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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嫌烦了？嫌烦别娶我啊，我本来就是这样子嘛。”
程以轩扁了扁嘴，样子很是可爱。
看在她比电视上的小笼包还要萌萌哒的份儿上，李扬颇有点不情愿的端起了碗，“好了，喂就喂，有什么的。啧，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第一个享受这种待遇的女人。”
“你有很多女人吗？”
程以轩抿了一小口，眼睛眯成了弯月亮。
“呃……这个……”
“怕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有了，说就是了，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程以轩鄙夷道。
激将法？哥才不上当呢。
吃了不知道多少次亏的李某人果断就摇了摇头，道：“没有，就你一个。谭姐当初不都说过了嘛，长这么大，我还是正儿八经第一次谈恋爱。”
“信你才怪。”程以轩没好气的嘟囔道：“刚见面的时候，你还是傻子呢。”
“对啊，以前我的确是傻子，直到在茫茫人海中遇见了你……当时，你是那么美，美的犹若九天谪落的仙子，美的犹若倾城倾国的画卷，在那一瞬间，就仿佛有道灵光从脑海中闪过，突然，我就觉得混沌的人生，变的无比清晰，然后人也不傻了，身体倍儿棒，吃饭倍儿香，晚上睡觉都一觉到天亮，连尿都不带撒一泡。”李扬长吁短叹，脸上洋溢着爱神光芒。
“呸，人家吃东西呢，你就不能别说那种恶心事儿。”
程以轩对某人化神奇为腐朽的能力相当无语。
话说，前面听起来虽然扯，但还是很顺耳的，可为毛偏偏后面就一下子粗俗起来了呢？尼玛……你睡觉到天亮，不去一次洗手间，跟姐有什么关系。
啊啊啊！
“不吃了，讨厌。”
程以轩别过头去，哼哼道。
“哎，还剩大半碗呢，别浪费呐。”李扬顺嘴说了句，却不料程以轩眼睛一亮，突然就来了兴致，“是喔，不能浪费了，那个，我喂你吃吧？”
“啊？”
“啊什么啊？快点嘛，我长这么大，还没喂过男人吃东西呢，你要不给面子，人家以后再也不理你了。”程以轩不由分说的夺过粥碗，然后看了看电视机，道：“嗯，去放个钢琴曲，一点情趣都没有，真是的……”
李扬：“……”
喝个八宝粥，又不是滚床单，要什么情趣嘛。
趁李扬起身的时候，程以轩飞快的将手里攥成小碎沫的药渣丢进粥碗里，然后用勺子来回搅了搅，等他回来后，笑容就变的温柔甜美超可人，“来，张嘴……呜，真乖……”
“晕，哥又不是你家哈巴狗，严肃认真点好不好？”
“呀，别说，你吃东西的时候，跟我小时候养的小黑可一样了。”
“小黑？”
“就是哈巴狗嘛。”
“……程以轩！”
“嘻嘻，别生气别生气，来，姐姐给你擦下，米粒儿沾到脸上了。”
程以轩的笑容很美，手指很软，撩在脸颊上，微微冰凉却很是舒服，李扬眯着眼睛，突然就觉得这一刻很幸福，只是，想要让这幸福永远下去，恐怕还需要一段艰苦卓绝的奋斗呐。
大半碗粥下肚，李扬打了个哈欠，依在沙发上，“奇怪，怎么突然有点困了。”
“嗯，困了就睡吧，我陪着你呢。”
程以轩眯起眼睛，声音很轻很柔。
“真的，那你可不许走……啊。”
话音落下没多久，李扬似乎就撑不住了，一脑袋扎在程以轩怀中，呼呼大睡起来。程以轩松了口气，又等了两分钟，确定男人睡着后，连忙将他推开，匆匆上楼换了身衣服，临出门时，她犹豫了下，又转身走了回来，从客房中取出床棉被，盖在李扬身上。
“大骗子，臭流氓，别以为姐会原谅你，哼，如果不是看在谭姐份儿上，我才懒得理你。”程以轩自言自语的走出两步，又转过身来，曲起指头对着某人脑门儿用力弹了两下，这才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抬脚离开别墅。
咔嚓！
房门刚刚锁上，躺在沙发上的李扬就睁开了眼睛。
“嘿，这么好的媳妇儿，哥肿么能轻易放过呢。嘶，下手还挺狠，不过，我喜欢……”揉了揉脑门儿，李扬一跃而起，身形轻盈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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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程以轩的哀伤
阳光明媚，却被北风吹散了温度，程以轩下了出租，下意识的紧了紧衣领。这是一片工地，因季节的原因而暂时停工。高楼林立，钢筋混凝土浇筑的墙壁，完全没有丝毫美观可言，沿着坑坑洼洼的土路走没半晌，程以轩的香奈儿冬靴，就蒙上了层灰黄的尘土。
凭借记忆拨通了电话号码，嘟嘟两声后，沙哑的男声传来，“喂？”
“颜城，我到了，你在哪啊？”
程以轩左右打量着轻声道。
风，吹过楼宇间，带起仿若鬼哭狼嚎的呼啸，她缩了缩脖子，按照电话指示，匆匆走进一栋十三层高，却还没有封顶的住宅楼中。
粗糙的地面上，零碎的散落着钢筋杂物，空气里有股很呛鼻的味道，程以轩皱了皱眉，加快脚步，终于十层的一个隔间内，见到了颜城。
这个昔日里，总是英俊潇洒的男人，此刻变得很是狼狈。他裹着个粘土的棉袄，胡子拉碴，缩卷在角落里烤着火，见到程美人儿，他眼睛猛地一亮，忍不住激动道：“以轩……”
“颜城，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程以轩快步向前，眼神心疼的将手中食品袋递了过去。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她还是很爱眼前男人的。
见到这幕，躲在暗处的李某人登时就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儿。
“嗯，说来话长……”
颜城真的饿了，打开盒饭，就用力扒拉起来。
“哎呀，你慢点吃，小心噎到了。”程以轩拧开了保温杯，倒出一杯热水，很体贴温柔的递了上去。
“没，没事儿，让你见笑了。”
颜城笑着甩了甩头发，别说，帅哥就是帅哥，虽然落魄了，可装起13来还是非常优雅迷人的。李扬撇撇嘴，有种一脚丫子踹在他脸上的冲动。然而，就在这时，他神色突然一动，连忙屏住呼吸，身子一点点的隐入空气中。
十余秒后，一阵脚步传来，让正在交谈的两人同时楞了下。
“呵呵，颜兄弟，抱歉抱歉，迟到了啊。你这地儿，太难找了。”
尖锐的笑声，一个身宽体胖，满脸麻点，脖子上挂着个粗长金链的中年男人就出现在了隔间外，在他身后，还跟了四个打手模样的青年，相比臃肿的胖纸，他们个个身材健硕，彪悍十足，眼中满是狂妄嚣张的色彩，一看……就是从街头流氓里选拔出的流氓精英。
见到来人，颜城松了口气，起身拱拱手道：“您能来，就是给了十分面子，再如此客气，岂不是折煞小弟。”
“啧，这么说可没意思了啊，咱兄弟俩谁跟谁啊。”
中年男很豪爽的摆了摆手，眼睛却没看颜城，而是色眯眯的把程以轩从上打量到，又从下打量到上，最后嘿嘿笑道：“早听说弟妹花容月貌，是咱们四九城里，数一数二的美人儿，现在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嘿嘿，比那些二三流的小明星，强出太多了嘛。”
这话说的，很有种轻佻味道。
尤其是后面，竟把堂堂程家大小姐，和二三流小明星相提并论，这简直是……
程以轩眉头拧了拧，神色有些不爽的看向颜城，“城，这人是谁啊，你朋友？”
“咳咳，是吧。”颜城眼神闪烁，表情很不自然的点了点头。
程以轩到没看出异状，见自己男朋友这么说了，想想总是要给对方几分面子，于是便生压下不爽，勉强笑笑点了下头，算是打个招呼了。
短暂的沉默。
中年男突然砸吧了下肥厚嘴唇，有些急不可耐道：“颜兄弟，你考虑好了吗？如果没问题的话，咱们按先前商量的办？”
“这个……可以！”
颜城看了眼程以轩，挣扎犹豫了两下，最终咬牙道：“但你必须保证，把我送出国外，还有，一百万美金绝不能少。”
“呃，颜城，你说什么呢？出国？你要去哪里？还有那一百万美金……到底怎么回事啊。”程以轩神色疑狐的眨了眨眼睛。
“哎，颜兄弟，你还没跟美人儿说吗？”
中年男眯了下眼睛，神色微沉道：“这可不对了啊！咱做生意，向来是童叟无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