱你、爱你……”
尤桐气急,羞恼之下,别无他法,忽然低下头去咬他的手,这一次,她是真的发狠了,一圈牙印深深地烙上他的手背。
容尉迟眉心皱起,隐忍着疼痛,却还是不肯放开她,而这时,他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心里一烦,微微失神。
尤桐趁机推开他,落荒而逃,房门“砰”的一声被甩上,隔绝了所有可能。
◎◎◎
安静的立交桥上,灯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一缕一缕的淡淡青烟缠缠绕绕,一明一灭的火光,偶尔映出女人惨淡的愁容。
顾仪容站在桥上,任由冷风吹寒自己,手机一直打到没电,却还是无人接听。
她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