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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及时赶到阻止大金军队进入一线天中,正待要回军时却遭遇御翰埋伏在苍山脚下的大军伏击,小荣王璎炎荣光领一千士兵冲在最前面,拖延御翰的冲锋先队,成功的使大金军队脱离御翰的埋伏圈,回撤的大金军队稍作调理,在随后率军赶来的璎炎兀鎏的指挥下,两军再战,结果两方不分胜负,接近天明时方才鸣金收兵。
三日后,从西北方脱困的御翰军队绕过苍山,在沧山南面与萧千策的援军汇合。
议事厅上,记录官正在对三日内御翰军队的损耗情况做详细的汇报,萧千策见铁心梅脸色不大好,劝其回营帐休息,铁心梅却坚持留下来。
记录官汇报完毕,正要离开时,却被铁心梅叫住。
“大金军队的伤亡情况如何。”铁心梅询问道。
“大金军折损士兵近五千人,将领三人,可喜的是,大金三皇子小荣王,被我军马踏成泥。”
那一夜,若不是小荣王一骑当先率一千精兵挡下御翰三万伏兵,大金军队的伤亡绝不止区区五千人。
铁心梅就如同五雷轰顶,浑浑噩噩时,有传令官进入议事大厅,言大金使者送来一封书信,要三军都督铁心梅亲启。
铁心梅拆开书信,里面并没有别的,只有两张带褶皱的小纸签,那笔迹出自樱炎荣光之手。
第一张纸签上,写着:今夜子时,围困之军将遁走西南一线天,速调西北的军队追击。
第二张纸签上,写着:二哥,愚弟迟钝,不堪所托,我累了,倦了,你就当没我这个兄弟,放我走吧,我只想和她在一起,二哥珍重,我无脸再见你,愿后会无期。御弟,荣光亲笔。
铁心梅看完,顿时懵了。也就是说,那晚,荣光是打算支开西北的大金军队,然后让御翰军逃走,可是,因为她的一番设计,逼的荣光战死沙场,她才是杀他的凶手,她才是凶手。
他,做到了忠于自己的国家,也忠于她。
而她,不配拥有他的忠诚,一滴泪,饱含她多少悔恨,她的小荣儿,终还是离她而去。
待战争结束后,她重游沧山脚下,他曾经战死的地方,已是一片青绿。
青山有幸埋忠骨,红颜嗟叹道殊途。
第八十一章 归心
第八十一章归心
大金军中,由于三皇子阵亡,士气低落,在萧千策所率领的御翰军队的猛攻下,有溃败的迹象,幸而璎炎兀鎏领军接住厮杀,才使得大金军队不至于全面失威,然而就在御翰占优势之时,大金云帝璎炎凌宵率军赶到,局势一时间有所反复。
两军如同龙威虎势,势均力敌,战况僵持不下。
大金军中,皇帐之内。
“他的伤势如何?”男人话音极淡,听不出半点情绪,然而那一双冷眸却紧瞅着床上正昏厥的男子,忧心之情溢于言表。
“回皇上,二皇子因伤口感染引发高烧,加之连日作战辛苦,又逢三皇子身故,身心俱疲,一时恐难好转,需要多加静养。”军医回禀的小心翼翼,外间传闻皇上和前太子之间势同水火,但今日所见,皇上亲自将在前线指挥作战时晕倒的二皇子扛回营帐,并命人小心侍候,看来其间的恩怨除当事人之外,世人很难了解清楚。
“下去罢。”龙袖轻拂,将龙帐内所有闲杂人等全部屏退。
璎炎凌宵待人全部退下后,坐于床沿,眼见璎炎兀鎏因发烧而出了一身密汗,浑身上下全是伤,旧伤未愈新伤又至,总没好的,心中有种感觉,很是莫名其妙,不是憎恨,反倒有些隐隐作痛。
虽然璎炎兀鎏长的并不像他皇娘,但从他的眉目间,璎炎凌宵终于找到了和他皇娘的相似之处,那就是倔强,在她皇娘身上那是坚强,而在他的身上体现出的就是永不服输的精神。
其实三弟荣光也很像皇娘,继承了皇娘心地纯良的天性,只可惜去的太早。
他已经失去一个兄弟,这一个,说什么也要留下,即使他和他之间只能做敌人,他也要留下这一个对手。
就好比当初他送他的那一掌,明明心里想着要废去他的武功,然而动手时潜意识里却没有下狠手,那一掌看似凶险,实际却并未伤到他的五脏六腑。
呈高热昏厥状态下的璎炎兀鎏,偶尔会呓语低唤,虽然含糊不清,但他念叨的最多的,却是那一个‘竹’字。
璎炎凌宵听在耳里,低笑出声,右手食指轻轻戳上樱炎兀鎏的脑门儿,他记得小时候,每当眼前的呆瓜犯笨的时候,他就会这么宠溺的对他,那时的阿鎏,多可爱,为什么长大了就变成个死小孩,叫人看了就上火。
这也许就是一山不能容二虎,既生瑜何生亮。
“要真那么喜欢那女人,就从我手里抢回去。”
这一句是挑战还是期待,也只有璎炎凌宵自己才清楚。
大金军中一片愁云惨淡,御翰的军中也不见得很好,铁心梅每日都忙着指挥调度,安排部署,仿佛不会累一般,然她终究不是铁打的身子,一连撑了十来日,终还是体力不支,晕倒在议事大帐之中。
自她看过大金使者送来的信后,便不再穿红衣,换上白衣的她,更冰冷了几分,无人时眼神焕散,不知聚焦在何处。
那信除了铁心梅也就萧千策看过,对军中有内细的事也并没有声张,注视着床上那单薄的人,也只能希望她早一天能忘掉此事,否则背着这个包袱,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开心。
也许是做了恶梦,铁心梅竟嘶喊出声,萧千策近前时,刚要伸手欲将她拍醒,未醒转的铁心梅一双小手抓住萧千策的大掌,拉着他坐起身来,然后跪在床上将萧千策拦腰抱住,哀求道:“小荣儿,不要走……不要扔下我一个人……不要走……”
铁心梅抓的死紧,萧千策只好捧起她的小脑袋让她看清楚他的脸,温言道:“我不是璎炎荣光。”
铁心梅稍愣片刻,松开拽住萧千策衣衫的手,而后又端出冷冷的表情,对自己刚刚的失礼行为表示抱歉。
“想哭就哭呗,别老学你大姐,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萧千策柔声劝道,一手抚上铁心梅的头,似在安慰她。
他们铁家的人,个个都这样么,什么事都自己扛。
铁心梅扑到萧千策怀里,就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哀哀哭泣,好不伤心,然而即便再多的泪水,也灌不满她干涸的心湖,那里,此生恐怕再难泛起涟漪。
萧千策待她哭累了,才对倦在他怀里的铁心梅道:“我派人送你回贺南吧,你大姐也在那里,你们两姐妹好久没见面了,该好好聚一聚。”
然而铁心梅却摇头,她不想回去,这条路她既然已经走了,那即使再苦再坎坷,她也绝不回头。
“大姐夫,我可以这样叫你吗?”铁心梅试问道。
萧千策轻声笑道:“你认为你大姐除了嫁我还能嫁谁?”她要敢嫁别人,他定劈了敢娶她的男人。
“大姐夫会给我大姐幸福的,对吧?”
萧千策应声点头。
“大姐夫我告诉你哦,抓住幸福的第一步就是不要离开我大姐,不要放开她。”她可是过来人呢,有说教的资格。
“我不会放开她。”他保证。
然而,日后他才知道,即便他再怎么努力,再怎么不愿放手,也敌不过上苍最得意的杰作——天人永隔。
几缕思念随风吹散,在遥远的北方,另一个人也在守着最后的坚持。
刀光画出月弧,冰冷的刀身嵌入肌骨,溅出灼热的鲜红,洒了那红甲持刀之人一身,持刀人毫不怜惜的抽回上弦月,死尸无力支撑,倒在黄土之中。
风中血腥弥漫,血光漫上残阳。
两面三刀的小人,她从来不留。
“还有谁不服?”一声怒喝,震慑人心魄。
沙克族人见族长已死,群龙无首,又惧那人的威势,怕其屠戮全族,于是纷纷缴械投降,跪伏于地,发誓效忠大金,再无异心。
铁心竹拾起长刀,刀锋直指霍拉族族长。
“你待如何?”
霍拉族族长见沙克族已降,自己一族孤掌难鸣,知道她不会饶他性命,于是伏地请罪。
“是我被权力所蒙蔽,罪该万死,我愿以死谢罪,只求皇后饶了我的族人。”到死时,他方才明白自己错了,只希望能替族人求一条生路,好弥补他的过错。
“你的族人,大金会善待之,你安心去罢。”铁心竹收回上弦月,侧首阖目。
霍拉族族长叩首谢恩,自腰间拔出打一出生就带在身边的匕首,自刎而亡。
“把人葬了罢,然后两族之人,重新编制。”吩咐完,铁心竹转行到囚车处,面对剩下的三位族长,对看守囚车的侍卫道:“放他们走。”
士兵领命放了三族族长,并给三人每人一匹马,一袋干粮和一袋水。
“和前十六族的族长一样,本宫放你们回去,是战还是降自己决定,就算你们三族联合起来,本宫也不惧。”
这袭话,也许早说十来日,这三族的族长还会有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