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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不过是个误会。”铁心竹强压着笑说出这么一句,刚说完,便‘噗嗤’一声笑倒在毛毯上,被随云一瞪,知道自己失态,才又忍住笑,提议道:“我说随云,你小子是不是该负起一个男人该有的责任。”
“谁要你管!”随云咬牙切齿的迸出四个字。
铁心竹瞧随云那死样,知道他不好意思开口,于是又去问郡主是否愿意下嫁给随云。
好半响,郡主才轻轻的点头。
“这不久结了。”铁心竹嘻嘻笑道,好一对误打误撞的鸳鸯。
然后,铁心竹便拉着竹瑶出营帐,好让那二人培养些感情,可郡主却下榻拉住她,求铁心竹放了她的父亲,也就是哈儿科的族长。
“你的父亲犯了错,就应该受到惩罚,你要知道,他不是一个普通的百姓,他是一个在上位的人,他是一个掌握着别人生死的人,他所犯的错会导致多少人流离失所。”铁心竹坦言,一个上位者,他享受荣耀的同时,也背负着相应的责任,阿鎏如此、策如此,她也亦然。
“不过,念在你一片孝心,我准你去囚车处探望。”
郡主还想再求,铁心竹沉声对随云道:“郡主以后就是你的人,把人给我拎走。”她不喜欢别人求他。
随云依言将郡主扛回自己的营帐,进账后把人往榻上一放,自顾自的脱起了衣服,郡主见此情景瞠目,吓得缩到一角,她以为皇后将她赐给这个男人做女奴,供他随意狭辱,予取予求,所以心下骇然。
她知道自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郡主,一个女奴没有人会去怜悯和同情,只看主人待她好与不好,高傲的自尊心使下,她竟无声的掉眼泪,却不料一只大掌伸到她面前,粗糙的指腹轻轻抹掉她脸上的泪痕。
“喂,你干嘛哭呀。”声音的主人稍显惶恐,因为从没有女人在他面前哭过,他有些不知所措。
郡主瞧着眼前的男子,见他换了一身衣衫,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他刚刚被她泼了一身的水,湿衣服是该及时换掉。
随云见她不回话,一屁股坐榻上,抓耳挠腮了半天,终于开口说道:“你要是不乐意,你就说,我不勉强你。”
郡主没料到一个主人会征询女奴的意见,煞是意外,一时间还不知道怎么回答。
而随云哪管她要说些什么,趁她还没开口拒绝他时先急切的说道:“我从小是个孤儿,没有什么高贵的身份,可能配不上你,但我却有自信,定可以照顾你一辈子,说不上荣华富贵,但至少可以为你遮风挡雨,让你衣食无忧。”
他一直跟在主子身边,主人本就清冷,接触的女子就那么一个,他这个做侍卫的就更难得接触道女人,活了二十年,她是他第一个看光光还抱上了的女人,要说不动心那是骗鬼。
随云是个沉不住气的家伙,凡事心里怎么想就会毫不掩藏的表露出来,这就不如随雨,凡事都藏在心底,只用行动表示。
郡主听他那一番直白的话,虽不是什么风花雪月的佳句,但却打动了她的心,她一个失势的郡主,万没有奢求过还有人会真心待她,但他却和那些人不同,他说要照顾她一辈子耶。
她泪眼婆娑的打量着他,一头黑亮细碎的短发,五官搭配的正好,整个人帅气俊朗,唯一的不足,就是不会自己收拾仪表,瞧他这衣服穿的,衣褶都没理好。
郡主抬起手,为他整理衣着,抚平稍皱的衣领,重整歪扭的衣袖,一会儿功夫,把他那蹩脚的一身整理的妥妥当当。
“我愿意做你的女奴,服饰你一辈子。”她对他深深叩拜,一句话缓缓溢出。
她曾经的刁蛮任性,早被这炎凉的世态磨的所剩无几,她无以为报,只能用她的忠诚换他的怜惜,她不敢奢求太多。
女奴?随云乍舌,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突然他猛拍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大金的习俗,男人不仅可以三妻四妾,还可以有无数的女奴,女奴没有名分也没有地位,存在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取悦男主。又想到刚刚铁心竹对她的态度,她定认为自己被那人赐给他做女奴了。
“我不需要女奴。”他断然拒绝。
她怔愣的看着他,碎了一地芳心,原来她连做一个女奴都不配么。
“我只要一个老婆好好过日子,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娘子。”喘口气,随云微红个脸一口气将憋肚子里的话抖了出来。
郡主这把更愣了。
随云见她还愣神,又思虑起自己有没有什么说漏的,突然,他似想到了什么,忙接口补上。
“我只娶你一个人,这辈子就你一个人,你嫁我吧。”
她很高兴能听见他珍视的话语,他此时的憨态,叫她心动。
她微扬起秀颜,小心翼翼的将唇送到他嘴边,轻啄一口,小声的羞涩道:“我愿意嫁给你。”
随云欣喜若狂,抱上他的亲亲老婆就吻了上去,对于男女之事,两人都很生涩,但跟着感觉走总还是没错的。
“真够笨的,解扣子有那么难吗?”铁心竹一边偷瞄帐中的春色,一边骂随云是笨蛋,还横一眼身旁羞红了脸却仍旧忍不住继续观摩的竹瑶,暗暗埋怨她干嘛找那么件盘扣多的衣衫。
“他行不行啊?”有人焦急。
“娘的,直接用撕的吧。”有人怒喝。
“快脱吧。”有人急切。
“靠了,不行我来。”有人迫不及待。
“……”还有人闷头猛瞧,眼都不眨一下,当然也没功夫开口了。
铁心竹环视一周,呃,什么时候围那么多人来着。
营帐外围了好几圈人,一个趴一个身上,还待有人往前挤的,就连小郡王都被压在最下方,可见这人来的也不算晚。
还好她是皇后,没人敢压她身上,所以她和竹瑶待的这块儿地不怎么挤。
好不容易里面有点进步,众人正乐着有好戏看时,也不知是谁推了谁一把,一人多高的人墙轰倒,直把一个营帐给压塌了。
两个正亲热的人吓了一老跳,等翻出营帐时,先前看热闹的人早散了个无影无踪。
随云抱着郡主四下望了一眼,没地震啊。
缘分也许就是如此,有人来的慢,有人却来的快,有人顺风顺水,有人却一路波折,不管怎么样,只愿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世间方少一对纷飞燕。
第七十九章 忠骨(上)
第七十九章忠骨(上)
大金一连三日对沧州城发起猛攻,御翰坚守不懈,局势越发紧张,城中百姓收围城之苦,加上连日战火,皆惊恐不已,所以家家闭户,道上少有行人出没,总之,城中一片萧条之象。
见此情景,铁心梅着实不忍,她知道战争会使人流离失所,也会让人家破人亡,但这一场战争却无可避免,两国交战了数十年,出兵征战已不需要任何理由,只要一方稍显薄弱,另一方就会毫不犹豫地出兵侵占。
国家弱了就会挨打,这是硬道理。
特别是大金,一向奉行以攻为守的强硬军政,所以才会每隔两三年出兵进犯一次御翰,使得御翰无暇出兵北上。
而这一次大金出现内患,无疑是御翰出兵立威的最佳时刻,少则打击大金军力,多则可收回曾经失落的城池,这一场对御翰百里而无一害的战争,没有不打的理由。
然后,一场你争我夺的游戏,到最后,究竟成全了谁家天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声严厉的喝斥从铁心梅的帐中高扬而出,而发怒之人,正是璎炎荣光,今早军中传下军令,要十万大军破釜沉舟,随时准备突围。
突围本没有错,可关键在于突围的路线,她选在了沧山脚下的一线天,那是两匹山之间的天堑鸿沟,两侧是陡直的山壁,高耸入云,是行军打仗最忌讳的天险之地,稍有不慎,就会全军覆没。
“大军从一线天穿过,是最快最隐蔽的路线,我并不觉得有何不妥。”铁心梅折扇微摇,淡淡而言。
“那安全呢,若敌人早有埋伏,那十万人岂不是枉送性命。”璎炎荣光试图劝说铁心梅收回成命。
“十万人的姓名不该是你关心的问题吧。”朱唇轻启,意有所指。他是大金的子民,何来关心御翰的十万生灵,笑话。
“你什么意思。”突然觉得她的话中带刺,璎炎荣光只觉得一阵寒意袭来,凉了一身。
然而铁心梅却忽然转柔,笑意盈盈的道:“唉,你说说你吧,一个小小的护卫,愁那么多做什么,我这个三军都督的都不愁。”
她突然改了口气,才让璎炎荣光一颗提到嗓子眼儿的心又落了回去。
“我只是不希望你陷入危险。”这一句他是由衷而出。
是吗?铁心梅面上无一四波动,内心却质疑,如果她和大金他只能选择一样,他会选择哪一个?
铁心梅走近几步,两手环住他的腰,侧脸考上他宽阔温暖的胸膛,对他安抚道:“放心,不会有危险的,有那么多有利的突围的路线,大金的人肯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