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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国皇帝曾侮辱过蒙古人,用木驴之刑诛钉过铁木真的先祖,这是不可补赎的。蒙古人没有忘记,金廷残酷地对蒙古人施加酷刑。象处决犯人一样把俺巴孩汗和斡勒巴儿黑亲王钉在木驴背上,让他们辗转而死。当时气息奄奄的受害者都曾大喊疾呼要他的子孙来报仇。
现在蒙古各部已统一,该是给先祖报仇雪恨的时候了。
第一二0章
完颜金回到京城向卫王交旨时,把铁木真说得象一只病猫一般,并说胡沙虎在乌沙堡的防御工事固若金汤,铁木真的马蹄是踏不过长城的。
卫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自以为江山无忧了。如何拿下明安的兵权,卫王和完颜金经过一番设计,决定先到徐州对明安进行加封。
完颜金来到徐州的时候,文正已经在徐州在城西的皇藏峪和见到了晓涵。
那天文正和前来找儿子的魏庙族长蒋振随和黄连素几个人喝酒喝得正酣的时候,先是完颜小白走了,接着上,文正也想一个人到外边透透气。文正走出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步步莲花,醉意非常明显了。他想着和晓涵分手的时候晓涵说是要去一个地方,他有一种感觉,晓涵既然没有去京城,而且当时她和文正分手时策马行进的方向又是朝南,文正已经猜测到了晓涵会去宋地的。
文正走出酒馆,天上的满月特别的圆,也特别的亮,而且今晚的夜也好象特别的静。夜风吹来,文正感觉清爽许多,他一个人在月夜里闲散地走着,前方,月光照耀,微风轻拂,树影婆娑,文正感到一切都好似沉醉在梦里,倒影在水中,静固在画中。一切都是那样的幽静,静如止水,除了一轮朗月和几点零星的星光,几乎全被夜幕笼罩,不见一点杂尘。就连那天边朦胧的乌云,此刻也象美丽的美人鱼般沉睡了。
文正知道这已是皇藏峪的地界,他走上一个高坡,望着沉睡在夜色中的村野,感觉世界静得有些可怕。天上的星星在黑色夜空的衬托下更闪亮了,象一双双水汪汪的眼睛,好奇地望着万物,又象镶在黑天鹅绒上的水晶钻石,撒在光洁的玉盘中。文正仰天喟叹一声,他很想吟一首诗,又觉得没有什么诗能抒出自己的胸臆。想了想还是吟了岳飞的满江红: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晓涵策马而来的时候,文正一个人还在对月吟咏着岳王爷的诗。晓涵翻身下马的时候,文正才看清是晓涵。
“我知道你是来这里的,所以我才和蒋族长他们来的。”文正有些激动,他走近晓涵牵起她的手,“晓涵,你是不是真的和宋人有来往?”
“是的,我有一个师兄在这里已经聚了不少兵马,一是准备抵御蒙古人,再是抗金复宋。”晓涵望着文正的目光有些异样,她差不多是把身体靠向文正,神态尽显妩媚。
“你师兄?”文正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晓涵会真的和这里的人有这么深的关系。“这可是背叛朝庭的大事,完颜小白已经被抄家了。”
“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完颜小白今晚准备去行刺明安。”晓涵挣脱文正的手说,“文公子,既然你能来这里,我也没有必要再对你隐瞒什么了。这里的义军得到线报,今晚徐州讥察副使僧喜设宴为明安接风洗尘,还把郭大相公招去了。”
“郭大相公?”
“郭仲元。”
“红袄军的首领?”
“现在花帽军和红袄军都差不多靠不住了,只有我们皇藏峪这里的人马立誓要反金抗蒙,文正,你也参加吧。”晓涵目不转睛地望着文正,“其实,你和蒋族长他们朝这里来,也就是有这个意图的吧。”
“你知道?”
“是的,你一来,我就知道了。”晓涵微笑一下,“黄连素是义军的人。”
“我总是觉得黄连素有些怪怪的,原来他果真是个有心机的人。这么说连蒋族长也和你们有来往了?”
“是的,他儿子和你们魏庙的主事陈建新都在这里。你喝酒的那家酒馆也是义军开的,文公子,你一来就有人把你的行踪告知了我。还有完颜小白,现在,他差不多该到了徐州府了吧。”
“这么说,你今晚是去帮完颜小白刺杀明安元帅的?”
“不,我是来找你的。”晓涵说着垂下眼帘,月光下显得非常妩媚。“走吧,随我去山寨吧。”
“去山寨?”文正有些惊惑,他不明白自己就这样真的入伙啸聚山林了。文正心里有些隐隐的窃喜,他是设想着能在这里改变一下历史的,因为他知道,史料中有辑可查的是蒙古人打进中原后,江淮十室九空。“晓涵,咱们真的能抵御蒙古人的铁蹄吗?”
“这一次从大漠来,我师姐姝仙说了,她再尽一次努力劝阻铁木真,同时,也叫我作好抵抗准备。”
文正抬头望月兴叹一下,心想,蒙古人入主中原已是定局,姝仙是不可能劝阻住铁木真发动对金国的战争的。
是的,当时的漠北各部的民心大振,全国军民无不欢欣鼓舞,他们沉浸在把金人踩在脚下宣泄仇恨的憧憬中。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姝仙来了。
刚议论好讨金大计的铁木真处于一种兴奋状态中,他也没想到姝仙会在这时候来和他缠绵。铁木真知道姝仙这次来漠北又是劝阻他休止战争。姝仙说:“我嗅到了烽烟的呛鼻味道,不见你我就有辱师命。我师长春真人很快就要见你。你知道我的心愿是什么。”
铁木真嘻戏着姝仙。一行催马来到一个山花烂漫的山顶。铁木真有些情绪激动的样子。姝仙说:“这如此风景如画,你却要用战马践踏它,你不觉得你的残忍吗?”
铁木真说:“我早已对你说过我的志向,一统漠北,然后一统天下。”
“就这些吗?”姝仙说,“你这是男儿之气,也是一时之气。气大伤神,损胃,何苦哉。驰骋狰狞甚滋味,七窍乃煎,二明若沸,道情勿能转,王法宁肯畏。不如不作好好休,无害无灾通贵贵。”
“没有男儿之气以何立于此?”
“人生淡泊如平,平平静静,平平安安。这要讲究平衡。我师宗旨是讲究人的平衡。”
“我就不信你师不贪人间烟火。他不贪财色以何养口养身立于世?”
“我师不会丧德。德丧都便惹祸来,积成三界苦,难脱九幽灾,致使增家丰富,怎生得免轮回,不好不要常乐乐,无害无灾每恢恢。”
“我以后一定人会会这个超出三界外,看破红尘的世外高人。”铁木真说着打趣地要搂姝仙。姝仙感到有点不象以前那样自在自得,一伸手挡住了铁木真。铁木真想拿住姝仙拨挡他的手,但伸出的手却扑了个空。姝仙嬉笑着纵身从马上跃起,铁木真也跟着跃起来。他们双栖在一个大树杈上。铁木真拥着姝仙,心情很激荡的样子,姝仙只是含情脉脉地哼笑一声,她不想说话,似乎又想为什么。铁木真拥着她吻了又吻。姝仙挣开铁木真。铁木真就势把姝仙一推,姝仙朝后一个趔趄动作。铁木真一把没抓住,姝仙失身坠地,却在将着地的当儿使了个“燕子掠水”的动作稳稳站直,铁木真跳在她身边捶了姝仙一拳哈哈大笑:“姝仙,你一点都没有变,你还是那样年轻。”
“这是不可能的。生老病死这自然规律。人法于天工于地一切都应顺其自然。”
“我拯救天下苍生这也是顺其自然。天下芸芸孤寒受尽磨难,我必须拯救他们。”“你发动一次又一次战争只会把黎民百姓一次又一次推入痛苦的深渊。”
“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给你说过我要建立新秩序,想建一座新房子必须推倒旧房子。”
“何苦来哉。”
“姝仙,我何尝不想天下太平。你应当知道我有时是箭在弦上,有时还有点势成骑虎,有时还有点不得已而为之。”姝仙媚笑着,扯出腰间的金丝软带一抖就抖掉铁木真的战袍一角,铁木真一个跳跃置身在一块崖石上。铁木真双手抱了下手,抽出青龙宝剑说了声:“姝仙,这就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姝仙杏眼一睁:“看来不杀你这魔头是停息不了战争,我必须杀掉你才能阻止战争。”铁木真见姝仙愀然作色自己大吃一惊,想给姝仙作些解释,但姝仙已舞开了手中的软绸。铁木真辗转在崖上几棵树间,稍顷,那崖上的几棵树全被姝仙的软绸掠断。铁木真一脚失空向岸下坠去。姝仙一个箭步跃上前,惊恐地叫着朝下甩她手中的金丝软带。铁木真抓住带子的一头在悬崖上停顿了一下,惯性的力量把崖上的姝仙从崖顶上拉下崖来。铁木真赶忙用手中的剑插在岩缝中。垂在铁木真下的姝仙惊恐地跃身从崖下朝崖顶腾空冲去,铁木真被姝仙的软绸扯着一起崖顶腾去,落在崖顶,铁木真喘了口气,静了下神,望着汗水湿浸刘海儿的姝仙笑到:“姝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