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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秒。”
英翔立刻转身,通过隐形无线耳麦命令道:“马上将孩子们和老师一起带回总部。”
所有的变动都经过周密计划。听到他的命令,立即有几个身着机场工作制服的年轻人上前,和颜悦色地对孩子们和老师说:“计划改在明天了,将在人民*召开记者招待会,然后由孩子们献花。来,请跟我们来,先送你们回酒店。”
孩子们有些失望,但仍然非常听话地跟着大人往外走。那个年轻的女教师似乎略微有些不知所措,才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跟着他们出去了。
偏厅外等着一辆普通的黑色北京牌七座商务车。孩子们高兴地一个接一个地爬上去坐下,女老师犹豫了一下,在工作人员的轻声催促下也上去了。工作人员关上门,然后绕到另外一边去,准备开门上驾驶位。
就在这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汽车爆炸了。
偏厅顿时有半边被震得垮塌下来,发出哗啦啦的剧烈响声,变成了一片瓦砾。汽车周围的几个工作人员被炸得体无完肤,稍远一点的警卫人员均被强大的爆炸气浪掀得飞了出去。刚走出偏厅大门的英翔迅捷地卧倒,却只觉左肩一凉,一块被炸碎后飞溅出的汽车玻璃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肩头。他的双耳被巨大的爆炸声震得嗡嗡作响,眼前发黑,随即晕了过去。
现场在一分钟内被严密封锁,新闻厅里的所有记者都被从紧急通道疏散出去,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有机会对现场进行拍照,甚至没有人亲眼目睹现场的情况。在候机大厅里的旅客们则被轻柔地告知,这声巨响是欢迎美国总统的礼炮,请他们不必惊慌。
巨大的意外被有条不紊的行动迅速掩盖了。
国宾车队缓缓驶过机场大门两旁的欢迎人群,从容不迫地驶上高速公路,向长安街驰去。
细胞炸弹 1
当英翔从昏睡中醒过来时,第一眼看见的,是坐在床边的一位虎背熊腰的年轻男子。此人身着刚换装不久的极其漂亮的银蓝色空军少校制服,腰背挺得笔直,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这个人是英翔最好的朋友黎远望,现在是一名极其优秀的歼击机飞行员。
瞧见他睁开了眼睛,黎远望大喜,倾前去仔细打量着他。“睡王子,你终于醒了。”他的声音里满是戏谑。
英翔觉得头疼欲裂,不由得呻吟了一声:“远望,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小子挂了,当然就来瞧瞧这百年难遇的奇景了。”黎远望嘻嘻笑道,一脸的满不在乎。
“还没挂呢,瞧你这幸灾乐祸的劲儿。”英翔无奈地抬手按了按额头,随即感觉到了肩头伤口的疼痛。
黎远望哈哈笑着:“我看也差不多快了,所以飞奔前来瞻仰一下你。”
“哼,做梦吧,你瞧见我的日子还长着呢。”英翔闭了闭眼,这才感觉眼前满天飞舞着的金星淡多了。
黎远望左右端详了他半天,语重心长地说:“我不是告诉过你很多次吗?要爱惜自己的尸体……”
“闭嘴。”英翔命令道。“替我把床摇起来一点。”
黎远望立刻探出手去,按了一下床边的按钮。床头缓缓上升了30度角。
英翔稍稍动了动头,觉得舒服多了。
“我睡了多久?”他问。
黎远望做沉痛状:“哗,你这一觉睡得可长了,整整睡了一个多月,现在都快圣诞节了。我们都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扯淡。”英翔根本不信。他转头看了看,见自己的手表正搁在床头柜上,于是张口问:“阿武,现在是什么时间?”
阿武是他的机器助理,主机安在他自己的公寓里,不过此时自然一直通过他的手表注意着他。听见他的问话,阿武的声音立刻专业地响起:“英先生,现在是……”
黎远望不动声色地打断它:“阿武,你要敢说实话,当面拆我的台,小心我砸烂你的狗头。”
阿武显然很困惑,也很认真:“黎先生,请您将指令说得更清楚一些。我不太明白。我不是狗,也没有头。而且,我当然应该对主人说实话。至于说实话与拆您的台之间,不知有什么逻辑关系?请明确指示。另外,请问,您的台在哪儿?我好尽量避免拆掉它。”
“愚蠢的机器。”黎远望悻悻然地嘟囔了一句。“太失败了。”
英翔忍不住哈哈大笑:“阿武,别逗我笑了,我伤口挺疼的……你别理他,有些人生来就是弱智,向来没头脑没逻辑的……咳……咳……嘿嘿……好了,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间?”
阿武立刻回答:“是,现在是北京时间2049年10月3日10时27分32秒,格林尼治时间……”
“不用说那个了。”英翔打断了它,有些不相信地看着黎远望。“我竟然睡了三天?”
黎远望瞧了他半晌,叹了口气:“英翔,你才睡了三天就醒过来了,身体的抗击打力算是非常厉害的了。你大概是醒得最早的吧?当然,好像医生们说是故意让你们睡着的,说你们的头脑受到了强烈震荡,睡着之后的治疗效果更佳,你们会恢复得更快。”
“哦?总共有多少伤者?”
“现场只有七名伤者,其他全都死了。”黎远望有些沉重地说。“好了,先不说这个,我通知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
英翔有些不耐烦:“得了,我没事,就是震晕过去了,现在睡了三天,已经恢复过来了。”
黎远望也没有坚持。病房的监控电脑一定已经把英翔所有的病理数据、生命体征的变化和他已经苏醒的图像传到了医生的办公室。如果医生认为没有大碍,他肯定是尊重专家的意见了。
英翔凝神想了一会儿,觉得头脑好多了,不再嗡嗡作响,刚刚醒来时的眩晕感也已经消失了。他略有些焦急地问黎远望:“哎,远望,这两天的情况怎么样?”
“很好啊。”黎远望心不在焉地拨弄着身旁一个小小的病床监控摄像头。“国庆大典如期举行,前天上午,也就是10月1日,咱们主席、总理、人大主任、政协主任以及各部委领导与来自全世界的各国领导人一起,登上*城楼,观看了大阅兵。我也率领我的中队按计划从*上空编队飞过。总之一切都很顺利。晚上举行了国宴,招待各国贵宾,宴后礼宾司安排,放了两个小时的烟花。昨天一整天,各国领导人参加了一个研讨会,主要讨论反恐合作问题,还有全球化经济合作问题,会后发表了《北京合作宣言》,一致同意在反恐、经济发展、帮助贫穷国家和落后地区发展等问题上通力合作。今天,好像会开展一系列的活动,包括给人民英雄纪念碑和八宝山革命公墓献花什么的。”
英翔听着他毫无头绪的陈述,理出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也就是说,这两天没再发生过意外?”
“哦,你是说像你遇到的这种意外?没有。”黎远望想了想。“媒体对那次爆炸事件没有任何报道,所以全国的形势都很稳定。这两天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非正常事件发生。只是,我爹这两天好像都跟你爹呆在一起,两个老头子整天嘀嘀咕咕的,不知搞什么鬼。”
“哦。”英翔想立即向父亲询问情况,但碍于保密条例,又不能当着黎远望去查问,于是不耐烦地对他说。“你怎么还不滚?”
“稍安勿燥,稍安勿燥。”黎远望一本正经地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其一,我喜欢守在这里;其二,两个老头子都说,等你醒了,他们会立刻过来,所以你不用急于一时。嘿嘿,冷静,冷静。”
英翔有些啼笑皆非。这些话平时一般都是他跟黎远望说的,因为黎远望自小就是个十分容易冲动的人,属于爆竹脾气,一点就炸,被大人们叫做“闯祸精”,而英翔却与他正好相反,从小就老成持重,冷静理智,一向被称为“小大人”。
此时,他知道父亲一定早有安排,他一苏醒,电脑便会在第一时间通知父亲。既然父亲说了将立刻赶来,倒也真不用着急了。
他只好调整了一下睡姿,瞧着得意洋洋的黎远望,问他:“你的任务完成啦?”
“当然完成了。”黎远望瞪大了眼睛。“不是飞过*了吗?”
“也就是说你有假期了?”
“是啊,边总结边放假。我可以在北京呆15天。”
英翔笑道:“打算怎么过啊?”
“吃喝玩乐。”黎远望张口就说。
“不去见你的江离?”英翔带点嘲笑的口吻。
黎远望眼睛一亮:“当然要去。嘿嘿,去瞧瞧我的最爱。”
“不要脸。”英翔笑道。
“脸要来做什么?”黎远望朝他眨了眨眼睛,十分得意。“说到这儿,我现在就想跟她联络一下,你看行吗?”
“当然可以。”英翔愉快地笑道。“我也瞧瞧你这个莽汉的眼光到底怎么样。”
“绝对一流。”黎远望抬起手,对着自己的手表说。“阿媚,给我接江离