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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翼翼地在校园内巡查。到了下半夜,开始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雨声使人心烦意乱。我们一点瞌睡也没有,神情紧张地在解剖室四周仔细查看。午夜两点,走在前面的同学突然一声大吼:“什么人?站住!”把我吓了一跳。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解剖室的窗台上跳了下来,迅速地消失在黑夜之中。我们敲响了手中的銅锣,大喊“抓贼!”,同学们纷纷从宿舍里跑了出来……。
可忙了大半夜,还是没有抓到,我们好不沮丧!当我们赶回解剖室时,眼前的景象让人目瞪口呆。女尸再次被放在解剖台上,生殖器完全被割去了。整个学校轰动了,大家整天都在议论女尸的事,不少女生吓得解剖课都不敢上。为此学校决定在解剖室里布置岗哨。
一星期后又轮到我值日。这是令我终生难忘的夜晚。四位同学藏匿在解剖室的四角,尽管刺鼻的福尔马林味呛得我眼泪直流,但在黑暗中我还是睁大警觉的双眼,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半夜一点钟,窗户响了一声,我四处搜索,没有动静,大概是风声吧。可没过一会儿,声响大了起来,接着一个黑影跳进了解剖室迅速地直奔解剖池,并打开了手中的电筒。一个男人的剪影清晰地映入了我的眼帘,他正在伸手翻动女尸。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几乎同时,埋伏在四角的同学们齐声大吼,一下子就扑了上去,将偷尸窃贼当场抓获。我们气愤至极,狠狠地揍了他一顿。当他瘫倒在地时,他那丑陋的面容,狡黠的目光,深深地印入了我的脑海中。后来听说他被送交公安部门,并以流氓,盗窃罪判了五年劳改。可我做梦也不会想到,三年后在我踏上工作岗位的第一天,就遇见了这位窃贼。
这个病案引起了我的极大兴趣。他怎么会是精神病人?带着这个问题,我认真地查阅了病历。他—初中文化,劳改前是一家工厂的工人。犯罪的那年22岁,在审判时他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在劳改农场,他很少与人交往,整日埋头劳动,半年后渐出现自言自语,有时独自发笑,当众脱衣裸体玩弄生殖器,并称有无线电遥控他。一年后因精神异常而保外就医。经医学鉴定他患的是精神分裂症。我带着极大的好奇心与他交谈起来。他根本就不认识我,当问他怎么会剜一个被枪决的女尸Ru房时,他毫无保留,津津乐道地讲了这件事的全部经过。)
“那是三年前的五月,那几天我一直睡不好。一天早晨起床时,我就感到周围的气氛与平日有点不一样。我走到街上,听说市里正在开公判大会。当时我很紧张,似乎大祸就要临头了,我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突然,人群开始朝着一个方向涌去,我顺着人流也跟了上去。我听到了警车的鸣叫声,接着几辆行刑车从我面前开过。我看见第四辆车上绑了一位女犯人,胸前的牌子上写着‘杀人犯XXX’,两边站着全副武装的行刑人员。就在这时我看见她正在注视着我,我也紧张地盯着她。那乌黑的头发,大大的眼睛,白里透红的脸庞,让我体验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快乐。我还清楚地看到她对我诡秘地一笑,这一笑让我神魂颠倒,如坠落云雾之中。这分明是在告诉我,她是我的人,突然间我领悟到她就是我的妻子,似乎还听见她在呼唤着我的名字。我紧跟着刑车拼命地奔跑。等我赶到刑场时,早已执行了枪决。可那里还有一群人在围观。我上前一看,原来是医学院的救护车正在拉尸体,那女犯人也被拉上了车。我急急忙忙赶到医学院,混进了学生的行列。在一间叫解剖室的大房间里,几俱被剥得净光的躯体展示在我的眼前。我一眼就看见了她—高耸的双乳,白腻的皮肤,光洁的手臂,匀称的大腿让我心动。下面的那个东西不由自主地顶了起来。我浑身躁热,急不可耐,恨不能马上就扑上去。我察看了四周的地形,怏怏不快地回到家中。好不容易捱到天黑,我急匆匆地赶到了医学院。四周没有一个人,我打开窗户,跳进了解剖室。那女尸还放在水泥平台上,我抱住她嘴里喊着心肝宝贝肉的,并迫不及待地从上到下地亲吻起来。她一动也不动,是那么地顺从,我完全忘记了她是一具尸体,我趴到她的身上,将那早已坚挺的东西插入了渴望已久的福地,使尽浑身解数,直到精疲力竭,软瘫在一旁。我抱着她睡了大半夜,我摸捏着她的Ru房爱不释手,舍不得离开。可天快亮了,这时我才用事先准备好的刀剜去了她的一只Ru房,依依不舍地离她而去。”
“回家后,我将那宝贝包好,藏在阁楼上。每晚都把它取出,一边亲吻,一边手淫,有时还把它放在生殖器上,尽情享乐。可有一天怎么也找不到它了。听到阁楼上老鼠叽叽喳喳的叫声,我愤恨极了,但又无可奈何,只得又去医学院。我熟门熟路,翻窗跳进了解剖室。在一个大池里找到了她。一股刺鼻的怪味呛得我受不了,但我顾不得这些,我把她抱到水泥台上,亲吻着她的全身,再次将她拥为己有,直到体内的精气被完全抽干。这次我又剜去了她的另一只Ru房,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从此,我每晚手拿Ru房沉醉在与‘妻子’的二人世界中。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天开始下起雨来,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我玩弄着那柔韧的东西,不知不觉地把它吞噬掉了。我开始感到需要更加刺激的东西了。我又想到了那光滑全裸的女人,想到那令人发酥的“福地’,我再次去了医学院。夜深人静,伸手不见五指。我偷偷地翻越院墙,躲在冬青树下。我发现有人在解剖室周围走动,我紧张极了,足足在树丛中躲藏了半小时,直到无人时才溜了进去。很快地捞出那女人,将它整个的阴部都挖出。当我跳出窗外时,听到有人大喊一声,我吓得魂飞魄散,弓着腰,挨着冬青树迅速地逃了出去。”
“那年的夏天特别热。几天以后,我的‘宝贝’开始腐烂发臭了我忍痛将它焚烧。失去了它,我饥渴难当。我决定再去好好地享受一次。当我偷偷地溜进医学院时,发现这天晚上出奇地安静。
我躲在角落里观察了很久,没有看见一个人,这才大着胆子跳进了解剖室。就在我打捞尸体时,突然听到一声大吼,后来就莫名其妙地被人抓住了……。”
听他讲完在解剖室里发生的事,好奇心驱使我去了解他到底患的是什么病。那时我刚刚参加工作,什么也不懂。我查找资料,终于在“性变态”的“恋尸癖”中找到了答案。书上是这样描写的:“与尸体性交成为屡用的,偏爱的甚至是唯一满足性欲的方式称为恋尸癖。
几乎仅见于男性。一般选择未婚少女,或以年轻貌美的妇女为对象。部分病人见到或触摸异性尸体即有性的兴奋,然后至僻静处手淫,想象尸体亦引起兴奋。有的患者与尸体性交后,进一步损毁尸体,如将阴部剜割,支解尸体等。偶而可见于医院太平间,火葬场停尸间的工作人员。
“恋尸癖”行为有伤风化,扰乱社会秩序,尤其是同时损毁尸体者应予追究刑事责任。”我为自己找到的依据非常高兴。
第二天王医生查房时我问她为何不诊断“恋尸癖”,而定为精神分裂症。
她笑了笑,并针对我的问题作了认真地讲解:“精神分裂症的主要特征是思维,情感,行为的互不协调,精神活动脱离现实环境,临床症状异常多样,多在青壮年起病,如不积极治疗有发展为慢性衰退的可能。这位病人从表面现象上看,可以被没有经验的医生诊断为“恋尸癖’,然而你忽略了一点,他奸尸毁尸是在病态思维活动指使下发生的。在此之前出现了连续数日失眠,奸尸当天就有一系列精神病性症状,如他觉得气氛紧张,突然感到女犯人是他的妻子,这就是妄想症,还有幻听---听见呼唤他的名字。而且在劳改期间又出现了更多的病态,如自言自语、痴笑、无线电遥控等,都是典型的精神分裂症状。当然这是一例罕见的在妄想支配下出现奸尸行为的案例。尽管我们全力以赴地进行治疗,但他的病情却一直在进一步发展。
三年过去了,他已经出现了精神活动衰退的迹象,看来他将终生在医院里度过。这两种病所负的法律责任完全不同。”听完王医生精辟的分析,我茅塞顿开,我被她丰富的临床经验所折服……。
三十多年过去了。如今我已成为一名经验丰富的临床医生了。而那位病人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医院和社会之间往返。随着病程的延长,他住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