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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只是给予他一点点的类似爱的回应,也好让他为自己所作所为而义无反顾。
也不知折腾了多久,才盼到孩子出世,铁心兰有些出红,在凤药尽全力的救治下方才化险为夷,她拼着全身力气才撑开眼皮看了孩子一眼,策对她说是个女孩子,很漂亮,可她却看不出因中毒而淤青的小身子到底哪里漂亮,连哭叫声都细如蚊蝇,让她好生担心这孩子要如何养活。
她在忧心中陷入沉睡,这一睡就是大半个月,再醒来时身边冷清了不少,她依然待在船上,却不见箫千策的身影,连阿瀣也不在,凤药、冰魂、雪魄、景阳、红莲和珊娜,她所熟悉之人一个也不在身边,只有陌生的丫环婆子小心的侍候着。
铁心兰问她们她在熟睡时发生了什么事,她们都避而不答。
船停泊在岸边,一阵纷至沓来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铁心兰以为是他们回来了,匆忙下床,体力未完全恢复的她跌跌撞撞的跑到甲板上,满心欢喜的面容却再看见踏上船板之人的那一刻而瞬间凝结。
“韩……韩墨。”铁心兰倒退一步,险些跌在地上,韩墨正想上前扶一把,一声鞭响破空而来,缠上铁心兰的身,再一收鞭铁心兰顺热落进璎炎兀瀣的臂弯。
“依照约定,她是我的。”璎炎兀瀣紧紧左手的力道,似宣告所有权一般沉声道,右手伸在半空,“给我解药。”
约定,什么约定?铁心兰不懂,但心中的不安却逐渐扩大,阿瀣和韩墨做了什么约定,千策呢?她为什么没有看见策?
“想不到你真会为一个女人而背信弃义。”韩墨一语嘲讽居多。
璎炎兀瀣引大金兵以援助为名进入御翰,却在和韩墨开战前临阵倒戈,箫千策所领的十五万铁家精兵在措不及防下溃败,死伤无数,剩下的几万士兵败走西北,被韩墨布下的陷阱给围困在鳞阳城。
“我和箫千策之间本来就没有交情,他若死了,就没人再和我抢女人,我当然想取他性命,只是不小心让他逃了,不好意思要让韩相大人费心了。”璎炎兀瀣说的理所当然,对很箫千策除之而后快有着深深的快感。
韩墨将一瓷瓶扔给璎炎兀瀣,老谋深算道:“先给一颗解药,你可以带着美人先行退兵,剩下的一颗,等我平定御翰境内的风波后,自会让人送去大金。”
璎炎兀瀣将瓷瓶交给身后的凤药,凤药对解药稍作研究后确认无误才让铁心兰服下,却不料铁心兰将药丸含在嘴里根本不吞咽,甚至还想吐出来,璎炎兀瀣托着他的下颚令其无法将药丸吐出,一狠心将自己的唇覆了上去,用舌将药丸顶入她的喉中,渡一口气逼其吞咽下去,而后才放她呼吸。
见此情景韩墨也说不出内心的滋味,他用一个女人换大片江山那本该是理所当然,如今却有些后悔,到底为什么?
第一百三十九章 未眠(上)
第一百三十九章未眠(上)
船缓缓而行,在江上划出一道道水痕,转瞬间予虚乌有,江面平复,再无痕,就如同以往那些川流而过的船只,不论是龙船还是小舟千百年来不知在江上划过多少水纹,却永远不会留下一丝痕迹,都湮灭在滚滚浪潮之中。
一素衣人儿凤姿依然,独立围栏边望江空叹,当初乘风破浪的壮志豪情,早就付之东流,再难寻迹,心中所剩下的只有那化不开的——殇。
素衣单簿遮挡不了初冬的严寒,她这般孤寒的模样叫人见了不忍,璎炎兀瀣在房中寻不见人就知道她准是又在甲板上,将自己高大的身躯立在她身后,替她挡下一面寒风,本想将她揽入怀中,手停在半空却再无动作。
正如同她对他所说,她是开在桃树上的桃花,很感激树下的人欣赏她、怜惜她,若是因为喜爱而把她折下,等待她的命运只会是枯萎,所以“让我留在桃树上罢,明年我还盛开给你看”。
她是他眼中的风景,只能赏却不能碰触。
无可奈何的收回双臂,尽可能的将话语说的轻柔:“都准备妥当了,送那孩子上路罢。”
铁心竹闻言已有想哭的冲动,她的恩家来到这世上还不到半个月就去了,她若早些生下孩子,就不会有现在的遗憾,难怪璎炎兀瀣会把拿到的解药直接让她服下,原来恩爱在她晕睡时就已经……那孩子,她就只看了一眼呐。
船又迫在岸边,一行数人立在江岸,小小船儿被鲜花妆成花篮儿一般,铁心竹手扶船沿如同晃动摇篮般轻轻摇晃,忍不住又掉下几滴眼泪。
“娘亲,不要哭,我把蝶儿给妹妹,妹妹就不会孤单,娘亲也就不用替妹妹担心。”夜荷说完将小掌上的紫金蝶项放在船内妹妹的襁褓之中,她不懂什么是死亡,也不懂那么小的妹妹为何要离开娘亲,只知道娘亲很伤心,很舍不得,她其实也舍不得将带了许久的紫金蝶送给妹妹,但是娘亲又给了她相思扣,她有两样宝贝,理应分给妹妹一个。
铁心竹转手看了璎炎兀瀣一眼,璎炎兀瀣懂她的意思,她是在询问他就这样把紫金蝶给恩爱可以吗?
璎炎兀瀣点头应允,有什么不可以呢?她无法接受他的爱,那紫金蝶也没了意义,就陪同恩爱一起葬送也好,同潮而眠。
铁心竹抿笑以示感激,这时初夏也走过来,温软的小掌抹掉她面上的泪珠儿,“娘亲还有夏儿,夏儿会陪着娘亲绝不离开。”一派小丈夫的口气,让人觉得窝心。
铁心竹将夜荷和初夏揽在怀里,多么贴心的孩子,她要把恩爱无法享受的爱护双倍给予到这两个孩子身上,虽然与恩爱无缘,可她还有夜荷和初夏,逝去的可以去思恋感怀,但现在拥有的更应该珍惜。
抱一双孩儿起身,转身时温柔无限的笑哄着,说些什么被风吹散听不太清楚,只觉得很轻柔,像女子一般的柔。
脚步不知沉重还是沉着,缓却稳,能走多远她就走多远,绝不停留。
身后浪涛中,一小船儿随波远去,渐渐消失在天水相接之处。
璎炎兀瀣随后趋步赶上,才到她身边,铁心竹转头笑道:“阿瀣,辛苦你了,接下来我和策会自己面对,你无须插手,今日种种若平定此次动乱后自当亲自拜谢,若不幸国破家碎,这天下你取了去,我也放心。”
闻言璎炎兀瀣一愣,她醒来后从未问他为什么要和韩墨联手,是伤心过度还是……
“愣什么愣,我身为大将军也有些年头,身边没一两个心腹也说不过去,你和策做的这点荒唐事儿,瞒得了韩墨,却骗不了我,你两真当我是傻子吗?”
璎炎兀瀣一脸“难道不是吗”的表情让铁心竹尤为冒火,碍于抱着夜荷和初夏双手不得空,否则她保准狠揍那家伙一拳头。
走了两步后还是觉得不解气,倒回来把两孩子扔给璎炎兀瀣,趁他接过孩子的空挡,一拳头毫不客气就往他俊美的脸上招呼而去。
“你……”璎炎兀瀣一拳挨的冤枉,正要喊冤,却被铁心竹打断。
“你什么你,我铁家军乃是不败之兵,瞧被你两祸害成什么样子了。”居然给她来个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她听报后想撕了他们的心都有。
“你就不认为我和韩墨真的联手?”璎炎兀瀣无法相信,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聪明来着。
“我信啊,你和韩墨联手是真。”铁心竹肯定道,“但我铁家军溃败,损失惨重绝对是假。”真当她训练的兵是吃软饭的呀,若说小有损失她还免强可信,十五万精兵短短几日就只剩几万,打死她都不信,大金兵真有这个能耐也不会二十年也越不过贺南。
何况,有她三妹在大金,怎么会让大金的兵跑到御翰境内,当她这个妹妹是白嫁过去的呀。
再有啦,“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她心知他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她,她又怎么能埋怨他呢。
真要怨,也该怨自己这个招惹事端的罪魁祸首。
“你都知道了?”璎炎兀瀣更加不敢置信。
“嗯,都知道了,亏你们想得出不,用蜡来做弓箭的箭头。”那玩意儿,能置人于死地那才有鬼。
“聪明吧。”璎炎兀瀣笑道,还有那么些洋洋得意。
“聪明你个脑袋。”铁心竹说完又是一拳头,“这一招还是姐姐我在小时候教会策那家伙的。”当初御翰几个皇子比箭法,拿真人顶着苹果来射着玩,千策心软怕自己失手伤人所以不敢出手,她便给做了用蜡头做的弓箭,这样就不会伤人性命,只会把苹果撞落,因为暗软所以箭根本插不进去。
“姐姐?”璎炎兀瀣疑惑一句。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我还大你半岁呢,难道还委屈你了?”
“没。”璎炎兀瀣顿时气短。
铁心竹满意一笑,伸手在璎炎兀瀣的脑袋上一阵乱扰,嘱托道:“照顾好我们的孩子,若是我回来孩子少一根毛发,我拔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