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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卿一眼扫过日葵那厮,凌厉的眼神直接投向她,日葵倒不甘示弱,都这地步了,仍是抱有一丝侥幸心理,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决心,她倒是先对怡卿笑了。
怡卿从鼻孔中,轻轻冷哼一声,心想如今你就这般笑吧,等下你死,你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再次收回投向那厮的目光,镇定的望着院中的各位。
“方才我师兄已经明确的说了,谁刚才与我们有不同的地方,那人便是奸细。我方才一阵思索,突然脑中闪过一个艳丽的画面,全身血液便是直接往头上涌,紧接着画面便停止了。刚才唯一与我们不同的,便是这位霹雳门的夫人—日葵。”
怡卿说完,手指直指日葵,日葵仍是高傲的仰着头,一副你全凭猜测,并无证据的神情。
“奴家不就是一裸体出现么,难道在你心中裸体之人就都是魔界中人,难道中原的正道人士,都是和尚道士出生?就没有裸体过?有些不雅的东西,你们就推给魔界,这到底是逃避还是故意的掩饰?”
日葵虽然一手被玉清风暗自抓着,身体虽然动弹不得,可脑袋却转得飞速,嘴上的功夫更是得理不饶人。怡卿在心里暗自揣测,却也不得不佩服她临危不惧的神情,以及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与她相争的气势。
怡卿索性走至日葵身前,白皙的手指在日葵那光滑的纺绸上一阵摸索,当然这期间会有意无意的摸着日葵的身体。
怡卿嘴角含着笑意,手指慢慢在其身上摸索,当摸至日葵的前胸时,怡卿一用力,使劲按了下去。
“你…”
日葵完全不能相信怡卿竟会这般动手,睁大眼睛盯着怡卿望了半晌,脑中慢慢有些混乱。
“一般人都会穿着亵衣亵裤睡觉,所以方才师兄说叫大伙脱了外衣,只是想看看有谁不是真正在睡觉。如若不是真正睡觉的,他里面必定不是穿的睡衣。因为方才真正的奸细正与师兄在战斗,里面自是穿的夜行衣。”
怡卿缓缓道来,书秪朝她微微一笑,不禁暗自在心中赞美了一番,怡卿回以一笑,正准备接着说,却被日葵有所打断。
“哼!方才奴家脱了衣服,里面不是什么都没有,又何来奸细一说?”
日葵冷眼瞪了怡卿一眼,却发觉掌中越发的用不上力,而一旁的玉清风却是一脸的镇定,完全不似在面对一个高手一般防备。
“呵呵…您是说裸体么,我正要说道此,您别急。”
怡卿对日葵冷冷一笑,可语气中越发的肯定,而气势方面却是怡卿比日葵要强上一层了。
“正常的人,在睡觉之前都是穿着亵衣亵裤,而你却是只外面套着一件外衣。你说你因为自小的习惯,那么请问,院中方才是着火了,还是有人被杀了?只是有些小小的动静,作为一个妇人,而且是不会武功的妇人,你在熟睡中,又能听到多少这外面的响动?纵使你听到了,你不该先穿件像样的衣服出来么,非要搞得跟个失火了一样,衣衫不整的跑出来?”
怡卿步步紧逼,丝毫没有要给日葵喘息的机会,日葵眼神黯了黯,张了张嘴,却是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自是…自是因为太过急了些。”
“哦?急?方才你一脸祥和的开门,却是看不出一丝的急切,而且虽然只穿了一件外衣,却是穿得比较整齐,完全不似有在床上滚过的痕迹。试问谁睡在床上,睡衣能没有一点的痕迹?”
怡卿紧盯着日葵,日葵吞了吞口水,越来越觉得没有了反驳的词汇。
“除非你根本就没穿那件睡衣在床上睡过,而这衣服也是你事后套上去的,不知我说的是否是真?而且你为什么是裸体,答案就是你脱了那身夜行衣,却没有时间再穿上别的,而我师兄又及时赶到了,你为了洗清嫌疑只好胡乱套一件衣服在身上,且在二师兄去你房间时,正好祥装不知情,从房间走了出来。”
怡卿索性不跟她在卖关子了,直接把想法给抖了出来,再望向日葵时,日葵的眼中少了方才的恐慌,却多了一丝淡定。
“哈哈…你的推测确实很让人信服,可这都是推测,什么都得讲个证据,请问您能拿出点证据出来么,如此推测一番,不用你说,我也可以说你是奸细。”日葵一改方才的被动,直接变成主动,想在此扳回一局。
“是,我知道这些都不足为说你就是奸细的证据,不过我方才摸了你的胸部一把,并不是我好这口,只是为了证明一件事,证明你不但会武功,而且还是个武功高手。”
院中几人一阵唏嘘,望向怡卿的眼中多了一份崇拜,而望向日葵的眼中却是鄙视过多。
第七十五章 暗涌急流
“方才你的胸部虽然弹性颇好,可那其中透着的力度却是普通女人所没有的,你的心跳亦是与一般常人不同,所以你就是那个为了掩藏身份在此潜藏多时的奸细。”
怡卿手指一指,指向日葵。
“还有,方才忘了说了,你进我房间时,我在房间的地面上撒了些银光粉,而你现在闪着银光的双脚,正是证明你就是奸细的证据。”
书秪突然站了出来,朝她莞尔一笑,可眼神中闪现出的光亮,却是不容小窥的。
日葵眼神一黯,手如会伸缩一般,直接从玉清风掌中滑了出来,人影一闪却是站在了屋顶上。
“哈哈…今日败在你们这些晚辈手中,却是我日的一时糊涂,他日定当不再小看于你们,不过游戏越来越有趣了。哈哈…”仰天长笑了几声之后,日葵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怡卿像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一样,两眼放着精光望着书秪,盯了半晌,终于恨恨的说了出来。
“三师兄原来一早便知她是奸细,一早也有证据了,为何仍是让我在那说了那么久,一早抓获不是更好?”
书秪摇了摇头,眼中是满满的疼惜,轻轻抚了抚怡卿那一头乌黑的发丝。
“卿儿,方才你的推论很正确,也是我想说的,正因为如此,我才没打断你的话,让你说下去的。”
怡卿直接想撞墙了,这到底是哪门子事,这如今奸细都跑了,她三师兄居然还能这般平静,还要夸奖她一番。
“可是如今奸细都逃了,一切不等于白搭了么?”
怡卿摊开手,一副非常可惜的神情。
“傻瓜,起码我们查出了一个奸细,知道了杀南风前辈的凶手,并且知道了魔界原来早已暗中派人手埋伏了。”
说道此,书秪眼中闪过一丝的担忧,薄唇紧闭,望了望天边的繁星。
“大伙都休息吧,今天辛苦大家了。”
玉清风轻轻拍了书秪一下,对着众人说道。
在我们肉眼看不到的很多地方,住着一群喜好杀戮与阴暗的人,他们便是这魔界。
不过自从几百年前的那场恶战之后,魔界已经很久没在江湖中出现,此次再次卷土重来,必定带来血雨腥风。
灯光昏暗的洞中,雪白的裘皮上斜靠着一个人影,身材曼妙,婀娜多姿,一身的雪白,把她那几乎透明的肤色给寸托了出来。
女子一副慵懒的神态,半眯着眼睛,只是那倾国的容颜却是被一块薄纱给遮掩住了,只留下让人遐想的空间。
白色的纺纱衣裳,若隐若现,只叫人看着便全身血液沸腾,里面一件大红的肚兜,如今正若隐若现,此景此人,倒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由于洞中是比较昏暗的,一旁的侍女有些困乏,正打着瞌睡。而左边的石柱上正滴答滴答的滴着水珠,倒是给这单调的洞中,加了一剂曼妙的音乐一般。
突然一阵细碎的脚步,慢慢靠近斜靠的女子,一阵浓重的玫瑰花香直扑过来。
躺在裘皮上的女子,轻轻抬了下手腕,清幽的嗓音似来自天上,又似出自地狱,飘渺而空灵。
“日,是否又闯祸了。”
“姐姐…”日葵憋了半晌,见女子仍是慵懒的躺在那处,脸上神色稍有缓和,方才还想编一套悲悲惨惨的言辞,如今看来倒是免了,因为她根本就没打算要惩罚于她。
心里一阵得意,竟忘了自己仍是待罪之身。
女子缓缓睁开眼睛,坐正在椅子上,眼中红光乍泄,直逼日葵的眼睛,一道白光过去,日葵被打倒在地,脸上一块红色,嘴角亦流着丝丝血迹。
“你可知错?”女子不怒自威,眼中闪着明晃晃的红光,日葵趴在地上自是不敢再多怠慢。她知道姐姐如果眼冒红光,纵然面上看不出有什怒色,那也绝对是怒火中天的时候,这种时候断然不可再有侥幸心理。
日葵扑通一声跪于地上,头抵着地面,全身亦有些瑟瑟发抖。
“日葵知错,日葵不该用带罪之身,再去招惹事端,不该贪玩,留念男色,不该…”
“是,你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