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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哥攻打合州的当儿,忽必烈已领兵攻至襄樊。
元好问见忽必烈领兵南征而去,他觉得自己是为忽必烈重握兵权出了力的。他觉得心情有几分愉快,见东儿一副凄然的样子,当下心里凉了半截。
第一00章
“文人自是应有文人的气节,象你这样,在忽必烈面前唯唯诺诺一副奴才相,我看是没有什么意思的。”东儿的脸色冷若冰霜,已经收拾收行李的改改立在她的身后。
“怎么,你和改改要走吗。”元好问一脸的无奈,他知道,忽必烈出征前在他家喝酒时,曾经冷落了东儿。当时,忽必烈心情不好,元好问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安慰忽必烈。眼看着东儿凄然而去,元好问自知是自己的不对。但他从内心是非常崇尚忽必烈的,他知道忽必烈对儒生比较亲近。他来金莲川以前,就听说汉族和尚海云禅师携弟子刘秉忠至漠北。忽必烈召见二人问,佛法中,有安天下之法否。海云禅师回答,宜于天下大贤硕儒中,求问古今治乱兴亡之事。忽必烈很高兴,遂留刘秉忠于身边为参谋。刘秉忠虽释门中人,却通易经儒术天文,至于地理律历无一不精。这样的人才,深为忽必烈所喜。那一年汉族儒士赵璧、王鹗纷纷加入忽必烈幕府,特别是王鹗,乃被蒙古所灭金朝的末代状元,饱学硕儒,道德文章,皆有所观。青壮年时代的忽必烈很用功,常听王鹗授业至夜深,感慨说,我虽未能即行汝言,安知异日不能行之耶!可见,拳拳向儒之心,是忽必烈当时真实状态。从前仕金的汉族士大夫张德辉、元好问二人觐进忽必烈,奉请他为儒教大宗师,作为黄金家族的重要成员,忽必烈悦而受之。元好问知道这是蒙古贵族首次显现出对儒家思想的真诚向往,也是儒士文人渴求蒙古贵族的政治保护。之后,姚枢、窦默、许衡汉人儒士也入忽必烈藩邸,成为这位蒙古王爷手下得力的参谋顾问班子。汉族谋士无论是典章制度、都城兴建、官制章服、朝仪礼制方面都出力最多的,凡民间差发、宣课盐铁等事,一委汉人裁处。为了使得以儒治国的政治方针得到贯彻和延续,忽必烈在培养接班人方面也下了很大功夫。七八岁开始,忽必烈的独生子真金即接受儒学教育。十岁时,汉族大儒王恂又被忽必烈派去教授真金的学业。王恂不仅向真金灌输儒家传统经书,也向他宣讲善恶得失和亡辽亡金的历史教训深切世用的案例。少年时代所受的教育,是人生最重要的教育,这养成了日后皇太子真金纯粹的儒家理念,使他成为大元朝廷儒臣派的当然代表。忽必烈出于切实考虑,对于蒙古贵族后裔的儒家教育也狠抓不放松。忽必烈派大儒许衡为安童之师,儒派不仅仅有亡辽亡金亡宋的汉族知识分子,还包括真金这样的储君以及安童等蒙古勋贵,只是到后来山东李?之乱的爆发而点燃,与李?有姻亲关系的王文统被杀后,不少儒臣也受到牵连。惊惶之下,汉人将领史天泽也被迫交出兵权。由于灭宋战争以及对付西北蒙古宗室王爷的挑衅,忽必烈的银库日益枯竭。打仗要花钱,平乱要花钱,拉拢蒙古贵族血亲所支出的大笔赏赐也要花钱,因此,财臣日渐任用,后来,阿合马因能够为忽必烈敛财,日渐得到宠遇,这些人也成为忽必烈平衡朝臣活动权力的有力砝码。阿合马、卢世荣、桑哥三个敛财高手,后来,三人陆续成为忽必烈的宠臣,为害二十余年,搜刮财赋,横征暴敛,搞得天下骚然,这是后话。阿合马是回回人,是花剌子模国费纳客忒人,青年时代依附忽必烈皇后察必的父亲,得以成为皇后斡耳朵下属侍臣。进入忽必烈视野后,阿合马很有一番作为,兴煽铁冶,岁输铁一百三万七千斤,就铸农器二十万事,易粟输官者凡四万石。由于敛财收赋干得好,阿合马官升得快,阿合马主意也越来越多,他以屎中捡豆的认真劲儿,一会儿上奏改铸金银,一会出主意禁止太原当地人煮盐贩卖得利,苍蝇脸上剥肉,蝴蝶翅上刮粉,很得忽必烈欢心。阿合马并非是一般巧言令色的佞臣,他为人多智巧言,以功利成效自负,众人咸称其能。此外,阿合马有口辩,常在廷议时与丞相安童等人争论时占尽上风,口舌如簧,滔滔不绝,忽必烈由是奇其才,授以政柄,言无不从。阿合马一朝权在手,就把令来行,并向忽必烈表示,事无大小,皆委之臣,所用之人,臣得自择。阿合马为元世祖设计了种种搜刮民财的方案,如清理户口垄断专利滥发钞票,他在为朝廷残酷搜刮的同时必然就是为自己残酷搜刮,因而阿合马也就是在这一意义上成为一名酷吏,引起了汉宫和汉民的强烈反对。他益肆贪横内通货贿外示刑威,后来却被忽必烈任命兼管中书左右部,兼任诸路都转运使,专门委任他处理财政赋税方面的事。阿合马向各路运司宣布晓谕以振兴冶炼的利益,加强炼铁行业,每年上缴铁一百另三万七千斤,用这些铁铸锻农具二十万件,换成粮食上缴给公家的一共有四万石。他对忽必烈说太原的百姓熬煮私盐,越境到处贩卖。各地百姓贪图他们的盐价钱便宜,争相购买食用,解州的官盐因此而卖不出去,每年上缴的盐税银子只有七千五百两。阿合马又以平章政事的身份兼任制国用使司的事务。过些时候,制国用使司上奏把东京每年纳税所得的质地稀疏恶劣不能使用的布,就在当地用来买羊。真定、顺天的金银不合规格的,应当重新冶铸。别怯赤山生产石绒,把它织成布,用火不能烧着,请求派遣官员加以开采。阿合马为人智多而善辞,以功利和取得的效益自负,人们都称赞他有能力,只是安童不买阿合马的账,他对忽必烈说,阿合马所任用的部下各官,左丞许衡认为大多任用不当,但已经得到圣旨让他咨请中书省宣布,如果不给,恐怕将来会有别的话。应当试验他的任用的人是否有能力,时间一长就会自然明白。忽必烈认为安童的话有道理。阿合马说,近来由于征集财物以代价军用,减免在编百姓的征税,又裁撤转运司官,让各路总管兼管按额征税,以至于国家的用度不足。臣下以为不如查验户口数字的多少,远处的归到近处,设立都转运使,估计情况增加过去的税额,选择清廉有能力的官员分别办理这件事。应该由公家和私人冶炼铸造铁器,而由官方设局专卖;仍然禁止各种人员不得私造铜器。如果这样,就能使百姓的财力不会穷尽,而国家的用度也能充足了。他提议设立各路转运使,任命亦必烈金、札马刺了、张、富?、蔡德润、纥石烈亨、阿里和者、完颜迪、姜毅、阿老瓦丁、倒刺沙为转运使。有一个叫亦都马丁的人,由于亏欠公家的银钱得罪罢官,死了以后,亏欠的还有很多没有还清。阿合马说,从今以后,御史台如果没有禀告尚书省,不能随便召见管理仓库的官吏,也不能随便查究银钱谷物的数字。以及集议中书不到的,就要判罪。安童说,阿合马为私自的感情所迷惑,竟把他没有出息的儿子抹速忽充当达鲁花赤,掌握虎符。阿合马起先自己表示请求免去他子弟的官职,可现在身为平章政事,而他的儿子以至侄子有的担任行省参政,有的担任礼部尚书,将作院达鲁花赤,领会同馆,一门之中都处在重要地位上,自己违背过去说的话,于公道有亏。阿合马说,官员多而俸禄重,应当在各路设立提举司,都省、行省各委派一个人担任这一事务。设立提举司凡是有违法的行为一条条据实奏报,命令御史台选择人员前去查办,如果自己能够证明自己是清白的,这样才能责备别人。阿合马要清理计算江淮行省平章阿里伯、右丞帖木儿设立行省以来所有的钱粮数字,他更加肆意贪婪骄横,百姓有近郊的良田就抢夺据为己有,暗地里接受贿赂,表面上做得执法严明,但没有人敢于明白议论。有一个值宿禁卫的秦长卿,激昂慷慨地上书揭发他的种种邪恶,竟然被阿合马所牟害,在监狱里把他弄死。阿合马为忽必烈出主意在南宋旧境行盐钞之法,禁止官员私自买卖药材。为了最大限度征利,他又帮忽必烈设置诸路转运司,征利颇丰。高兴之余,每遇财政问题,忽必烈都会说此财务事,其与阿合马议之。眼看着忽必烈对一些文人雅士不象当初那样客气了,元好问已经感觉到了。他知道东儿去意已决,只是自己不想再随东儿南去了。“如果你真的想南去,我也没有必要强留你了。”
元好问说着叹息一声。
“世事难料,前路莫测,我和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