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慕容逸风抬头一看,只见一名穿着华丽黄衣的男子出现,他的前襟,绣着一条跃跃欲飞的金龙。
那是龙袍,也就是说,此人是当今圣上。
但是,为什么这个皇帝如此眼熟呢?
那张干净得不染纤尘的脸,那双泛着桃花,染着风情的眼,诡异的结合,却异常和谐。
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呢?慕容逸风苦苦地思索着。
当他无意间看向桃夭时,电光火石之间,慕容逸风记起了。
这个男人,就是上次在长分山庄的那个傲慢的臭小子!
实在想不到,他居然是皇上!
再看向桃夭,她的脸上,蒙上了一层蒙蒙的灰白。
慕容逸风慢慢沉下了眼睛。
即使看见自己的亲生儿子,他后的声音,依旧如冰:“看来,皇上的长大了,而这个皇宫,也越来越容不下哀家了。”
本来是激他的话,但寒离却不急不燥,只是淡淡一笑:“最近天热,母后体若,恐禁受不住,故而心情烦躁,说出这种气话。但既然母后嫌弃宫中烦闷,不如趁此机会去行宫避暑如何 ?”
太后慢慢勾起嘴角,那种弧度带着尖锐与敌意:“哀家确实是想休息一下,不过皇上有所不知……宫中,离不开哀家的地方,还多着呢。”
看着眼前明枪暗箭,互相攻击的两人,慕容逸风悄声问道:“桃夭啊,他确实他们是母子?”
桃夭摇头:“看上去确实不太像。”
终于,太后将注意力转移到面前两人身上,道:“这两名刺客,深夜闯入宫中,意图行刺,为何皇上还想袒护他们?”
“儿臣不敢,只是,还未查明他们的幕后的指使者之前,他们应该活着。”寒离轻声道。
太后将手一挥:“那好,来人,将他们收押,好生逼供。”
左边效忠太后的侍卫将桃夭和慕容逸风拉起。
谁知寒离轻声道:“这些小事,就不劳母后费神,儿臣自会处理。”
右边效忠皇上的侍卫则冲上去,也开始拉拉桃夭和慕容逸风。
太后轻哼一声:“行刺这件事可不算是小事吧,如果没弄清,哀家可是会寝食不安,皇上应该不会想发生这种事吧。”
左边的侍卫继续拉,脸上全是一副有本事你就把他们手拉断,反正我们是不放手的模样。
寒离颇有深意地说道:“儿臣提醒母后一句,此时夜深,还是别惊动了律王爷才是。”
右边的侍卫也不放说,脸上也全是一副把手拉断就拉断,反正又不是老子手的模样。
太后眼中光芒聚敛:“你以为我会怕他?”
寒离神色平静悠然:“如果不是喊怕他手上掌握的军权,律王爷早就应该被母后除去了不是吗?就像,那年夏天死去的那人一样。”
闻言,太后的脸不自然地扭曲着。
此时,慕容逸风的声音传来:“拜托你们两位快点商量下把,到底我们要跟谁走,再这么拉下去我们可真的要分成两半了!”
太后的眼神,冷冷拂过寒离的脸:“夜深了,皇上还是睡吧。”
说完,她转身,仪态万千地离开。
同时,左边的侍卫也都放了手,跟着太后离去。
寒离转过头来,将目光停留在桃夭的脸庞上。
但桃夭,却没有与他对视,她选择看着前面的大叔,那些摇曳的影子。
隔了许久,寒离的声音传来:“把他们押下去,好好看管,不能让任何人接近。”
侍卫得令,依言照做。
看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寒离抬头,看着星空。
丝丝缕缕的云,飘散在空中, 遮住了残月。
夜,果真深了。
这时,身边的太监恭敬地禀告::“皇上,律王爷进宫了”
寒净殿中,古律流安静地坐着等待,他的脸,在淡淡渺渺的轻烟中,有些面目模糊。
寒离轻声唤道:“舅舅,你来了。”
古律流没有像往常一样行礼,他的眼睛,看着手中端着那杯茶,声音像茶水一般清:“她好吗?”
“很好。”寒离非常明白他在说什么:“除了我,没有人能伤害她。”
“你喜欢她?”古律流问。
寒离看者他的手指满载烛光下, 有着微微荧光,和自己心中的那个人一样。他点头;“我会让她成为皇后。”
“如果她不愿意呢?”古律流抬眼,看着他。
寒离嘴角的淡笑不曾散去。
“我一定回让她留在我身边。”他这么说
“你永远无法掌控另一个人的意愿。”古律流轻声道。
寒离眼中的冰,渐渐蔓延着:“但我,却能掌控一个人的生死。”
古律流垂首看着手中的茶杯,清澄的茶水,平静无波。
“太后那边你打算怎么办?”古律流问。
“会有办法解决的。”寒离嘴角微微扬起:“只要你不加干涉。”
“她是你母后。”古律流轻声提醒。
“亲情,在这个皇宫中,是奢侈得能让人指明的东西。”寒离走到烛火前,伸手,一下下拨弄着:“你总不想让 桃夭再死去一次吧……舅舅。”
古律流看着杯中的碧绿的茶叶,慢慢沉到底,一直就这么看着。
满地的稻草,周围是冷冰冰的墙壁,透不进一丝月光,空气中有钟潮湿腥臭的气息,远处,遥遥地传来凄厉的惨叫,让人毛骨悚然。
桃夭和慕容逸风就被关在这里。
慕容逸风左逛逛,右摸摸,最后终于兴奋地说道:“桃夭,我们居然被关在天牢里了!”
“这是很值得高兴的事吗?”桃夭疑惑。
“当然!”慕容逸风眼中闪出精光:“天牢啊,天下有几个人能进天牢?以后出去,我们身价可就提高了。”
被慕容逸风这么一说,桃夭觉得,现在的处境也不是那么坏了。
不过,虽然待在天牢是很威风的,可他们的肚子却威风不起来。
桃夭的鼻血,又开始例行公事般地流淌。
慕容逸风忙撕下自己的衣服,为她止血:“糟糕,现在哪里能找到东西吃呢?”
“没事,”桃夭道:“一会也就止了。”
两人背靠着墙壁,蹲坐着,少倾,桃夭的血倒止住了,但慕容逸风的肚子又开始咕咕直叫。
“慕容,你也饿了?”桃夭问。
“能不饿吗?平时我们这时辰正在吃宵也呢。”慕容逸风叹口气:“桃夭,还记得我们进宫前吃的那只考鸭吗?那层皮,金黄油亮,又酥又软,实在是美味。”
“还有珍果斋的蜜饯,甜而不腻,散发着一股清香。”桃夭吞了口唾沫。
这时,牢房中的常客,一只老鼠正用那双绿幽幽的眼睛瞪着他们,并不时发出渗人的声响。
两人处与饥饿中,没有注意到。
为了维护自己的领地,老鼠匍匐上前,张开牙齿,准备给两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但就在将要咬到桃夭脚指头时,它的尾巴忽然被人捉住,并提了起来。
接着,两人因为饥肠辘辘而闪着幽光的眼睛嗖嗖地打量着它。
慕容逸风吞口唾沫:“这只老鼠油光水滑的,肉真多,干脆把他拿来当宵也吧……只可以,没带刀子。”
老鼠大大松口气,还好,还好。
但桃夭却将那把绑在小腿上的刀拔了出来,道:“我带着……你想吃哪一半?头还是身子?”
闻言,老鼠四肢抽搐了下,顿时被吓得提前去见了阎王。
“好象没气了。”桃夭道。
“那算了,留它全尸好了。”说完,慕容逸风将其放在稻草堆上。
于是,两人靠在一起,听着肚子此起彼伏地叫唤着。
桃夭忽然问道:“慕容,刚才你说让我下辈子等你是什么意思?”
“不是下辈子。”慕容逸风轻声道:“我还活着,所以这辈子你也要等着我娶你。”
“你娶要,是为了方便养我吗?”桃夭问。
“我也会养小猫小狗,但并不会娶它们。”慕容逸风道。
“那么,你娶我是为了什么?”桃夭问。
“因为,”慕容逸风低头看了眼无力地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桃夭,轻声道:“我喜欢你……你呢,你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说完之后,脸红心跳,忐忑不安。
但桃夭却问出个不是问题的问题:“到底怎样才算喜欢?”
慕容逸风眼角抽搐下,接着解释道:“就是你对这个人有好感。”
“但我对很多人都有好感,像五娘,陈大志,云叔,万长风,候爷夫妇……”桃夭一个一个地数着。
慕容逸风身子晃了晃,决定解释得更清楚些:“这么说吧,喜欢一个人就是想一辈子和她在一起,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