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天施地设,奇变万状,自南而北,得地平广,进入石鼓寺,于茂林修竹中拾级而上,不经意间,一个规模庞大,恢宏壮观,尽显皇家园林气派的石鼓寺顿然显现眼前。环顾四周,但见古木障天,松竹婆娑、翠接青冥,幽深清逸,禅机直露。信步院内,则有奇花异草,落红滴翠,清风徐来,芳香溢庭,沁人心脾。凭栏远眺,诸峰并峙,尖秀侵云,万壑千峦,应接不暇,令人心神飞越,尘虑顿消。若在春夏之际,四望绿菌万顷,云雾蒸蒸,犹如洪波涌动,开合显晦,倏忽万状。山峰时而隐遁虚渺,时而和盘托出,间有悠悠之白云,飘忽眼前,更有叽叽之飞鸟,盘旋寺周,置身其境,恍惚隔世,舒臂揽之,似可把捉,实则空无所得。至若秋高气爽,俯阚冷城,则有楼幢严然,炊烟袅绕,极目远眺,层林尽染,烂漫无比,凝神近观,巍巍梵宇,灯火辉煌。倘值隆冬时节,则山寺共色,白雪争飞,滴溜凝结,冰坚谷远,海宇四空,仿佛置身瑶台,物我两忘。山因寺增秀,寺因山增色,二者相互依托,合而为一。石鼓寺集斋堂、念佛堂、影视厅、万佛堂为一体,一层为斋堂,可同时容纳二千人用斋,二层为千人念佛堂,可同时容纳一千八百人念佛、绕佛,六米的阿弥陀佛圣像左手托金莲右臂摩垂下足涌宝莲花,慈眉善目,曲尽其妙,庄严无比。天王殿、玉佛殿、观音殿、地藏殿、钟楼、鼓楼、贵宾楼、居士楼、客堂、伽蓝殿气势恢宏、庄严无比。大雄宝殿左后侧,依山就势,设计新颖、风格独特,法堂内供奉的七宝如来,形神威仪,尽显法要。藏经阁内供奉的大乘经藏琳琅满目。驻足凝视,顿觉佛法广博,浩瀚无涯。佛教经论、浩如烟海,淼无际涯;圆说偏说,显说密说,大小顿渐,空有断常,泛引曲喻,浪翻潮涌,究其指归,不外乎引领学人觉破无明,识心达源,即所谓识自本心,见自本性,随缘任运,得大自在也。
“诸供养中,法布施最,万法之中,六度第一”主持继续向姝仙侃侃而谈,“千年古刹仰仗我佛无量愿心外,更依仗十方善信与大德檀越呵护正法,护持道场之无上菩提之心。”
“佛门重光,今遇胜缘,小生得遇你真是一种佛缘。”姝仙仍然是男生装扮,她对主持说自己叫秦英。“大师,寺内为何悬挂一块红布?”
“此为远道而来的一位李姓施主所挂,他只是让本寺在太阳落山前扯下红绸,具体事宜在下不便明说了。”主持神秘地笑了笑,并不多语。
姝仙望着悬挂在寺院内一株古树上的红绸布,感觉有些不可思议,那红绸随风而起,象一朵朵红色的浪花一样,波浪朝着四周飘去,坠入升起,泛着涟漪,波澜壮阔。姝仙走近红绸象被红色的海洋席卷起来,仿佛整个人在刹那间被红色野性的欲望填满了,热血澎湃。她感受着怀中那团火焰般的红绸布,颤悸在一种生命从未有过的巨大震惊,冲动里,她感到身体的每一节骨眼都在无限地膨胀。那一股情欲之火从腰间蹿出来,向着上下四周横冲直撞。姝仙那双灼灼生辉的黑眼睛直直地望着主持,帽子后长长的黑发往脑后飞泻着,有一种流动的银光铄铄。她抖动一下那团燃烧的红绸布,脸旦象一副含苞欲放的娇涩,身体散发着稚嫩的气味,她听从身体原始欲望的呼唤时,那红色的波浪在她的眼前不停地翻滚。她的眼睛慢慢地把满地的波浪都吞噬掉了,剩下的红色成了原欲的罪恶,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滋味。许多年以来,她生命中那条没有染红的白布早已被岁月飞扬的尘土吹走,而深埋在沟壑,遗忘在光阴之外。世事交替和朝代更叠的历史中给她留下太多的伤痕。性与爱不应该是罪恶。在乱世江湖中,姝仙觉得自己的灵肉毫不卑猥,只是想到自己以后的归宿时,不禁有些怆然。
“自古红颜薄命,这红绸却兀地让人感觉心酸。”姝仙轻嗟一声。
“施主,世上未了之事,还是以不了了之吧。”主持见姝仙眼睛滋润,他朝姝仙靠近一下轻语到,“世事皆有定数的。”
“定数?”
“嗯。”
“大师,你的言下之意什么事情都是定好的?”
“施主,老纳给你说一段往事吧。”主持示意姝仙向禅房走去,他边走边说,当年杨贵妃马嵬之变,有象是五戊辰坤下巽上观。谶曰:杨花飞,蜀道难。截断竹箫方见日,更无一史乃乎安。颂曰:渔阳鼙鼓过潼关,此日君王幸剑山,木易若逢山下鬼,定于此处葬金环。还有诗云,燕市人皆去,函关马不归。如逢山下鬼,环上系罗衣。这首诗暗示安史之乱在即,杨贵妃必将于马嵬坡下遇难。唐明皇真是天纵奇才呀,他特别爱打羯鼓,有云: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又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李隆基怎么就把国家弄成那么一副模样。他天天打鼓没有时间陪杨贵妃玩,但杨贵妃是有人陪的,那就是杨贵妃的干儿子安禄山。安禄山何许人也,他因为打了败仗被李隆基注意到,李隆基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胡人的大肚皮认了安禄山做儿子。于是安禄山就跑到宫里来了,和杨贵妃娘俩天天在宫里边玩。安禄山很会玩,有一次,李隆基问他:儿子啊,你这么大的肚皮,里边装的都是什么啊?安禄山回答道:里边装的都是对父皇的忠心。李隆基乐得眉开眼笑,让安禄山去找太子玩。安禄山见了太子左右让他快点下拜,安禄山却坚决不拜,他问到,你们谁能告诉我,太子是个什么官。有人说太子是一国的储君。什么叫储君呢,就是储备的皇帝,等以后皇帝驾崩就由他来治理国家。杨玉环有个哥哥叫杨国忠,杨贵妃喜欢安禄山,但杨国忠可不喜欢他。理由很简单,杨国忠是男人,他只喜欢女人。安禄山深感人生之痛苦,两难的选择,竟然是如此的无奈,让这个大胖子胡人于月白风清之夜,难免黯然神伤。杨国忠说安禄山要谋反,安禄山骂杨国忠是国贼。安禄山的兵力人数超过唐朝的四倍。黑压压的叛军人马遮天蔽日,陷博陵取藁城伐昌郡夺荥阳进逼潼关,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安禄山虽然凶猛,但大唐江山也有擎天之柱,大将封常清与高仙芝单骑走马,以残弱之军将安禄山挡在了潼关之外,双方一比一平。叛军被阻在潼关之外,捷报传到京师。李隆基见报大怒,当即将尚方宝剑赐与大太监边令诚,令边速取封常清、高仙芝二人首级来报。早年高仙芝征伐吐蕃附庸小勃律国都城――此城今在巴基斯坦境内攻而克之,结果惹火了众将们,指着高仙芝的鼻子破口大骂并上书要杀高仙芝。李隆基从谏如流,准杀。幸亏是当时边令诚力保高仙芝。当叛军潮水一般涌来的时候,边令诚就急忙挥舞起令旗:高仙芝听令,你快去把安禄山的脑袋砍下来,封常清听令,你快去把史思明的脑袋砍下来,砍下来之后咱们吃饭喝酒。不成想高仙芝竟然不听边大人的话,却胡扯什么叛军数十倍于己,不可硬顶只能据守,边令诚火了,一封奏折报告到了李隆基面前。李隆基一看高仙芝和封常清竟敢惹太监不高兴,就授权边令诚把高仙芝和封常清的脑袋砍了下来。高仙芝和封常清的脑袋被罚下场,场上的安禄山乐晕了,急忙驱兵大进。于是名将哥舒翰倒霉的日子来到了。哥舒翰何许人也,他是唐明皇亲自培养的将领,威震西北,声名赫赫,但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哥舒翰因病无法上战场了,能用的将领也就高仙芝和封常清两人,却叫李隆基弃之不用了。哥舒翰被逼无奈只好驱兵向前;正如羊入虎口,他的人马一投进叛军的汪洋大海之中就找也找不到了,一代名将哥舒翰命送安禄山。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翠华摇摇行复止,西出都门百余里。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渔阳鼙鼓过潼关,此日君王幸剑山,木易若逢山下鬼,定于此处葬金环。唐朝李淳风写卦诗的时候安史之乱还没有发生呢。
姝仙觉得主持很是健谈,她放眼朝寺外望去,寺外水边满眼都是海鸥、鸽子和水鸟,那些天空和水里的鸟儿们,是那么静谧而肃穆,偶尔有那么几声凄厉的吼叫或悲鸣。
第四十八章
暮云遮蔽的石鼓寺上空远远地划过一条宽阔的亮光带,那是一颗流星发出来的。流星在空旷的苍穹中燃成灰烬,但它发散出的光辉却把那广漠的天空变得雪亮,犹如一盏巨灯的圆顶。它就象白昼一般清晰地勾勒出街上的一景一色,但似乎也平添了那种由不寻常、透亮的光线照到熟悉的物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