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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儿——小姐——铃儿呢?”我没看到铃儿。
“小姐,铃儿去服侍二小姐了,这会子应该在正厅。”环儿解释。
久未见亲人,太多欢喜的泪溢满眼眶,我们几人不由得相拥而泣。
“哎哟!丹儿和青儿终于回来了,来,让我瞧瞧,瘦了没?这些年在外面吃苦了没?”大夫人的声音传来。我抬脸看她,这么多年未见,她没有多大变化,依然是一副大家闺秀的举止,只是多了份当家主母的风范和气度。
我和青对她没有多大好感,心里知道这外表只是她给世人的假象而已!
她来到我们身边,上下打量,满眼关切。我们对她的热切不回避也不作声,一时气氛很冷,她尴尬地笑笑,吩咐贵叔。
“贵叔,还不把三小姐、四小姐迎进去,站在门外吹风着凉了可不好!”
“是!”贵叔走过来笑笑,我们也回以笑意,跟着他进入门内。
一路上,大夫人两手牵着我和青,不住地嘘寒问暖,问我们这些年怎么过的?有没受什么苦?等等——我和青只是牵强地笑笑。
身后跟着一干奴仆,慕容俊到了慕容府门口就牵马进府了。没跟我们在一起,而二姐和慕容骄听说在正厅等我们。
进入正厅,还是如三年前我们见过的摆设,几乎没什么改变!只是人,也没改变吗?慕容骄见我们进来从主位上站起走近,玉似的面容上从未见过的担忧神情,上下打量我们,见我们安好,才又恢复冰冷。对他转瞬的表情,心里还是有一丝感动的。至少证明我们还在他心中,他只是不善于表达,他还是牵挂着我们!这几年不见,他依然阴柔俊美,只是给人感觉苍老了不少!
“三妹、四妹,你们可回来了!”二姐慕容婉走过来亲热地牵起我们的手,这么多年不见,她已由青涩稚气转为成熟端庄了,举手投足间都显出良好的教养,颇有大家闺秀的气质,温柔婉约、慧外秀中。
“二姐——”我们唤,她笑着点头。
“回来了就好,爹经常想你们呢!”二姐笑着神秘兮兮地对我们说。
“咳——”慕容骄满脸不自在,轻咳一声。
“呵呵~~”我和青相视一笑,三年过去了我们才知道,我们在他心中,只是他把自己冰封起来,无法触摸他的内心世界而已!
“下去休息吧!”慕容骄淡淡开口。
我们在一群丫鬟簇拥下重返曾经住过的小院,这个小院依然保持着原貌。一花一草,一石一木,都原封未动,小屋里也井然有序、一尘不染,显然有丫鬟经常过来清扫。三年没回来,一切感觉还是那样熟悉。
站在二楼木制栏杆处,俯瞰慕容府的景色。心里惆怅许多,记得三年前从这里远眺美景时的兴奋已不复存在,那时的自己单纯,对于未来充满希翼,现在心思复杂,感情更是一团糟。已无心用心灵去感受周围的一切了,过去的一切已是物是人非!
“姐,环儿说今晚慕容府为我们准备了‘家宴’,让我们梳洗一下就过去!”青从楼下上来对我说。
“嗯——知道了!”轻点头。
略微装扮了一下,我与青便赴宴而去。
我们到的时候,其他人早已恭候多时了。此时都坐在偏厅喝茶,见我们进来,贵叔便下去吩咐丫鬟上菜。不时,贵叔便来禀报宴席准备妥当,请我们移步到隔壁小厅用餐。
一张大圆桌上挤满了各种珍馐美味,大家围桌而坐。身后站了一排的丫鬟,贵叔也立在身后听从吩咐。一时大家都不说话,静寂无声,慕容俊出言缓和,却只有慕容婉和大夫人接茬。我和青淡淡地不语,慕容骄冰冷如常。
一边地丫鬟不时往我小碟里挟菜,我举筷只稍微捡了几样尝了尝。大夫人不停地劝我们多吃点,不时还挟菜送到慕容骄碗里,眼神里流露出对他的深切爱意。而他只略微点点头,仍然没有任何情绪流露,没有看出她眼里一闪而逝的落寞。我和青对视一眼,她深爱他,却自私地爱着他,无法得到他的心,却也要得到他的人。其她任何女人都不能来与她分享他!
看来女人的嫉妒心多么可怕!如今她害得四个人都痛苦一生,这个女人不能同情她,她的自私害得另两个女人不光是身体受到伤害,更重要的是心灵和精神上的伤害,她们在仇恨和痛苦中度过一生。
这个女人太毒了!
“爹——”我唤出声,慕容骄握筷的手停住,抬眼看我,其他人也一脸稀奇地望过来,是啊!我从来没叫过他,慕容骄不作声,眼神却示意我讲下去。
“这三年我都在‘镜花宫’,我——娘也在。”我故意的,慕容骄不带温情的眼闪过一丝光亮,接着手微微颤抖,他是在激动吗?
眼角余光看向她,她明显一僵,随即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开口,“二妹还活着吗?太好了!老爷把她接回府吧!”说完开心地看向慕容骄。
不得不在心里感叹,这个女人城府极深!
“她——过得好吗?”慕容骄艰难开口。
“不好,她每天都过得痛苦,她日以继夜都在思念爹爹!”很满意地看到慕容骄的脸闪过痛苦、复杂、喜色。
“爹爹难道不想我娘吗?”这名话对着慕容骄说,可也是对着她说,很开心地看到她抖了一下,脸上的笑意不知不觉间收敛,握筷的手也颤抖起来,她在害怕吗?明知道夫君不爱她,她一直却在自欺欺人。
“她——还在吗?我去找她——”说着就“嚯”得一声从椅上站起,激动地整个人微微发抖。
我心里狂笑,很满意地看到她眼神暗淡绝望下去,却努力地扯起嘴角想要维护她在众人心中贤惠、大度的当家主母形象。
“爹爹莫急,先坐下吃过饭再说,从这里到‘镜花宫’有几百里路程,就算日夜兼程,也要好几天,娘每天都在,也不急于一时!”我轻笑出声。
“是啊!爹爹坐下吃饭吧!我都饿死了!”看到了想要的结果,青再也不能看着美食装模作样下去,伸筷便在盘子里乱扫一通,惹得周围之人各个捂嘴轻笑。除了她!我想她此时必定在内心与狂风暴雨争斗一番罢!慕容骄释怀,坐下重新举筷,冰冷收敛许多。
“爹爹,三娘也没过逝,现正在‘蝶谷’休养身体!”我故意煞风景。此言一出,无疑是一枚炸弹,轰得每个人措手不及,众人抬眼望我。慕容骄满脸嫌恶,看来这三娘在他心中定是水性杨花、蛇蝎心肠的女人!哎!
“三娘并非如各位所想那般不堪!”我又丢出一句,众人皆莫名,除了她,她一闪而逝的是惊骇!
“我想中间有可能有什么误会罢!”这句话我对着大夫人说,她惊惧地看着我,其他人见我盯着她,都顺着视线朝她望去,她朝众人笑一笑掩饰。
“大娘不想说点什么吗?”眼神犀利地盯她,她牵唇僵笑,“说什么呢?今天丹儿说话为娘怎生听不太懂?”装傻是吧!
“呵呵~这个在桌之人也许不懂,不过大娘可是最懂的?”我打哑谜。
他人都一脸莫名地盯着我和她。
“丹儿今天说话好生奇怪!莫不是这些年在外受了惊吓?”TNND!竟敢说我神经,你等着!
“大娘难道真要我挑开了说?”冷笑出声,她闪过晃乱,仍扛着。
“丹儿莫要说笑了,来来来——吃饭,菜都凉了。”她插开话题,招呼各位吃饭。
“哼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凉飕飕地飘出这句话,她一时僵住。
“三妹,吃饭吃饭!”慕容俊开口圆场。
我见效果已达到,便不再纠缠,必竟没有证据就算说出来也无人相信。
低下头继续吃饭,心里冷哼~~~~~~这下有你好过的!
第四十章 送嫁
这几天慕容府格外热闹、喜气洋洋,到处贴满了喜字,挂满了大红灯笼。慕容骄也因为二女儿要出嫁而担阁了去“镜花宫”找娘的时间,不过,不急,他们还有的是时间,只希望他们下半生里美满幸福就行!
这几天,大夫人便不曾与我们见面,应该是故意躲避。她不想见我们,我们又何曾想见她来着?二姐慕容婉倒是天天来找我们,有时是帮她挑选嫁衣款式和刺绣样式,有时是帮她挑选出嫁时所佩带的饰物。反正只要有空,她就会光顾这个小院,我们也会热情接待。很快,嫁期便临近了,慕容婉更显得焦虑、紧张不安,其中还夹杂着小女儿的羞态,这就是待嫁女儿心吗?真不知道自己出嫁那一天是不是也这样?
玲儿和另一个小丫鬟作为陪嫁丫鬟随慕容婉去柳家,我和青不想再留在慕容府,便央求慕容俊带我们同去送亲。他本不同意,有哪家未出阁女儿跟在送亲队伍里?可我们软磨硬泡,还抬出慕容骄,最后他无奈,只得同意我们坐马车跟去。
今天天还未亮,环儿就来叫醒我们。让我们准备好,天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