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赐并没有亲自送我去楚府,说是朝中大臣们在万花楼设了宴,就等着给鲁国公洗尘。司空长卿推脱不掉,而今与萧家战事吃紧,与朝中大臣们自然是要拉好关系,又听说曲慕白也在那里,便知这宴并不简单,也就应了下来。天赐让那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跟班楚成玉和李孝义将我照顾好,又连连说了好几声抱歉。
在朝为官往往身不由己,我并没有在意,只是乍闻万花楼不由晃了神,心绪惆怅起来。
想当初我就是在那里第一次遇见子都的,而今故人不在,空余万花楼,依旧灯红酒绿笑语燕歌。方觉人事休休,年复一年,再也找不回过去那张相同的脸了。
天赐会错了情,以为我不喜他带司空长卿去那种地方,挨过来笑道:“悦容姐,你放心吧,不会为姐夫叫上姑娘的,要是他敢在那做对不起你的事儿,我就像当初打赵子都那样打得他见不得人!”我的胸口又一阵窒闷,一回到皇都,过去刻意不去想起的事情总不受控制地涌出心头,一阵阵绞痛着,抬头看见天赐一副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的懊恼表情,便强笑起来:“行了行了,跟你姐夫忙你们男人的事去吧,捏好分寸别过了头。”回头对司空长卿道:“别念着我了,该尽兴的就要尽兴,酒啊……还是少喝的好。”两人点点头,被锦缎华轿抬着离开了。
在楚成玉和李孝义的引路下进了楚府,逼面而来的熟悉景物让人怀念起来,只是再也不复往日热闹。楚慕北回归东瑜之后,楚家已经居家迁移去了东瑜,听说还在那里建了行宫,人走茶凉,这里不免显得冷清清。
一路走着,我漫不经心地问:“萧家三小姐呢?”这么称呼自家弟妹,连我也觉得生疏了,又改了口:“晚灯呢?”
楚成玉道:“回姑姑的话,小婶婶不住这儿,城东那里建了都督府,她都是住那里的,有时候去萧家的柳荫别馆住着,小叔叔不喜欢她来这里。”
我脚步一顿,问:“他们俩平日里的感情好么?”当初萧晚灯嫁的是在劫,后来换成了天赐,就怕她心里抵触。
李孝义在一旁阴阳怪气道:“好!怎么能不好,天天好得热火朝天!”
听出话中的怪味来,我蹙眉问:“什么意思。”
楚成玉推了李孝义一把:“小姑姑,是这样的,他们小两口就是性子对口,喜欢拌拌嘴。”
看他那模样,估计是天赐交代了什么不让我知道,冷笑道:“拌嘴拌得热火朝天了,那不叫拌嘴,叫吵架!”
李孝义收到了楚成玉的眼色,忙改了口:“姑奶奶,也不是这么回事的,爷平日里虽然不喜欢被夫人管着,但每次夫人大闹万花楼找爷,爷都像魔障了似的乖乖听话,一声不吭地跟她回家,所以说他们的感情还是不错的。”
我没说话,进了渊澜院往自己的闺房走去,心中琢磨着该跟天赐说说了,听那两小子的口风可以料想,天赐平日里多是半步也不让着萧晚灯的,萧晚灯的脾气我也见识过,刁蛮起来让人难以消受,小两口生活这么棱角对棱角的怎么行?天赐在外头哄姑娘的本事不是厉害着,怎么到了自家娘子身上就吝啬起来了?还有老是往万花楼寻欢作乐也不是个事,若是官场上的应酬也就罢了,就怕他存心让这门亲事不安生。日子可不是这么过的,再说萧家也不好得罪,我得私下里好好提点一下他。
一踏进房门,就怔住了,屋内一尘不染,所有摆设还跟以前一模一样。
楚成玉说:“小叔叔每天都叫人来这边打扫,尤其是姑姑的房间,说要像你没有离开一样。每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经常会来这里坐坐。”偷偷睨了我一样,小声道:“姑姑,你别怪侄儿多嘴,小叔叔现在看着风光,心里头其实藏着说不出的苦,有一次他在这儿喝醉了,就哭了,哭着说自己没本事,对不起你。今儿个你回来了,他才笑得开心起来。”
后来楚成玉和李孝义怎么离开的我都没有注意,怔怔站在窗口看着院子里扶疏草木,影子似的在眼前晃来晃去,心里头冰冰凉凉的。
到底是谁对不起了谁?
让丫鬟和家奴们将行李安顿好,在皇都里还是要住上十天半个月的。哄睡了稷攸和怀影,嘱咐奶妈子照顾好,才刚回到房内准备小憩一番,便有家奴来报,有客人请见,递上一封拜帖。
一见拜帖,我吓住了,上头印着紫色的六瓣菱花,不正是萧家的家徽!
=====
作者有话说:看到读者亲们为天赐不平了,说他戏份太少,放心吧,会慢慢加重他的戏份的,他是后期的一线人物,主要情节在第四卷,这次嘛,还是出来过过场子(唔——天赐宝宝,娘对不起你。。。)
悦容劫难逃风月 【第二卷】 长卿篇 第一百四十三章
见到萧晚灯,我有点惊讶,忍不住往她身后看了看。
她说:“就我一人,二哥还没来到皇都。”
心中的紧张被她直接道出,我掩饰得很好,不惊不慌地笑道:“弟妹,你也真是的,来见姐姐送什么拜帖,不知道的人还当我们不是一家子。”萧晚灯咧嘴一笑,仍是记忆中那少女天真烂漫的模样,说:“成亲后第一次正式拜见姐姐,递上拜帖方显诚意,省得天赐小儿老是给我挑刺儿。”一边说着一边撅着嘴巴。
我被她可爱的模样俏皮的话给逗笑了,感情不由亲近几分。
让下人上了座端上茶果,与她在中堂小聊,似有若无地探寻她与天赐处得好坏与否。本以为会有一大堆委屈和埋怨,却不想看见她小女子姿态,俯首红着脸说:“他……虽然嘴巴有点坏,对我确实很好。”我舒心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要是那小子欺负了你,跟姐姐说,我替你做主。”
她点点头,一段时间沉默,欲言又止。我知道她有话想说,或许也是她今天拜访我的原因,也没急着询问,等着她自个儿说出。
吹了吹茶盏中碧螺春的卷叶儿,浅浅呷了口茶,口齿顿时芳香四溢,心情不由好了起来。
这种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在萧晚灯开口询问后。
“姐姐有没有楚在劫的消息?”
放下茶盏,力道过了点,咚地一声落在桌案上。我抿直嘴角,心中有点不快。嫁给了天赐,难道她还想着在劫?
对上我意味深长的眼神,萧晚灯耳根一红,忙道:“……他消失这么久了,听说也没回东瑜,我……只是有点担心,兴许姐姐知道他的下落。”
我垂下眉眼,暗骂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怎就不许别人挂念在劫了?有什么资格不许的,萧晚灯还比我更有资格。
摇了摇头,说一直没有见过在劫。也不是故意欺瞒她,实在是在劫现在行事不宜为外人道。
萧晚灯明亮的眼睛黯淡下来,我面不改色地安慰道:“在劫这么大了许是有自己的打算,该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你不用担心。”萧晚灯双手捧着杯子,指腹反复在杯沿摩挲,低声地说:“都是我的错,当初明明知道他是被逼的,还是要他娶我,如果不是我,他也不用负气离开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真正错的那个人是我。问:“他在成亲那天把你撇下,怨他么?”
“一开始是怨的,后来也慢慢想通了,强扭的瓜不甜不甜。以前老想着喜欢谁就要跟谁在一起是件简单的事,天赐也好,在劫也好,三个人守着一辈子都可以。二哥老是笑我这想法可称天下第一奇,后来见我是认真的,就骂我荒唐。我那会儿特不服气,干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们男人都三妻四妾的,咱们女人就只许天涯一芳草了?楚在劫离开后我才明白,感情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也要对方愿意才行啊。”
对我调皮地眨着眼睛:“不瞒姐姐啊,没出嫁前我还真这么打算的,让楚在劫和楚天赐都入赘到我们家里给我做夫婿。嫁给楚天赐之后,他老拿这事找我的茬儿,隔三差五地让人牙婆领七八个各类各样的英俊小伙子到我面前,说随我挑选,哪个欢喜了就纳了做男宠,他没意见。还兴致勃勃地陪我挑选,说结合男人女人共同的眼光筛选出的才是精品。你说他这个人,可气不可气?我已经够荒唐了,他比我更荒唐!”
我张了张嘴巴,确实是说不出话来了,只觉得好气又好笑。哪有小两口是他们这么过日子的?也真是一对活宝。
心中戒备稍稍放下,把心地跟她聊了起来,问她和天赐的浪漫事,比如什么时候相遇的。
萧晚灯告诉我,还须得从她离家出走那事说起:“当初在长川时,不知道为什么大哥跟二哥吵了起来,大哥骂二哥将萧家的脸面给丢尽了,还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