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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稳冷静如他,一时间也无法控制内心早已失控的情绪。
盼望,变成焦虑,变成烦躁,变成抓狂,最终回归了无奈,然后如此循环……
铁心竹一夜好梦,醒来时,眼前人高雅如玉,依旧是那个她熟悉的策,只是他眼里的疲惫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萧千策内心千万句的嘶吼质问出了口却是温润如斯的一句:“你醒了。”
虽然感到有一些气虚体软,铁心竹仍旧强撑起身子,随口问了一句:“我怎么了?”她记得昨天泡在水里,怎么一觉醒来就在床上了。
见萧千策不回话,铁心竹斜睨一眼床边的人,却发现他目光呆滞,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身上,她竟然一丝不挂,丝被早滑到腰间,上身一览无余。
气氛尴尬到极点,铁心竹大脑空白了半晌,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靠,我原来还没睡醒。”然后若无其事的缓缓拉起丝被,将身子一缩,躺回床上,再翻了个身,留给床边萧千策一个背影。
萧千策瞅着床上那个自欺欺人的家伙,嘴角浮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欺进身,连同丝被一起,将装睡的人抱入怀中,软玉温香入怀的一刹那,萧千策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人在颤抖,不自觉地将她拥的更紧。
“这些年委屈了你。”要说他们之间,他和皇上都欠铁心竹太多。
他和当今皇上萧千御是同一个母妃所出,母妃在生下萧千御之前是一名宫女,性格柔弱,不喜争斗,先帝感其贤淑又为他生了长子,于是破例封一个宫女为妃,与其恩爱十载,之后又生下了他。
母妃在宫中毫无势力背景,连带着他和皇兄从小就被人排挤欺凌,逆境之中倒是让他们兄弟二人更加力求上游,谋求强大,直到遇见铁心竹,三人是一拍即合,打遍宫中无敌手,闯祸挨罚也是一起受,就连当时气焰最嚣张的二皇子也避忌他们三分。
铁心竹十三岁时离京去的贺南,两年后铁老将军过世,十五岁的她被钦定为铁家军的继承人,同年,父皇下旨立皇长子萧千御为太子。可以说他和皇兄能走到今天,她功不可没。
很难想象她有多苦,明明是个纤细女子,却要扛下一个大男人也觉沉重的担子。可她却无怨无悔,甚至是甘之如饴。
可是现在和以前不同,他萧千策权利在手,即使是皇上也不能动他分毫,所以,他能护她周全。
“从今往后,我让你依。”但愿这世上只有他能做她的依靠。
“可是我……”她担心,身份被拆穿她就不再是将军,不是将军她一个平凡女子还怎么站在他身边和他笑谈天下事,看雪舞飞花。
“我会保守秘密,你仍是御翰的将军,万民心中的战神。”只是他不会再让她上战场,更不会让她离开他。不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但她只能是他的,他不认命。
真的?本来一脸沮丧的铁心竹连忙翻了个身,一激动丝被又滑下去,这次露在外面的肌肤更胜先前,抓住萧千策胸前的衣服,一双媚眼在他眼中搜寻,见他眼里并无一丝戏谑,才安了心。
“王爷,铁将军的药煎好了。”随云在门外启禀。
萧千策轻叹了口气,不情愿的拉起丝被将那个毫无女人自觉的家伙裹了个严严实实,那一大片春光他才只看了那么一眼。
得到屋内人轻许,随云方才进屋,将药放于榻前,然后小心的退出。对铁心竹的事,他心知肚明。
萧千策下床,将药递到铁心竹的面前,铁心竹伸手接了过来,问了一句:“我生病了?”也不等萧千策回答,仰头就喝。
“没有,那是安胎药。”
扑哧一声,铁心竹灌入口中的药全喷了出来。
“安胎药?”她没有听错吧。
“御医说你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加上劳累过渡,又受了寒,所以才会晕过去。”萧千策走近身,轻拍她的背,这家伙,呛得不轻。
铁心竹手上一滑,药碗落地,摔了个粉碎,之后,一室静溢,无声中的沉闷让人更觉压抑。
良久,铁心竹开口:“这个,你是男人应该明白的。”这是报应吗,她不该贪那一夜之欢,她并不想让他知道,以后,她该如何面对他。
萧千策翘足引领,哦,他该明白什么?
铁心竹起身下床,找回昨日穿的衣衫和束带。
“女人有时候也有需要。”哇,她在说什么,谁有剪刀,她要剪舌头。
缠胸的束带为何跟她过不去,纠缠在了一起。
“那天,喝多了。”她为什么要解释。
“天正好很黑,地方也很漂亮,对方也没拒绝。”天时、地利、人和全齐了。绝对是下属汇报战场情景的标准逻辑。
“所以就……反正肚子里的孩子我会想办法拿掉,不会让你为难。”这一句说完,她已穿好了衣衫。
反正快点离开他就对了,在他的面前,她越来越觉得手足无措。
萧千策从她毫无逻辑的话中听明白了一点,就是她对那人没有情感。他是不是该感到欣慰?若非深知她天性使然,否则定会以为她没心没肝,在他的面前还敢提那天的事,他是不是真的太纵容她了。
看着铁心竹那强作镇静的样子,他什么怒气都提不上来。在她快踏出门的前一刻,他把她拉了回来。
重新将门锁上,萧千策伸手去解铁心竹的衣衫。
“喂,你干嘛?”她毫不容易才穿上的。
“穿反了。”萧千策一句提醒才让铁心竹注意到自己那衣衫里子和面子颠倒了。
扒了衣衫,再去解她的束带,又被铁心竹拦下。
“这个可没正反。”
萧千策挑眉,戏谑道:“哼,就你那木板上钉两铁钉的身材,束不束都没人看的出来。”她以后是他的人,没点胸他不是少了很多乐趣,不知道现在发育还来不来得及。
很好,铁心竹也挑眉,她刚刚那一身白穿了,如今又是一身精光。
将她横抱起来,轻轻放回床上,扯过丝被给她盖上。
“现在,好好给我休息,可别累着我的孩子。”
“可那明明不是你的。”
“我说是就是。”也让他霸道这么一次,至于温柔,他以后慢慢的给。
铁心竹看萧千策的眼变的蒙眬,她还能说什么,她只是希望睡一觉过后,一切不是梦。
第十一章 争锋(上)
第十一章争锋(上)
铁心竹整整躺了一天一夜,她本就不是嗜睡之人,一天三个时辰足够,硬躺了那么久,她如何受得了。要不是床前的人一步不离的守着,她早八辈子就跑人了。
可仔细一想,一起来就要面对他,她还是觉得尴尬,以前顶着个男人的身份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如今还能和以前一样么。潜意识里,她心中已经有了疏远。
不想面对萧千策她就只好装睡,她的心思就是只要萧千策他算个人,总要吃喝拉撒吧,她等。可是……可是铁心竹等的自己都想上茅房了也不见萧千策有离开的打算,不行,她要是再不解决,她就会成为天底下第一个被尿憋死的将军,她丢不起那个人。
于是乎,床上的人胀红了一张脸‘噌’的一声就坐了起来,就连坐床边的萧千策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铁心竹裹着丝被慌忙下床,就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到处找马桶,萧千策看了半天终于还是明白她要做什么了,起身将那个急得满地乱转的人抱起来就往马桶的方向走。
“请你出去。”铁心竹很客气,那个萧千策带她找到马桶她真的是很感激,不过这人脚就跟生了根似的站哪里就不动了。
“我很好奇。”萧千策手摸着下巴,盯着铁心竹作沉思状。
“好奇什么?”一根筋的人最常的说话方式,被人牵着鼻子走。
“你是站着还是蹲着?”
某人反应了大概三口茶的功夫,终于声嘶力竭的大吼一句:“萧千策,你给我滚。”顺带抬腿就是一脚,萧千策一个侧身闪开,一手接住飞来的玉腿,再一个欺身向前,另一只手搂住了铁心竹的腰。
铁心竹的手那时正好抓着身上的被子,若是顾了下面就顾不了上面,所以她也只好认栽。
萧千策看着铁心竹半晌,啧啧道:“以后别用踢的,女人一般都是扇耳光。”这家伙,太粗鲁了,以前他还不怎么觉得,甚至还觉得她蛮斯文的,自从知道她是女人后,他就觉得她的行为实在不妥,至少光着身子在一个男人面前哪怕露那么一点羞涩的表情也好啊,可怀里的家伙没有丝毫的难为情。
他该想办法让她明白女人到底该怎么样才对。
“你快给我放手,我快憋不住了。”铁心竹是欲哭无泪。
萧千策恋恋不舍的放手,转过屏风时,回头来了一句:“真不要我帮忙?”
铁心竹将就面前的马桶就朝萧千策抡了过去,萧千策低头一躲,马桶直接飞向门边,恰好此时正有人推门而入,忽见飞来一庞然大物,右手一挥,好好的一个木桶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