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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进来的!”破月霍地一下站了起来,厉声问那人。
傍晚光线半明不灭地照在他曾经如月般柔和现在却瘦削憔悴散发着浓烈杀气的脸上。
“我啊,被人倏地一下抱着塞了过来,然后就站在这了,呃,”他突然捂住嘴,脸色难看,“好想吐……你们好了没。”
“好了。”白纪雅爪子抵在破月的喉间说道。
“……不行。我忍不住了。”他颤颤巍巍地跑到窗户边,大吐特吐了起来。
向佳影也觉得自己好想吐。眼前的景物突然高速运动,等她回神时,人已经站在楼下院子里了。
“你没事吧。”一大堆人围在自己身边,这让她更晕了。
“人类身体不能适应这种速度的移动,先让她缓缓。”好像是厌次的声音响了起来。
等她觉得舒服一点了抬起头来时,正见萨麦尔还在那“飞流直下三千尺”呢。
“那个啊,他也是人类,距离比你刚才稍微长了些,而且一瞬移到那还得装模作样吸引人家的注意,让他吐下就好了。”容貌平凡的男子淡淡解释。“倒是你,这一个星期,他没动你什么吧。”
她张张嘴,发出十分嘶哑的声音,示意自己不能说话。
“来,这个。”纤细雪白的手伸到自己面前,掌心托着一粒红色药丸。是厌次。
接过药吞下,跟大家一起看着萨麦尔刚才吐的那个窗口。
“不用担心,这只九尾我们神明还要凶悍。”厌次淡笑,“马上就会下来了。”
那你们还在看什么?
“我担心的是,破月会不会不小心被他给杀了,那样的话,你可就得强迫中奖了。”厌次嘴角含笑说着严重的后果。
“那你们还不去阻止他!”一急之下,可以说话了。
“哦,哦,可以了。”厌次笑眯眯地,“我逗你玩呢,九尾可不是那么傻的家伙。果然是当局者迷啊。”说着还暧昧地眨眨眼。
……也对,我这瞎担心什么啊。
“只是不知道,破月是不是还有资格当下去。”厌次低声说,“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挽回他,或者说,能让他继续维持以前的状况多久。”
“厌次君知道他的一切情况为什么不去阻止?”
“你知道吗,已经是第四次了。”厌次突然这么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一句。
“啊?”
“第四次,想因为人类而叛离天界。”厌次一句一字地说。
“啊!”
“他没跟你说过吧,兴许是那家伙对感情这种东西执著些,每隔那么些年,就会去喜欢上一个人类,然后开始频繁出现在人界,他是不是跟你说,我和他认识几百年了?”
“恩……”
“事实上,我们认识几千年了。”厌次叹息,“每次他都会换上不同的花样,这一次是偷了禁忌的法宝,上一次是扯断了人家的红线,上上次是去冥界改了人家的寿命,上上上次是将整个城的男人全部驱逐。”
“每一件事还都是了不得……”她惊叹。
“神明嘛,怎么会没什么动静?”厌次神色有些疲倦,“每次都是我去收场,总觉得也习惯了,只是把你也牵扯了进来,真是很抱歉。”
“事实上,我不是厌次的继承人?”她愣愣地。
“错,当然是。”厌次轻笑,“只是,之前每个厌次继承者的第十世都活不了半年,还没等到化形那天就夭折了。”笑颜如花般娇艳。
……果然是,越深刻的感情,采取的行动就越激烈。
她后怕地打个寒颤。
“但是呢,我也稍微觉得累了,而且,你又遇到了那么拼命的父母,所以,也就随你去了。”笑到一半,又神色暗淡了下来。“他们以自己的生命换得了你的存活。你的母亲的生命换得你灵魂的齐全,你父亲的生命换得你肉体的生机。当然,做为厌次后继者,你的生命只能到年底,这是天道规定的,不是我们所能揣测了。”
原来一切的原因是这样。我的确是有父母的,那并不是梦也不是存在我的幻想中,我也不是被遗弃的,只是为了让我活下去,而不得不让我独自生存。
“好了,把药给我吧,大岐先生。”厌次叹口气,“但愿这次的药能够让他再次忘却红尘。”
听到厌次这么说,她才意识到身边围了好大一圈人。
大岐站厌次身侧,递过去一瓶药,再朝向佳影笑了笑:“是梦蝶。”
大岐一定是个药贩子,见人就塞梦蝶。她在心里小小地诽谤着。
“这些人你基本见过,我就不介绍了。”大岐笑道,“但是,这两位,你应该没见过的。”眼看着站在一边的一男一女。
那女人走过来,盈盈笑道:“我是林小泉。这是瞬。”
林小泉她倒是没什么印象,但大名鼎鼎的瞬神,她还是从书上见到过的——这可是叛天的第一人啊。
“刚才就是瞬神将你救下来的。”大岐在旁边解释说明。
“啊,多谢您了。”虽然书中他的确有着十分糟糕的名声,但他的确救了自己,而且想必跟白一起过来的应该没什么威胁吧。
“难得你看到瞬也不会害怕。”林小泉笑,“难道没听过他的事情吗?”
“恩,我知道,但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也觉得不是很可怕。”她笑了笑,相比之下,我更想知道为什么白现在还没下来。
看着她又看了眼那窗口,林小泉笑了笑:“我一直想见到你。”
“见到我?”
“是啊,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值得白那么用心。”说着,又笑叹,仰起头看身边男人,“你看,虽然隔了这么久,还是放心不下他呢,总觉得白还是当年那单纯性格。”
“所以我们抽空回来了。”有着金色眸子的男人老实回答,虽然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是啊。”但是林小泉却很满意了他回答的样子,笑着,“只可惜那边的事情还急着处理呢,都不能跟他好好说话。”
“他会活很久的。”
“恩。”林小泉点头,然后转过头来,收敛了温柔神色,眼神锐利地:“你会一直陪伴他吧。”
虽然身边有很多的人看着自己,虽然脸已经有些发烫了,她还是郑重点头:“恩。”
“我期待下次可以再看到你。”林小泉笑了起来。
“我也是。”她笑,“但是,我比较介意为什么你也可以叫他白?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那个啊。”林小泉的笑容带了些微俏皮:“你想知道吗?”
“恩,我很想知道。”
“好,我下次见到你告诉你。”林小泉笑着,“当然,你也可以去问白。”
“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为什么不去问他呢?”
“这是女人间的秘密。”她认真说。
林小泉大笑:“我说,你真是很有意思呢,在奇怪的地方很认真,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告诉你确切时间,”她点点头,“五十年后,五十年后我来告诉你。”
“五十年后吗?”她重复,用力点头:“好,我会遵守约定的。”
“不用担心白花心啦,他跟我绝对没什么暧昧关系。”林小泉怕她误会,马上又加了这么句。
“我知道。”向佳影笑得甜蜜,“除了我,他才看不上其他人呢。”
……真够强大的自信。
“啊,出来了。”大岐的话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走前面的依然是黑雾中的萨麦尔,只是现在雾散了些,他由一男一女搀扶着走了过来。
后面是他的一个手下扶着明显昏迷的破月,最后,白纪雅微笑着走过来。
有一句话是说,这个世界因为有了他而变得有色彩。
向佳影突然深有体会,不能自控地朝他跑过去:“白。”只有看到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想念。
我一直坚信着他会找到我,不会放弃我,但是我还是会怕啊,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他,我怕我再次忘记他,我怕他再次露出那种带着落寞的微笑,我怕他不幸福快乐啊。
所以,所以,白,我好想你,我再也不想经历一次分别。
白纪雅稳稳地抱她满怀,转了个身,背朝众人,笑了笑:“没事吧。”
“恩。”还是很香呢,白。
“你好臭……”他抱怨着,没撒手。
“我是被绑架呢,你要我怎么干净得起来。”她也不服气地嘟嚷。
“……太好了。”他摸摸她的头,极轻地说了什么。
“什么?”抬起头要看他,却被他遮住眼。
她也没有追究,笑着重新埋下头:“白,你有些发抖哦。”
“那是因为我很担心你。”
“恩,白,我喜欢你小小的样子。”
“小小的样子?”
“小白的样子,这样我就可以抱住你,哄着你别哭了。你眼泪沁得我脖子好凉。”
白纪雅又惊又恼,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她察觉我就是她所谓的狐狸狗的?这女人也忒没良心了吧,我这都吓哭了,她居然还笑我。
结果脱口而出的是:“还说我呢,你的眼泪都把我衣服浸湿了。”
我发誓,我并没感觉到他(她)的眼泪,但是我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