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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况!”朵娃低飞到男子头上警告说。
“怎么了?”
“好凶猛的狗,就在那边。”
“难道是猎犬?”罗巴克拿着丝罗娜给的劣质弓箭,一手搭起凉棚,往提醒的方向假意望了望,其实什么也没看到。他与老拍档依欧迪斯最大的不同,就是平时太过依赖暗影敏捷的身手。像捕捉兔子、黄鼠狼、雉鸡甚至鱼之类的小型猎物,鹰本身就是最好的工具----只是现在不能指望新手上路的朵娃了。
“如果对方在围猎什么,我们过去看看能蹭到点什么不。”
完全不考虑行为是否有失身份,黑发青年欣然认为不劳以获是机遇的另类写法。他提缰前奔,丝罗娜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纵马相随着。
7 朵娃的情人(5)
更新时间2007…11…6 23:39:00 字数:5104
午前阳光明媚胜春,树林另一边的原野上,一对男女矫健的身影奔过,他们前面有五条猎犬闪电般围攻着两头野猪。
草长过膝,有点儿阻隔着猎人的速度,但猪与狗如履平地。两头略小的狗追上了体型稍弱的母猪,女人轻喝指挥着,狗左右一口咬住猪耳,女主人冲上去,双手执着猪的后腿,猛一甩把它弄得失去平衡,四脚朝天。
“干得好!”她犹有暇余地称赞了爱犬,右膝顶着猪身,把身体重量整个地压在猪肚上,抽出猎刀,毫不犹豫地一刀扎入野猪右前腿与头部之间的一块区域。那是猪的心脏,热血汩汩而出,再次溅湿她的衣襟,母猪瞬间毙命。
男猎手追踪着的另三条猎犬,他身上同样血迹斑斑,显然先前已大有斩获。
三头狗也成功地把异常庞大的公猪拦截在树林边缘。
头狗一声令下,两名助手抢先上前左右挟攻,咬住猪的耳朵。公猪的体格相当于狗的四倍大,它的皮在洗完澡后滚满了砂石,粗厚如铁,即使耳朵被锋利的犬齿咬住,也只是稍稍疼痛,经常翻土的铁鼻,尽可能地往敌人身上拱,上面匕首般的两颗弯獠挣扎着要挑刺狗身。
这头公猪一家老小刚被人群歼,内心可说相当悲愤。要知道野猪是极其尊老爱幼的家族动物,此时干脆不逃命了,它趁着男人的脚步跟踪不上(野猪狂奔有时比马还快),拖着三只猛犬往眼前最粗的树撞去!
犬牙无法给比树皮还厚的猪皮造成致命伤势,主人迟迟未赶上补刀,野猪自杀式地反击,把咬住耳朵的两只狗,一只甩得晕过去,另一只给獠牙扎伤了身体,痛苦地哀叫着。
今天猎狗数量少了点,所以公猪令它们饱尝败绩。它为自己的大胜嚎叫呐喊,而且没有忘记身后的追兵。一想到仅剩的妻子也被杀害,它转身回头,准备开展殊死的报复。没有猎狗的帮助,人类无法掀出它脆弱的肚皮,不管有什么武器,也必会在坚硬如石的猪皮前折戈。
身后竟然是四条马腿。
野猪下意识地退了几步,它眼睛是直的,对比自己高的东西必须拉开距离才能看清楚。
热红的猪眼里,看到一匹高大精神的马。动物之间可以互相感应气势,这马骄傲地睨视着它,让同样桀骜不驯的猛兽烦躁不安。再退一步,它终于看清骑手居然是个人类少女。公猪不会被人类美貌所惑,落单的它只觉得眼前一切生物都充满着刺激的元素。它烦躁低吼,高昂起倒生的剑牙,正要向少女发动攻击,却突然四脚一软,跪倒在地!
真的是相当短的瞬间,可公猪就此错过了逃生与攻击的机会。支援的狗跑上来了,男女猎手一起出手,在猎犬的压制下,果断地放掉它的血,然后补刀心脏给以致命一击。公猪至死再没有半分反抗。
男女猎人着手检视爱犬们的伤势,即使发现有陌生少女不合时宜地出现,也没来得及出言相询。
“……汀娜?”
罗巴克骑着马,从树林一侧闪身而出。整个过程他看得一清二楚。月光马上的少女,脸在树影下异常平静,斑驳的阴影掩藏了茶眸的光华,可刚才人马肃立、气态俨然,公猪立即象被抽空了四肢生气,瘫爬在地----仿佛士兵向君王匍匐膜拜。
公野猪被猎刀从腹下放血,五只狗一拥而上,舔噬着滚热的液体。对狗来说,这是一种新鲜浓郁的味道,也是主人犒劳的方式,但对人类来说,却稍嫌刺激。
虽说野猪经常侵袭村庄残害庄稼,但场面还是过于血腥,丝罗娜以异乎寻常的冷静看完整个过程,罗巴克认为这与少女末期犹有稚气的脸格格不入,反而比杀戮的画面更让人介怀。
“……汀娜,你真不要命了,居然自己跑到野猪面前!”临时的监护者有些后怕,毫无狩猎经验的人在落单的成年公野猪面前挡道,简直自寻死路。
“……好奇怪,它自己倒下了。”
“什么意思?”
“刚才还以为狗要制伏它了,才跑来看看,”丝罗娜甩甩头,回想着极短的一瞬,“我发现它不是一般的大,心想坏了,月光应该没见过这种生物。当时我还吓得不敢动弹,生怕月光被吓倒,我会坠马。”
“释放者可能以为它们只是变种的家猪。”朵娃对野猪的凶猛似乎有强烈的印象。
“要是被某人知道我让你看到这种场面,一定会克扣原本就微薄的工钱。快走吧。”罗巴克低声地说着,越想越不舒服,而且他开始认出猎手的身份,一个劲只想离开。
“还可以。我过去经常看猎犬队训练,刀猎野猪是最基本的内容。”野猪出没,必按老少顺序排队出场,打一窝都是四到十只的数量,足以让关系好的几支小队大饷一场,所以猎犬队非常喜欢这种狩猎活动。
看到罗巴克仍然惊魂不定地盯着自己,丝罗娜俏皮地伸伸舌头:“你放心,我知道它的厉害。我曾经被认真告诫过,一猪二熊三老虎,两条腿的人类与落单的野猪坦城相对时,危险堪比面对猛虎。即使你爬上树逃生,它也要把树拱掉咬你。所以如果跟前就是这种孤单的杀手,最好原地不动,别做多余动作,然后静悄悄地后退离开它的视野范围。”
“怪不得你刚才这么镇静。但最安全的做法还是离它们远远的。”真的只是装出来的吗?罗巴克边走边想。
也许上天觉得他乡遇故知也应该成为机遇的注释,就在罗巴克悄悄退场时,洪亮的男声朝他背后喊了起来。
“黑鹰罗巴克?”
罗巴克丢下丝罗娜策马而逃。
女人口哨声响,五只狗形成两个品字形抢到黑马跟前,集体咆哮着张开带血的嘴牙,把青年的退路全面封锁。
“好吧,格兰纳,依纱,让它们乖一点。”
*****
每年的五六月份是野猪的繁殖期,为了防止过多的野猪肆虐村庄,不少村民会在三、四月份便雇请专家进行狩猎。野猪的肉皮能卖回相当不错的价钱,很多村庄都乐意支付这笔费用。
“你说他听到有人在打猎想过来蹭猎物?那就对了,否则他那么怕狗,怎么可能会跑来看热闹。”
女猎手依纱手里攥着从双黑青年怀里搜出的钱袋,掏出银币交到酒馆伙记手里。换来的两盘野猪肉与一桶金黄色好酒,香喷喷的,满室留香。
“这里的村民最拿手是两件事,一是腌制盐猪腿,二就是配杂交香猪,专门卖给有钱人。不过,我觉得醇酒配炖新鲜野猪肉才够味。”
“老婆,我更想吃烤肉。”
为猎猪而禁酒数日的夫妇一起深深吸了口气,把酒香吸到脑髓深处。
“罗巴克最喜欢的不是美女与酒,是钱;他最害怕的不是死,而是狗。所以最害怕的人就是我老公格兰纳。”
丝罗娜首次以清醒的状态品尝这种比奥玛森甘蔗酒更香醇的培利亚名酿,有“沙棘酒的灵魂”之称的大沙棘酒。她回想刚才所付的酒资,暗骂用酒洗澡的斯诺维娜有够奢侈的。
“你们夫妻在黄昏团里就仗着狗欺负我,现在还是。”罗巴克蹲在椅子上,皆因椅子的四周爬伏着五条体形不大却彪悍的猎猪犬。它们懒懒地吐着舌头,期待地望着桌上的野猪肉,但罗巴克清楚记得上午这些家伙们是怎样地帮助主人把凶悍的野猪家赶尽杀绝。
两口子身上的血衣已换成清爽的衣服。原本担心罗巴克会溜走,结果他被五条狗牢牢看在椅子上,半天不敢落地。依纱向兴致勃勃的少女好笑地回忆着往事。
“我们以前的狗队,曾经有条很聪明的头狗。这家伙有天竟然鼓动我老公跟其它人打赌,说可以检验野猪是否能分清颜色。他天未亮就把我们的头狗涂满了绿色赶到山里。因为如果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