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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从小注定的势利小人,”听了霍多尔科夫斯基和维诺格拉多夫的话,丘拜斯他用抓着面包的手,指着两人笑道。
“随便你怎么说,”维诺格拉多夫走开两步,晃到路边的一棵树干前,倚在树身上,说道,“到你啦守云,说说,你小时候有这么什么样的志向。”
郭守云将手中不大的一块面包放进嘴里,咀嚼着咽下去,而后淡然一笑,说道:“其实我才是最没什么可说的,因为从我懂事那天开始,唯一可以算的上志向的,就是想办法活下去,对那时候的我来说,活着,就是最大的志向,而且也是最值得拼搏的志向。几位老哥所经历过的事情,我没有经历过,但是我所经历过的事情,恐怕应该算是你们无法想象的。很单纯,就为了活着。我什么事情都做过,如今想来,过去地那些生活就像是做梦一样,回头去看看。我甚至感觉自己是在旁观另一个人的生活。妮娜曾经讽刺我,她说我天生就是恶人的坯子,上帝在锻造我的时候,用地全是下脚料,所以我从小的志向,就是做一个彻头彻尾的恶人。其实下脚料有什么不好的?至少它取材真实。我这副脑子,或许最合适做恶人,可我并不是为了单纯的做恶人而去做恶人。我是为了生存,为了活着,这一个最基本的志向,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改变过。”
郭守云这一番话,令在场的三个人脸上都露出凝重的神色。不要以为这只是一番闲谈。对于像郭守云他们地这样的人来说,不管什么时候,都没有闲谈的机会,他们对外闲暇时刻的一言一行,要嘛是在伪装做戏,要嘛是在迂回试探。
从丘拜斯说起他童年的时候,郭守云便已经推测出了他地目的,这老小子那看似感慨的一番话,其实就道出了他的心声:他不为财不为权,只想落一个实干的好名声。但与此同时呢。他又担心自己的实干没有人会去关注,他这号名只能落在人后,却不能展露人前…………列昂诺夫是什么人?霍多尔科夫斯基不知道。可郭守云知道,这位列昂诺夫是二战中苏联空军的英雄,也是人类战争史上,唯一一位截肢后还带残升空作战的飞行员。可就这么一位人物,却连一枚勋章都没捞上。二战一结束。他便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成为了被历史掩埋的国家英雄。丘拜斯在自己童年地志向中提到这么个人。那他的用意岂不是太明显了?
再看霍多尔科夫斯基,他的志向是什么?要做一家皮厂地经理,不用饿肚子,那需要钱;拿到更多的必需品分配票,那需要权;不用排队购物,那需要势。钱权势一样不落,他全想要,这小子的野心何等之大自然也就一目了然了。
至于说维诺格拉多夫,他倒是很“单纯”,他要钱,要很多很多钱,同时呢,还需要别人多“看看”他,给他更多的关注,那也就是说他需要更多的话语权,更大地操控力。而为了达到这个目地,他可以做任何交易…………他连自己初恋小情人的名字和相貌都能忘个一干二净,那除了权和钱之外,谁还能奢望他关注些什么啊?
就这么地,以一种看似漫无边际地闲谈,三个人各自说出了自己的欲求,这份欲求,将是四方今后合作中所需要考虑的最根本利益点…………大家都是自己人了,有利益上的冲突没关系,咱们闲聊着说出来,然后再慢慢的调和,即便是调和不了也没关系,反正都是闲谈,谁也没把话说得那么直白。就像霍多尔科夫斯基,他对资金、权力、扩张势力都有野心,这自然会与维诺格拉多夫产生冲突,而后者显然听出这个意思来了,所以他的话才隐含了一个意思:可以做交易,什么交易都成。
而相对来说,郭守云给出的答复更加简单了,但是却也更加没有商量的余地。他要生存,要活着,而现在远东的一切,就是他生存和活着的基础,谁来动他的基础,就等于是不让他生存,不给他活着,那所有的一切都没什么好商量的,你死我活的打一场吧,就像对古辛斯基所做的那样的。更重要的是,郭守云坦言自己是个恶人,恶人嘛,什么不敢做啊?狗急跳墙,恶人急了可不会跳墙,他会炸墙,把一切都炸个支离破碎。
“哎,看来真是各家有各家的难处啊,要真说起来,咱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了。”丘拜斯首先醒觉过来,他叹息一声,上前拍拍郭守云的肩膀,说道,“像咱们这样的人,如果今后不团结协作的话,那可真对不起今晚这一番交心了。”
“嘿嘿,丘拜斯说的有理,不过。。。。。。”霍多尔科夫斯基拿着面包袋,笑嘻嘻的说道,“不过咱们是不是先把这块面包分了?你们不饿吗?”
第四卷 军火之王 第二一八章 远东是我们的了
更新时间:2008…12…10 21:11:22 本章字数:4375
“不是想做恶人,只是为了生存。”郭守云简简单单的一番话,道出了那同样作用于这个人类社会的“丛林法则”,而就在他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带着十几个人辗转于逃生和死亡边缘的阿芙罗拉,也正在了最后的那一线生机而做着努力。
今晚的夜空在阿芙罗拉一干人的眼里似乎充满了血色,郭守云是守信诺的,在离开哈巴罗夫斯克之后,直到入夜之前,他们这一行人在由哈巴罗夫斯克通往比罗比詹的路上,都没有遭遇到任何的麻烦,在他们的车队后方,甚至没有什么人跟随。
但是就在天色彻底昏暗下来之后,也就是郭守云给出的最后期限到来的时候,一切的一切仿佛在一瞬间发生了彻底的转变,它令阿芙罗拉这个从警近八年的老资格国际刑警警员,真正认识到了什么叫做残酷,什么叫做一手遮天,什么样的黑手党帮会,才是势倾一方的黑恶势力。
卡托维耶夫,距离比罗比詹不到六十公里的一个小城,阿芙罗拉一行人在这里做了短暂的停留,她们需要补充一些必需品,毕竟人可以不吃不喝,可是车子却需要加油。出于慎重考虑,阿芙罗拉提议先于当地的警察部门取得联系,在她看来,郭守云在远东势力再大,再根深蒂固,也不可能散布到这么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城里来。但是作为她的副手,非苏联籍地桑切斯。却极力反对这种做法,他是知道黑手党如何可怕的,作为从警十余年的老警员,他同不少的黑手党打过交道。而在他看来,即便是盘踞西西里岛地意大利“黑鸦”,也没有郭守云在远东的势力庞大。处在这么一个地方,他们这些人到哪里都不安全,于任何人接触都是不理智的。
阿芙罗拉犯了一个错误,她太理想化了,尽管从警时间不短了,但她作为依靠关系升任的苏联部负责人。还远远有没有认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性,老实说,她的经验和资历,还不足以支持她升任这个职务,否则她也不会这么冒冒失失的带着人来远东了。
没有遵循副手给出的意见。阿芙罗拉最终带人找上了卡托维耶夫当地地警察局,正如她所料想的那样,小城的警察局民风醇厚,担任局长的,是一个名叫布托卡金的和蔼中年人。面对她们这些远道而来地客人,局里给了她们最好的待遇,免费提供伙食不说,还为她们提供浴室,以便她们能够洗去这一路上的风尘。
好,很好。好得很,这么一个小小的警察局,真是让人倍感温暖。可是在想用丰盛晚餐的时候。阿芙罗拉没有看到,那位陪着她一起用餐的老好人布托卡金,正时不时用那种近乎猥琐的情欲眼光上下打量她。阿芙罗拉也没有想到,这位小城的警察局长一个月的薪水充其量两三百卢布,他怎么可能戴的起价值不低于七千卢布地腕表。他的警察局。怎么可能还配有华丽的休息间和宽敞地浴室。当然啦,阿芙罗拉也许会想。远东这边的警察局不都是这样吗?可缺乏经验的她却没有仔细考虑过,“都是这样”又意味着什么。
肚子填饱了,一路的风尘也洗去了,和蔼忠厚的布托卡金,才开口询问阿芙罗拉一行人准备去哪儿。面对这样地问题,阿芙罗拉倒是留了一份小心,她说自己这一行人正准备前往布拉戈维申斯克,而后从那里乘火车返回莫斯科。此时地布托卡金还是笑的那么温和,他不紧不慢地告诉阿芙罗拉,布拉戈维申斯克没必要去了,反正死在哪都是死,与其把这个大便宜让给布拉戈维申斯克那边的组织,还不如拱手送给他这个至少还比较热情的“朋友”。
直到此时,阿芙罗拉才明白,小城的这个警察局对自己一行人来说,并不是可以躲避风雨的保护地,相反,这里只是一个烈焰高涨的火坑,自己不顾桑切斯的反对,一头扎进来,那就再也别想安安稳稳的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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