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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房间的陈设很简单,除了一边堆放着一些厨具杂物之类,其余三面,都是些长条形的窄床;中间是一口热炉子,上面还放着一口大锅,白气腾腾的,不知道在蒸煮着些什么。
和周易见过的大部分藏-民家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周易打量了一阵,喝了几杯水,整个人就慵懒了下来。
他摸摸手边,感觉有个硬呼呼的事物、凉凉的、光滑滑的,拿起来一看,却是块石头。
石头蓝绿相间,并没有什么耀眼的光泽,被人摸得透亮,或许是因为没有注意卫生的缘故,石头上还有几块黑乎乎的污渍,显得极为碍眼。
周易仔细瞧了瞧这块石头,不知怎得,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自眉心射出来,将整块石头照透了一般。
石头里面,似乎还包涵着什么,莹莹发光。
“朋友,我能问问,这是什么石头吗?”周易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忌讳,试探着问道。
“一个朋友,从昆仑山带来的,不值钱。”黑红脸蛋的藏-民小伙憨厚的笑着说道。
周易摩挲着这块石头,心中的好奇感挥之不去。
他将自己的充电宝从包里拿出来,说道:“我有点好奇这块石头——我能有这个跟你换换吗?”周易挥动着手中那个黑亮黑亮的小巧玲珑的充电宝。
藏-民们往往因为藏-区的地广人稀,外面物资进来不易,很愿意与别人交换物资、以物易物,其中,充电宝是最受欢迎的东西,因为他们常常要往外面跑,而手机常常找不到充电的东西。
藏-民小伙拿过充电宝看了看,有拿手机试了试,对周易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刚做完交易,中间的炉子上面,本来淡淡的白雾突然浓烈起来,突突突的往外冒,顶得锅盖直响!
藏-民小伙连忙将锅盖揭开,露出里面蒸着的三个黄面馒头。
“你也,吃饭吗?一起?”
周易闻着馒头的香味,感觉肚子里面一水而晃动,不由意动,点了点头,“那我就不客气啦!”
黑红脸蛋的藏-族青年将蒸锅取下,又在旁边忙活起来。
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圆球模样的泛着淡黄色的白块子——手不停的动,将白色的块状物一块块的剥离开来,剥成一小片一小片的。
“你这是做包菜吗?”周易被青年的身体当真,看不十分清楚,只看着模样,猜测道。
“奶酪,牦牛奶做的。”青年头也不回的答道。
周易侧过头仔细看去,才发现,那一片片的,确实和固体奶制品相似,乳白色泛着极淡的黄,细细闻去,似乎还有一股子酸奶子的味道传来。
黑红脸蛋的青年将酸奶酪剥开成片,有从桌面底下,拿出一袋辣椒洗净,从案板上拿起一把精致的银色外套的藏刀,在砧板上“啪-啪-啪!”的斩起来。
那柄藏刀,周易进门的时候,就瞧见过,跟那些什么藏刀博物馆里的精致刀具没什么两样,本来以为是艺术品,但第一次在周易面前出场,比-格就掉尽了!
辣椒切好,上油锅了。
油在大喇喇的火上烧开了,油喷喷的香气散发出来,终于有了一出餐饭的味道。
“噗嗤!”青年将切好的辣椒全下了油锅,油顿时沸腾起来,滋啦啦一片乱溅!与此同时,一股辣椒的香气,扑鼻而来!
对于一个湘人,辣椒总是无法拒绝的东西,油淋辣椒,几乎是一道常菜。周易看着眼前这藏-族青年的做法,心理满是认同,已经想象着在这荒野之际,美餐一顿了。
事实给了他一个很大的打击——藏-民小伙在周易充满幻想的时候,刀锋极快的将砧板上所有酸奶酪啪啦进还在“噗嗤”的油锅——辣椒的香味依旧,但酸吃吃的气味开始不断扰动周易的鼻孔。
他看着那青色的辣椒之间,软趴趴的一团团白色棉絮状的事物,心中在想着,这东西到底能不能吃。
形势所至,那边藏-族同胞已经开伙了,他不能再犹豫下去。
周易睁大了眼睛,夹起一团白色絮状物放入口中,很快,一股带着油辣椒呛味的酸涩味在口中满溢开,满溢到胃里。
那是一种什么味道呢?
不说辣椒和油混和着这股奇异酸味,所产生化学变化带来的复杂的气味和味道吧,单说说那股子酸味罢——就如同一个喝多了酒的人,将胃袋里面各种未消化完全的已经成糜沫的食物反到口中带来的那股子酸味与冲鼻的气味。
周易连忙吃了一口黄馒头。
看似寻常的黄馒头也自有它不同的气味,除了馒头本身的味道,已经是一股子酸味,几乎与油炒酸奶酪的味道相差不离,或许两者本来就同出一源也未可知。
只有强带着笑,不断的点头肯定着食物的“美好”,啃下半个馒头,终于还是吃不下去,又惯了一满肚子的水,才勉强将这股子味道压下去。
藏-民小伙充满了热情,看天色不早,还想要让周易留宿,特意强调了,是不收钱的。
周易吃完这一顿,已经将所有的期望打碎,他心里默默的流着泪,只希望快些逃离这个美食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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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脑袋里事有点多,一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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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变化
红拉山下,同胞客栈。
两栋房子,一栋用泥石铸成;一栋用木石筑就,雕花刻龙、漆金扑粉,一应传统的家什,琅琅列开,金银闪烁间,闪烁出一个别样的藏-族家庭。
别看房屋建的宽大、布置得富丽堂皇,但睡得还是那样窄窄的床铺,厕所还是一个架开的木门里面的一个加高的木洞;至于浴室,几乎就是给游客使用的——藏-族人洗澡的时候可不多!
并不是他们不喜欢卫生,实在是条件所致。
一则高原大寒,洗个澡,冻感冒了,说不得就是一条命搭进去;寒冷,各种蚊虫病菌也就不那么滋生浓密,洗不洗澡的,也就不怎么影响了。二则是水寒,无论冬夏,都要将那雪山上流淌下来的雪水烧开了才能沐浴,对于植被稀缺、草木不盛的高原高寒地区,绝对是一个麻烦事。三则也是生活条件所限,对于这方面,没有这么强烈的需求。
周易下了红拉山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太阳彻底的沉了下去,淡淡月色,在鱼肚白的天边,静静的悬挂着,等待着最后一丝光芒的剥落。
同胞客栈前,一条狗死死的躺在路边,没有天黑,夜色没有完全降下来,它就一直这么直直的躺着,不动不捺,毛发拉杂,唯有肚面上的起伏,表示着它还活着。
周易从这条大黑狗身边推车而过,黑狗依旧沉沉,没有半丝动静。
同胞客栈的主人是一个身材宽大的藏-族大汉,他比寻常藏-族人喜欢享受,在宽敞的大坪里搭了个搭棚子,摆了几张凳子,坐着纳凉休息,见到周易推着车过来,连忙招呼着,开水也倒好了。
周易喝了几杯开水,觉得不过瘾,又买了一瓶可乐,咕噜噜的喝起来,冰澈了身心。
腹中无食,甚是饥饿,周易也不管众人惊异的目光,在对方的再三确认中,点了一大盆面——指定用大盆子装的面。
别瞧他身体强悍,但消耗也大,空间里的水果不错,可惜完全不顶饿、越吃肚里越闹得慌。至于路上吃的那一顿辣椒炒奶酪,差点让他把肚子都吐出来……
高原上煮面颇不容易。不仅仅是煮面,几乎做什么都得用高压锅,不然根本就煮不熟。因此,寻常喝的所谓开水,也就七八十摄氏度的样子,很多干脆是用洗澡的电热水器烧的——跟洗澡水没什么两样。
周易等了半晌,吃了一袋饼干两个鸡腿,终于把大盆面等来了。
店家的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就蹲在旁边看着周易。
周易也不掩饰,拿起筷子,往盆里一错啦,搅起一大坨面,直接塞嘴里,呼啦了几下,半斤面就下肚了;吃过几口面,又夹起一个煎鸡蛋往嘴里丢,两口就吞下一个圆圆大大的鸡蛋。
整个房子,就只听见周易吃东西的呼啦声;他的嘴就像一个无底洞似的,怎么也塞不满、涨不饱,肚里如同有一只怪兽——周易将一整盆面吞下去,也没见肚子胀起来丝毫,依旧平平坦坦,只有肌肉如柔浪一般的微微起伏,充满了力量的汹涌着。
两个孩子都看傻了,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周易。
“你吃饱了吗?”大个点的孩子傻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