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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夜荷乖顺的叫道。
这一句“娘”让铁心竹好激动,她的女儿终于开口说话了,还叫她娘,她能不高兴吗,于是匆忙要出宫回将军府,她想把这事早点告诉璎炎兀鎏,却不知这时父女俩下好的套,等着她上当呢。
初夏见娘亲都不理他,于是也扯开嗓子大哭,铁心竹闻声眉头一皱,不得已走回来,再抱起初夏,这娃才止了哭声。
宫人一看忙说使不得,俩孩子加一块也挺沉的,她怀孕的身子吃不消。
铁心竹却苦笑这不算什么,想她的武器霸王枪能有五个初夏这么重,她也不照样玩的转。
正往宫外走时,却见两位宫人神色慌张,看样子很急,她们所走的方向也是出宫的方向,铁心竹把那二人拦下,询问她们出了何事。
两位宫婢慌张跪下,却不敢开口,这事皇上交待过不能让皇后娘娘知道,说出来她们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这时怎么回事呢?原来竹潇可以隐瞒了她怀孕的事,知道今日她在园中滑了一跤,幸好有功夫底子在,摔的不重,却动了胎气,疼得冷汗直冒,这才让宫婢察觉出不对劲,扶她回宫时碰到她的小腹,那里明显凸出,才想到她怀孕了,可皇上不在宫中,负责此事的随雨大人也出征去了,她们一时没辙,想到宣太医就会惊动皇后,所以只好偷偷出宫请宫外的大夫。
“为什么不回话?难道要让本工叫领事房去查?”铁心竹越加疑惑,居然有人敢不回她的话,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虽说竹潇是被软禁,可皇上没表态,竹潇也算她们的主子,更何况她们以为竹潇怀的是龙子,更不敢怠慢,加上竹潇平时为人也很低调,对她们也算好,所以两位宫人实在没辙之下,一位胆子稍大点的宫婢颤悠悠的回禀道:“回……回皇后娘娘的话,是……是储秀宫的夏……夏姑娘动了胎气,奴婢正想出宫请医师。”
“是那个夏竹潇?”铁心竹问,心里却隐隐作痛,策明明说过没有碰她,她为何会怀有身孕?难道他说谎骗了她。
“是……是的。”宫婢听皇后冷厉的言语更加惶恐。
“宣太医。”铁心竹沉声下令,将夜荷和初夏报给铁心菊和铁扇儿,让她们先回将军府,说她料理完宫中之事再回府。
铁心梅知道她大劫心地纯良,怕她吃亏,所以也要跟去看看,而且她简直不敢相信,那样专情的皇帝姐夫,居然会在宫里藏了个女人,而且那女人还怀了身孕。
“大姐,皇上对你说过此事吗?”铁心梅此时连姐夫都不愿叫,直接叫那人皇上。
“说过。”铁心竹回道,她知道宫里有这样一个女人的存在,只是她不知道那女人也有身孕而已。
一向冷清的胡秀功一时间变得热闹,宫婢忙进忙出,太医一番施为才退出殿内,向皇后复命:“这位姑娘情况已经稳定,可身子有些虚,需要仔细调养才行。”
“退下吧。”铁心竹实在没心情说别的,简单几个字便将太医打发。几位太医心里自然明白怎么回事儿,宫里无缘无故多了一个怀孕的女人,想来也是皇帝的“风流孕事”,再加上皇后脸色铁青,更加不用猜。
几位太医刚要退下,铁心竹留下一位年纪最大的太医,问道:“能知道她有几个月的身孕吗?”
“回皇后娘娘,已经有五个多月。”老太医如实回禀。
“知道了,下去吧。”铁心竹话音都有些颤,五个多月前,正好是策和她相遇的时间。
太医退下不久,内殿便传出碗砸在地上的声音,铁心竹闻声后立即走进内殿,询问宫婢:“怎么回事?”
“夏姑娘她不喝药。”宫人回禀。
“再去煎一碗来。”铁心竹一见那和竹瑶有着一样容貌的女子,见她面色苍白,也不禁心疼。
不一会儿,宫人将药呈上,铁心竹端在手中吹两下,舀一勺再吹两下才递到竹潇嘴边,然而竹潇却怎么也不肯开口喝药。
无奈之下,铁心竹说道:“我也是有身孕的人,这不是打胎药。”说完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又道:“真想保住孩子,就乖乖把药喝了。”
这一次,铁心竹递到竹潇嘴边的药,她才慢慢饮下,喝完药,铁心竹替她拭了嘴角才强颜笑道:“以前我身子不好时,竹瑶也是这般喂我喝药的。”
竹潇一听,一双好看的星眸含泪,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呃,铁心竹郁闷,她就说她不会安危人吧,不管她说什么,总会把人说哭,她这张笨嘴。
“你别哭啊,怀孕的人心情最重要,你安心养胎,我绝对会保你母子平安。”铁心竹心里也难受,可她也看不得别人受委屈,这皇宫之中竹潇势单力薄,当然会惶恐不安,不相信任何人也很正常。
铁心竹又安抚了几句才出了内殿,走之前吩咐宫人好生侍候,不可有半点差池。
趁铁心竹和宫人说话的功夫,铁心梅悄悄对竹潇说道:“我俩见过,我很感谢你当初救我脱离为难,可是我还是要警告你,我大姐为人纯厚,你最好不要伤害她,否则我会让你得不偿失。”
“说完铁心梅陪同大姐会天御寝宫,铁心竹觉得有些疲累,回宫后便上床休息,还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他。
铁心竹这一觉便睡到半夜,梦醒时,她想翻个身,却发觉有什么束缚着自己,而且所靠的怀抱很熟悉,她猛地睁眼,看清楚抱着她的人是谁时,一脚将人踹下床。
只听“咚”的一声,男人掉下床。
“阿鎏,你半夜跑我寝宫做啥?”铁心竹恼怒,他简直无法无天,这里是御翰的皇宫不是大金的。
璎炎兀鎏从地上爬起来,嬉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很难过,没想到力气这样大。”
说完,重新去床上将人一把捞入怀,铁心竹也不挣扎,靠在他怀里,无力道:“阿鎏,你别乱动,让我靠会儿,我的理智告诉我应该相信策,可我还是难受。”
“你选我不就没这些烦恼了。”
“阿鎏,你再这样连朋友都没得做。”
“别,我来是想告诉你,你今日犯了大错。”
“我怎么错了。”铁心竹忙问。
“你不该宣太医,还一宣就宣了好几个,你是唯恐天下不知是不是,有心人肯定会在此事上大做文章。”璎炎兀鎏一一道来,她也许行军打仗厉害,可说道政事,她的确还欠火候。
“那我该怎么办?”她问。
“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她利落的接口。
璎炎兀鎏哼笑,也就说到与打仗有关的东西,她反应才会这么快。
第一一七章 流言
第一一七章流言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还有人可以煽风点火,世上多的是兢兢业业捕风捉影的人,于是一介民女怀有龙种之事很快传了开来,不止是朝中大臣,连带黎民百姓也在茶余饭后乐谈此事,自古帝王有几个专情,皇帝后宫佳丽三千本是常事,只不过此时皇帝不在京中,那么怎样处置这个民女就听凭皇后做主,一时间矛头全都指向铁心竹,让她倍感压力,就是以前面对千军万马也没这么窝火过。
给夏竹潇浩封,铁心竹自认自己做不到,女人善妒,她亦不例外,何况她明知是个陷进又怎么会自投罗网,可千万双眼睛都盯着她在看,最后她只能施缓兵之计,放出话说等皇帝回宫后再行定夺,这才压下众议。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至从皇帝大婚之后,御翰先是逢雪灾,再遭遇春旱,进入盛夏,御翰进入多灾期,南方水患连连,北方干旱,这样以来流民四起,连上京城内都有不少逃荒的民众。
天降不祥,民间不知何时起出了这样的流言:龙非龙,真龙皇子是杂种,凤非凤,妖娆国母是娼妇,国不国,万里江山快易主,上苍怜,天将祸端醒人目。
这样的言论绝对不是空穴来风,一传十,十传百,竟闹得满城风雨。
市井茶坊、酒楼是流言散布的最佳之地。
“听说了没,现在的皇长子根本不是当今圣上的种。”
“那是谁的?”
“天知道,你想想,一个女人女扮男装混在一群男人堆里能不出点事儿?也不知是和哪个男人生的野种赖到咱万岁爷头上。”
“喂,这种事可别乱说,会被杀头的。”
“他奶奶的,御翰的江山都快不姓萧了,我还怕砍头?”
一桌四个人窃窃私语,自以为声音细小,可练武之人听力奇好,这一切都听在隔桌之人的耳中。
一旁的桌上,所坐之人乃是铁心竹、苏南歌和殷子戚,铁心竹身后还站了两个家丁模样的护卫,皆是高大威武且面无表情,若非有呼吸,要不定让人以为是两尊蜡像。
萧千策知道铁心竹为人好动,绝不会老实待在宫里,所以临走前调了暗皇之中的护卫高手冰魂和雪魄,命其在铁心竹出宫后寸步不离的跟着。
两个护卫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