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这样一路上不知道多少无辜的鸟儿被震落于树下后,二人抵达了御翰西北方最繁华的麟阳城。
二人在寻找客栈时不出意外地总会遇见那个叫胭脂的家伙,铁心竹心里玩笑道,该不会那人的马看上了她的水墨,一路上跟来的吧。
铁心竹人是拙了一些,但此把还真让她给料对了,不仅那人的马真的中意她的水墨,那马的主人对她也是颇有兴趣。
这是自这次出门以来,她和萧千策第一次住各自的房间,离开了他的怀抱,她根本睡不着。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虑了,这些日子,她感觉萧千策好像故意在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以前他老爱往她身上粘,动不动就搂搂抱抱,虽然对她的关心倒是一点不减,但这几日他好像都没碰过她。
莫名的,铁心竹突然觉得很不爽,于是睡意全无,在床上从一更天翻到二更天,再从二更天滚到三更天,终是耐不住寂寞,欲去找她温软的靠垫。
她是这么想的,他不来她的房间,她可以去他的房间找他嘛,多大点事,她不是放不下面子的人。
寻思间,人已经到了萧千策所在的房门外,由于住客栈的人多,所以他们两的房间离的很远。
正要敲门,却听见房内有谈话声,半夜三更的,有谁会在他的房里?一时好奇,铁心竹附耳依门。
“嗯……王爷您轻点。”一清亮的女音乍然入耳,绝对是女人讨好男人时的卑微语气。
就这一句,铁心竹心就凉了大半截。
“谁让你大老远跟来的,不听话就该罚。”这一句话音她很熟,绝对是萧千策的声音。紧接着那女子又闷哼了一声,似在隐忍。
半晌过后,房里传出一声极淡的喘息。
“你的身子真够诱人,是个人都受不了。”
“王爷,您正经点。”
“怎么说你也是我的王妃,对自己的王妃哪需要正经。”
“要是铁将军看见了饶不了你。”
“她那人迟钝,不会知道。”
房门外的铁心竹再也听不下去,那个口口声声说不负她,只会抱着她的人如今却抱着另一个女人。
什么叫冰火两重天,她今天算是明白了,心比冰凉,怒比火烈。
铁心竹想一脚踹进门去,脚提起来却落不下去,她有什么理由闯进去,人家是夫妻,她算什么?更何况她的过去也荒唐的离谱,连自己怀的是哪个男人的孩子她都不知道,这样的她凭什么也要求别人一心一意,真他娘的荒谬至极。
浑浑谔谔的走回她的房间,扑到床上,若是现在有个雷,霹死她最好。
璎炎兀鎏回房间时,听到房间里有动静,将腰间黑蛟握于手中,谨慎的靠近呜呜咽咽的声源处,借着月色微光,他只觉得那人的身影有些熟悉。
将房中的灯点燃,果然,虽然那人趴在床上,他也知道,这不就是御翰的战神么,这个人居然在哭。
房里突然亮堂起来,铁心竹恼一句:“谁半夜跑人房里?”
“这是我的房间。”璎炎兀鎏眉头一攒,这个人到底受了什么刺激,连走错房间都不知道,他不过是去了趟茅厕,回来就看见有人占了他的床在吊嗓子。
铁心竹一听,抬起头环视一眼四周,果然不是她的房间,她一下没了底气,悠悠的说了一句抱歉,起身离开。
她和他擦身而过时,他一把抓住她,邀请道:“要不要喝一杯?”
她闻言不觉大笑道:“一杯哪里够。”
“要多少有多少。”
“今天我要一醉方休。”她酒量过人,时至今日她从未真正醉过,也许,她也该醉一次。
半个时辰不到,那一屋子已是酒气弥漫,她喝多少他便陪了多少,连他也不知道为何要拉住她,只是她的眼泪,真真让他放不下。
弱者的眼泪固然让人怜惜,但强者的眼泪却更能激发别人的保护欲望,他堂堂战神到底是什么伤能够让他失声痛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瞧不起会哭的男人,但眼前人的眼泪他并不反感,璎炎兀鎏从不知道男人也能哭的那么让人揪心,那么让人心动,仿佛他的眼泪不是滴落在地上而是击打在他心上。
“告诉我,有多少人看过你的眼泪?”璎炎兀鎏忽问,如此珍惜的泪珠儿有多少人分享过。
她苦笑道:“不多,你是第一个。”她一直当自己是男人,所以从不哭泣。
他闻言心里竟有一丝窃喜,也许有很多人分享过他的笑容,但他的眼泪却只有他一人看过。
“不喝了,再喝多少都醉不了。”铁心竹说完欲回自己的房间。
临出门时,璎炎兀鎏竟将她抵在门板上,困在他自己的双臂之间,两人的视线紧紧相缠,也许是鬼迷心窍,他竟低身去亲吻她。
在他的唇快吻上她时,她忽地别开脸,对于他的示好,她拒绝。
说实话,眼前的男人不差,说句良心话,绝对是扔街上就有人抢的好样貌,能陪她喝到此地步还不醉的人,人品也该不会差。
只是,一次的放纵她可以原谅是自己的糊涂,若再有一次那她就真的罪该万死。
脱离他的禁锢,一步三晃的出了门,本以为还能和那个人再走远一些,却没料到他们之间只能到此为止。
二十一章 谁是流氓(下)
第二十一章谁是流氓(下)
铁心竹站在自己的房门外,再瞅了眼隔壁的房间,自怜一笑,看把她给打击的,门都找不到了。
‘你的身子真够诱人’,猛然间脑袋里闪现出萧千策的这一句话,铁心竹欲推门的手紧握成拳,须臾片刻,她毅然转身,握拳的手松开,指腹触到腰间的青冥,剑眼上的银色相思扣犹在,只是那人的心却已走远。
她自认不是君子圣人,做不到宽容大度,更做不到一笑置之。她不知道她那一点不如他的王妃,若比姿色那王妃真的不及她,她不过就是没王妃的雍雅华贵,没她的娇柔婉转,她不过就是胸小了点,神经粗了点,她不过就是糊涂了点,把身体交给了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仔细想来,作为女人她除了那绝色之姿还真找不出别的优点。
她做男人也许很成功,但做为一个女人,她真是太失败。
就如同两军对垒,还未开战,她已先输了阵势,只不过,即使是弱势她也会拼尽全力战到最后,因为她从不认输。以她从前的战绩,她从未输过一场仗。
思忖间铁心竹已然来到那人的门外,抬脚就是一踹,可怜那两扇木门,哐当一声落地折成两半。
黑暗中袭来数道流光异彩,被她一一躲开,抽出腰间青冥,那人说过要给她一个交待,她一直在等他的答复,但现在她不想等了,哪怕她所有的希望到头来只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她也要一个明明白白、干干脆脆。
铁心竹青冥剑挥出的瞬间,萧千策一见到那青光便知道突然闯入的人是谁,收回手中的流光暗器,不再攻击,起身点燃房中灯火。
光明果然能将一切黑暗的原形通通照明,让其无所遁形,如果耳听许为虚,眼见方为实的话,那铁心竹眼前的淫乱之象就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男人赤裸着上身,强壮的身躯上布满细密的汗水,女人则稍微整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有些艰难的起身下床。
那个人真的欺骗了她,原来道貌岸然、温柔痴情不过是他的假象,一切都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
“王……王爷。”女人开口向身旁的主子求救,清凉迷人的声线竟在颤抖。那个持剑在手的人用流氓般赤裸裸的眼神紧紧瞪着她的胸部,让她浑身不自在,下意识的伸手去遮挡胸前的浑圆。
铁心竹本来还算冷静,但一见到那女子丰润的胸部,她就会想起萧千策那一句话,一时间怒火中烧。
转头对萧千策哼笑一句:“我倒是要看看,她的身子到底有多诱人。”是不是能把她的魂也勾了去。
一语毕,铁心竹不给那两人任何反应的余地,对那女人斜劈出一剑,同时内力骤出,裂帛声过,那人已是一丝不挂。
“我还以为什么尤物,也不过如……”铁心竹眼光在那人身上从上往下扫,扫到那人身下的小鸟时,眼睛猛然睁的老大,声音嘎然而止,手中青冥也掉落于地。
娘啊,她一定会长针眼,天啊,她到底做了什么,她对一个男人耍流氓,不……不对,男人为什么会有胸,难……难道那是传说中的人……人妖。
铁心竹那动作太过突然,让另外两人措手不及,那全裸之人更是羞愧难当,真不知道自己是该遮上面还是应该挡下面,早知道会这样他就是死掉也绝不留王爷房里过夜。
铁心竹还欲仔细瞧那怪物一解她的疑惑,双眼却被萧千策一只大手给捂住,这人到底懂不懂何为羞耻,盯着男人那玩意儿也不脸红,她要看也只能看他的嘛。
“随雨,把衣服穿上。”萧千策下命令。
随雨不动,不是他不想穿,只是他的衣服在铁心竹那一剑过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