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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眼很认真地盯着别处,语气开始变得很飘渺、伤感、无奈,说:“真的,她真的很像。我以前有过一个女朋友,也是有一种病,后来死了……她发病的时候跟这个女孩就是一模一样。”
戴逸张了张嘴,哼哼了半天,才说:“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那一年,她坐在我的左前方,我为了可以经常看她,但又怕被她发现,于是苦练眼力,结果才变成了斜视……”
靠!兄弟你牛!这个“牛眼”原来是这样炼成的!
“……后来的一天,她突然在课堂上晕倒,当时我吓呆了,只觉得整个世界好像塌了一样;失神之下也就没再留意以后发生的事,后来才知道当时的值日老师把她送到医院,结果是白血病……从此,我就没见过她了。有一年的聚会,以前的同学说,她在那次以后过了不到一年,就死了。”
牛眼双眼无神,望着远方,淡淡说道。
“原来是白血病啊……唉,你节哀顺变吧……等等,你,按你刚才说的,你好像只是暗恋她吧,她真是你的女朋友?”
牛眼猛然转过头来死死地盯着一旁的垃圾桶,一字一字地说:“在我心中,她一直是我的女朋友!以前是,现在还是!”接着又说了一句:“我为了她,眼睛都变成这样了,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是什么?”
戴逸哑口无言。是啊,眼睛都成严重斜视了,又怎么能不是女朋友?只不过这个女朋友跟别人的有点不一样罢了。
戴逸拍了拍牛眼的胳膊,长叹一声,心想,不愧是火星来的生物啊!
这时候,一名四十来岁,身穿白色医生袍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说:“送无病来医院的就是两位吧?”
水缸也装不下你的鼻涕
戴逸琢磨中年人口中的“无病”,指的应该就是那名少女了,站了起来说:“啊,对,刚才那个女孩是我俩送过来的。我们在公园里头看见她晕倒,又从她身上搜到了一张写着‘市第一人民医院裴主任’的纸条,所以就送她来这儿了。”
那中年人微微一笑说:“我就是裴飞竖,是这里的内科主任医师。这一次真的很感谢两位,无病她已经渡过危险期,住院手续我也已经帮她办好。”
牛眼紧张地问道:“裴主任,那个女孩得的是不是白血病?”
“你怎么会知道?”裴飞竖明显有点出乎意料。
“我以前有个同学也是得了这种病,我见过她病发时的模样。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她吗?”
“呵呵,谢谢你们的关心了,但无病她现在需要好好地休息,不方便让人探望。要不两位改天再来吧。”
戴逸见这位裴主任明显是不想他们再继续留在这里了,便拉着牛眼告辞离开医院。
戴逸一边往回走一边说:“我们先回去,下次再来看她。”
牛眼跟在他的身后,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
刚回到宿舍,便看见浆糊扯着两条鼻涕,挥着手对张子得大声地说:“对牛弹琴不算什么能耐,对牛谈情才叫真本事!我的人生使命,就是让所有无主野花,得到我的热切爱恋!而你,不过是爷的背景板!”
戴逸见他说得激动,便问张子得:“浆糊他又受了什么刺激?”
张子得啊了一声,带着含羞答答的表情说道:“他……他说,他爱上了一个同样是新生的小女生……”
戴逸今天也是跑得够呛了,爬上床说道:“那关你什么事?你干嘛一副害羞的样子?”
“那小女生……很清纯呢,我,我也喜欢。”
戴逸一反白眼,两个怪物,还想泡妞?
“浆糊,不是我说你,你瞧你吧!看背影急煞千军万马,转过头吓退百万雄狮。就你这个样子,世界上最大的水缸也装不下你的鼻涕……还想泡妞!”
戴逸一边掏出心爱的苹果手机,给雷蕾发信息,一边不忘打击浆糊。
谁偷吃面条?
第二天,戴逸起床太晚,不得不左脚穿上皮鞋,右脚汲着人字拖,连蹦带跑,去寻找传说中的教室——大学上课的时间地点都不是固定的,上课时去教学楼找教室。
跑到三号教学楼时候,充满死亡气息的上课铃声开始响起,戴逸急得满头大汗,正挣扎着究竟逃课还是不逃课之际,浆糊很不够义气地出现,把他带到了课室。
这一节是工程水文学。戴逸晓得工程,也知道文学,但合在一起,还加上个“水”字,他就不懂了。整节课听得昏昏迷迷、欲睡欲不睡,正迷糊间,负责教授“工程水文学”的那位严老师大喝一声:“够了!”
戴逸被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的表现终于激怒了严老师——在大学,激怒了老师是很不明智的,只要人家把你这科给弄挂了,你哭去吧!
“啪”声,戴逸已经站了起来,标准的立正姿势,正想跟严老师道个歉,那严老师已经开口说道:“刚才到底是谁!上课时偷吃面条,还这么大声?”
刚好看见戴逸站了起来,以为是他,严老师指着他说道:“就是你偷吃面条?”
偷吃面条?戴逸蒙了,不是自己呀!
严老师见戴逸不说话,更气了,脸色也变得难看,“你是不是想挂科了?”
戴逸慌了,挂科啊!传说中的特级噩梦!
“我,我,对不起……我以后也不敢了。”戴逸说得很委屈,但面对着挂科的威胁,也不敢不道歉。
严老师点点头,示意他坐下:“以后不准再在上课时偷吃面条!知道不?”
戴逸坐了下来,正纳闷究竟是哪个家伙偷吃面条时,旁边传来……呃,就是类似吃面条时的那种声音,“唆,噱”似的。
戴逸马上转过头看去,一眼便看见浆糊,那丫的还一脸不好意思——两条鼻涕挂着,又是两声……呃,吃面条的声音。
我擦!原来是这家伙!戴逸几乎忍不住当场捏死他。
有人非礼我!
下午没必修的课程,戴逸把苹果拿了出来,给雷蕾留了条微博——这年头,谁还会直接电话或是短信啊?都得拐个弯,在微博里说,这才叫“潮流”。
“喂,下午陪爷偷情去!”戴逸手写了几个字,轻轻一点“广播”,然后就开始幻想下午的香艳情景。
“那个,阿一,刚才上课时,还真对你不起呀!”浆糊走了过来,毫无悔意地说道,“我这个月的生活费不多了,借我几百。”
擦!这才是真正目的吧?戴逸现在也不缺钱了,而且上次爷爷出事时,浆糊他们几个都帮助过自己,虽然事后戴逸已经把钱还回给他们,但那一份兄弟情……不需解释。
“我说老胡同志啊(浆糊原名胡江)……”
还没等戴逸说完,浆糊已经抹出两团东西要往戴逸身上摸去:“你才是同志!你全家是同志!”
两人闹了一下,雷蕾在微博里回复了:“昨天偷情去了?回来了也不跟我报到!”
哟!小妮子生气了呢!戴逸刚想发挥一下自己的文学水平,一旁的浆糊把脑袋也拱了过来,瞅了一眼说道:“擦!阿一,你没治了,偷情回来还得跟小蕾报到……”
“谁说我去偷情了?你丫的!”戴逸想起程霜的,呃,嘴唇味道,不禁舔了舔嘴唇。
“你装吧你!我还不了解你?你从来不说违背良心的话,可你经常没心没肝地说话……为了你跟小蕾的幸福,我决定——跟着你,做你俩的和事佬。”
看来浆糊真的是连吃饭也成问题了,不然怎么会连“电灯泡”这种会被人唾骂的缺德事也干得出来?
“现在不是流行一句话吗?不能因为咱俩有过节,你就把我当节过吧?”戴逸一边说,一边掏出几百块,塞到他手中,说道:“刚才我看见3号教学楼那个女厕塞了,在招清洁工。你自个儿去那边玩去。”
刚说完,手机响了,是雷蕾的电话。
这小妮子,真落后,这年代谁还打电话啊?戴逸一边腹诽,一边乖乖地接听了电话——他可不敢不接。
“小带子!快来!有人非礼我!”
我擦!
但求猥琐动世人!
戴逸、浆糊两人风风火火地跑到学校门口,便看见雷蕾跟一名样子十分清纯的女生被六、七个青年围住。
你叔叔、你婶婶的!哥我的马子也敢调戏?戴逸几步并作一步就冲了过去,一挥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